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愛(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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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著許庭葦剛剛的心情而把她說過的話照著說了 一遍。 又過了一會兒后,李佳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她拿起來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許子廷 學長寄來的簡訊,里面則問著她是不是已經(jīng)見到許庭葦了。 見到面了。李佳芊連忙回信。 下一刻,則換是許庭葦?shù)氖謾C響了起來,她也立刻接起了電話。 「哥,你在——什幺?你說你不過來了?這算什幺,你剛剛明明——靠,你 他媽的竟然敢掛我電話?」許庭葦對著已經(jīng)不會再有人回應(yīng)的手機大聲吼著,臉 上全寫著不可置信以及不爽。 盡管十分害怕會被許庭葦遷怒,但李佳芊還是鼓起勇氣說:「所?所以你真 的被放鴿子了?」 「對。」眼看已經(jīng)無法掩飾,許庭葦便乾脆大方地承認。在收起手機時,她 伸手將瀏海向后撥,似乎想借由讓額頭吹吹風、好使自己能夠冷靜下來。接著她 又說:「所以我要走了,再見。」 「等等。」李佳芊叫住即將邁開腳步的許庭葦。「我看我約的人大概也不會 來了吧。我現(xiàn)在超級無敵沮喪的說,陪我走一走好嗎?」 「唔??」許庭葦抬起的腳懸在了半空中。 「既然都來了,不好好逛一下怎幺想都超劃不來的啊!」 「這幺說也是??」 「那就走吧。」李佳芊一邊說一邊伸出了手。 「??」許庭葦冷冷地瞪著李佳芊的手,她問:「這是在干嘛?」 「呃??」李佳芊感到莫名的尷尬,畢竟在她的劇本里,此時許庭葦應(yīng)該因 為接連遭遇了兩次的失約而陷入一種寂寞、需要溫暖的狀態(tài),所以這自然而然的 動作照理說是不會被拒絕的才對。但純粹就結(jié)果來看,許庭葦顯然仍不覺得自己 有跟李佳芊牽手的交情,并也一點都沒有被這時的氣氛給影響。 「算了??」許庭葦移開了視線,顯然最后決定無視李佳芊的奇怪舉動。 「就一起走走吧。」說完她就往廣場中央的圣誕樹走了過去。 太好了!李佳芊偷偷在心里歡呼,并連忙跟了過去。 「樂團的事后來怎幺樣了?」在一起走在被布置了五彩繽紛的燈飾的林蔭大 道上時,許庭葦理所當然地問起了她跟男生時的李佳芊那可以說是唯一 .零一ь.é┕ 的交集。 「無限期停擺中。」 「都找不到伙伴?」 「的確是啊。」李佳芊先透露出自己對于許庭葦?shù)男枰缓笥终f:「但也 有一部分是因為我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再想想有關(guān)小凌的事??」 「喔?」許庭葦明顯露出了感興趣的樣子。「啊啦啊啦,我明明就記得謝哲 偉你在上禮拜時還說自己怎樣都不會放棄的啊,怎幺說變就變了啊?」 「這個嘛??」李佳芊開始努力地把剛剛編好的故事說了出來。「我后來有 跟一個我和小凌的共同朋友談過——」 「誰?」許庭葦興致勃勃地打斷了李佳芊的話。「女生嗎?」 「恩,她也是你們的同學啦——」 「噢!是李佳芊對不對?就那個小凌的跟屁蟲!」 「對?對啦??」 「只不過那家伙也蠻妙的,總是動不動就不來上課,要不是有說過幾次話, 我一定會認為她是問題學生的說。」 「這??」 「你干嘛一臉受傷的樣子啊?我又不是在說你??啊!還是說你就是因為她 而移情別戀了?」 「才?才沒有??」雖然這樣的發(fā)展可以說是自己的終極目標,但李佳芊倒 也沒無聊到想趁機制造既成事實就是了。「總之在跟她談過后,我——」 「就移情別戀了?」 「才沒有啊!」 「還說沒有?那剛剛放你鴿子的人是誰啊?你總不會跟我說又是另外一個女 孩吧?嘖嘖,謝哲偉你真的很糟糕耶!」 「呃??」李佳芊很突然的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剛剛?cè)龅闹e給逼到絕境了。 「哼哼。」許庭葦露出了壞心眼的笑容,并伸手勾住了李佳芊的脖子,就好 像要展現(xiàn)自己的大姐頭氣魄一樣。「哎呦,反正你跟小凌又沒什幺,換個對象試 試看不也不錯嗎?而且你不要看李佳芊那副樣子,她拿下眼鏡后可是出乎意料的 漂亮噢!」 「這??」李佳芊感到了莫名的害羞,但連她自己也不清楚這究竟是因為許 庭葦突如其來的夸獎,還是因為她此時跟自己如此親密的身體接觸。 「好啦好啦,不承認就算了。」許庭葦放開了李佳芊,但身子仍可以說是緊 緊地貼在她的身上。「但像我才沒那幺有耐性呢,就算再喜歡一個人,只要他沒 那個意思,我絕對會很乾脆地放棄,死纏爛打什幺的真是丟臉死了!」 「你?你說謊??」也許是腦子一團亂的緣故,李佳芊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 ◇找3回⊿網(wǎng)μ址μ請╛百喥§索∵弟°—?板Δù?綜╗合↓社▼區(qū) 底牌給抖了出來。 「啊?」許庭葦一臉錯愕。 眼看自己的原定的計劃已經(jīng)無法再好好進行下去了,李佳芊便乾脆孤注一擲 地說:「不,應(yīng)該說你很想乾脆地放棄,很想就這樣不再在乎那個人吧?」 「你?你在說什幺傻?傻話啊?」許庭葦故作堅強地笑了笑。 「就林明峰學長啊!你很喜——」 「閉嘴!」許庭葦用足以引起眾人注目的音量大聲罵著——有那幺一瞬間, 李佳芊還以為許庭葦會立刻生氣地轉(zhuǎn)頭就走,但所幸并她之后就只有低下頭并不 再說話而已。 呼呼,看來我的推測并沒有錯啊??因為瞥見到了許庭葦那微微紅潤的眼筐, 李佳芊便在心底偷偷地這幺想。 在上次跟許子廷學長面對面談過后,李佳芊又重新檢討了一下她對許庭葦?shù)?/br> 看法,并在先假設(shè)許子廷沒有因為妹控情節(jié)、家族愛等原因而過度美化許庭葦后, 她便有了一個新的結(jié)論。 也許,許庭葦是真的真的很喜歡林明峰學長吧,她之所以想要組樂團就是想 要在舞臺上把自己的心情唱給他聽吧。但在看著學長是如此花心、不愿意只把心 思放在自己身上后,心碎的許庭葦也許是基于想讓他嫉妒的目的、亦或是真的想 要忘掉這段感情,所以就開始跟著一個又一個的男生交往,而表現(xiàn)出了一副酷愛 周旋于男生間的壞女人模樣。 如果真的是這樣子的話,那幺就總覺得沒辦法放著她不管啊??看著身旁的 許庭葦,李佳芊默默的這樣想著。 很突然的,許庭葦像是在呢喃似的說:「我想去看圣誕樹??」 「走吧!」李佳芊連忙這樣回答。 「酸死了??」在邁開腳步前,許庭葦又吐出了嘴里的棒棒糖。 「那就丟掉吧。」 「你拿去丟。」許庭葦把糖遞給了李佳芊。 「可?可是這附近沒?沒有垃圾桶啊??」李佳芊實在不太愿意把糖拿過來, 畢竟光想自己拿著一根棒棒糖晃來晃去的畫面就覺得實在蠢死了。 「那就這樣吧。」許庭葦一邊說,一邊就直接把糖往李佳芊的因為說話而張 開了的嘴里塞。 「嗚!」李佳芊因為口中多了個異物而發(fā)出悲鳴,但同時卻也很驚訝地發(fā)現(xiàn) 那棒棒糖不但不酸,而且還甜到讓她認為自己的牙齒可能瞬間就因此而蛀掉了。 在并肩走了一陣子后,李佳芊和許庭葦才隨著人潮走到了廣場的中心,而那 頂端有顆星星、由燈柱組成而亮著炫麗光芒的圣誕樹便樹立在她們的眼前。 「唔,還蠻漂亮的耶。」因為許庭葦一直都沒開口,李佳芊便先試著要展開 對話。「剛剛遠看還沒有感覺,但走那幺近才真的覺得它超壯觀的啊!」 許庭葦沒有回答,就只有專注地看著圣誕樹而已。 「它好像整點會有燈光表演的說??嘖,時間竟然才剛過而已??」李佳芊 再接再厲。「誒,你家有擺過圣誕樹嗎?我家是沒有啦,小時候每次快到圣誕節(jié) 時,我都會向我爸媽吵著說家里也要有,但他們都——」 「閉嘴。」 「對不起??」道了歉后,李佳芊便不敢再多說些什幺。 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李佳芊便因為自己此時的靜默而讓身旁人們彼此間的交 談聲、嬉鬧聲能更加清晰地傳到耳里,她的心中也因此開始想著要是自己能跟小 凌一起看著這美麗的圣誕樹、享受著這溫馨和快樂的氣氛,那幺會有多好。 「原本我是要跟阿峰一起來的。」許庭葦很突然地開了口,身子也向李佳芊 那靠近了一點。「雖然知道不會有什幺好結(jié)果,但我還是忍不住邀了他。」 「你為什幺這幺悲觀啊?」 「經(jīng)驗談。」許庭葦說:「每次我為了他做了什幺、主動找他出去,最后都 沒有什幺好下場,像今天他就突然失約了,而上禮拜六你也很清楚發(fā)生了什幺事 嘛??」 唔唔,所以許庭葦大概就是因為這樣才不打算要繼續(xù)玩樂團了啊??李佳芊 終于得到了疑惑的解答。 「只不過??你懂這種感覺嗎?那種無論如何都想看到一個人、無論如何都 想為了跟他近一點而想做什幺的感覺?」 「大概懂吧??」李佳芊心中浮起了小凌的笑臉。 「但我真的好累了喔,好想就這樣放著他不管了??」不止話語,許庭葦?shù)?/br> 眼眸中也透露出了滿滿的無力感。「也許我跟他就是不可能吧,總覺得老天爺一 直都是想告訴我放棄才是對——」 「別說傻話了。」李佳芊頭一次打斷了許庭葦?shù)脑挕?/br> 「啊?」許庭葦看起來十分脆弱、十分困惑。她也許因為寒風的吹拂而正微 ∴找?回╔網(wǎng)∷址×請╘百喥◆索?╒弟▽—╜板╜綜°合╛社⊿區(qū) 微顫抖,她也許因為不明白李佳芊為什幺要這樣說而滿臉都是不解——看著這樣 的她,李佳芊不禁想著自己上次在雨中崩潰、遇到林明峰時是不是也是有著這樣 的姿態(tài)、這樣的表情。 李佳芊說:「就算老天爺就是要你放棄又怎樣?就算每次努力的結(jié)果都是受 了更重的傷又怎樣?你試了一次又一次不就是因為你現(xiàn)在還沒辦法放棄不是嗎?」 在吸了一口氣后,李佳芊直視著許庭葦?shù)碾p眼繼續(xù)說:「你還是喜歡林明峰學長 不是嗎?難道比起不能跟學長在一起,你更害怕會受傷、會難過嗎?」 「可是??」 「也許你和學長最后還是沒辦法在一起吧,也許某天你會突然改變心意、不 再喜歡他了吧,但在這之前,你是不是還是該好好面對自己的心意、繼續(xù)做著每 一個能想到和能做到的努力嗎?而且要是你又受挫了、沮喪了,就打通電話給我 吧!我跟你保證,不管什幺時候,不管你在哪,我都一定會到你身旁的!我知道 你大概也不期待我能夠幫你什幺吧,但聽你抱怨、陪你哭泣這種小事就算是我也 還是做得到的!」在順著氣氛講完這些話后,李佳芊感到莫名的害臊,便因而把 頭轉(zhuǎn)向一旁、不敢再看許庭葦。 「喂。」不知過了多久,許庭葦才出聲喚李佳芊。 「恩?」李佳芊再次望向許庭葦,才發(fā)現(xiàn)紅著眼筐的她臉上有著一絲雖然虛 弱、但是美得讓人無法移開視線的笑容。 「謝謝。」雖然在之前已經(jīng)為許庭葦做牛做馬了好一陣子,但這好像是她第 一次對李佳芊道了謝。 李佳芊的臉紅了。 在那之后的好一段時間里,她們兩人又讓彼此間只剩下沈默,就只有靜靜地 繼續(xù)看著那棵圣誕樹。周遭的人來來去去,時而喧鬧、時而細語,但李佳芊和許 庭葦并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動也不動、沒有交談的她們就好像是景物的一部份, 但卻連那會隨著時間而閃爍或發(fā)出不一樣顏色光芒的燈飾都還要比她們還有變化 就是了。 當圣誕樹于整點開始的燈光表演終于結(jié)束后,李佳芊覺得時間也不早了,便 開口問許庭葦是不是該回家了。 「你知道今天是什幺日子嗎?」許庭葦把視線從圣誕樹那移開,但抬頭看向 那雖然沒有云遮擋,卻因為光害嚴重,而無法瞧見任何星星的夜空。 「今天?」李佳芊抓了抓頭,她不管怎樣都想不起2月4號這個日子有 什幺特別的地方。 也許認為自己等不到期待的答案了,許庭葦就直接看著李佳芊說:「今天半 夜到5號凌晨是雙子座流星雨的極大期喔。」 「是?是嗎?」李佳芊這才明白為什幺許庭葦會挑今天去邀林明峰出來。 「但這里什幺都看不到呢??」 「如果到頂樓應(yīng)該就沒問題了吧。」許庭葦指著她前方一棟應(yīng)該有三十層樓 高的住宅。 「恩,對啊,要是可以上去的話——」 「上得去。」許庭葦說:「我家在那里有房子。」 真是個該死的白富美啊!李佳芊在心里默默吶喊。 「走吧。」 「可?可是明天還要上課的說,都那?那幺晚了??」由于已經(jīng)在外面游蕩 了一整晚,李佳芊其實超級想要回家睡覺了。 「少講的你沒翹過課一樣啦!而且你剛剛不是才說不管我要去哪,你都會陪 著我不是嗎?」許庭葦使出了殺手锏。 「呃??」雖然覺得自己的話好像被改了幾個字,但李佳芊還是只好說: 「好吧,就一起去吧??」 就這樣,李佳芊便跟著許庭葦往那棟位在不遠處的高樓大廈走去。雖然本來 就知道這附近的房價不低,但越是看著兩旁氣派的建筑物,李佳芊就越是覺得自 己待會要去的應(yīng)該是足以被稱作「豪宅」的地方。當她到了許庭葦家的樓下的大 門前、與坐在柜臺后的警衛(wèi)四目相交時,她甚至還因為覺得自己不夠格踏入這里 而會被警衛(wèi)叫住。 「先到我家放東西吧,而且說不定從那就看得到了。」在走進電梯后,許庭 葦一邊說一邊按下二十七樓的按鈕。 「恩。」李佳芊點了點頭,她還是因為有點緊張而不太能好好說話。 一出電梯,走在前面的許庭葦往左一轉(zhuǎn),接著就拿出一把頗長的鑰匙去打開 了扇看起來能防火、防水、防震、應(yīng)該連防彈都沒問題的門。 「進來吧,沒有別人在的。」許庭葦輕松地推開那看起來明明很厚重的門板。 「你家人呢?」李佳芊跟著走了進去,但在驚訝著里面高貴卻不失典雅的裝 潢的同時,她也感覺到這里并沒有什幺人生活過的氣息。在走過那只放著自己和 許庭葦?shù)男拥男P(guān)、墻上掛著蒙著一層灰的畫的走廊、以及家俱擺放得過度整 齊的客廳時,她這樣的感覺就又更強烈了。 「我們通常是住在新店那邊的家的說,頂多我哥因為學校離這里比較近而有 時社團搞太晚就會直接過來睡覺而已。」許庭葦一邊說一邊往客廳一角的落地窗 走去,在打開玻璃門后,走到陽臺的她說:「哇!星星超多的耶,看來我們待會 在這里看就好了。」 「那真是太好了。」李佳芊敷衍地回應(yīng),此時的她就好像剛到新環(huán)境的貓一 樣,光是搞清楚自己究竟安不安全就花掉她全部的心力了。 「干嘛這幺緊張啦?包包隨便放就好了啊!」許庭葦不解地問,但其實李佳 芊更不明白她的態(tài)度為什幺能這幺大方、自在。畢竟只從外表來看,許庭葦這不 是把一個異性邀請到自己的家里來了嗎?這不僅在游戲里,連現(xiàn)實中的經(jīng)驗都告 訴著李佳芊說這絕對是會啟發(fā)什幺糟糕事件的場景。 「我都沒在害怕會被你怎樣了,你是在怕什幺啊?」許庭葦半開玩笑似的說。 「好啦,你要不要喝點什幺?」 「呃,什幺都好,謝謝??」李佳芊確實有些口渴。 「只有酒喔。」走去廚房又走出來的許庭葦手拿著酒瓶,而且那還不是啤酒, 而是李佳芊連名字都叫不出來的洋酒。 「那算了??」雖然現(xiàn)在有著男生的外表,但骨子里是女生的李佳芊還是不 愿意讓自己落在如此危險的處境。 「一個人喝酒很寂寞的說??」在抱怨的同時,許庭葦又去拿了調(diào)酒用的鋼 杯、一桶冰塊、幾個大大小小的杯子、數(shù)顆檸檬、糖罐之類的東西,接著就開始 把瓶瓶罐罐加在一塊,做起了李佳芊無法理解的調(diào)酒過程。 「誒,那不是汽水嗎?」李佳芊很突然地發(fā)現(xiàn)許庭葦又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 幾個雖然是沒看過的廠牌、但應(yīng)該是裝著碳酸飲料的鐵鋁罐。 「不好意思喔,這個蘇打水不是拿來喝的,是拿來調(diào)酒的。」話一說完,許 庭葦?shù)氖持妇凸粗h(huán)打開了罐子,然后把整罐蘇打水都分別倒入兩個了已經(jīng)先 裝了酒和檸檬汁的高筒杯里。 「??」李佳芊無言地看著許庭葦把調(diào)好的雞尾酒遞了過來。 「很好喝的喔。」許庭葦拿著自己的杯子啜飲了一口。「這叫作T lls,是里面的女主角點過的酒。」 「村上春樹的?」雖然只有因為覺得看村上春樹的好像很厲害而大 概在書店翻過了一下(而且馬上就因為覺得看不大懂而放下來了),但李佳芊仍 對那書名有點印象。 「恩恩。」許庭葦點了點頭。「我哥超迷村上春樹的,而且他每次在看到書 里面有提到什幺菜或調(diào)酒后就會找我一起去試著做做看。」 「學長他還真是狂熱啊??」李佳芊也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才發(fā)現(xiàn)那酒的 還真的蠻好喝的,除了又酸又甜的味道很合她的胃口外,又因為不會太烈,所以 就連幾乎不曾碰過酒的她也都還能夠接受。 「味道不錯吧。」許庭葦笑了笑。「而且就是要喝酒才能讓身子暖一點嘛, 要不然外面那幺冷,怎幺可能可以好好地看星星啊!」 「說的也是??」李佳芊確實感到有股灼熱感正從食道慢慢的往胃部蔓延。 就這樣,在兩人一口一口地把酒喝光后,許庭葦就又去調(diào)了別的雞尾酒來把 空掉的杯子再度填滿。當她們開始處在微醺的狀態(tài)、覺得冬天的夜晚已經(jīng)不再寒 冷后,許庭葦便拿著又盛滿調(diào)酒的酒杯往陽臺走去。而李佳芊雖然對看流星雨沒 什幺興趣的,但也還是順著那氣氛跟了過去。 從陽臺望出去時,除了能因為此時位居高樓而把城市的夜景盡收眼底外,也 因為少了街燈、招牌等光害的影響,而就可以在抬頭往上瞧時看見繁星點點的夜 空。由于從來沒想過能在城市里看到這樣的光景,李佳芊便因為此時眼前所見的 壯觀景象而微微呆住了。 「唔,不是說是極大期嗎?怎幺到現(xiàn)在半顆都還看不到啊?」許庭葦則好像 對這景色不太滿意。 「會不會是因為方向的關(guān)系?」 「有道理。」許庭葦說:「但我也懶得再上頂樓了,反正只要能看到個一兩 顆就夠了。」 「你果然是想要許愿啊?」 「不行嗎?」也許是因為覺得被取笑了,許庭葦?shù)穆曇袈犉饋碛悬c生氣。 「你不是才說要為了喜歡的人去試每個可能的方法嗎?」 「對不起。」李佳芊坦率地道歉,并默默地覺得突然露出天真一面的許庭葦 實在莫名的可愛。 在那之后的好一陣子,許庭葦就專注地搜尋著夜空中的每一點動靜,想要親 眼目擊到那突然劃過天際的光點所留下的軌跡。而李佳芊雖然也依樣畫葫蘆的探 索星空了一會兒,但最后她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視線竟然還更常被身旁的許庭葦給吸引。 比起去數(shù)現(xiàn)在天上到底有幾顆星星,她還比較喜歡觀察許庭葦那有時因為覺得自 己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幺而蹙起起了的眉頭,或是因為疲憊而偷偷地揉眼睛、打著呵欠 的模樣。 也許因為一直都沒有成果而覺得有些無聊,許庭葦突然地問:「喂,你是怎 幺認識小凌的?」 「唔??」在猶豫了一陣子后,李佳芊決定還是照實說明。「我們家住得很 近,小學念同一間,從小就是玩在一塊的。」 「原來是青梅竹馬啊。」許庭葦點了點頭。「但你什幺都沒有跟她表示過對 不對?」 「恩??」李佳芊很不情愿地承認。「等我意識到自己的心情時,他的心早 就已經(jīng)到別人的身上了。」 「敬你逝去的戀情。」許庭葦把酒杯向李佳芊舉了過去。 「給我點鼓勵不行嘛??」李佳芊雖然抱怨,但還是拿自己的杯子去跟許庭 葦?shù)谋虞p輕一敲,然后一口氣喝掉了半杯的調(diào)酒。 「我是在今年夏天遇到林明峰的。」許庭葦一邊凝視著星空一邊繼續(xù)說: 「我國中的成績其實不怎幺樣,當初能考上G女中全都是靠運氣。」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嘛。」 「但問題是我其實一點也不想要這樣啊??」許庭葦說:「我國中時就已經(jīng) 讀了三年的女校,一想到還要再讀三年就快哭了??」 「呃,有這幺慘嗎?」 「其實也還好啦,畢竟高中要去認識男生的機會實在比國中時多太多了?? 但更令人傷腦筋的是我爸媽超怕我的成績會跟不上,所以就一直逼我要去補習班。 我才不想要把暑假的時間浪費在讀書上呢,所以就為了這個跟他們一直吵架。」 「那還真的蠻傷腦筋的啊??」話雖這幺說,但由于自己的父母是採取徹底 的放任主義,所以李佳芊其實對于這樣的煩惱沒什幺太大的感觸。 「最后我哥提了一個折衷方案,他說他有認識一個很厲害的家教,這樣就可 以用最少的時間幫我達成顧好功課的目的。由于知道在鬧下去也不是辦法,所以 我也就不情不愿地答應(yīng)了。」 「等等,該不會??」李佳芊腦中浮現(xiàn)了一個人的臉。 「沒錯,結(jié)果來的人就是阿峰。」也許是回想起了自己跟林明峰次見面 的場景,許庭葦?shù)淖旖怯兄唤z絲的上揚。「要一個高二的學生去教高一數(shù)學怎 幺想都很扯吧?但他真的還蠻厲害的說,我真的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竟然可以在 開學后變成班上的資優(yōu)生。」 「這也太強了吧??」 「只不過他雖然很會教,但他教著教著,我竟然就被教到床上去了??」 「??」李佳芊被那突然尺度大開的對話弄得不知道該怎幺回應(yīng)。 「天啊,我跟你說這個做什幺??」許庭葦用沒拿酒杯的那只手按住了頭。 「難道我真的喝太多了嗎?應(yīng)該不會吧??可是說來奇怪,我總覺得可以和你談 一些我平常不會跟男生聊的東西??唔,我看小凌只是個煙霧彈,謝哲偉你果然 還是個GAY吧??」 「??」李佳芊實在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為少女心很難得地被感覺到了而感到 高興。 「誒,但你可不要誤會了喔,我才不是因為情竇初開什幺的而那幺容易地就 把次給了他,我自己本來就還蠻想試試看的說??而且試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還真 的不賴就是了??」 「??」李佳芊還是不知道該怎幺回應(yīng)。 「但也許這就是我的報應(yīng)吧,除了我本來是不怎幺認真的之外,后來我才知 道原來他也就只是玩玩而已??」許庭葦臉上掛著自嘲似的笑,但同時也已經(jīng)有 淚珠在她的眼筐中轉(zhuǎn)啊轉(zhuǎn)的。「我本來還想說反正想追我的人到處都是,才不差 他一個。但在真的試著跟其他男生交往后,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想要的真的就只有他而 已??」 「許庭葦??」李佳芊想要說些安慰的話,但卻不知道該說些什幺才好。 「在?在跟別人牽手的時候,我發(fā)?發(fā)現(xiàn)我還是最喜歡他手掌心的溫度。在 被別人稱讚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我還是最喜歡他說我今天綁的包包頭很漂亮。在和別? 別人一起吃飯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我還是最喜歡跟他一起在夜市走走晃晃。在收到別 人給的禮物時,我?我發(fā)現(xiàn)我還是最喜歡他在天氣冷時突然遞給我的暖暖包。在 與別人看?看電影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我還是最?最?最喜歡他有時候精辟、有時候 搞笑?笑的評論。在跟?跟別?別人zuoai??」李佳芊本來還以為許庭葦又是因 為發(fā)現(xiàn)自己說了不該說的事而止住了嘴,但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許庭葦已經(jīng)哽咽到說 不出話來了。 由于還是不知道自己能說什幺才能安撫許庭葦?shù)那榫w,最后李佳芊就只有伸 手去拍了拍許庭葦?shù)谋扯选5斔粗S庭葦細窄的肩膀不知道是因為心情的 激動,還是因為此時越來越冷的氣溫而不斷顫抖著時,李佳芊最后還是順應(yīng)著自 己心中的聲音而抱住了許庭葦。 其實,李佳芊也不是沒有因為不久前的經(jīng)驗,而認為自己可能會在下一秒被 推了開來,但沒想到許庭葦卻直接把頭就靠在她的肩膀上,繼續(xù)抽抽噎噎的哭泣 著。眼看自己的行為得到了認可,李佳芊便一手輕輕摸著許庭葦?shù)念^,一手把她 摟得更緊,好讓她知道,此時此刻,有一個人是如此的在乎她、希望她能夠得到 力量。 在這樣緊緊抱著許庭葦、任她靠在自己身上放聲大哭的的過程中,李佳芊又 抬頭望向點綴著星光的夜空。看著那無垠的宇宙、感覺著自己被淚水浸濕的肩頭, 她心中也突然想起了一個名字很怪的樂團的一首名字很怪的歌。由于覺得音樂應(yīng) 該很有安撫人心的功效,李佳芊最后便乾脆開始輕輕地唱起了南瓜迷妮俱樂部的 。 當黑夜無聲墜入,你的心變得荒蕪。 忘不掉總是那些最微小的事物。 當時間停下腳步,而回憶全是束縛。 讓我牽著你的手放聲地哭,直到日出。 因為忘記了主歌的歌詞,所以李佳芊就一次又一次的重複唱著副歌。而在這 過程中,許庭葦?shù)目蘼曉絹碓叫。碜右矟u漸地不再發(fā)抖——但她抓著李佳芊衣 服的手倒是不曾有放松的跡象就是了。 不知過了多久,許庭葦才帶著很重的鼻音開口說:「這?這好像是我次 聽?聽到你唱歌呢??」 「唱的怎幺樣啊?」李佳芊半開玩笑似的問。 「爛死了??」吸了吸鼻子后,許庭葦繼續(xù)說:「你根本不可能自彈自唱嘛, 所以你的樂團還真的沒有我就不行呢??」 「對啊,真的沒有你就不行呢。」李佳芊把懷中的許庭葦抱得更緊,心里也 寬慰了不少——這除了是因為她終于達成了讓許庭葦回到樂團的目標外,更是因 為她知道自己應(yīng)該是有讓許庭葦?shù)男那楹靡稽c了。 在那之后,她們又繼續(xù)看了星星好一陣子。除了一邊聊著學校、生活、喜歡 的音樂、喜歡的人等各式各樣的話題外,許庭葦并又喝了的酒。而李佳 芊則為了能照顧許庭葦,所以都只有淺嚐即止而已。 「不行了??」在又喝掉一杯加水的威士忌后,許庭葦?shù)乖诹死罴衍返膽牙铩?/br> 她原本白皙的臉蛋已經(jīng)因為酒精而變得紅通通,呼出的氣息也帶著滿滿的酒精味 道。 因為知道不能讓許庭葦就這樣醉倒在寒風越來越強的陽臺,李佳芊便扶著她 回到了客廳。又由于許庭葦不斷嚷嚷著說自己快吐了,李佳芊便先帶著她到了廁 所。在看著許庭葦抱著馬桶做著讓自己形象摧毀殆盡的事情后,李佳芊替她清理 了穢物,并又半拉半拖地帶著沒辦法好好走路的她到了臥室去。 「呼~這樣應(yīng)該就沒問題了吧。」在把許庭葦放到床上,并蓋好被子后,李 佳芊伸手擦了擦不知道也是因為酒精,還是因為剛剛的勞動而從額頭滲出的汗珠。 「那我也差不多該回去了吧??只不過現(xiàn)在己經(jīng)沒有捷運或公車了耶,我要 怎幺回家啊?」李佳芊抓了抓頭。 這時,李佳芊感覺到一絲拉扯的力量,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連臉都被棉被蓋住 的許庭葦把手伸了出來,并以小小的力量扯著李佳芊制服的下擺。 「呃,你是說我可以留在這里睡嗎?可是我是男的??啊,好啦,那我就去 客廳睡沙發(fā)可以嗎?」李佳芊一邊說,一邊感覺到許庭葦?shù)氖趾孟裨絹碓接昧α恕?/br> 「這??」李佳芊感覺到自己的呼吸、心跳因為想到了待會可能的發(fā)展而漸 漸地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