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調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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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娘笑靨如同一朵小小杜鵑花兒:“奴婢服侍小姐更衣,這兩日的確是憋悶的很,看樣子要下場大雨。” “不用更衣,這套就挺好,你幫我把幕籬取來,我戴上,再把那紗帛拿來我披著。” “是。” 今日殷綺梅梳的是靈蛇髻,很容易就戴上了紫藤編的幕籬,周邊一圈兒沿兒的水晶垂珠簾雨滴似的不斷晃動。 披帛則是杏色閃光厚紗,剛好能擋住胸前的風光。 殷綺梅很是無奈,她現在離不開披帛了,程蕓把她原來的裹胸全都扔掉了,只剩下一些特別貼身的肚兜和胸衣。 上大街一瞧,唯有她遮擋著,其他女子恨不得擠出乳溝來露著,穿的薄透露,有的甚至就穿個齊胸裙赤裸著肩膀和半個奶子臂上挽著飄帶和纏臂金就上街了。 她們主仆二人去了一家新開的花店,名叫沈蘭芳。 店主的名字也叫沈蘭芳,是個很年輕的英俊掌柜。 “不知小姐喜歡什么花?在下可為小姐推薦,這盆大紅芍藥,還有重瓣鳳凰翎都極適合小姐養。”沈掌柜看殷綺梅看的有些眼睛發直。 殷綺梅掀開幕籬流珠,認真看著一盆盆花朵,果然對重瓣粉牡丹最喜歡,比拳頭還大一圈兒的花朵,開的圓潤嬌艷,花瓣尖尖染一點紅。 “就要它了。”付了銀子,沈掌柜還殷勤的送了一枝紅艷艷的大芍藥,細心的把枝干上粗糙的刺兒皮兒給削除了。 殷綺梅啞然失笑,接了花朵,低頭嗅了嗅:“多謝掌柜了。” 沈掌柜滿面潮紅:“小姐客氣,下次不拘束小姐要什么,遣個人來訂,在下自然會送到小姐府上。” “小姐,我們走吧。”豆娘捧著花盆提醒殷綺梅。 這一路上,不管她們走到哪兒都有獻殷勤的盯著看的,豆娘有些后怕早知應該給小姐戴上帷帽的,畢竟殷綺梅定親了,盧家的人要是聽說了,究竟不好。 還有就是內心的小小失落,豆娘自認為自己也算是小家碧玉,從前也是挺收優待的,小姐稍稍一打扮,就沒有人關注她了。 邊玩兒芍藥,邊溜達。 京城的繁華在西市不過是一處,最繁華的當屬北市。 “咱們去書坊,我要買幾本話本子看。”殷綺梅興奮的提著裙子,大步流星。 豆娘有些跟不上,柔聲焦急勸說:“小姐,那些書本夫人說看多了會移性情,還是不要看了吧?” 殷綺梅置若恍聞,不就是看個古代嗎?小黃文她都偷偷看了許多! 買了好些話本子,殷綺梅抱著很歡喜。 “轟隆——轟隆——” 天公不作美,忽然雷聲嗡鳴,立時就下起雨來。 “哎呀!花和書別淋濕了!”殷綺梅當即摘下幕籬擱在書上罩著,又把紗帛取下蓋在牡丹上。 豆娘微笑,也罷自己的紗帛抱住牡丹:“小姐真是個憐香惜玉的好姑娘。” “那是自然,若我是個爺們兒,你們都得迷戀我。”殷綺梅一本正經。 豆娘撲哧一笑:“小姐說的是,我們快去那邊屋檐避避雨。” 主仆在屋檐底下站著避雨,書本和花擱在石墩兒上,殷綺梅執著芍藥低頭深嗅。 豆娘看殷綺梅的側臉,完滿的如銀盤圓月一樣,因為被雨淋濕,些許鬢發黏在飽滿粉紅的腮上,黑翠的柳眉彎彎,頗有韻致的長圓花瓣大眼似有無窮無盡的秋波流漾,嫵媚異常,嘴唇紅彤彤的,山根清俊,帶著英氣,鼻子秀挺,鼻頭卻有些圓鈍,顯得人很嬌憨無害,側顏輪廓像是天工造物打磨般的流暢美麗。 因著裙子淋濕,顯得身材更豐滿多姿,側身亭亭而立,前凸后翹,細腰窄窄,胸脯鼓鼓,臀兒圓翹,一點也不像才十四歲的模樣。 “芍藥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 一聲磁性如清湖潮氣的輕佻男音突然出聲,驚的主仆二人齊齊側目。 見是個帶著小廝出行的墨綠貢緞錦竹葉松柏蘇繡紋華服的公子,二十左右的年紀,身量高挑,臉模子生的真極清俊,劍眉下一雙精亮的鷹眼明明是笑著的卻氣勢攝人,明明斯文儒雅,卻給人一種非常危險的野獸捕獵的錯覺,玄膽玉鼻,紅唇如菡萏,搖晃著象牙柄的繪著桃花的折扇,風流倜儻的盯著殷綺梅,不停的在美人臉蛋和美人酥胸上上下下也不知看了多久。 殷綺梅和豆娘驚的面面相覷,她們一點都沒注意這兩個人是什么時候在她們旁邊避雨的。 因為太過驚訝,殷綺梅手里的芍藥都掉了。 豆娘一看這青年就有紈绔子弟的樣兒,莫名叫人害怕,挽住殷綺梅的手:“小姐,咱們快走!” 不料那青年,彎腰撿起那只芍藥,嗅了嗅味道,音調上揚,明明眼睛笑意融融的看殷綺梅,卻讓殷綺梅有點冷:“不才薛容禮,問姑娘芳名?今年幾歲了,許了人家了沒有?” 不要說豆娘害怕,殷綺梅一眼就看到了男子腰間的銀錯金白玉龍佩,心里咚咚咚的跳,可不是心動,而是害怕。十有八九是自己家惹不起的京城大人物。 怎么辦? 如何拒絕呢? 殷綺梅干脆低著頭不言語,豆娘也怕的后背汗濕了。 那薛容禮問了三次,臉上顯出不耐陰沉之色,還從未有人敢無視他。 小廝金斗覦薛容禮的面色,立刻笑呵呵打圓場,引誘殷綺梅:“小姐,我家主子是衛國公府小公爺薛容禮,怎么您怕了?千萬不要怕,我們主子最是憐香惜玉的,小姐若跟了我們主子,保您是吃香的喝辣的,穿金的戴銀的,那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豆娘聽的面紅耳赤,偷偷窺探薛容禮,那高貴傲岸的氣度,英俊的模樣,加上國公府的確是比盧家好很多。 只是這樣的人家,不可能娶自家小姐為妻吧? 殷綺梅任由那小廝滔滔不絕,只低頭一味的沉默。 金斗說的腮幫子發酸,眼看著自家主子要發怒,只好來勸:“主子,看她穿著也不是什么富貴之家,最多小家碧玉,害臊而已,看您拿著她那么喜歡的芍藥花兒,她不也沒說什么?爺,您就給她一個定情信物,無非是附近民居里的小門戶,一查便知,小的保證辦的妥妥帖帖。” “罷了。”薛容禮看殷綺梅低著頭的樣子,以為小家小戶畏懼自己威嚴心儀自己卻害羞不敢說,心里頗自滿,扯下腰間的銀錯金白玉龍佩,在手心兒里掂了惦。 “給她。” 金斗大聲應著,雙手捧著龍佩奉上,對著豆娘擠眉弄眼:“恭喜,恭喜,這可是圣上欽賜給我們主子的,叫你家小姐好好收著,貴妾的名分跑不了。” 豆娘手直發抖,害怕的看向殷綺梅,殷綺梅閉上眼眉心擰著,死死咬著唇內的rou。 貴妾?呵呵,貴你媽了個逼! 那金斗見狀直接把龍佩塞到豆娘手心兒里。 見雨停,薛容禮把玩著芍藥帶著小廝金斗先走一步。 殷綺梅惡狠狠的對著那主仆的背影啐了一口:“呸——” 把豆娘手里的銀錯金白玉龍佩丟在地上,抱起書本,又叫豆娘快快捧著花盆兒跟她走。 主仆二人走的小路,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不曾想,那薛容禮根本沒走遠而是帶著小廝閃身避到屋側面,把剛剛的一切收入眼內。 金斗嚇得心肝都顫,結結巴巴:“主、主子?” 薛容禮面色鐵青,走過去看著雨泥里的龍佩,驟然又恢復如常,摸著下巴笑的風流瀟灑的:“有趣,真真是有趣。” 金斗趕快撿起來擦干凈給薛容禮戴上,賠笑:“主子,您別生氣,待一頂小轎抬進門兒做了您的人,怎么調教不成?看她還怎么硬氣。” “不急,去查查她底細,爺要好好跟這小娘子玩兒玩兒。”薛容禮眼底陰鷙玩味更深。 圣上剛剛命他擔任兵部庫部三司一職,掌管軍械用器,這本是肥差,非皇帝信任的皇親國戚不用,只可惜肥差雖然肥,太沒意思太清閑了點兒。剛好他府里后院那幾個女人都有些玩兒膩歪了,他就好好和這烈性大美人胚子玩兒玩兒。 西市隆文街巷子口第三戶民居。 殷綺梅和豆娘氣喘吁吁的跑回家,立刻拍門。 “咚咚咚、咚咚咚——” “來啦。”阿蘿給她們開的門,看見主仆二人驚慌的模樣,趕快拉近院問怎么了。 豆娘窺殷綺梅一眼,殷綺梅蒼白的臉笑笑:“沒什么,避雨跑的快了。” “那老奴給小姐燒熱水,小姐洗一洗喝點姜湯,再換衣裳。” “好。” 阿蘿取來兩件干凈衣裙給她們主仆。 殷綺梅趁勢抓住豆娘的手腕:“不許告訴爹娘,讓他們擔心。” “是。”豆娘溫順的答應,又害怕:“小姐,若不告訴,那個什么國公府的少爺會不會追上門兒來?” “不會,京城藏龍臥虎,有多少達官貴族,豈是他一個紈绔浪蕩哥能說什么就是什么。”殷綺梅已經恢復如常,很是不屑蔑視的道。 殷綺梅雖然嘴上這么說,還是惴惴不安了兩日,待一切如常,才松口氣,照舊該做什么做什么。 但是她這心放的實在是太早,她自己都承認對古代紈绔子弟的認識還是太淺薄。 這天她正在家里看話本子,程蕓面色慘白憔悴的進了她的屋子。 “娘,怎么了?” “你知道剛剛誰來咱們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