李晏彬只聽到陳惠明驚恐地喊了一聲：“你們……”便只有嘴巴被堵住地嗚嗚嗚聲，沒再聽到過一個清晰的音節。

    外面動靜鬧得有點大，可以想見陳惠明正在拼死反抗，但他怎么反抗得了呢。

    很快李晏彬聽見光頭的聲音，“插不進去啊，是他媽從這進的嗎？”

    另一個聲音說：“要不插他嘴得了，再拖下去，老子都要萎了。”

    李晏彬從浴室的架子上抓了幾包廉價沐浴露和洗發水，打開門扔到床上，說：“用這個，溫柔一點，別把人搞死了。”

    陳惠明被按在床上，嘴里堵著毛巾，襯衫長褲被扯成破爛，聊勝于無地掛在身上。上半身被兩個人死死制住，跪著的雙腿被光頭一腿壓住，屁股抬得老高，光頭正握著自己的老二擼動，但無從下手。

    光頭拿著沐浴露撕開，全擠在陳惠明xue口，嘿嘿直笑，“對女人，我知道怎么溫柔，對男人還真不太會。”

    看到大喇喇出現的李晏彬，陳惠明瘋狂扭動著身體，眼睛血紅地瞪著他，嘴里嗚嗚直叫。

    煞是可憐。

    可李晏彬一點同情心都生不出來，因為他知道，如果不是陳惠明躺在那，就會是他。

    陳惠明一直反抗，光頭找不到準頭，抬手狠狠抓了一把陳惠明的老二，又扇了他屁股兩巴掌，喝道：“老實點！”

    陳惠明痛得直吸氣，終于安分了點，與此同時，光頭一根手指捅了進去。

    畫面確實血腥加惡心，李晏彬沒多待回了浴室，關上了門。

    外面的聲音也逐漸上頭，他聽見光頭說：“好爽！cao，捅屁眼都能捅射，賤貨！”然后是更加瘋狂的頂撞聲和粗喘聲，還有陳惠明那明顯變了味的嗚嗚聲。

    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李晏彬看差不多了，再次打開門，對著那三個還意猶未盡地人說：“可以了。”然后順手關了攝像頭。

    光頭聞言抖了抖，把一大股jingye射在陳惠明嘴里，另一個也把粗長的性器從他后xue抽出來，還有一個沒得插，把他兩個奶頭啃得破皮。

    而陳惠明傷痕累累，全身沒一塊好皮rou，睜著空洞的眼睛望著天花板，身體還在不自覺地抽搐，jingye順著嘴角往外流。

    整個人沒有一絲生氣，灰撲撲的。

    等三人整理好，李晏彬又掏出幾張票子，面無表情道：“辛苦了，買點水喝。”

    幾個人拿過錢，笑嘻嘻地走了，說以后有這種好事還找他們。

    李晏彬關了門，撿起門邊被丟在地上的陳惠明的手提包，從里面翻出幾張照片。

    照片里是兩個青澀少年，穿著一樣的校服，有并肩走的，有手拉著手的，還有摟在一起接吻的。

    他拿著照片走到床邊，看著床上的陳惠明說：“你打算什么時候給我看這些照片呢，像你現在這樣的時候？”

    陳惠明手指動了動，突然掙扎著爬起來，厲聲叫道：“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李晏彬一只手就將他推到在地，現在的陳惠明根本不堪一擊。

    陳惠明渾身赤裸，下體流著jingye混合著血，躺在地板上。李晏彬蹲下來，說：“所以，給章與秋的mama發照片的是你。”

    陳惠明睜大眼睛看著他，李晏彬聳聳肩，說：“我知道章與秋，也知道他和我哥之間的事，你以為是你騙我出來嗎？”李晏彬笑笑，“其實不是。”

    他站起來，轉了兩圈才說：“你得不到，就要毀掉，就下藥，就sao擾，我哥善良，不跟你計較，但我不一樣，我不搶別人的，也不允許別人搶我的，你要是敢搶，就是現在這種下場。”

    他把攝像頭取下來揣兜里，“如果不想這些視頻被你的家人朋友同事看到，以后離我們遠點。”

    陳惠明躺在地上，毫無尊嚴，跟李晏彬第一次看到時截然不同，那時候的他衣冠楚楚，斯文清秀，而現在，只剩下骯臟。

    他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者什么都沒想。

    李晏彬打開門準備回家，突然瞳孔驟縮，周唐正往這邊走。

    他快速反手帶上門，緊張地看著兩步跨過來的周唐，聲音完全沒了之前的鎮定，有些顫抖地問：“哥，你怎么來了？”

    周唐神色不明，抓著李晏彬的肩膀上下看了下，好確定他沒事，說：“陳惠明給我發郵件，說你，出軌。”

    陳惠明是比李晏彬早到的，他躲在旅館外面，拍了李晏彬進入旅館的照片，并設置了半小時后給周唐發送，周唐那時再開車過來，可能趕上正在做，或者做完之后，不管怎樣，都能欣賞到李晏彬赤身裸體躺在別人床上的樣子。

    他就不相信，到時，周唐還能要李晏彬。

    收到郵件的周唐，丟下客戶就跑了，一路狂奔，記不清闖了多少紅燈，他不擔心李晏彬會出軌，他擔心陳惠明會算計他。

    李晏彬著急道：“我、我沒有，哥你別聽他胡說。”

    “那你在這干什么？”

    “我跟朋友約了，但是他沒來，我正打算回去呢。”李晏彬開始扯瞎話，他怎么都不肯讓周唐知道他干的事。

    周唐點點頭，當是相信他了，然后突然上前箍住李晏彬的腰，從他口袋里掏出了房卡，把房門刷開了。

    “不要……”李晏彬去攔，已經晚了，門已經開了，里面陳惠明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聽見開門聲，他抬頭看見周唐，慌了，撐著酸痛的身體往床邊爬，想找點東西遮住自己，但他爬不到床上，只好無力扯著床單，最后靠在床邊哭了。

    周唐一時無語，回過頭看跟在后面的李晏彬，李晏彬著急解釋：“與我無關，是他約我出來，想找人強jian我，但是，但是他們認錯人，把陳惠明當成了我，然后就……哥，不關我的事，你別生我的氣。”

    周唐明顯生氣了，但他忍著，問：“有沒有把柄在他手上？”

    李晏彬看著周唐的表情，小心回：“沒有，人是他聯系的。”

    周唐呼了口氣，再看陳惠明，上前一步，問：“幫你叫救護車還是打給你朋友，讓他們來接。”

    陳惠明已經扯下了床單，裹住了自己，憤怒又絕望的聲音傳出來，“你滾！你們都滾！滾！”

    周唐頓了下，沒多留，拉著李晏彬走了。李晏彬能感受到他手指的顫抖，更加用力地握回去。

    回去的路上，周唐繃緊了臉，一句話都不說，一路狂奔。他不說話，李晏彬也不敢說，把自己縮在副駕駛位置上。

    他真的害怕周唐生氣，更害怕周唐討厭他。

    回到家，門剛關上，周唐一把扯過李晏彬，照著屁股狠狠扇了幾巴掌，再說話時已然氣得渾身發抖，“我治不了你了是吧，我是不是跟你說過，有事要跟我商量，你明知道他不懷好意，還敢去，我發現這世上沒有你不敢做的事，我今天就治治你！”說完又氣不順地拍了幾巴掌。

    李晏彬被打了也不敢動，眼淚大顆大顆往外掉，跟不要錢似的，一邊哭著說：“治得了，哥你治得了我……”

    一看到他哭，周唐火氣就下去一半，“你是不是覺得哭對我百試百靈啊，現在哭，早干嘛去了！”

    周唐生不生氣，李晏彬最是知道，他湊上前，期期艾艾地抱住周唐的腰，臉埋在他頸間，哭得一抽一抽的，“你不要生氣，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還敢有以后，”周唐對著他的屁股又是一下，“你以后別出門了，打斷你的腿，看你還往外跑。”

    李晏彬抖了抖，又哭，哭得周唐心疼，又去揉他屁股，問：“很疼嗎？”

    李晏彬搖搖頭，把眼淚都蹭在周唐脖子上，“我不敢了，你不要生氣。”

    周唐摟著他沒說話，他怎么能不生氣，他又著急又生氣，如果今天他打開門，看到李晏彬躺在里面，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來。

    他最終軟了下來，“我是怕你受到傷害。”

    “我不會有事的，”李晏彬放開他，從風衣口袋掏出一瓶辣椒水噴霧，一把瑞士軍刀，一個錄音器，手機也設置了定時報警，腰側還別著一根小號的電棍。他把這些獻寶似的攤在周唐面前，“我做了準備的。”

    看著這些東西，周唐剛下去的氣又上來了，又要罵人，李晏彬連忙將東西一丟，去抱他，“我錯了，我錯了，你別生氣。”

    “……”周唐無語，手伸到李晏彬風衣內袋夾出一個小巧的攝像頭，問：“這個怎么不拿出來？”

    李晏彬渾身一震，不敢動了。周唐推開他，取出內存卡，去書房電腦打開了。

    是從陳惠明進門之后開始錄的，場面極其慘烈，周唐不忍看，一直拖進度條，拖到最后，是李晏彬的聲音：“可以了。”接著畫面被掐斷。

    李晏彬站在后面不敢說話，周唐取出內存卡給掰斷了，李晏彬著急地“哎”了一聲，周唐問他：“不服？”

    李晏彬當然不服，費了這么大勁，好不容易能拿捏陳惠明了，就這么毀掉，也太可惜了。

    周唐正色道：“我說過要監督你做個好孩子，彬仔，你跟他不是同一種人，別用他的手段做事，別被他拖進泥潭里，別去想那些深溝里的陰暗的事情，你有大好的前途，你以后會是讓他仰望的人，別在這兒折了。”

    李晏彬內心震顫，一股酸澀涌上來，要說剛剛是為了不讓周唐生氣而哭，現在，他是真的想哭。

    從來沒人跟他講這些道理。

    周唐捏著他的下巴，再次警告道：“我最后說一遍，有事跟我商量，我能保護你，我說到做到，你要是再這樣逞兇冒險，我就要收拾你了。”

    李晏彬點點頭，眨巴著純凈無辜的眼睛，一臉乖巧，“知道了。”

    周唐放開他，皺著眉去廚房煮面，他精神高度緊張，陡然放松，加上早上中午都沒吃，現在胃疼。

    李晏彬磨磨蹭蹭地跟在后面，看周唐燒水，從冰箱拿出雞蛋、培根和青菜，欲言又止。

    周唐受不了，“有屁快放。”

    “哥，”李晏彬上前兩步，靠在周唐背上，“其實，你和章與秋的事情會被他mama發現，是陳惠明搞的鬼。”

    “嗯。”看到地上散著的那幾張舊照片，周唐就明白了。

    “那你會不會，想，就是，要是沒有陳惠明，你跟章與秋就不會分開了，其實章與秋也沒有那么不好，你會不會……”

    周唐掙扎兩下，把李晏彬甩開了，“你有時間胡思亂想，能不能先去把碗拿出來。”

    “哦。”李晏彬氣餒，垂著頭去拿碗。為什么周唐不直接否認呢？

    周唐又使喚他：“回來。”

    李晏彬應聲停住，周唐冷著臉說：“過來親一下。”

    李晏彬反應了兩秒，撲了過去，隔著圍裙抱周唐，送上自己的唇。

    周唐扣著他的屁股往自己身上按，接了個濕滑色情的吻，分開時兩人氣喘吁吁，周唐看著他認真地說：“別想以前，想以后，我們的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