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生日(下)
許是因為周末,從大學城開往市里的地鐵上不說人滿為患,也是滿滿當當。一對情侶被擁擠的人群擠到地鐵角落的位置上,男生背靠著墻壁支撐著不傾倒,女生則摟住他的腰,一邊在他的身上借力一邊微微仰頭跟他說著話。男生手臂張開,虛環住女生的后背,使得她不被周圍的人碰撞到。女生眉眼彎彎地享受著男生的細心,靠在他胸前膩歪個不行。男生的眼里含笑,似乎不習慣和女朋友在公共場合的這般親密,耳朵尖微微發紅。 男生帥女生美,一對情侶顏值逼人,地鐵上的路人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嘖嘖稱奇兩句也便把注意力重新轉回自己的事情上。地鐵里人雖多、挨得也近,在呼隆隆的軌道運行聲中,沒人注意到角落里這對情侶的異常。 余晚婉踮起腳尖,湊到紅著臉低著頭的寧初耳邊輕聲道:“看,哥哥,沒人注意到你?!彼f著,借著擁抱的姿勢隱蔽,手探進寧初的衣服里,在他細瘦的腰上摸個不停。 “所以,”她眨著眼睛,壞笑道,“尿吧?!?/br> 寧初眼眶微紅,主人的手在身上摸來摸去也無暇顧及。長期的控制讓他早已習慣了聽從余晚婉的命令去排泄,因此余晚婉此話一出,他渾身一顫,控制不住地從尿道口滴答出幾滴尿液來,嚇得他慌忙憋住。 余晚婉離他這么近,沒有聽到料想的聲音,見到奴隸通紅的眼角也便知曉奴隸的猶豫,微微一笑,收緊了手臂的力度,更加抱緊他,將臉貼近他的胸膛。 寧初靠在角落里,能清晰聽到余晚婉帶著笑意的聲音,它們從渾身上下最靠近心臟的地方升起,伴隨著無限溫柔。 “哥哥,我在呢,不要怕~” 余晚婉的聲音仿佛帶著蠱惑人心的力量,寧初在人來人往的地鐵上慢慢失了神。他眼中是熙熙攘攘的地鐵人群,路人冷漠的目光掃來掃去,有人離著他很近,他伸頭甚至能看到他們手機屏幕上的內容,和他們分享同一個頁面。 然而他又無比知道,那些人同樣也是那么遙遠。身前溫軟的女孩隔絕了他們與自己的接觸,在一個狹小的角落里搭建出專屬于自己的溫室。這個臨時的庇護場所里,沒有人會發現自己是一個怎樣的大奶怪物,也沒有人知道一個一米八四的男人在出門前居然自己乖乖穿上了尿不濕,只因為主人沒有束縛自己的性器。 寧初的眼中一點點變得迷離。他低下頭,正對上余晚婉含著笑意的眸子。余晚婉靠在他懷里,如果忽略她在自己身上偷偷采香的嫩手,她就仿佛自己小鳥依人的女朋友。 寧初被激地熱淚盈眶,他無意識地呢喃了句“主人”。余晚婉笑著收回手,踮起腳尖仿佛一個撒嬌的女朋友般親了親他的嘴角。 “叫我‘晚婉’?!?/br> 寧初渾身一顫,因為這句“晚婉”再也控制不住。余晚婉好笑地看著他在自己一句之后腿軟地靠在地鐵壁上,身下則是淅淅瀝瀝的尿尿聲。公共場合排泄令他紅了眼角,余晚婉便一邊撐著他的身體,一邊一下下親吻著他的唇角。 這下排泄又長又多,結束時褲襠處已是沉甸甸一包。寧初感受著襠部的不適,無聲地求饒了句“主人”,余晚婉輕笑,趁著人多注意不到,快速在褲襠處摸了一把。 “哥哥今天要叫我什么?” 寧初迅速偏過腦袋,滿臉通紅。然而余晚婉的手卻極有深意地又放到他的檔處,慢悠悠“嗯?”了聲。尿不濕蓄滿了水,寧初臉上的紅暈越來越多,看著四周似乎有人已經別有用心地望過來,終是咬咬唇,半餉輕輕叫道: “晚婉。” 余晚婉重重點點頭,大眼睛忽閃忽閃地全是開心。她抱著寧初的腰,兩個人就這么相互依偎著一直到下車。 地鐵到站后,余晚婉便找了廁所讓寧初脫了尿不濕,然后便牽著他的手和他逛起街來。相比較初出余家那次逛街,很明顯這次寧初放開很多,他甚至還會在后面趁著余晚婉沒注意偷偷呢喃兩聲“晚婉”,然后自己紅著臉笑個不停。余晚婉當然也注意到了,但是奴隸的開心當然不會打破,她假裝沒發現,任奴隸自以為隱藏的很好。 在寧初心目中,二十四歲生日的這場約會混雜著驚嚇和驚喜,但確實讓他念念不忘了很久很久。主人在他旁邊蹦蹦跳跳,歡快地帶他去吃飯看電影,仿佛一對真正的情侶般做著最愛做的事情。 余晚婉計劃了一天的行程,并預定了一家私密性很好的西餐廳。寧初在燭光中坐在椅子上面對面地和他的主人共享了一頓美味的大餐——雖然結賬前余晚婉把餐后小草莓遞給他,揚言要哥哥幫她打包水果,拄著下巴微笑著看他紅著臉用大腿支撐著在座位上微抬起屁股,斂著眉從余晚婉的掌心將草莓一個接一個地拿過去,自己伸進褲子里一顆顆塞進自己后xue里——餐廳的這個小插曲也沒能影響寧初對這一天的高度評價。兩個人吃完飯出來路過一個許愿池,寧初不知怎么想的,突然停住了腳步。 余晚婉不明所以地回頭看他,就見寧初正對著許愿池虔誠地雙手合十。曾經他不相信鬼神,在二十四歲生日這一天,他卻莫名地想要去祈禱。 “無論哪個神仙都好,我二十四歲的愿望,就是主……晚婉,”后兩個字極輕,每一次脫口而出都能帶出靈魂的悸動,“請保佑她幸福?!?/br> 余晚婉看著奴隸的異常舉動,微笑著握住他的手腕親吻著他的指尖。 “哥哥,”她的聲音含含糊糊,“我們一起幸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