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全世界最好的主人(下)
一個漂亮的空球入網激起了場內一片歡呼。同隊男生歡樂地沖過去就要和投出如此漂亮一球的寧初擊掌慶祝,溫文爾雅的寧學長微微側身半步讓開了伙伴的手。寧學長不喜歡身體接觸,除非萬不得已,在籃球場連合理對抗都不愿意。隊友們已經習慣了他這些奇奇怪怪的小毛病,反正寧學長投籃準體力好,大家就從善如流地把那些缺點當成了高手都有的奇怪特點。 訓練賽結束,球隊經理廖露招呼集合。寧初隨著人群過去,自然地站到最后面不起眼的角落。他最后也沒有通過廖露的好友申請,廖露卻像忘了這事,在寧初加入籃球隊后依然每天都揚著笑容甜甜地跟寧學長打招呼,惹得余晚婉每次見到都鼓成海豚。她心里不舒服自然折騰地更狠,寧初對著鏡子里自己腫大了好幾圈的屁股無奈,只能更加有多遠躲多遠,恨不得繞著走。 不說廖露的風評如何,身為球隊經理,她的能力倒是足夠,加上長相甜美可愛,往往幾句話就能讓一干雄性動物跟打了雞血一般盎然。離著校級聯賽開賽不到二十天了,廖露照例先給眾人打氣加油。球隊今年的配置相當高,高到整個學校都給予了厚望認為他們有望沖冠。卡哇伊經理軟聲細語的表達了各界領導的關懷,激起了一眾男人燃燒的勝負欲。且看大家已是斗志滿滿,她莞爾一笑,突然話鋒一轉,從懷里抱著的東西里抽出了一沓紙張。 “對了,”她邊說著邊示意大家把東西傳開,“這是體檢表——大賽前慣例,記得都去報個道檢查檢查哦。” 表格被一張張傳下去,站在前排的前鋒小馬跟廖露打趣道:“放心吧,哥幾個的身體素質你還信不過,”他一拍胸膛豪氣沖天,“沒問題的。” 廖露彎彎眉眼,兩個人有說有笑。拿到表的人都在熱火朝天地討論著何時去,誰也沒注意到,站在最后一排的寧初望著手里的體檢表偷偷攥緊了手心。 體檢表上都是常規項目,可那些心電圖、尿常規卻是寧初想都不敢想的。他把體檢表收進包里,直到余晚婉下課去會長辦公室接他,他都沒有想好該怎么開這個口,只能鴕鳥般再次施展拖字訣。時間不等人,眼瞅著體檢日子越來越近,寧初躲在角落里抱著頭給自己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才終于鼓起勇氣,在晚上睡覺前哆哆嗦嗦地跪到了床邊。 余晚婉正趴在床上打游戲,見此抬了下眼:“嗯?” 寧初抖著手從包里拿出體檢表,顫顫巍巍地雙手奉到余晚婉面前。余晚婉挑挑眉,手機扔到一側,游戲也不打了,“哧溜“爬起來盤腿坐在床上,伸手接了過來。 “這就是你最近心事重重的原因?”余晚婉上下一掃也便明白奴隸在顧慮什么,支著臉頰抬眼看著寧初似笑非笑地問道。寧初自知僭越,咬著唇輕輕點頭,黑漆漆的狗狗眼里寫滿哀求。 余晚婉把申請表平鋪到床上,手指一下一下敲著紙面,“那樂樂說說自己的想法吧。” 寧初慚愧地低下頭——身為一個奴隸,“自己”和“想法”都本應和他絕緣,他卻因著主人的寵愛擁有著那么一點特權,居然還可恥地妄想更多。寧初張張嘴,突然畏懼,忍不住縮縮脖子,極力想要縮成一團。 一只小巧的玉手覆在他的頭發上,他聽到主人平靜的聲音:“樂樂,說實話。” 掌心的溫暖給了他最后的勇氣,寧初眼一閉心一橫,顫著聲音說出了自己斟酌醞釀許久的祈求。 “主人……”寧初垂下眼,“樂樂、樂樂想去打籃球……”說完,更是羞愧萬分,只好更深地埋下頭。 余晚婉居高臨下地注視著他,看著小奴隸在說這句話時有多么惶恐,以及他在長久沉默里聽不到答復時外溢的恐懼不安。安靜實在太久,寧初害怕到心臟發顫,忍不住偷偷抬眼想要確定什么時,余晚婉長長地嘆了口氣。 “就算主人允許樂樂去,”她抖著體檢表,意有所指,“樂樂的身體過得去體檢嗎?” 寧初黑漆漆的眼睛里瞬間偃旗息鼓下所有光芒,只剩下揮之不去的迷茫。是啊,就算他想又如何,就算主人真的同意了又如何,他現在的身體已經是個怪物了,他早就失去了享受正常人生活的權利。 寧初低下頭,整個人黯淡起來。眼瞅著小奴隸越來越失落自卑到恨不得縮成一團的模樣,余晚婉難得于心不忍起來。她伸手將他拉上床,抱著人在床上滾了一圈形成騎在他身上的姿勢。寧初乖巧任動作,看起來和平時無兩,又仿佛有什么不一樣。 余晚婉仰頭親吻他的下巴。“樂樂,”她口齒不清地叫道,“這個時候主人教你,”她一口咬上他的喉結,得奴隸一聲控制不住的呻吟,“要好好求求主人才對。” 她眨巴眨巴眼睛,滿臉狡黠,“主人可是主人呢——保護奴隸是應該的。” 寧初呆呆地看著余晚婉,歪歪腦袋,似乎無法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余晚婉恨鐵不成鋼地在他脖子上自己種下的草莓處舔了口,大方建議道: “說幾句好話,好好求求你主人我。”她揚手一巴掌拍在奴隸的光屁股上,響聲之大惹得奴隸即使懵懵懂懂也瞬間紅了臉—— “主人可不是只會欺負奴隸的。” 寧初雙頰通紅,雖說大部分時候都是伏小做低、謹小慎微,但他的的確確是個聰明人。理解了主人在說什么的寧初抿抿唇,想了想,忍著害羞輕輕握著余晚婉的手放到自己后xue口。 “主人,”他抓著余晚婉的手指伸進微張的后xue里,一邊主動帶著主人摳弄,一邊垂著眼顫著睫毛小聲道,“樂樂斗膽……求主人幫幫樂樂。” 細數這么多年,這還是寧初第一次因自己的事求她,余晚婉享受到全新的主人體驗,開心到要上天。她反客為主地奪回了寧初屁眼的玩弄權,還得寸進尺地用另一只手揉搓起寧初的rou臀來。 “好。”她埋首在胸前吮吸著肥嫩的乳rou眉眼彎彎地應道,也不知道寧初有沒有聽到。 次日的體檢,寧初一個人去的。他磨蹭到所有隊友都離開還是不敢進去,站在門口抖著手給余晚婉發消息。主人的回復也來得很快,他甚至能從字里行間看到余晚婉眨著眼睛壞笑的模樣。 “乖,主人安排過了,樂樂進去就好。” 寧初猶豫半天,實在避無可避,硬著頭皮進了醫務室。他緊張到無法呼吸,設想了一萬種可能發生的事情以及自己的說辭,誰曾想醫務室老師僅僅是看了他一眼便移開目光,任他杵在那,完全當他不存在 寧初在醫生的冷漠中一點點冷靜下來,發麻的頭皮也慢慢恢復正常。他低頭看著手機里余晚婉的回復,那句話仿佛灌注了無窮無盡的力量。 乖。 主人。 寧初突然很想很想見余晚婉,想到恨不能立刻馬上跪在她的腳邊。他想他是何其有幸,能遇到余晚婉這么好的主人。 他更不知道的是,其實余晚婉很早就知道體檢的事。有學生會長做閨蜜,幾乎消息一出來,顧薇薇就給余晚婉轉發了過去。余晚婉原本小心眼地想拒絕,但寧初眼里小心翼翼的光實在太誘人了,她只能嘆著氣一次次退讓自己的底線,最后甚至為了他紆尊降貴地安排了這場木頭人體檢。顧薇薇笑她寵奴隸到匪夷所思的地步,余晚婉理直氣壯地反駁:“因為是樂樂啊!” 因為是寧初,一切就都值得。 寧初眼睜睜看著醫生什么都沒做卻生成了自己的體檢報告發出去,整個過程醫生沒有抬頭看他一眼。寧初從醫務室出來,靠在墻上,渾身上下仿佛脫力,但又控制不住內心深處升騰起的、必須要夾緊雙腿才能忍耐的悸動。他拿出手機,抖著手,虔誠地書寫著感激和更多他說不出口的愛慕。 “主人,樂樂的sao屁股,想請你好好玩一玩。” 這次余晚婉的回復依然很快。她舔著嘴唇惡趣味滿滿。 “可主人想玩其他怎么辦~” 十秒鐘后,屏幕上躍出一句話,隔著兩個手機,余晚婉都能想象得到寧初的害羞。但他依然一板一眼地打下了一行字: “主人想怎么玩,樂樂都聽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