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寧初學長
“寧初同學。” 寧初遲疑了下,從書上抬起頭,就見一個穿著簡潔干練的籃球服、扎著高馬尾的女生一手撐在桌沿,一手舉著手機。周圍同學們都在起哄吃瓜,女生神色自若,示意屏幕上的微信二維碼:“加個好友唄。” 圍觀群眾爆發出熱烈地起哄聲,“新晉校園男神是社恐”的消息在短短一個月內傳得人盡皆知,男神不喜說話、不喜歡動,安靜坐在角落,連衛生間都很少去,一個月過去班級大群都沒進,同班同學的微信好友更是誰也不加,極其沒有存在感。僅有的幾個看到男神移動的場景便是和顧薇薇同框,私下同學們都在議論男神是不是暗戀班長,并列舉了幾個班長脾氣有多爛但男神居然從沒生過氣的例子——此消息以秋風掃落葉之勢頭席卷并迅速成為了大家的共識。眾人津津樂道著男神的暗戀史——直到某一天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孩子從研究生樓風風火火趕過來,而他們油鹽不進的寧男神看到她眼睛瞬間被點亮了。 于是新的共識形成了——男神跟研究生院的一個學姐曖昧不清(“因為班長明確說過男神沒有女朋友呀!”——“確實不是女朋友,”顧薇薇肯定道。),學姐和班長是閨蜜,所以男神愛屋及烏極其照顧班長。 雖然結論有偏差但整體方向沒錯——這也是顧薇薇在第一次聽到后忍了又忍最終選擇沒有糾正的原因。 達成了這樣的共識后,再看男神的社恐就略略有點恨鐵不成鋼了。男神沒有這么靦腆害羞說不定早就攻下白月光了——簡言之,就是非常白瞎男神那張帥臉。但這個也讓很多人看到了可能,既然男神還有世俗的想法,哪怕顧薇薇坐鎮不會隨便讓人挖她閨蜜的墻角,但——不試白不試。 付南希就是其中之一。 作為校體育部部長,打從第一次學生會常規會議寧初被顧薇薇介紹給眾人時,她的內心便久違地出現了小鹿亂撞之感。付南希也是個爽快人,在得知顧薇薇明確說過寧初沒有女朋友后,她干了兩瓶酸奶一拍桌子,決定主動出擊。 付南希敢這么大咧咧地亮出自己的二維碼邀請加好友,寧初卻不敢動了。寧初面上保持著慣常的謙遜溫和,實際上內心慌得一批。藏在牛仔褲里的rou臀通紅,此時此刻那種被主人摁在墻上拍屁股的炙熱感從臀部開始自下而上地蔓延到全身,刺激著含著余晚婉貼身小褲的微張且緊繃的后xue。寧初緊張地手心都是汗,坐在那里掌心無意識地在腿上摩挲著,實在不知應該如何是好。 眼瞅著寧初無反應,付南希變了臉色。寧初的無聲拒絕令她非常不爽,她沉著臉收回手剛要開炮,顧薇薇恰好從門外走了進來。 顧薇薇何許人也,打眼一過也便領悟個七七八八。她在寧初弱弱的眼神求助里走過去,目光掃過付南希倒扣在桌面上的手機,輕描淡寫地吩咐道: “寧初,別這么不合群,加下南希。” 有了部分時間可以等同主人存在的顧薇薇的這句話,寧初有再多想法也只能乖乖先掏出手機。付南希腦子里閃過一絲詭異的不和諧感,但她來不及注意,因為顧薇薇拍了拍她的肩膀,握著她的手腕笑著帶她重新抬起手機。 “寧初從小就比較社恐,害怕和人打交道,正因此我閨蜜不放心,才特意把他放我身邊托我照顧他的。南希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別跟寧初一般見識啦。” 付南希轉頭看向寧初,后者正認認真真地掃著她的二維碼,因為高度問題她看得見寧初頭頂的斡旋,每一個動作都透著溫和乖巧。付南希頓了頓,心理油然而生一種和商學三班其他人一模一樣的恨鐵不成鋼感——可真白瞎這張帥臉了! “沒什么,”見寧初掃完,付南希收回手機淡淡道。她也是個爽快人,此刻看著寧初相較情愛,居然是憐憫更勝一籌。寧初默默低下頭,她注視著他的發旋,像突然想到什么般,猛地瞪大眼睛,一拍腦門從手機里翻出另一張圖片。 “對了薇薇,”付南希話鋒一轉,直接對著顧薇薇亮出手機里保存的宣傳海報,“聽說寧初同學在以前學校是體育社的——那今年的校際籃球賽,寧初同學有興趣參加嗎?” 寧初臉一紅,先欲蓋彌彰地偷偷掃了一圈,發現大家對付南希直接向顧薇薇詢問他是否參加這件事表現地習以為常、完全沒反應后,臉羞得更紅了。顧薇薇也知道今年籃球隊配置極高有沖擊冠軍的可能、但為了萬無一失在瘋狂拉人頭的事。因為這個付南希沒少焦頭爛額,學生會更是忙得人仰馬翻——但她沒料到付南希會把這個主意打到寧初身上——尤其是在付南希主動示好寧初失敗的一分鐘后。顧薇薇被巾幗英雄付南希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她微蹙著眉上上下下打量著寧初,那目光似乎在重組著自己的認知。 “有道理,”顧薇薇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她在自我肯定什么,“還有寧初呢。” “籃球賽?”余晚婉覺得她才半天沒見顧薇薇就跟不上好友的跳躍思維了,“誰?我家樂樂嗎?” 顧薇薇鄭重其事地點點頭。余晚婉低下頭,看著跪在地上一臉惶恐的奴隸,忍不住摸摸腦門,開始懷疑起是不是自己今天起床的方式不對。 “樂樂和籃球,”余晚婉拄著下巴,努力在腦子里勾勒這個場景,“雖然樂樂長得很高、靈活度也好,以前也是體育社的,但……”她總覺得這個展開有點蹊蹺。余晚婉自認自己不是那種特別嚴厲的主人,奴隸在她的掌控下有別的愛好她也愿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籃球賽,有點太超乎主人的接受范圍了。余晚婉想象著籃球場上寧初因跑動而氣喘吁吁肥乳搖曳的樣子——不——主人瘋狂搖頭把這個想法趕出去——不行不行,太可怕了,她可太知道每天有多少人在覬覦她的小奴隸了! “我不要!”余晚婉斬釘截鐵拒絕道。 這種詭異的情緒持續到晚上睡覺前,余晚婉在知道白日里有人來要了寧初的微信號后更是打翻了醋壇子,吵著鬧著撒潑打滾,最后是寧初主動請罰了重刑重縛,她才扁扁嘴勉為其難地冷靜下來。大腦降溫后余晚婉十分唾棄自己的行為,但唾棄歸唾棄,虛心認錯,死不悔改。她一邊用著寧初的手機翻付南希的朋友圈,一邊趴在寧初胸口控制不住地說酸話。 “樂樂加到第三個好友了,” 好友列表里除了自己和薇薇以外的第三個女人怎么看怎么不順眼,余晚婉手指在屏幕上點點點的力度越來越大,“樂樂可真受歡迎!” 空氣里的醋味實在太濃了,寧初眨著狗狗眼,被余晚婉用貼身衣物嚴絲合縫堵住的嘴巴嘴角微微上揚——害怕和開心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忍不住夾緊雙腿仰起脖子。寧初努力扭動起身子,將自己紅腫的奶子一點點蹭進余晚婉掌中。 奴隸盡心盡力的安撫讓主人十分受用,被順毛的主人終于不拿話酸奴隸了,不過看起來也沒多大方,抱著他對著他的奶頭又啃又咬死都不撒手。寧初又痛又爽,繃緊了腳背。關燈后余晚婉窩進他懷里,在被窩中自下而上地注視著他的眼睛,借著小夜燈微弱的光,寧初破天荒從主人靈動的眸子里看出些許不確定。 “樂樂,”余晚婉聲音壓得很低,“你想去打籃球嗎?” 寧初的嘴塞著東西無法回答,他知道自己應該搖頭,但好一會終是垂著眼沒有動作。付南希的建議是如此天方夜譚,卻喚醒了他不敢觸碰的過往。顧薇薇的同意更是他始料未及的,他知道是自己僭越了,可是—— 主人的手是那么溫暖,他突然就想大不敬地任性一次。在這場醒不來的夢中,無非是再多一個癡心妄想罷了。 他忤逆了主人,心里小鼓敲個不停,緊張地幾乎無法呼吸。余晚婉哪能看不懂他的意思,只是“哦”了聲淡淡道了句“睡覺吧”便一拉被子蒙住腦袋在被窩里把臉埋進寧初胸口不肯出來。寧初登時有些不知所措,他沒料到主人會是如此沮喪的反應,想要做點什么手腳均被縛,焦急地不知如何是好。他正暗自焦灼著,突然感覺有什么攀上了他的屁股、在他之前因為余晚婉的壞心情而被打得腫大了一圈的臀rou上用力擰了把。 “快睡覺!”余晚婉在他雙乳間模模糊糊地催促著,寧初吃痛,卻也因為主人還記掛著自己忍不住亮晶晶起狗狗眼。寧初聽命合上眼,他和在他胸前的余晚婉誰都沒注意,黑暗中放在一旁的寧初手機短暫亮了下又慢慢息屏,只留下屏幕上一條來自“露露”的好友申請,附帶的消息明晃晃寫著“寧學長你好,我是籃球社經理廖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