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渣出沒
落日余暉溫柔的一點點的灑在校園的每個角落。 已經停雨好一會兒了,但是cao場跑道,學校的水泥地面仍舊還留著新鮮的濕痕。 雨后陽光,雖然僅僅是落日,但是依舊顯得靜謐美好。 少年就這樣和他的同伴走出來。 那一瞬間,仿佛剩下的所有的陽光都照射在了他身上。 集聚在一起,閃耀璀璨到刺眼。 這樣的情景真是想讓人情不自禁的從內心發問。 “普通人類的話真的能夠抵抗得住這種魅力嗎?” 隱秘而干枯的渴望在陽光底下生根發芽。 “我真有這么好看?” 周馳硯無奈的在腦海中和小廢物系統吐槽著。 “再怎么好看,也要看厭了吧,都好幾個月了,他們還是一副看到我就感覺下一秒要昏過去的樣子,果然還是我自己班上的同學正常點,都是些可愛的孩子” “是嗎?” 系統機械的聲音此時竟然有些調笑的意味。 “您右前方100米,那幾位,是您的同班同學哦?!?/br> 周馳硯順著系統的話望過去。 一副面紅耳赤、星星眼的的確是自己的同班同學沒錯。 …… ???所以說淡定從容是自己臆想出來的?小丑竟是我自己? “李凡星在干什么?到底去不去吃飯啊?“宋朝困擾地盯著校門口來來往往的人。 因為自己身邊的人的存在,所以他人投放過來的視線過于的頻繁與熱烈,讓一向不太引人注意的小胖子皺起了眉毛,臉頰的rou也不自覺的嘟了起來,整個人這樣看著像只肥美的小豬仔。 周馳硯一直有在擺出冷臉,但是對此忍不住稍微笑了一下。 他的反應讓宋朝更為困擾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頭,‘嗯——我也不是很急著吃飯,就是——哥,你應該知道自己的·····我就是覺得怪怪的,被別人這樣望著,好吧····我知道他們不是望著我,我只是他們望著馳哥的附帶品。’ 宋朝嘀嘀咕咕的講著。 然后他看見周馳硯懶懶地勾了勾唇角。 “來了” 他為了示意宋朝而輕輕的仰了一下下巴,精致的喉結在那一瞬間顯得凸出了些。 李凡星氣喘吁吁地跑過來,他額上還帶著些許細汗,很謹慎小心地說:“馳哥!!真的對不起 !啊····都怪高老頭···數學那種東西我怎么學得會啊··走個神不是應該的嗎!居然還要留我堂···” 他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周馳硯的神色;然后他看到周馳硯微微瞇了下他那雙漂亮的眼睛。 “有下次的話就不要和我一起了,不知道我討厭等人嗎?” “糟糕!糟糕!” 李凡星在心里大喊著,頭卻忙不迭地點頭,他舉起一只手,做出對天發誓的樣子。 “以后永遠!絕不!讓馳哥等我一分一秒!永遠只有我來等待馳哥!發誓!” 然后過去把宋朝擠開黏黏糊糊的想去摟周馳硯肩膀。 宋朝被李凡星這一頓忽視自己的saocao作氣到臉紅。 “李凡星??!你想……”死字并沒有成功沒有說出口,因為,宋朝看到了李凡星投過來的那個輕飄飄的眼神。 那是厭惡? 果然自己對他的第一印象沒有錯……這個人果然是笑面虎。 老練的獵手,縱使只擁有獵物的軌道和腳步,也能輕車熟路的捉住目標。無論如何,怎樣示弱的姿態,也只是為了掩藏住自己的獠牙,這是為了獵物放下警惕心理的一種手段。 李凡星就是這樣,每一次,他都能順利的得到自己想要的目標,陽光爽朗,是大眾最能接受的,他曾經無數次對著鏡子練習自己的微笑,他清楚的明白自己要笑到哪個弧度更能讓他人覺得自在,從而打破心防,鉆進人的心臟,順利的吃到果實,被背叛后生出絕望的心臟,無疑是最美味的。 他,很喜歡。 周馳硯一個人走在前面一點,李凡星只能看到他小半邊側臉,他的臉,那樣蒼白那樣俊美,脖頸、肩膀是薄瘦的,他總是這樣,并沒有太多的神情,整個人都是白的,干凈的,凜冽的,有個時候他覺得他像一把尖刀。 從看到周馳硯那一刻開始,無往不利的狡猾的獵人就自動的迅速的費盡心思的織起了一張大網。 好像勝利就在前方一般,李凡星有些忍不住的再望了周馳硯一眼,有些藏不住的陰郁的占有欲在這一眼中顯露無疑。 【叮!任務者今天可真是幸運呢,白切黑人渣自動浮出水面了呢,真是可怕的眼神呀,任務者您有沒有感到害怕呢?】 【何謂人渣?在任務者的世界中,它的意思為人類社會的渣滓,指道德敗壞、品行低劣的、自身行為與社會相?;蜻`反人倫缺乏cao守準則的人。而李凡星也的確如此,他可真是個貨真價實的人渣,只是因為好玩,便故意引誘正處于性取向迷茫期的同學,到最后輕飄飄的來一句,同性戀真惡心,讓同學自殺這種事情,只不過是他眾多人渣行為之一呢】 【這個人——從泥濘里發芽生長,他生來黑暗,要是被他騙住,任務者您可能要把這樣的人痛苦的玩弄一輩子呢】 【請注意——深淵里怪物的獠牙吧!】 周馳硯感到不太愉快的蹙眉,他冷淡的凝視著前方,剛剛他們打了個的士,宋朝和李凡星都自覺坐后面,周馳硯坐在前面,把窗戶開了一半,天還沒有完全昏暗,黃昏渲染的天一片通紅,偶爾有飛鳥掠過。 又是一個一輩子,有意思。 “你真的是機器?” “任務者為什么會這樣問?主系統把我創造出來的那一刻,我就很清楚自己屬于什么” “我的確是一個機器呢” “機器不應該學會陰陽怪氣” “機器的職責是服從主人的命令,以后叫我主人。” 而不是什么該死的任務者。 “當然可以,主人?!?/br> 對于周馳硯來說,李木子也好,李凡星也罷,兩個人其實都沒有什么本質的區別。 這兩個人所有的便是渴求,渴求自己的喜歡,信任,目光,自己的這幅長相疏離感太過于強烈,表情也好,話語也好,比起實際想要表達的意思,更先讓人感覺到的是凜然又飄渺的冷意。 但是自己……并不完全是這樣的。 他害怕永遠留在這里,如果這是游戲,或許這真的是游戲,那么,不管到了怎樣的環節他都不會放棄。 通關游戲,是他唯一的目標。 他想,其實自己完全不用做太多。 他太知道如何讓人愛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