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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穿越之通房艷奴上位史在線閱讀 - 四九、貴妾婚禮、洞房花燭(上)

四九、貴妾婚禮、洞房花燭(上)

    殷綺梅這才發現,她竟然見過沈和,雖然沈和給她爹殷實誠做賬房不久,她也曾經驚鴻一瞥過,覺得賬房先生生的俊,還被程蕓給罵了,說她不大點兒卻學那些不守婦人規矩的好男色?當時的殷綺梅為此笑的前仰后合……

    “沈大哥,你是怎么進來的?太危險了!”殷綺梅把人拽到自己這邊兒,不經意間,豐盈渾圓的胸口蹭過沈和的手臂。

    鋪面而來一股女兒家的冰肌玉膚的濃郁冷香,沈和臉有些燙,殷綺梅應該是要準備歇息了,只穿著薄薄的白色南紗對襟寢衣,隱隱透出里面穿著的大紅緞面兒并蒂金荷蜻蜓紋的裹胸,立即避開視線不敢亂看。

    “我是用送殷家嫁女定嫁妝的名義進來的,小姐不必擔心害怕……”

    隨后,沈和告訴殷綺梅,他在外頭開了家二手古董器物字畫行和一家茶館,都是用殷綺梅給的金銀做的,并且兩家都在賺銀,后來他又用賺來的銀錢,去賭場放了印子錢,翻了幾倍。

    殷綺梅聽得皺著秀眉:“沈大哥,印子錢以后還是不要再放了,這行不好,損陰德。”

    沈和忙急急的解釋:“我已經不做,我用這翻倍得來的銀錢,開了家綢緞莊和點心鋪子,也時常救濟窮苦人戶,我始終記得當初我走投無路時,是老爺和夫人,小姐給了我活路。”

    接著,沈和又沉穩的對殷綺梅道:“小姐,咱們家的茶館里,我招的小伙計蔣二柱,他家貧,繼母不慈,父親是個賭鬼,他早早出來討生計,忠厚老實,伶俐可靠,他有個同胞的小妹子數月前被賣入衛國公府學伺候主子的規矩,如今又被分到各路主子院里當差,我聽蔣二柱說,他meimei被分到了小姐處做丫鬟,我想著,如果小姐看她可靠,能一用,我與小姐也有個能傳信兒通信兒的人。”

    殷綺梅瞪大眼睛:“她叫什么?”

    想起來了,薛容禮硬是給她加了不少伺候的人手,其中六個新來的丫鬟跟著紫鵲爾藍學伺候她的規矩呢,如今也跟著一起來殷家了,她還沒問過幾個丫鬟叫什么。

    “叫蔣芙蓉。”

    “行我知道了,但我還是覺得,不讓她知曉你我關系更保險。”

    “不錯,我與小姐的意思一樣,讓她不自知的做了你我的信鴿兒最好。”

    “一點稀薄的恩德你記著,我自然也記得你,沈大哥,這段日子你受罪受苦了,謝謝你。”殷綺梅真心感謝,斂衽,對沈和深深一福。

    沈和有些慌亂的想伸手去扶,半路卻紅著臉縮回手,然后側身作揖不受禮:“小姐折煞我了,我本就是殷家的下人,主子有難,我責無旁貸。”

    “什么下人不下人,你就是我的家人,我的親人!沈大哥,這件事我都知曉了,那幾家買賣都是你的心血,你放心,跟著我,我必定不虧待你,以后缺少的本金一概我出,紅利你只需要給我和我弟弟留下五成,你自己留五成。”殷綺梅迅速的說道。

    沈和聽了心潮澎湃,看著殷綺梅美麗無匹的容貌,卻莫名難過:“承蒙大小姐厚愛,是沈和無能,不能保護好小姐和少爺——”

    “你怎么像個酸書生似的絮絮叨叨,讓你拿你就拿著!”殷綺梅來了小脾氣。

    沈和赧然微笑,有些無可奈何的寵溺與暗慕:“是,大小姐。”

    接著他青玉般的眼瞳有些心疼猶豫,還是說了:“小姐,您不能長時間佩戴具有馬麝的耳環,損傷女子肌理,以后……生育艱難。”

    殷綺梅臉垮了:“我有什么辦法,要是懷了,我一輩子都得葬送在府里,不對!據現在的情況來說,我要是懷了,將來衛國公新夫人入門兒的那一天,就是我的死期。不能生就不能生吧,大不了以后收養孩子。”

    沈和聽得心都在隱隱發疼,低頭,緊緊攥拳:“小姐,我定會尋一個不傷身的法子來,以后這耳環在不侍寢的時候,就別帶了,無礙的。”

    “嗯,知道了,這里是是非之地,你不要久留了,快走吧,要是被薛容禮的人發現了,我死沒事兒,連累你,連累我娘親弟弟萊盛阿蘿他們,我才是生不如死呢。”殷綺梅催促沈和快走,又奇怪的問沈和是怎么經過重重關卡進她屋子的。

    沈和告訴殷綺梅他挖了個地道,又被殷智勇帶著進了內宅的。

    “對了,你把這些金子帶走。”殷綺梅取出一百兩金子。

    沈和不愿意拿,擰眉看著金子,心中暗暗道:“是薛容禮那廝欺負小姐,又給小姐的,我若拿了,我成什么人了?”

    “一切都夠用,小姐。”

    殷綺梅硬是塞給他:“夠什么夠!此次我被封三品誥命,也是因為我豁出命殺了人,還差點被jian殺,這些金子剛好是朝廷賞賜的一小部分,我悄悄的拿了出來,沒人敢動這些東西,你帶了去,或者置辦點生意,對了!給勇兒找個妥帖的小廝跟著,還有,生意不要置辦在京城了,去遠的地方置辦,越遠越好,將來也好有個退路,我是一定要從衛國公府逃出來的!”

    聽殷綺梅這般說,沈和隱隱高興,殷綺梅說什么,他應什么,收下金子,快速離開。

    沈和來了又走后,殷綺梅沉重的心情都變好了。

    她終于有種不是在孤軍奮戰的感覺了,尤其隊友還這么聰明,她就更高興了,感覺自由自尊的曙光距離自己不遠了。

    “來人——”殷綺梅抄完經讓自己冷靜下來后道。

    “二奶奶什么事?”今晚值夜的是蜜兒和春露。

    “我抄經手疼,脖子疼,你倆給我按一按。”

    “是奶奶。”

    “今兒怎么還是你倆值夜?以后叫那六個新人當差吧。”殷綺梅狀似不經意的對蜜兒道。

    蜜兒甜甜的笑:“是春露meimei怕她們不妥當一直叫醉珊、爾藍、紫鵲調教著,不肯放她們來伺候,奶奶既吩咐了,就叫她們過來,奶奶認一認人,以后都是伺候奶奶的二等大丫鬟。”

    春露看向殷綺梅,殷綺梅點點頭,她才出去叫人。

    不一會兒,六個水蔥似的十來歲姑娘站成了一排。

    “你們一個個給奶奶磕頭請安,自己報名字來歷。”春露早非吳下阿蒙,自從殷綺梅霧豐臺出事回來后,她的性格也變得強勢多了,頗有得寵美妾身邊的精明厲害心腹大丫鬟的范兒。

    幾個丫鬟都是被管事們嚴苛調教出來,專門伺候主子用的,面對主上,敬畏之心雖然有,卻并不唯唯諾諾的,反而落落大方的磕頭行福禮,標準又好看。

    “奴婢香菊,是家生子,小豐莊莊頭是奴婢的爹,給二奶奶請安,愿二奶奶吉祥如意,平安喜樂。”

    “奴婢芙蓉,是外頭來的,二奶奶金安。”

    “奴婢初雪,是家生子,桃源茶莊上的莊頭,是奴婢的舅舅,給二奶奶請安。”

    “奴婢念夏,是外頭來的,二奶奶金安。”

    “奴婢綠藕,是家生子,湯嬤嬤是奴婢姑母,給二奶奶請安,愿二奶奶美貌永駐,早得貴子。”

    “奴婢紅蕉,是家生子,外院林管事是奴婢干爹,給二奶奶請安,愿二奶奶心想事成,福壽安康。”

    幾個家生子的質量明顯更高,說話小嘴兒甜的流蜜,長得都是小美人類別,白白凈凈的。兩個外頭買進來的丫鬟中規中矩。

    春露讓殷綺梅訓話,殷綺梅只是挨個看了看記住樣貌后,叫春露去安排,香菊還想再留下,怎奈不敢違逆主子和大丫鬟,跟著出去了。殷綺梅唯獨把芙蓉和念夏叫近前:“你們都是外頭的?老家是哪兒的,還有什么人?”

    “奴婢老子娘病重,求人牙子賣到府里,能伺候二奶奶,是天大的福分。”

    “奴婢只有一個哥哥,在茶館做小廝,繼母把我賣了進來給添補家用……”

    殷綺梅一聽對上了,這個芙蓉就是沈和告訴她的人。

    “真真是可憐,春露,給她們兩個一人一吊錢,以后用心服侍,我不會虧待你們。”

    春露去開了抽屜,捧了兩吊錢,給芙蓉和念夏一人一吊,兩個丫頭得了憐惜和意外之財,立刻跪地磕頭,感激涕零額道謝。

    殷綺梅又道:“芙蓉,你的名字雖然好,但是和衛國公府里的幾位爺有些沖了,不如改個名字吧。”

    蜜兒和春露一頓,瞬間看著對方笑起來:“幸而奶奶想著,要是聽見她這個名兒,碰上大爺心情不好的時候,芙蓉豈不是要遭殃,多虧奶奶心細。”

    芙蓉也感激不盡:“此時一心一身都是奶奶的,奶奶看叫什么好就叫什么吧。”

    “我看你們的名字似乎都是成對兒的,初雪念夏,綠藕紅蕉,香菊與你是對兒,你就叫馥蘭。”

    芙蓉磕頭應了:“謝奶奶賜名。”

    次日,殷綺梅就叫六個丫鬟跟著一起伺候。

    蜜兒見狀與殷綺梅打趣兒:“奶奶之前還不肯要呢,若要我說,這幾個丫鬟還是少了些,奶奶后兒就要正經嫁進來了,我聽爺的意思是讓奶奶以后管咱們院子的賬冊,人情往來等事兒,只愁丫鬟少不夠用呢,還有奶奶的嫁妝,都需要打理。”

    那六個丫鬟早知道殷綺梅不是尋常的妾室,是誥命夫人,身價高,卻不知薛容禮竟然給殷綺梅添了這么多的私房,當即肅然起敬,加上殷綺梅打賞豐厚,待人和氣卻又并非好欺負的主子,伺候的更加兢兢業業,完全把殷綺梅當豌豆兒公主伺候了,生怕碰壞了一點。

    殷綺梅對此只是但笑不語,心里無奈又泛起奇怪的觸動。

    她明白薛容禮為何偏偏要她收下了,丫鬟里的家生子,都是她名下產業管事的女兒或meimei侄女兒,薛容禮是在替她在衛國公府里打下根基。

    一個古代土著貴族,真真是一片苦心,為了她這么個妾,也是難得。

    三日后,八月二十,黃道吉日,殷綺梅出嫁的日子。

    十二樂人嗩吶銅鑼吹吹打打的喜樂,鞭炮聲人聲鼎沸,八人抬千工大紅花轎,千工轎,顧名思義,制作這樣的一頂花轎需要手藝人付出上千多個工時的辛勞。整頂轎子高約兩米八,寬近一米二,有三層樓閣,五座主亭,四周用朱金雕刻層層裝飾點綴,再襯以繡片、珠翠、流蘇、鏡片、玻璃彩繪進行裝點,金碧輝煌、光彩奪目。雕刻有“百鳥朝鳳”“麒麟送子”“石榴百子”場景。跟在花轎后面的是八十抬聘禮,珠寶金銀、綾羅綢緞、各色擺件、紅木家具,魚羊米糧……等等,流水般跟在后面。迎親的媒婆兩個,嬤嬤六個,扔錢散錢的小廝八個,小丫鬟八個。

    殷綺梅被叫醒跟個木頭人似的穿了十三層的新娘霞帔衣裙喜袍,臉上被老嬤嬤又開了一次臉,用細線刮毛兒,刮得她齜牙咧嘴生疼,然后又糊了不知道多少層胭脂水粉,頭上戴了個差點沒把她脖子壓斷的顫南珠點翠赤金三鳳大冠,鳳冠的中間還鑲著一枚三寸大的價值連城的明月寶珠。手腕上戴了八對兒龍鳳金鐲,一手三個戒指,腰上亂糟糟的什么香囊玉佩宮絳壓裙等等,走起路感覺自己像個行走的圣誕樹。

    她更佩服,媒婆竟然背得動她,她頭上的鳳冠就得有二三十多斤沉重了。

    她聽見殷智勇的哭聲,手被殷智勇抓住,。

    “jiejie,我會好好學習武藝,用心讀書的……”小男孩兒哭成了花貓兒,抽泣著道。

    “嗯,勇兒是大男孩兒了,jiejie放心。”

    “小姐,該出門子了。”媒婆催促抖開紅蓋頭,蜜兒也催促:“奶奶走吧。”

    “我娘呢?”

    阿蘿哭的眼睛腫的睜不開:“夫人犯了病,魏爺豆娘照顧她呢,小姐放心。”

    殷綺梅心里煩,低頭讓媒婆給她蓋上。

    一路浩浩蕩蕩的向著衛國公府去,路上老百姓擠擠挨挨在兩旁湊熱鬧八卦的嘖嘖有聲。

    “哪家的閨女出嫁啊?好大的排場?嫁了個好人家吧?”

    “什么出嫁,是衛國公爺娶小妾!”

    “啥?小妾?小妾八人抬大轎?”

    老百姓哪兒見過這種陣仗,聊得很興奮,尤其是女人,酸的有之,羨慕的更有之。

    “你懂個屁,人家正經的誥命夫人!狐貍精做到她這種份兒上,也是能耐!”

    “賤人賤貨!你看得上,我卻看不上!二丫,走!跟娘走!”

    搖搖晃晃的花轎內,殷綺梅捧著蘋果,悶熱的要中暑了,想揭開蓋頭透透氣,可剛一動,那教引嬤嬤和蜜兒同時出聲:“奶奶別動!不吉利!”

    春露心疼殷綺梅,趁人不注意,悄悄的掀開一點轎子窗簾,殷綺梅趕快透透氣。

    “真他媽的遭罪!”殷綺梅還有些惡心想吐。

    接親隊伍和花轎停在衛國公府氣派恢宏奢靡豪貴的大門前,自然了,哪怕是平妻之禮也不能走正門,花轎進的左偏門兒。

    到了二門,她被兩個嬤嬤扶下來,又是跨火盆,又是跨馬鞍,又是繞著府邸走三圈兒,一套行禮后,打著擺子終于進了榮勛堂,這是衛國公舉辦婚禮慶典等紅事兒的大院兒,薛老太爺,薛老太太,大老爺,大太太,薛容禮等人都在,連后街別宅居住的二老爺、二太太帶著幾個小姐公子也都來了,大家熱鬧一堂,頗有欣欣向榮,大族繁茂和睦之態。

    連病懨懨的冷雪曇也來了,她坐在左手第一個客位,少見的她今日也上妝穿了件喜慶顏色的褙子。

    “jiejie,大嫂她……”薛甘菱輕輕扯了扯薛甘棠的袖子。

    薛甘棠嗔了她一眼:“你別多心多事,小嫂子與大嫂嫂關系本就好,府里人盡皆知。”

    可不是好么,冷雪曇身側高幾上擺放的托盤里,是一托盤的金元寶,一箱子珠寶首飾,一摞艷色名貴布料,都是給殷綺梅這個“貴妾”的禮。

    而那薛容禮并沒穿紅色喜服,而是穿著白色長夾內衫,外搭大紅云海蟒竹梅團花倭緞圓領廣袖袍,頭戴金冠,俊美的臉洋溢著春風得意的笑,一向危險幽深的鷹眼此時也充滿著風流柔情,看著愛妾下拜。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拜夫君,四拜嫡妻。”

    殷綺梅磕了頭再起來,磕了頭再起來,來回不知道幾次,蒙著紅蓋頭,要不是薛容禮終于良心發現最后幾次拜磕由他扶著,她整個人暈頭轉向,肯定會摔倒。

    “禮成——送入洞房——”主婚人大聲道,接著男女眷們推推搡搡的起哄玩笑。

    把殷綺梅和薛容禮推到一起,薛容禮見殷綺梅差點沒摔倒,對自己投懷送抱,得意備至。

    被女眷丫鬟們簇擁著進了新房,然后又是撒帳,又是交杯酒,終于輪到掀起蓋頭了。

    殷綺梅聽見薛容禮把親朋好友都攆出去了,然后頭上微微一輕,瞬間看見了亮光。

    只見薛容禮笑的跟朵喇叭花兒似的,前仰后合,倒在床上起不來。

    “哈哈哈哈……”

    殷綺梅不明所以:“爺,您笑什么呀?”

    難不成是舉辦婚禮高興的?有必要這么高興嗎?

    薛容禮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徑自去取來銅鏡,對著殷綺梅一照。

    殷綺梅嚇得一個哆嗦:“媽呀——鬼?!”

    這也太嚇人了,胭脂水粉被汗水糊成一片,配合頭上的大鳳冠,簡直像個女鬼辦陰婚。

    短促的叫聲,讓薛容禮又發出爆笑聲。

    殷綺梅默默的摘下手鐲亂糟糟的一身配飾,頭又疼又重,終于忍不住怒道:“我說了別辦平妻禮,看看吧,報應來了,簡直人不人鬼不鬼的,我的大爺,能不能別笑了?!還不快幫我把鳳冠取下來?!”

    看愛妾生氣了,薛容禮反而笑的停不下來,硬是忍住,還好聲好氣的:“行了,別發脾氣了,以后可就是爺的小媳婦兒了!爺給你拿下來,別動——”

    邊拿,他還邊費解:“怎么能把你化成這個德性?我還叮囑過喜婆,務必好好伺候給你上妝,嘖,以后再不用她。”

    殷綺梅麻木了:“……”

    薛容禮又十分慶幸的道:“我本來想當著鬧洞房的姊妹兄弟朋友面前揭蓋頭,還好,還好,我把他們打發出去了。”

    殷綺梅嘴角僵硬抽搐。

    薛容禮又憋不住的笑了兩聲,把鳳冠擱到梳妝臺上:“好了,來人——”

    丫鬟們魚貫而入。

    殷綺梅終于能洗掉滿臉厚重五顏六色的脂粉,換掉拖沓的新娘吉服。

    發髻被重新打散,以香露、桂花頭油梳順后,將滿頭青絲分成七份兒,一份兒用義髻半翻,剩下六份兒,一股下垂再上折用義髻固定成環狀再用青絲包住,五股向上盤卷成五個環,中間最大,兩側漸小,因她發量濃厚,梳這種發髻,看著不僅僅繁復高貴,還格外典雅靈動,嫵媚翩躚,好似仙女下凡。髻中央飾一只碩大的九尾金絲多寶正鳳,純金鏤雕掐絲等工藝打造的鳳凰振翅高飛,鳳嘴銜稀世珍寶明月鮫珠,再下懸著三條紅翡滴珠,意態華艷絕美,掐絲雕刻的片片羽毛皆栩栩如生,金碧輝煌,九根尾羽呈現孔雀開屏狀每根金胎都以輯小米珠工藝鑲嵌鴿血紅寶、滇國翡翠、外邦進宮貓眼、金剛石等珍寶。發髻兩側各插三尾鳳銜玉珠步搖。腦后簪著兩朵大紅牡丹數只金簪。

    細白絹里兒大紅石榴百子雪地金錦榴花菱紋鍛緞裹胸,百鳥百花緙絲長裙兒,刺繡并蒂芙蓉團紋的大紅鮫綃瑪瑙東珠寶鑲釘拖地外裳,象牙高底兒聞香碧璽蜀錦繡花鞋,臂上挽著淡金云霧紗帛,手腕上絞絲翡翠鐲一對兒、龍鳳金鐲三對兒、琺瑯彩鐲一對兒、鑲紫貓眼赤金蝦須鐲一對兒、羊脂圓條兒鐲一對兒。指甲留到兩寸,涂著鮮紅的丹蔻,如鮮艷欲滴,水蔥嫩筍兒,戴著番邦進貢的各色女式寶戒指三只。耳垂一對兒鏨紋金線玫紅金剛石墜子。

    這一身行頭,雖然仍然沉重,但比起剛剛十幾層的新娘吉服和幾十斤重的大珠鳳冠強個四分。

    “爺,我不上濃妝行不行呀?太難受了。”殷綺梅抱住薛容禮的手臂,撒嬌求。

    薛容禮笑著親了她被清水潤透,細膩的像是煮熟嫩雞蛋般的凝脂肌膚:“今兒是你的好日子,行~”

    殷綺梅瞬間感覺回到人間,躲開一眾丫鬟的手,自己涂了一點珍珠粉和香蜜,在眼周微微以扇形薄施胭脂,畫眉,點絳唇,不到半刻鐘完事兒。

    薛容禮發現女孩兒這樣的妝容,顯得出原本天人之姿的鮮嫩多汁,嬌媚動人了,水嫩的像一顆粉水桃兒,讓男人忍不住咬一口,一時有些后悔答應女孩兒不上濃妝。

    但他還是沒說什么,親自給殷綺梅戴上項鏈,牽著殷綺梅的手,去給來賀喜的賓客們敬酒。

    “哇……”來賓們嘩然,男女席以屏風分開,男席直接嘩然驚嘆,女席們內斂些,殷綺梅往那兒一站,貴賓席從嘩然漸轉安靜。

    嚴丞相府的嚴二爺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開口便掉了口水,拉著嚴大爺嘀咕:“我的娘,大哥,你快看看,我只以為我后院兒那幾個是仙女兒,沒想到,我壓根把魚眼睛當珍珠,快看衛國公爺的新寵!那身段兒,那臉蛋兒!我今兒算是明白什么叫九天神女的臉蛋兒,狐貍精的身段兒。”

    “你快閉嘴吧……”一向正經刻板的嚴家大爺低聲訓斥胞弟,眼睛也有些發直,有些目眩神迷。他本以為他不像弟弟似的好色無能,可如今見了衛國公爺新娶的二房夫人,他也動了些心思,不想守著家里的古板正妻,只是,這樣的九天仙女兒,再無第二個了吧?

    “今日,多謝諸位來捧場,沒有諸位的支持,就沒有我薛某人的今天,正所謂升官發財小登科,我薛某人雙喜臨門,攜愛妾殷氏,共同敬各位貴客一杯,請各位滿飲此杯。”薛容禮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舉杯總籠的敬了酒,場面話兒說的極悅耳,舉動大氣威嚴,風流瀟灑,自傲從容。

    “來來來,大家務必喝這杯!恭喜國公爺升品、小登科雙喜臨門!”

    “喝喝,恭喜恭喜啊……”

    贊美聲不絕如縷,熱熱鬧鬧的,里里外外六十六桌的所有賓客都站了起來,舉杯慶賀。

    薛容禮極其志得意滿,權勢地位與絕色美人他兩兼得,適才他牽著殷綺梅的手出來時,來客們瞬間安靜片刻,那種驚詫驚艷的表情,在這京城里,能齊齊鎮住這些人戶的美女,只自己的愛妾梅兒一個。

    他的好梅兒,真真是極給他長臉!就是某些癩蛤蟆的嘴臉讓他瞧著有些煩躁,那好色的嚴相爺家的二愣子,口水都流下來了。

    呵呵,再眼饞也沒用,梅兒只屬于他。

    挨桌敬酒時,順著次序,蓮河王雖無實權卻地位高貴便是第一桌要敬酒的。

    “蓮河王殿下,我敬您,霧豐臺之事,多虧王爺及時救援,我備了厚禮,改日單獨宴請您,希望您給個薄面,不要推辭。”薛容禮說的話內容倒是客客氣氣的,只可惜神情語態倒像是恩賜般的傲氣,仿佛霧豐臺是他薛容禮賞賜給人家王爺救他的機會一樣。

    殷綺梅莫名丟臉又尷尬,尋思薛容禮是哪根筋兒沒搭對。

    周璉白今日穿著銀白色親王蛟袍,頭戴素銀鏨蓮紋的七角龍戲水冠,幾條紗制宮絳垂在腦后,笑容如清澈湖面上千萬朵玉蓮盛開,清貴和氣:“國公爺乃國之棟梁,殷夫人巾幗不讓須眉,本王不過是閑散宗室,不過近水樓臺先得月,碰巧趕上,受皇兄之命救援,不過舉手之勞?國公爺與夫人不必掛心。”

    說完,痛快的飲下酒。

    殷綺梅也跟著喝了,沉靜注視,目光里有著深深的贊賞和感激:“王爺的救命大恩,妾身銘記在心。”

    “夫人客氣。”周璉白溫然一笑,頷首優雅示意空酒杯。

    看著一男一女兩對絕麗美目凝視對方,“含情脈脈”?!!

    薛容禮眸色暗涌,心臟像是被人攥了一下子,又酸又澀擰著勁兒的疼,俊臉卻半點不顯,露齒大笑:“說的不錯,來,王爺,再滿飲此杯!”

    殷綺梅又給周璉白、薛容禮斟酒。

    按著次序,她先給地位最高的皇室客人倒酒是對的,但是薛容禮臉色瞬間陰沉下去了。

    第一桌的旁人略略應付的說了幾句,便拽著殷綺梅去下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