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X蘇月月X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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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玉跟著蘇夢走過吱吱呀呀的舊木板。斑駁的陽光透過灰色的玻璃窗打在深色的地板上,這是昏暗的走廊上唯一的光源。明明窗外是太陽高照的晴朗天氣,這幢房子里卻總是縈繞著一股散不去的潮濕和陰暗感。不安,可怕,蘇玉的脖子上還有針扎后留下來的刺痛感。憤怒,不滿,想要發火。但是她明白自己沒有發火的資格,連抱怨都最好不要。 蘇夢現在很生氣。即使她剛才在房間里和蘇玉打招呼時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靜。她還是能察覺到壓在她心底的怒火,以及冰冷瞳孔中偶爾閃過的一絲殺意。蘇夢是真的想要殺了她。但是她壓抑住了自己的欲望。她派人綁架她是為了蘇月月,沒有立馬殺了她也是因為蘇月月,她要蘇玉跟她去見蘇月月。 她帶著蘇玉來到了老房子側面的溫室里。郁郁蔥蔥的花草樹木在開門的一瞬間躍入她的眼簾,明艷的色彩和遠處傳來的清脆鳥鳴聲使得她睜大了眼睛好奇地觀賞道路兩旁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奇花異草。蘇夢并沒有停下腳步為她講解,她可不是請她來觀光的。她撐開了隨手攜帶的陽傘走過斑駁的樹影。和房子里不同,明媚的陽光直接透過頭頂雪白的大型玻璃照了進來,打在郁郁蔥蔥的枝葉上,讓整個溫室都在閃閃發光。 兩人來到溫室后面的一個小房間。在那塊被花草團團包圍的小空間里,擺著幾張滿是儀器的工作臺。旁邊兩個高大的架子上面擺滿了貼有標簽的瓶瓶罐罐。再旁邊則是一張類似手術臺的小床,上面躺著安睡的蘇月月。小型天窗上打下來的陽光落在她恬靜的面龐上,讓她看上去整個人都像是要消融在空氣中一般。 蘇玉無法否認蘇月月安安靜靜的模樣是很漂亮的。而自從她們兩人分手后,她就對她心存戒備和恐懼,再也沒有欣賞過她的美。蘇玉皺起了眉頭,很快她就察覺到了蘇月月的異常。她睡著的模樣太像吸食粉末后的模樣,紅潤的臉頰上泛起的那股甜蜜微笑看得蘇玉都要有陰影了。 蘇夢向她解釋了現在的情況。 三天前,蘇月月突然跑回來求她研制出粉色粉末的解藥。蘇夢馬上就明白她跑出去見蘇玉了,這回又是為了蘇玉來求她做這種不可能的事。讓那個因為吸食粉末變得不正常的男人恢復正常?大腦的損傷都已經造成了怎么可能恢復?除非她是神仙,她才可能做到這種事。蘇夢明確地表達了她的意思,可蘇月月卻不依不饒地纏著她。然后就在昨天下午,她突然吸食了大劑量的粉色粉末陷入了昏迷中。 “這是她在用她的方式威脅我。”蘇夢注視著蘇月月的睡臉冷靜開口,“她的體質很特殊,尤其適合試藥。如果她死了會對組織造成不小的損失。所以她相信我們會拼盡全力研發出解藥救她。” 蘇玉震驚地看著她。她沒想到蘇月月會做到這個份上。不,她應該想到的,這才是蘇月月的性子。瘋狂到連自己的性命都不管不顧,這就是她最害怕她的地方。她其實早就知道。 “那么你們能研制出解藥嗎?” 蘇夢轉過頭看了她一眼:“你最好希望如此,如果我們研發不出解藥,或者她在我們想出辦法救她之前就死了的話,那么你就要給她陪葬。” 蘇玉明白了,這才是他們綁架她真正的理由。 蘇玉沒有猶豫,她也沒有其它的選擇。她淡定地對蘇夢說:“沒問題,反正我人都在這兒了,要殺要剮都是你們說了算。但是我還有要照顧的人,他因為你們的過錯吸食了粉末變得神志不清。如果讓他一個人留在房間里……” 蘇玉沒有再說下去,因為蘇夢突然笑了一下,她用嘲弄的語氣對她說:“不需要。你不需要擔心他。” 她從口袋里掏出了幾張照片扔在工作臺上。 “這是今天早上我收到的照片。吃了一驚嗎?他根本不需要你的照顧,因為他早就恢復過來了。他只是一直在欺騙你,玩弄你的感情罷了。” 蘇玉瞟了一眼,并沒有動作。雖然只有一眼,她也能夠清清楚楚地看到照片中梁文涵清醒的模樣。在蘇玉被他們綁架后他慌張地奔走在街道上尋找她的身影。完全沒有了他在蘇玉面前表現出來的迷糊樣。其實她是不是早就注意到了異常?有時候她并未刺激他,他偶爾也會露出清明的眼神。只是她一直以為那可能是她的錯覺,或者是他正在好轉?無論如何她都沒有懷疑過他故意裝傻發呆來騙她。為什么呢?這么做對他有什么好處?為了看她四處奔走問醫救藥的樣子,還是為了看她像個保姆一樣照顧他的衣食起居覺得很好玩? “真可笑,原來你也會被人騙到。”蘇夢滿懷惡意地看著她,想要看到她被人背叛后臉上的痛苦表情。 然而蘇玉只是瞇起了眼睛,轉而露出了一個微笑,坦然道:“是啊,畢竟是感情嘛。被騙了也沒有辦法,倒是蘇月月倒了霉,為了一個裝傻的家伙搭上自己的命。” 蘇夢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一股寒意爬了上了蘇玉的后背。她面無表情地注視著她,那雙冰冷的眸子仿佛一把尖利的小刀架在蘇玉脖子上。 “我勸你還是認清自己的處境。不管你的來頭有多大,這里是我的地盤。就算你死了也不會有任何人知道你尸首的下落。” “我記著。”蘇玉退了一步,無意和她起沖突。她目送蘇夢冷冷地轉過頭離開,突然出聲問道:“蘇月月……她現在的情況怎么樣?” 蘇夢停下了腳步,回過頭審視了她一番,然后再次邁步離開。 “還沒死,身體的各項數值都還在正常范圍內。” 聽上去是個好消息,她短時間內不用擔心自己的性命。但蘇玉并沒有因此松了一口氣。她的心情還是一如既往的沉重。她坐在蘇月月的旁邊,伸手碰了碰她柔軟的臉蛋。她確實很久沒有用心地看過她了。 殺人狂、惡魔、瘋子……要是注視著她那張單純爛漫的笑臉,蘇玉就會想到這個問題,難道她變成這副模樣跟她一點兒也沒有關系嗎?當然,又不是她讓她去殺人的,她一點兒也不想和她扯上關系。但是,如果當初她沒有碰到她的話,沒有和她提出交往的話,或許那兩個無辜的女生就不會死了。從這一點兒來看,她是脫不了關系的。 她俯下身輕輕地碰了碰她的嘴唇。一股子甜膩膩的味道,是粉末的味道還是她用的唇膏?蘇玉皺起眉頭想要起身,卻突然被一雙胳膊攬住了脖子。蘇月月睜開了那雙朦朦朧朧的眼睛對著蘇玉露出了一個甜美的微笑。 “阿芝,你來接我了?對不起,我馬上起來。” 她試著從床上爬起來,卻四肢無力,撲騰了幾下又摔了回去。她奇怪地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委屈地蘇玉說道:“對、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能是感冒了?” “我去找你阿姐,她剛走不遠。” “阿姐?她什么時候來這兒了?” 蘇玉猛地頓住腳步,回過頭來問她:“你現在在哪兒?” 蘇月月困惑地看了她一眼,笑道:“當然是我的房間了。等一等我馬上就起來。現在幾點了?應該還沒有八點吧,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以前從來沒有感冒過。現在還來得及吧,我們不會遲到吧?” 蘇玉坐了回去,輕輕地摸上她的腦袋:“去哪兒?” “當然是餐廳了。我還是頭一回去那種地方吃飯,不過我問過阿姐了,她告訴我應該穿什么衣服過去,我已經準備好了。唔……等等,我馬上就能起來換衣服了。” 餐廳、八點鐘……蘇玉印象中唯一一次約蘇月月去餐廳吃飯是她們分手的那天晚上。她還記得那天晚上蘇月月穿得十分正式,一身可愛俏麗的小禮服。她預約的那個餐廳也算得上是高檔次的場所,所以她那打扮并不突兀,反倒是蘇玉的衣著太過隨便了。那天晚上她約她過去也不是為了談情說愛,只是為了吃頓飯然后好聚好散罷了。 所以,她現在看到的場景難道是她們分手的那個晚上嗎? 蘇月月還在試圖從床上爬起來,但是仍舊失敗了。 “阿芝,我好奇怪啊,全身都用不上力,而且特別想睡覺。你、你能不能掐我一下?阿芝?” “月月,我們不去了。”蘇玉撥開她頸邊的發絲,親了親她的脖子。 蘇月月臉上的紅暈漫開了,不由自主地往旁邊躲了躲。 “為什么?是我哪里做錯了嗎?”她睜大了眼睛不安地看著她。 “沒有,今晚我想在這里陪你,餐廳下次再去。” 聽到她那么說,蘇月月露出了一個開心的笑容。那個笑容在她不斷合起的眼皮下變得有些朦朧,她囈語般對蘇玉說道:“那、那我再睡一下。今晚的月亮好大啊……” 蘇玉抬起頭默默看了眼頭頂刺眼的太陽,身下的人已經閉上了眼睛,呼吸再次變得綿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