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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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逸風趕到市人民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醫院大堂里還有著一些三三兩兩的病人,他找了大半圈才在某處靠墻的長椅上看見一個眼熟的身影。 他剛想開口叫人卻看見從他的另一邊跑過來一個人,邵逸風認出來那是顧白,他不知道對虞竹笑說了什么,虞竹笑淡然的眉眼舒展變得生動起來,連嘴角都有了弧度,他笑得很淺,那細微的變化還是被邵逸風敏感地捕捉到了。 只是一個淺笑就讓邵逸風愣在了原地,他從沒見過虞竹笑對誰笑過,虞竹笑也從來沒對他笑過,緊隨其后是一股無端而起的怒火,他憑什么對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笑那么開心? 就在虞竹笑抬起手要把自己的手放到顧白手里的時,他內心剎那間涌起一股暴戾的沖動,隨后被自己僅剩下的理智鎮壓,他立刻走上前去叫住了他:“虞竹笑!” 虞竹笑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他猛地轉頭,看見邵逸風昂首闊步地往自己這邊走,豁然睜大了眼睛,有些驚訝:“你為什么在這兒?” 邵逸風腳下生風似的走來,他看起來跟往常見到的形象不一樣,頭發沒有被梳成一板一眼,額前耷拉著幾縷乖順的劉海,一件襯托身形的長款風衣,簡單的水洗藍長褲,腳上踩著一雙黑靴,看上去像個青春洋溢的大學生,唯一不貼切的只有一張冷峻生硬的面容。 顧白見他過來在一旁解釋道:“我叫他來的。” “你們認識?”虞竹笑問。 顧白還沒來得及回答邵逸風就走到虞竹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問他怎么回事。 “這事兒都怪我,竹笑他是因為……”顧白作為肇事司機主動解釋,話還沒說幾個字就被邵逸風打斷。 “我問你了嗎?”邵逸風看著顧白的一雙眼睛黑白分明,眼神如刀,隨后他轉過頭對虞竹笑說:“你說!” “過馬路的時候沒看路被撞了,是顧大哥送我來醫院的。”虞竹笑說的時候低著頭,沒有看邵逸風。 邵逸風只覺得自己額頭直爆青筋,二人一口一個‘竹笑’一口一個‘顧大哥’,現在都流行這么自來熟了嗎?他壓抑著自己快要擺到明面上的火氣,朝著顧白說道:“你可以走了,剩下的交給我。” 顧白看著邵逸風,他能感覺到邵逸風對自己的煩躁與反感在他看向虞竹笑的時候明顯是呈指數增長的,為了緩解這種情況顧白只得將自己手中剛取來的大袋藥品遞給邵逸風,說了一下醫囑以后轉身離開。 “人都走了還看?”邵逸風看著虞竹笑盯著門口發呆,冷冷地說。 虞竹笑倏地把臉轉了回來,緊接著又聽到邵逸風說:“你有沒有腦子,那么大人了過馬路都能被撞?” 看似平常的一句責怪被邵逸風說得蠻橫又兇狠,他高大的身體居高臨下,被燈光投射下的身影幾乎能把虞竹笑整個籠罩里面。 虞竹笑坐在那,即便身上穿上厚實的棉服卻還是顯得整個人都很單薄,他像個鴕鳥似的埋著頭,邵逸風只能看見他白凈秀氣的臉頰,他說完又好像意識到了什么,語氣又軟了下來,“傷哪兒了?” 虞竹笑嘴巴張了一下,隔了幾秒說道:“腳踝,腳踝扭了。” 他說完邵逸風就蹲了下來,伸手托起了虞竹笑受傷的腳,突然被他觸碰,虞竹笑下意識地想把腳抽回來,卻反而被邵逸風用力拽住。 虞竹笑穿著低幫運動鞋,拉下襪子就能看見泛著青紫的腳踝,邵逸風手上握著腳腕子就跟握著一塊羊脂玉似的,白凈又好看,借著看傷的由頭,他忍不住用手指摩挲了一番。 邵逸風的眼神幾乎快要凝結成實質,原本已經不疼的腳腕因為他手上的力道而傳來一陣刺疼,讓他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 邵逸風立刻松開了他,替他把襪子拉上,站起身依舊冷著一張臉,“傷得也不重,藥拿著,起來走了!” 虞竹笑接過藥,勉強站了起來,邵逸風已經扭頭往門外走,虞竹笑踉蹌了一步才一瘸一拐地跟著邵逸風的步子走。 一路走到地下停車場,邵逸風就像是故意似的要虞竹笑跟著卻并不放慢自己的步伐,讓虞竹笑艱難地跟在自己的身后,兩個人拉開了很長的一段距離,冬夜里,虞竹笑硬是走出了一身汗,累的,也是疼的。 原先一直坐在長椅上沒什么感覺,現在一走多了路腳腕就鉆心地疼了起來,最終他駐足在了原地,邵逸風的背影挺拔,年輕而富有朝氣,立于夜深露重中都那么惹眼。 他看著邵逸風原來越遠的身影,最后還是忍不住停下來叫他:“邵逸風,你慢點,我跟不上了……” 虞竹笑的聲音很輕,幾乎是說給自己聽的,隔了那么遠,對方根本就聽不見。 眼前卻突然出現一雙黑鞋,虞竹笑抬頭,與邵逸風的目光相撞。 “喊我做什么,怎么不叫你的顧大哥來扶你?” 邵逸風的話讓虞竹笑一時間覺得莫名其妙,隨后又想到顧白剛才要扶自己,但就在那個時候邵逸風出現了,所以他故意走那么快,故意要自己喊住他,目的就是為了說這句話來嘲諷他,虞竹笑瞬間覺得他幼稚透頂。 邵逸風說完并沒有覺得解氣,看到虞竹笑額頭上的細汗和慘白的一張臉,心里反而像被鈍器砸了一下,當下決定不再作弄他了,走近那人身邊,一手攬過肩膀,一手抄到膝窩,將人打橫抱起。 懷里人的胳膊立刻就因為害怕而攬住了他的脖子,身體下意識的貼近與無意識的倚靠極大地取悅到了他,嘴角浮起無意識的弧度。 · 邵逸風抱著虞竹笑將他放進副駕駛,自己隨后坐進了車里,一時間狹小的空間里只剩下兩個人。 “去哪?”邵逸風問他。 虞竹笑沒說話。 “說話,問你去哪?”邵逸風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 沒得到回答邵逸風把頭轉了回去,“不說話就送你回麓西灣。”說完便發動了車子。 “等一下!” 邵逸風停下了動作。 “不回麓西灣……”頂著邵逸風審視的目光,虞竹笑一字一句地往外冒,“我想去看看美人。” 虞竹笑說完,車廂里又再次歸于寂靜,但虞竹笑知道邵逸風正盯著自己,他的目光凝固成實質,火辣辣地鞭撻在虞竹笑的身上。 虞竹笑微微低頭,帶著優美弧度的脖頸又細又白,往上是剜人心魄的下頜,往下是勾人欲望的鎖骨,僅一眼就能品出一番銷魂滋味。 邵逸風咬著牙,收回了視線,他仰靠在駕駛座的后背上,望著擋風玻璃外漆黑一片的深淵,良久才啞著嗓子問他,“你在說什么?” 虞竹笑以為他這么問是沒有聽清楚,又再次把剛才的話重復一遍,“我說,我想去看……” 他話還未說完,邵逸風遽然開門下車,虞竹笑只覺得迎面襲來一陣冷風,車門被狠狠砸上,虞竹笑看著擋風玻璃外邵逸風一躍而過的身影,邵逸風打開了虞竹笑的車門,一把鉗住了虞竹笑的胳膊把他從車里拉了出來,打開了后車門把人粗暴地塞了進去,自己也緊跟著進了后座。 就算豪車后座寬敞,但擠下兩個動作起伏頗大的成年男人還是稍顯擁擠,虞竹笑摔在后座上,被邵逸風抵著。 “去看美人?”邵逸風冷笑一聲,“把話說那么漂亮給誰聽?” 邵逸風壓在虞竹笑身上,對方強大蠻橫的壓迫感讓他喘不過氣來,緊接著又聽到他說,“不是讓你滾了嗎?為什么還要貼上來?邵呈不要你了,我就得回收再利用嗎?” “不是……”虞竹笑側著臉,下頜線緊繃,說話的聲音帶著顫抖。 “不是?那是什么?”邵逸風伸出一只手捏著他的下巴,把他的臉掰回來正視自己,“還是說邵呈老了干不動你了,來我這里上趕著求cao?” 邵逸風指甲蓋泛起,虞竹笑只覺得自己的下巴快被捏碎了,疼痛使他秀氣的眉頭擰在了一起,但仍舊緊咬著牙口,一臉‘你說什么就是什么’的表情。 “說話啊,不是討厭我嗎?” 質問遲遲得不到回應,邵逸風微瞇起眼睛,他明明是一副鄰家大男孩的打扮,但此刻的他全然沒有半分隨和,目光陰翳又凜冽。 他望著眼前這張曾令他魂牽夢縈的臉,他不用再徘徊窺探,所有的一切都變得順理成章,但是一直有悶痛存在于他的心口,直到虞竹笑緘口不言的這一刻,戾氣越過了那悶痛直竄心頭。 “行,不說話可以。”邵逸風點了點頭,“不用回我那兒,在這兒就行!” 說罷在虞竹笑來不及反抗的間隙扒了他的外套,把人翻個身貼面壓在真皮靠椅上,三下五除二就把衣服脫了個大半。 “怎么反應那么大?”邵逸風用力壓著虞竹笑,灼熱的氣息灑在對方的耳畔,“沒跟我爸玩兒過車震啊?那我今天讓你試試,怎么樣?” 車里開著空調,卻依舊讓他冷得發抖,臉被摁在真皮坐墊上,任由著身后的人予取予求。 坐墊很軟,不至于摔碎了他僅存的那點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