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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思君念山河在線閱讀 -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銀白色的戰(zhàn)袍在黑夜中格外顯眼,除去軍帳中的吵雜,面前的人倒和熱鬧格格不入。

    “裴帥。”蕭煜弦喚道。裴時安轉(zhuǎn)過身來,眉眼中帶著與生俱來的傲氣卻又和朝歌那些貴公子不同。“明天就要上戰(zhàn)場了,你怕嗎。”裴時安言語冷淡,冷冽的桃花眼看不出情緒。

    “有什么怕的,又不是第一次上戰(zhàn)場。”蕭煜弦低聲笑道,他們在私底下都能這么契合。裴時安瞟了一眼蕭煜弦,這是張完全結(jié)合了南宮宴姝和芙蓉君所有優(yōu)點的臉龐。

    明明他第一次見到蕭煜弦的時候?qū)Ψ竭€是個被權(quán)貴公子欺負的小可憐。如今都比他高半個頭了。

    裴時安半響還是忍不住道:“你如今守護的是遼國的疆土,可曾有怨言。”雖說蕭煜弦的母親是南宮一族的女兒,蕭煜弦身上也流著一半遼國的血。

    但蕭煜弦終歸是亡梁王室后裔,如今讓蕭煜弦進遼營守護遼國疆土,他心中不膈應(yīng)是不可能的。

    “主上,你這是什么話。”蕭煜弦一激動就用那雙炙熱的手握住了裴時安的手臂,他從三年前進了軍營后一直叫裴時安“裴帥”或“裴將軍”。

    “進了軍營你已不是我將軍府的奴隸,不必叫我‘主上’”裴時安輕咳一聲。蕭煜弦頓了頓,道:“裴帥,當年我說過要跟隨你,若非是你讓我進軍營我根本沒機會上戰(zhàn)場…”

    眼看蕭煜弦又要打感情牌,裴時安連忙抬手示意:“行了…我知道你對遼國絕無二心就是。”

    二人又一陣無話。

    “吃東西嗎。”

    “葉副帥呢。”

    兩句話分別被二人同時說出來,蕭煜弦的聲音蓋住了對方的聲音。

    裴時安剛亮起來的雙眸又微微暗下。這個細節(jié)蕭煜弦自然是不可能發(fā)現(xiàn)的。

    “剛回軍營。”裴時安說完后就看著蕭煜弦往軍營方向走去,他握住劍柄的手指竟有些顫抖。

    罷了,他在期待什么呢。

    他不過是聽了南宮宴姝的話帶了蕭煜弦?guī)啄甓眩腿~舟怎么能比。

    溫暖安靜的軍帳中透著醬板鴨的香氣,桌上放著兩個碗和一壺酒。但進軍帳的卻只有裴時安一人。

    冷冽的氣質(zhì)仿佛隔絕了其他軍帳中將士們劃拳,聊天的吵鬧聲。

    他這一生無牽無掛,無妻無子。心中唯有遵循忠義禮孝,守護遼國疆土。活著的這二十六年來,他早已被刻上“君子”的標簽。

    從裴時安記事起便一向循規(guī)蹈矩,幼時被父親教導(dǎo)應(yīng)溫其如玉,君子之交淡如水。帝王最反感的便是臣子之間結(jié)交甚密。

    于是乎多年來他對所有人的態(tài)度皆是淡漠,克制著分寸。和葉舟是,和蕭煜弦也應(yīng)該如此。

    “葉副帥!”蕭煜弦走進靠邊的軍帳,穿著紅邊戰(zhàn)袍的男子正在席上看書。他和裴時安的冷冽不同,明明他們都是殺伐決斷之人,但葉舟卻始終給人一種溫潤爾雅的感覺。

    葉舟放下手中的書,鳳眼看向蕭煜弦,溫聲道:“你怎么來了。”蕭煜弦端著食盒從里面拿出醬板鴨,明顯是剛熱好的還冒著白氣。“我來給你送吃的,你看你都沒吃東西,我知道你一向不愛熱鬧所以沒和他們一塊。”

    “這醬板鴨哪來的。”葉舟鳳眸中帶著疑惑,聽完蕭煜弦的話后有些失神:“裴帥和他們在一塊嗎。”

    “他們”指的自然是其他將士。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他怎么會和他們一塊喝酒聊天,他跟塊木頭一樣。”蕭煜弦碰上葉舟就總有一堆話想說,但看葉舟眉頭輕蹙又不好繼續(xù)往下說。

    蕭煜弦頓了頓只好轉(zhuǎn)移話題:“我看廚房有人把醬板鴨放那了,這么久要吃早吃了…放那肯定是因為不想吃,所以我就給你拿過來了。”蕭煜弦將兩個鴨腿都給了葉舟,說道:“你多吃點。”

    “你不吃嗎。”葉舟眉眼輕彎,蕭煜弦恨不得把盤子里所有的rou都給葉舟,“我吃過了,你吃就好。”

    “后廚為什么會做醬板鴨啊…”葉舟吃了一口rou隨口問道,醬板鴨明顯是南方的食物,遼軍中全是朝歌人,像什么剁椒魚頭,醬板鴨這類菜后廚幾乎一年都不做一次的。

    蕭煜弦腦海中浮現(xiàn)出裴時安的身影,但隨即又消失了。他在想什么,怎么會是裴時安。

    那一夜伴隨著吵鬧聲和酒香,夜晚總是過的很快。

    現(xiàn)場上主帥裴時安和副帥葉舟騎著黑馬,領(lǐng)兵二十萬在北疆勢必擊退蠻人。

    一聲令下,雙方將士在戰(zhàn)場上廝殺,熱血撒在臉上,戰(zhàn)袍上。血流成河是雙方將士因不同立場而戰(zhàn)的結(jié)局。

    對于蕭煜弦而言,戰(zhàn)爭有侵虐和反侵虐之分,更有對錯之分。

    將士一個個倒下,蕭煜弦黑色的戰(zhàn)袍已被染紅,還帶著泥土的臟污。硝煙中他抬眼看向最前方的裴時安,銀白色的戰(zhàn)袍上是血,是塵土,但目光從來都是剛烈萬分。

    裴時眼神凌厲,試圖攻占國土之人,死不足惜。

    “噗——”北蠻主帥的大腿被葉舟拉箭射中,鮮血從北蠻主帥的大腿根流下,北蠻主帥下一刻便想將刺刀擊向葉舟的要害,但仍然慢了。

    裴時安在北蠻主帥抬手的那一刻刺中對方的喉嚨,一刀斃命。

    裴時安和葉舟配合十分契合,葉舟看向裴時安,對方卻始終沒有給他一個眼神。

    蠻軍見主帥已死便被迫退軍。

    蕭煜弦的鮮衣怒馬,裴時安的意氣風(fēng)發(fā),如今全部成了可望不可即的一幀幀畫卷。

    再到后來的亡遼初梁,南宮一族被抹殺,一個國家的衰敗,是另一個國家的興起,曾經(jīng)的少將成了狠厲的暴君,主帥成了飽受屈辱的禁臠。

    金戈鐵馬望朝歌,世事變遷人皆非,都化作余燼,弱冠之夜,及冠之禮。都被蓋上了一層若影若現(xiàn)的紗。

    .

    “醒了?”蕭煜弦坐在床邊,臉色陰沉顯然是沒休息好的緣故。“你怎么在這…”裴時安微睜眼眸,聲音沙啞。

    他記得自己做了一個好長的夢,夢見他牙牙學(xué)語,蹣跚學(xué)步,再到進入學(xué)宮,鎮(zhèn)守北疆,領(lǐng)兵出征…最后國破家亡。

    都太遠了,遠到他自己都快記不得了……

    蕭煜弦看著裴時安冷淡的表情,半響讓宮人端來一壺?zé)岵杞o裴時安:“你昏過去了三天。”說出這句話后蕭煜弦也不好受。

    他當時將裴時安的脖子狠狠掐住時,看著裴時安那雙桃花眼一點點睜大,說不出話,最后流出眼淚,再直接倒在地上時他承認他是害怕的。

    他不知道為什么,但卻不希望裴時安死,叫來太醫(yī)時,他看著裴時安慘白的臉,害怕裴時安再也醒不過來。

    聽到太醫(yī)說是裴時安最近沒休息好,又染了風(fēng)寒才這樣時他好不容易松了口氣。

    裴時安在朝歌被蕭煜弦沒日沒夜的羞辱,來了芙蓉城還要被夜夜折磨,外加前幾天中元節(jié)時在城外吹了幾個時辰的冷風(fēng),身體被廢還被這么折騰不生病是不可能的。

    “我已經(jīng)找到了復(fù)活葉舟的辦法。”蕭煜弦的聲音低沉,“我不恨你了…我已經(jīng)有讓他復(fù)活的方法了…”

    “我不想恨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