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實
四月雨季,b市被細細綿綿的雨籠罩了近一周。 下午三點,陰云籠罩。b大的咖啡館里早早開了燈,燈光是暖黃色的,薄薄的一片撒下來,在這個陰暗的午后顯得格外的溫暖。 “唉~”一個身著黃白籃球服的少年滿面愁容癱坐在窗邊的椅子上,“咋了,這么不開心。”一位充滿江南風情的女子手拿書卷坐在她對面問出聲。 “害,都怪這破雨,我好不容易約了學長打球,這都一個星期了,就沒一個清凈天,學長這就要把我忘了,唉!”說到此少年煩躁的把球擲到腳下,碰觸桌腿的聲音引人側目。“ 學長?哪個學長?顧祀?他答應陪你打球?就那個冰塊?”女子仿佛打開了什么神奇的開關,不像江南的溫婉女子了,上海弄堂阿姨的八卦馬上掛到了臉上。 “嗯……你別那么嚇人行不行,你知道我約學長廢了多大的勁不,這破天氣,學長又得在實驗室呆一陣子了。”“好家伙,李炳樂,你可以啊,大冰山你都敢約,勇士勇士。”女子朝李炳樂豎起了中指。 “你什么意思啊,李佳樂,你對你弟弟就這么沒自信,我和學長一提他就同意了好嗎?” “嘖,”李佳樂雙手抱胸,不屑的看著李炳樂“編,接著編,你親哥李毅樂和他一個寢室兩年了都沒成功約到那個冰塊,更別說你了,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 “你……你……”李炳樂被噎得啞口無言,你了半天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李佳樂看著面前憋著面色通紅的弟弟決定給出最后一擊,“哎,好像快上課了哎,好像還是你學長隔壁實驗室的偶。”李佳樂抬腕看了一眼表拿書本擋住嘴巴,漏在外邊的眼充滿了興味,“呀,那你得快點了,還有三分鐘,你的學長可不喜歡遲到的人偶,加油,干巴爹。” 李炳樂恨恨剜了李佳樂一眼“你別管了,反正我就是約到他了。”轉身拿著球就沖進了雨中。“顧祀。”李佳樂在口中反復品味著這兩個字“有意思,一個冰塊這么有意思。” “要死了,要死了……”李炳樂頂著籃球一路朝實驗室飛奔,終于在上課鈴打響的前一秒沖進了實驗樓。 伴著上課鈴聲和進實驗室的導師撞了個滿懷。這下是真的要死了。 “李炳樂,你急著干啥去。”“對……對不起,劉老師,我急著去上課。” “上課?你們今天不是清明放假么,上什么課,你上糊涂了?”說著伸手來摸他的額頭。 “md,李佳樂這個死女人,我就知道被耍了。”李炳樂躲過劉老師伸過來的手咬牙切齒的低語。“記錯了老師老師再見。” “哎……”沒等劉老師反應過來,李炳樂一毛身就跑遠了。 “呼……”李炳樂又是一陣狂奔,到了電梯門口。“來都來了,去看看學長干啥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李炳樂的臉上浮現(xiàn)出猥瑣的神色和陽光俊朗的臉格格不入。 “電梯上升中,到達五樓,滴……”電梯到達了五樓門口,門緩緩打開。 白色的實驗服包裹著來人頎長的身體,一頭利落的短發(fā)更稱著五官俊朗而迷人,鼻梁上一副銀邊的眼鏡則顯得拒人千里。 “學長。”李炳樂臉上的猥瑣還沒來得及收起,面對顧祀神圣不可侵犯模樣,充滿了滑稽。 “嗯。”顧祀短短應了一聲,清冷的聲音像這個季節(jié)的雨激蕩在實驗室冰冷的燒瓶中,冰冷又撩起無邊春色。 李炳樂聽到聲音腦海中炸起了煙花。“學長,您現(xiàn)在要出去么?”男孩充滿了見到心上人的局促和渴望。 “嗯。”顧祀又應了一聲抬腳向電梯走去。 “那學長再見……” “再見。” 李炳樂聽到男人冷漠的回答整個人瞬間清醒了,腦中的煙花也熄了火。 沒有告訴他自己去哪,也絲毫不提打球的事,一顆少年心就這么被冰冷的鹽水狠狠沖刷。 身后的電梯門早已經(jīng)關上了,李炳樂也為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 那學長,下次再見你就不能跑了哦。男孩還在想著往后種種,卻不知下次再見,一切都變了。不知是亂了套,還是如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