撈女的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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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綺盈并非沒有遇見過足以讓他奮不顧身,葬身火海的瘋狂,然而那份熱烈的激情來源于不可捉摸與無法占有,一眼的心動決定了從此以后對愛欲的概念,卻無法光憑借著瞬間悸動走完接下來的一生。 陳盡冽是短擇魚塘里撈上來的不錯貨色,藍綺盈知道自己為什么留了分體面,欲言又止表達自己的不甘,而不是沖上去歇斯底里地哭泣求饒妄圖男人施舍給自己多幾秒鐘的相處時間。 成年的理智和冷靜都是不夠中意的遮羞布。 藍綺盈有想過,陳盡冽這樣的男人,很適合結婚的。長相是不夠出挑得英俊,身材常年累月鍛煉,腹肌形狀保持明晰,學歷鍍金發光,家庭簡單優渥,不辜負父母的愛意和期望順遂長大,沒事還有些品酒滑雪浮潛跳傘等等的無聊愛好,有涵養懂禮貌知情趣。 陳盡冽有時留他在家過夜的時候,會給他做飯,三菜一湯的動作很快,味道上拯救了常年吃廉價外賣的味蕾。 是個好丈夫。 只要忍得了源源不斷往他身上撲得狂蜂浪蝶和他精致利己的自私,在他外面應酬做戲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一份令人稱道的婚姻還是能在外人面前保持的。 其他女人也是這么想的,藍綺盈想起陳盡冽的未婚妻咂咂舌,看陳盡冽的表現應該是身家背景頗有來頭的女生,要不然不至于令陳盡冽這么如坐針氈。 雖然陳盡冽肯定不會告訴他,那份在白天的,屬于他的光鮮亮麗的,模板化的中上小資,普通人能接觸到的最好層次的生活。 他們之間的關系是不見天日的淤泥,黑夜的包容與骯臟是他們連接的紐帶,出了房間,他們便再無牽扯。 這也是陳盡冽絕對不愿讓藍綺盈知道自己那位家世顯赫的朋友的理由,他們間本無黑白,卻涇渭分明。 也是因為陳盡冽在行為范疇依然做著循規蹈矩的好孩子,饒是藍綺盈再想復刻自己的飛蛾撲火的青春歲月,能夠留給當下眼前人的熱情就是祭拜后殘余的火星,掀不起風浪的強弩之末罷了。 藍綺盈對著天花板上昏黃的燈光,換盡各種角度欣賞了一番自己上個周末剛做的美甲,頭頂的燈里燈泡壞了大多數,剩下一只黯淡發亮的勇士搖搖欲墜,美甲上璀璨的異形大鉆和金箔也因此遠不如剛出爐的時刻奪目。 鬼使神差地,藍綺盈被巨大的空虛和焦躁攥住,比起賬戶里剎那間就能被他揮霍一空的錢,他更想要點燃他靈魂火光的引線。 他撥出了心心念念數百個日夜的號碼,撥打的時候手在紅色的掛斷標識上來來回回滑過,內心祈禱著老天爺替他做決斷,掛掉了以后他能結束自己的鬼迷心竅。那個人很忙,看見陌生的號碼大概不會接聽,內心祈愿的可能性又與理性相悖,萬一這通電話被接通了呢,萬一他又聽見了那個人的聲音了呢。 在連續而富有節奏的電話接聽聲中,一個略帶調笑慵懶的輕松男音在手機的那一側穿過來。 “怎么想開了,愿意當我的狗了。” 是師離秋。 輕蔑放肆的姿態一如藍綺盈的初見,那般睥睨眾生的傲氣,藍綺盈被自己想象中的詞匯顫了一顫,腦海中又閃現一個以相反姿態表達自己強硬的人,那個融入他骨血里的影子。 他已經斬斷鎖鏈的束縛,沒必要再讓自己落入情欲編織的天羅地網。 哀求的話到了嘴邊,藍綺盈本來想學習一把自己從付費咨詢的情專那里學會的,永遠笑面迎人,在對方了解你以后,言談舉止的細節之處流露出點點滴滴的哀愁,絕不過度,點到即止。 到嘴邊的綠茶應對在接到電話的一瞬間都被上涌的酸澀沖散,他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抹殺了自己跟著溫韻庭當金絲雀的整個青春歲月,呼吸到了自由的味道,但是他的羽翼早已被養得嬌弱易折,孱弱的身軀禁不起風吹雨打,過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基本的捕獵謀生手段在恰當的時機根本未曾學會。 所以呢,他當了掙脫牢籠的金絲雀,又將礙于生計,回歸溫室的無形誘惑,去另一個地方當溫順等待主人回家的家犬嗎。 藍綺盈本來想把話說得委婉些動聽些,指不定師離秋能給他高興了來點打賞,那他接下來半年的生活費應該有著落了。他也記得上次師離秋用偏細長挑著的眼睛給他開出斬釘截鐵的條件。 養一個藍綺盈對他而言不值一提,可是他已經有了足夠多的寵物,藍綺盈拿什么去證明自己有被豢養的價值呢。 師離秋評估藍綺盈品相的時候揉了揉他豐腴的胸脯,毫無色情欲念,冷酷得像稱量豬rou的斤兩,為手下柔軟膩滑的觸感,滿意的點點頭,“是真胸。” 此時藍綺盈沒有穿內衣的rufang已經漲了出來,乳尖挺立頂起來貼身的淺色衣物,那點嫣紅戀戀不舍剛才男人手上給他的撫摸,在離去之時微微往上貼蹭。 師離秋看出了藍綺盈的小心思,不禁嘲道:“你這種只會賣rou的下三濫貨色,是怎么在溫韻庭身邊留那么久的。”再上下打量一番藍綺盈,纖長卻有力的手捻住藍綺盈的下巴。 “雙性人嗎,生理系統偏男性的雙性人有你這么大真胸的,我是第一次見到。你應該懷不了孩子吧,跟了一個男人許多年,拿不上保險票,現在是他把你厭倦了,所以你來我這東食西宿。” 自身能不能懷上孩子藍綺盈也不知道,這種可能性開始就被扼殺到搖籃里。溫韻庭有這么告誡他過,他zigong發育不完全,絕對不能被男人侵犯懷上孩子,這么特殊的情況宮外孕容易感染喪命。 溫韻庭從來沒有主動碰過他。 他那時是怎么回答的,藍綺盈暗暗后悔,要是現在熟讀漂亮小白美公眾號的他,肯定可以說出高PU的答案。 原本是怎么說得來著。 “因為愛情,我在強求。”扯出一個天真無邪的明媚笑容。 既是溫韻庭,又是師離秋。 師離秋似是被他白日做夢般的瘋癲臺詞逗笑了,嘴角往上抬了抬,“所以,你的愛會消失嗎。” 藍綺盈壓下心中那些空洞的失落,定定看著師離秋,斷然否認,“不是的,愛會轉移,愛是永恒不滅的。” 師離秋令人驚異的是,花叢中打滾的他,接受了藍綺盈的示好,同時立下自己的準則。他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身上有別人的氣息,來他身邊,藍綺盈就得把溫韻庭給過他的所有東西——包括回憶,悉數扔掉,從此不再肖想別的男人,藍綺盈能做到嗎。 充斥他心念的人近在咫尺,開出的條件通情達理,以師離秋的殘暴惡劣簡直是大發善心,當初未來渺茫的藍綺盈找個新的有力靠山是最明智的選擇,他從溫韻庭那里出走的時候已然不是攀附男人最有競爭力的嬌嫩年紀,在以色事人的圈子里,說一句人老珠黃都不過分,只是藍綺盈在青春時期也不曾驚艷過的臉蛋讓時間的流逝在他身上沒那么殘酷。 藍綺盈也弄不懂自己是因為心中的空虛無法紓解,亦或是不愿意放棄外部世界更遠大的可能性,再可能是過膩了寄生他人的菟絲花日子,他拒絕了師離秋。 師離秋帶著嘲諷的笑意終于進到了眼底,整個人的興味被勾起來,平常慣處高位的疏離打破后,身上鮮活的惡趣味遮掩不住。幾聲動聽的悶笑從他口中溢出。 “我果然沒看錯,你是個天生的婊子。” 依舊是發號施令的口吻,“我再給你一個機會,你去找更多的男人,等你被徹底玩爛沒法從良的時候,回來找我,我會歡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