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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自攻自受】全世界都說他是我相好在線閱讀 - 第五十八章 無妄

第五十八章 無妄

    三日后。

    大理寺的兩個司務撲上去按住一個瘦弱男子,他是一個綁架案的嫌犯,意欲逃脫,被陸浩搶先抓住了。

    蹲了三個時辰,終于抓到了,陸浩送了口氣,余光卻瞅見一個黑影在背后一閃而過。

    同伙嗎?

    那身影卻不欲逃跑,只是吊在他們身后。

    準備偷襲嗎?

    陸浩不動聲色,指揮兩個司務架起被綁住的嫌犯。

    走到拐角,陸浩猛得一回頭,身后的人猝不及防,露了身形。兩人對視一眼,陸浩皺起了眉,燕王府的侍衛?

    那兩名司務也注意到了身后的人,警惕地盯著那侍衛,隨時準備扔下嫌犯支援陸浩。陸浩示意他們放輕松:“一個熟人,你們先過去吧,孟寺正在前面等著呢。”

    那侍衛自知露了餡,也不跑,垂頭喪氣地站在原地。陸浩拍拍他的肩示意他放松:“不是沒人跟著我了嗎?最近有什么危險嗎?”

    侍衛踟躕道:“陸少爺,這個我不知道能不能說啊。”

    “橫豎你被我發現了都要受罰,不如乖乖交代了,我讓司七不罰你。”

    侍衛一想司總領也沒說不能讓陸少爺知道啊,正打算說,背后又冒出一個高個侍衛咋呼道:“你跟蹤被發現了都夠丟人了,還要多嘴啊!”

    “這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啊!”

    阿山吐槽道:“你們換位思考一下,要是你是你們家少爺,不得惱羞成怒,把你倆咔嚓了。”

    陸浩詫異道:“你知道?”阿山聳聳肩。

    陸浩聽著不像有什么急事,好笑道:“知道你們有規矩,我直接去問洊至就行。”

    兩個侍衛對視一眼,覺得陸少爺若是直接問少爺,自家少爺死不承認殺人滅口的幾率更大。

    高個侍衛干脆道:“不用問少爺了,真沒什么事,我們就是單純地跟著陸少爺,然后、咳、把陸少爺的行蹤,就是見了什么人說了什么話報上去。”

    陸浩愣了一下,皺皺眉,果然是出什么事了嗎?

    另一個侍衛小心道:“陸少爺是覺得我家少爺有點變態嗎,沒事,我們也是這么想的。”

    高個侍衛打他:“你想不想混了,就算你覺得少爺變態,你也不能說出來啊,你不能在心里想嗎?”

    阿山無語:“你們是笨蛋嗎!”

    陸浩不太確定洊至為什么想讓人跟著他,道:“總之我給司七說一聲讓他別罰你們了,你們本來也不是跟蹤用的。”

    最早被發現的侍衛哭喪著臉:“那陸少爺能不能別告訴少爺我們被發現了?”

    陸浩略一沉吟:“怕是不行,我得問問洊至為什么要跟著我。”

    阿山突然插話道:“沒事,我們少爺不會問世子的,你倆放心。”

    阿山平常總是守著規矩,很少插嘴,陸浩不明所以地看向他。阿山朝兩個侍衛揮揮手:“世子讓跟著你們跟著就是了。”

    兩個侍衛對視一眼,乖乖跟在陸浩身后。

    陸浩奇怪地問阿山:“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阿山無奈道:“少爺啊,你覺得世子為什么讓人跟著你?”

    “我擔心前朝是不是還有什么激進派,還要殺我……咳、我們。”

    “少爺啊,我倒覺得世子單純的就是太喜歡你了。”

    陸浩愣了愣:“嗯?”

    阿山道:“雖然我只是猜測,但是上次少爺你見過宛宛姑娘后,世子有沒有莫名其妙的生氣什么的?”

    陸浩想起前幾天洊至試圖惹他生氣這件事。他本來以為洊至就是在鬧別扭,現在看來……洊至,這么在乎他嗎?

    阿山見陸浩若有所思,已經知道了答案:“少爺想過沒有,世子為什么想要知道你的所有事?”

    陸浩臉微微一紅:“不是因為……喜歡嗎?”

    阿山笑了笑:“當然是喜歡,但是少爺你之前風流債不少,世子有時候沒什么自信也很正常吧。”

    哎?沒自信嗎?可他不是陸三少啊。

    但陸浩覺得阿山說得有道理,這種過分的占有欲似乎就是沒自信的表現。可是為什么呢?他沒表現出喜歡洊至嗎?

    賀洊至是笨蛋吧,他可是做到那一步了啊。

    阿山繼續道:“所以啊少爺,你給世子留點面子,就當不知道了。男人的自尊心也很重要啊。”

    阿山說得固然有道理,但是陸浩考慮過后,還是決定問問賀淵。

    他和洊至到底與其他人不同,陸浩有時會有一個奢侈的愿望,他想完全理解洊至。

    晚上在燕王府用過晚膳后,賀陸兩人陪賀夫人散了散步,然后賀淵拉著他回去看話本。

    陸浩耐心等沒有旁人了才開口:“你最近還讓人跟著我?”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不顯得質問。

    賀淵絲毫沒有愧疚感,笑道:“被你發現了。”

    賀淵露出了油鹽不進的防御姿態,不過陸浩直覺他的內心應當沒有表面上那么平靜,調侃道:“阿山說你是因為太喜歡我了才這么做的,真的嗎?”本來只是預先想好的進攻手段,陸浩說著說著,忍不住帶了幾分打趣。

    賀淵眨眨眼,坦率道:“是真的,有時候忍不住想要知道你的每一件事。”

    可不能這么簡單的讓你混過去啊,陸浩輕笑一聲:“上次我和宛宛姑娘見了面,你為什么要惹我生氣?”

    賀淵見他笑得別有深意,伸手捏了捏他的臉示意他別得意:“你都對她生氣了,為什么從沒對我生過氣?”

    哈?還真是很單純的理由,陸浩抓住賀淵在他臉上亂摸的手,順勢握住,無奈道:“舍不得對你生氣而已,多簡單的事,就你吃醋。”他輕笑道,“不罵你你倒還不舒服。”

    “舍不得對我生氣?就這么簡單?”

    “不然呢?你不是也沒對我生過氣,說什么胡話呢?”

    賀淵瞇了瞇眼睛,很是高興的樣子,陸浩道:“那讓人跟著我的原因呢?覺得我是那種三心二意的家伙?”

    賀淵搖搖頭,替陸浩把額發別到耳后:“我相信你,只是,有時候希望你完全屬于我。”

    陸浩幾乎是在哄小孩子了:“我不是完全屬于你的嗎?”

    賀淵低頭捧住他的臉,與他對視:“不一樣,你每一天去了哪里說了什么話做了什么事,我都想知道。”

    陸浩并非不能理解,某些時候,他也想這么對待洊至,讓洊至無時無刻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卻故意不表示贊同,恃寵而驕地道:“嘖,真煩人。”

    賀淵并不在意,含笑道:“我之前是沖動了,我不會讓司七他們跟著你了。”

    陸浩判斷賀淵這話半真半假沒有說謊,但他的直覺告訴他此時不是逼問的時機,所以陸浩放下這件事,促狹道:“一開始竟然沒告訴我,在害羞?”

    “跟蹤你當然不會告訴你啊,嘶,瞞著你是不是讓你討厭了。”

    陸浩撐著下巴對他笑:“這倒不會,畢竟是因為你喜歡我。”

    陸浩笑得賤不兮兮,賀淵不自在道:“你知道就好。”

    “連侍衛都覺得你這跟蹤有點變態,你自己沒有自覺嗎賀少爺?”

    賀淵扭過頭不理他,陸浩笑瞇瞇補刀:“你就沒發現你特別害羞的時候會裝作一臉平靜嗎?”如果趙朗竹在一定會感嘆,不愧是阿浩,最懂如何讓洊至炸毛。

    于是賀淵吻住陸浩,等陸浩安靜下來,賀淵才放開他,兇巴巴道:“閉嘴!”

    陸浩一直覺得逗弄別人不太好,顯得忽視別人的感受。但賀淵似乎是個例外,青年別扭時藏不住的某些真情實意,讓陸浩感覺有點上癮。所以他繼續道:“我特別喜歡賀少爺,真的,別害羞啦。”

    賀淵有點氣悶,你根本不懂我在糾結什么啊!說到底還不是因為我琢磨不透你到底有多喜歡我啊!

    眼前的罪魁禍首毫無自覺,笑得陽光燦爛,賀淵忍不住站起身,把陸浩拉起來試圖抱住他。

    陸浩知道賀淵惱羞成怒,并不配合,只是順勢側身,并未乖乖被賀淵抱住。

    賀淵干脆利落地向前一倒,陸浩身后是羅漢床,退無可退,又失了重心,索性和賀淵一起栽在靠背上。

    陸浩半躺在軟墊上,抽出一只手拍拍旁邊的小案幾:“你把這破桌子拿走不就能抱到我了,至于費這么大勁嗎?”

    “嘖嘖嘖,嘴上說喜歡結果我連抱都不讓我抱?”半邊羅漢床哪里塞得下兩個大男人,賀淵卻沒有起身的打算,整個人的重量都在陸浩身上。

    賀淵的長發順著肩滑下,掃在陸浩臉上,陸浩道:“我錯了我錯了,快起來你是不是胖了。”

    賀淵笑道:“求人就要有求人的誠意。”

    陸浩仰頭輕咬了一口他的臉,賀淵笑笑,手撐起身體,然后吻上陸浩的唇。

    溫和又甜蜜的吻,陸浩舒服地瞇起眼睛,聯想起午時的陽光,讓人覺得懶洋洋的。

    賀淵一時沒有放過他的打算,慢悠悠含弄他的唇。不知過了多久,陸浩正有點困,賀淵的手不知何時伸到下面,若有若無地揉捏起他的腰。

    陸浩呼吸一亂,一時找不回原來的呼吸節奏,賀淵看出端倪,攻勢突然猛烈,陸浩被迫悶哼一聲。

    直到陸浩下意識推開賀淵,賀淵才笑瞇瞇道:“一害羞就不會換氣了呢。”

    他這戲謔的語氣似曾相識,陸浩心道真是風水輪流轉。

    賀淵占了上風,不依不饒道:“在我面前沒必要害羞吧。”

    陸浩無奈看他兩眼,暗忖想說的話并不過分,才避開對視低聲道:“就是在你面前所以才害羞吧。”

    賀淵愣了一下。陸浩覺得這話還是哪里不合適,微微側過頭。賀淵見陸浩耳尖泛紅,覺得心底仿佛有羽毛在撓,癢癢的。

    兩人貼的極近,陸浩正想著要不要說點什么緩解尷尬,就感覺到大腿上抵著的某個東西硬了起來。

    陸浩下意識轉過頭,正和賀淵對視上。

    賀淵嗖得爬起來,臉整個紅了,賀淵結結巴巴道:“我、那啥、你……”賀淵捂住臉,覺得證據確鑿狡辯好像沒有用處。

    陸浩本來還覺得洊至是不是壓根沒興趣和他做啊,現在看來顯然不是。

    原來,洊至也想和他做那種事啊。

    意識到這一點,陸浩的臉也燒了起來。他暗道要冷靜。都是男人,憋著得感覺怎么也談不好,陸浩單純地為賀淵著想:“要不要我幫你?”

    賀淵又是嗖得退了一步:“不用了!”

    陸浩懷疑地看著他。

    說起來既然現在想要,前幾天又怎么說?陸浩突然意識到站在賀淵的角度來看的話,他絕不想勉強自己。

    難不成這貨就硬憋啊?陸浩改了主意,坐起身,揪住看出端倪想要跑掉的賀淵,試探性地吻住他。

    賀淵不舍得用力推開他,勉強應著。陸浩順勢緊貼在賀淵身上,果然,某個硬物愈發精神。

    陸浩心里罵道,賀洊至你大爺你還非要我說我想要你才上嗎?嘴上也不忍心罵他,手摸向賀淵腰帶,無論用哪,暫且先解決了。

    賀淵嘆息一聲:“阿浩,你不用……”

    敲門聲突然響起,兩人猛得分開,迅速整理衣衫。

    搬山進門的時候見賀陸兩人坐在桌旁喝茶,沒有多想,皺眉道:“少爺,陸少爺,出事了,肅王被下毒了。”

    賀淵和陸浩齊聲問:“怎么回事?”前朝的人離開了,誰會給齊承禮下毒?

    “老爺剛看望肅王的時候說他喝的藥氣味不對,似是加了烏頭。”

    賀淵摸摸下巴:“烏頭?未免也太常見了。”

    常見的毒藥能混進堂堂燕王府,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況且,若是下毒,選罕見的毒藥或是混毒才不易被發現,選了烏頭倒顯得下毒的人無能了些。

    搬山接著道:“老爺已經進宮去稟報皇上了,肅王那邊現在派了大量人手看著,應該沒什么問題了。”

    賀淵看了陸浩一眼,陸浩明白他的意思,起身道:“走吧,去看看齊承禮,順帶查查那個下毒的內鬼。”

    賀淵跟在他身后,思考齊承禮到底還得罪過誰。但他心里也談不上憂慮,橫豎發現的及時,齊承禮也沒出事。

    此時的賀陸兩人,只覺得此事就到此為止了,接下來查出下毒之人就大功告成了。

    當今的桌上還是老樣子,擺著似乎永遠都看不完的奏折。

    皇上聽完賀院使的敘述,平靜得過分:“又是前朝干的嗎?”

    賀院使自然知道此事不是前朝所為,前朝的人已經離開了。

    他又不能直說,只是道:“皇叔,若是前朝所為,我應當也會受到牽連,我想也許是肅王得罪了什么人,不如讓他入宮住一段時日,我怕他再出事。”

    皇上表情淡淡,半晌沒有回應。

    賀院使琢磨是不是自己的語氣顯得有點頤氣指使惹皇上不快了。皇上終于開口道:“侄兒多心了,肅王除了前朝哪里能得罪什么人?前朝沒對你下手,想來是因為你精通岐黃之道,他們沒找到時機罷了。”

    賀院使沉默片刻,順著皇上的話道:“既是前朝之人,希望皇叔能讓守城軍加強防衛。”

    “知道了,看來你府里有內應,我再派些人去保護你和肅王,放心,這件事我定會追查到底。”

    明明把齊承禮接進宮是最簡單的處理方法,為何要這么麻煩?

    賀院使看了皇上一眼,又低下頭,應下了。

    出了殿門,刺目卻沒什么溫度的秋陽落在身上,賀院使大步往前走,只覺得渾身冰涼。

    他知道天家兄弟談不上和諧,可當今的態度,真的是罔顧肅王的性命。

    當今前些日子還看起來頗為照顧肅王,給了他當今多少會保護齊承禮的錯覺。

    肅王的性子怎么可能不得罪人?

    不論是誰要殺肅王,看到當今這種態度,不是就更肆無忌憚了嗎?

    自己根本掌控不了燕王府,甚至也不敢掌控。在燕王府,若有人盯上齊承禮,他保不住齊承禮的命!

    賀院使起了去求太后的心思,賀總管知道賀院使最不喜有人在他面前無辜死去,見他已經失了分寸,忙攔住他:“老爺,去了也無用啊。”

    賀院使愣了一下,嘆口氣。

    是啊,當今是太后的親生兒子,可肅王不是啊。

    不過,他總得要去試一試啊。

    齊承禮暫居的嘉榮閣門口。

    司七低聲向賀淵匯報:“送藥和看護的過程都是我的人過手,毒藥必是在熬制過程中加的,藥房看管不嚴,能混進去的人太多了。”

    賀淵皺皺眉,他家人人精通醫術,自然不像別的達官貴人會嚴格守衛藥房。就像這加了烏頭的藥,無論是陸浩賀院使還是賀夫人,都能輕易嘗出來不對。

    司七輕聲道:“我手下的人和賀總管手下的人我都一一核查過行蹤,問題出在那邊。”

    司七所說的手下,指得是賀府以前的舊人和少數燕王府后來自民間招攬的身世清白的人。

    名義上燕王府所有侍衛歸司七管,所有下人歸賀總管負責,但實際上不知多少人實際是聽當今的話。

    如今出了問題的,也是那些身份不明的人。不過當今不會用這么低劣的手段對付肅王,也許是混進來了其他勢力的暗子。

    賀淵皺皺眉,倒也不出所料,可他們要是動手大規模清理燕王府的下人,放在當今眼里不就是想脫離掌控嗎?

    陸浩也知道這一點,只是道:“從他們中找出下毒的人,能做到嗎?”動一群人不行,但只是處置一個兩個下人的話沒有人會覺得不合理。

    司七道:“我盡力。”

    進了齊承禮所在的院子,門口的侍衛向賀陸兩人行禮,陸浩注意到院子里的侍衛不少都換成了肅王自己的人。

    肅王正蔫蔫坐在床上發呆,見到賀陸兩人,吐槽道:“我都不知道我得罪誰了?”

    賀淵也正要問他這個:“你真沒得罪什么人?”

    “也不是沒有,只是我雖強搶民女可也都納為妾了,并沒有始亂終棄。”

    陸浩也覺得以齊承禮的智商,頂多是在女色方面得罪了什么人,問:“我聽說你之前調戲過什么大汗之女?”

    “我就跟她多說了幾句話,那些人就緊張兮兮的,我摸都沒摸到,殺我做甚?我估計還是前朝的人吧。”

    賀陸兩人知道不是前朝,也沒法向肅王解釋。賀淵只好道:“你不如入宮去。”

    肅王苦笑一聲:“我怎么覺得,入宮我死得更快呢。”

    三人互相看看,心底都知道肅王說得有道理。肅王和當今就是一對表面兄弟,看起來其樂融融,實際上心底半分都不互相信任。

    肅王接著道:“不是我夸張,皇兄不至于殺我,但要是有人想殺我,他也絕不會保我。”

    陸浩覺得他是不是太悲觀了:“入宮好歹還有太后保護你。”

    肅王搖搖頭:“現在有你們看著,也沒什么危險啦,別那么緊張。”

    兩人見齊承禮的狀態尚好,陸浩還要回陸府,賀淵準備送他上馬車,對齊承禮重色輕友的指責充耳不聞。

    燕王府很大,賀陸兩人走了許久,依舊離正門有些距離。

    路過東園的時候,一只嫩黃色的鳥不知從哪飛來,繞著賀淵嘰嘰喳喳地叫。

    那鳥不到巴掌大,看著挺討喜,陸浩好奇道:“這鳥不怕人嗎?”

    賀淵也從未被一只鳥這么喜歡,伸出手試圖讓那鳥落下來,小黃鳥嗖的一聲俯沖下來。

    賀淵迅速收回了手:“想咬我?”

    小黃鳥叫得更大聲了,干脆就在賀淵耳邊盤旋,陸浩打量那只鳥:“它是不是受傷了在求助?”

    賀淵被吵得捂住耳朵:“這么活潑不像是受傷了吧?”

    小黃鳥開始往兩人剛走過來的方向飛,飛了一會又停下來,仿佛在等兩人。

    這鳥聰慧得異常,賀淵起了疑心,陸浩也拉了他一把,看了搬山一眼,用口型說“前朝”。

    這鳥像是昭朝精心馴養過的那種月鳥,雖然賀淵讓前朝之人離開,但是前朝之人派月鳥跟隨賀淵也正常。

    那這鳥定是要傳遞什么信息,兩人跟著小黃鳥回去,搬山奇怪道:“兩位少爺真要跟著這只鳥啊?”

    陸浩忽悠他:“說不定這鳥的同類受傷了呢。”

    陸浩以為是前朝的人有什么急事讓鳥傳遞信息。然而小黃鳥卻帶他們來到了肅王的院子。

    賀陸兩人對視一眼,都詫異不已。

    門口的侍衛對兩人行禮,目光微微有些詫異,顯然奇怪兩人這么快就去而復返。

    陸浩姑且推開門看了一眼。

    門后,齊承禮躺在在床上,身上一個全身黑衣的蒙面人正拔出染滿鮮血的匕首。

    蒙面人見被發現了,幾步就翻窗而逃,速度快得不可思議。

    賀淵怒罵一聲,身后的侍衛反應過來,迅速追了上去,陸浩一把抓住賀淵:“快救肅王!”

    齊承禮閉著眼,呼吸輕淺,身上是大片大片的血跡,染得分不出到底有幾處傷口,鮮血在他身下流成一片,觸目驚心。

    賀淵喚了好幾聲,齊承禮都毫無反應,他心道這個廢物可能痛暈過去了。

    陸浩用隨身攜帶的匕首把染血的衣服割開。

    只有一個傷口,在靠近左胸的位置,但不在心臟。

    兩人齊齊松了口氣,賀淵壓住傷口附近的幾個位置給傷口止血,陸浩笑了一下:“竟然帶了護心鏡,他還真是怕死。”

    若不是這護心鏡,讓刺客把心臟捅個對穿,神仙也救不了了。

    司七已經被搬山叫來了,還帶了藥箱,賀淵開始對齊承禮的傷口進行清洗縫合。

    陸浩環顧一周,小黃鳥已經不見了。雖然這次刺殺有前朝的小黃鳥出現,但顯然這次事件與前朝無關。不然只要小黃鳥不來報信,刺客割破氣管,肅王也必死無疑。

    小黃鳥是前朝用來保護賀淵安全的,只是燕王府出現刺殺肅王的刺客,小黃鳥大約是分不清,也來給賀淵報信。

    既然不是前朝,那會是誰?

    賀淵低頭給齊承禮包扎,過了片刻突然喚了陸浩一聲,臉色不太好:“出血量不對,匕首大概有毒。”

    陸浩湊過去看了幾眼,一時看不出是什么毒,不過總歸是妨礙傷口愈合的那種。他便給搬山說了個方子。

    搬山不知道陸浩還懂醫術,蒙圈地看向賀淵,賀淵點頭,搬山才去了。

    等傷口縫合好,司七進來說刺客跑了,司七道:“我的手下說對方應該是專業的刺客。肅王的侍衛說,他們的人在院子各個角落巡查,刺客卻還是進來了。我們都有自信不可能讓刺客無聲無息地進來,必是有人刻意放進來的。”

    陸浩道:“究竟是誰的人出了問題現在不重要,重要的是肅王到底得罪誰了,不知道這個問題,總有疏漏的時候。”

    司七對賀淵道:“少爺,還是讓肅王進宮吧。”

    賀淵心里嘆氣,爹去求援到現在還沒回來,想來,不怎么順利啊。

    這事一出,陸浩也不急著回陸府了。肅王的命現在是保住了,只是,不知道匕首上是什么毒,萬一再出了差錯……

    搬山問要不要先請聶太醫過來,賀淵想了想:“不了,怕刺客再混進來,看好大門,別讓奇怪的人進來,爹馬上就回來了讓爹看看就行。”

    搬山應了一聲:“要通知肅王妃嗎?”

    陸浩這才想起來莊湘宜,不過他覺得莊湘宜過來也無濟于事:“等肅王醒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