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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Hustle Me在線閱讀 - 紙飛機落了

紙飛機落了

    醒來的時候女人還在酣睡,恬靜的臉龐溫和舒展,她盤起來的頭發(fā)此刻隨意鋪灑在淺色的床鋪上。今天不再下雨了,烏云壓頂,光線卻格外亮,甚至有些刺眼,鄔茗瞇縫雙眼打量那個女人,腦海中回憶著昨晚。

    她發(fā)燒了,還胡言亂語,是女人過來照顧她喂她吃了藥。

    她其實不討厭她父親的妻子,她只厭惡她的父親,現(xiàn)在父親去世了,面對他的遺孀,鄔茗更多的是不知道如何與她相處。

    憑心而論,她的小媽長得很美,甚至有幾分像她的母親,或許這就是她父親選擇這個女人的原因,也是她第一眼就不覺得不討厭的緣由。

    她的鼻尖與女人的臉相對,女人還沒醒,她便肆無忌憚的打量。直到女人的眼皮睜開,視線聚焦的前一秒,她才緩慢閉上眼睛,假裝還在熟睡。

    女人像昨晚一樣貼住她的額頭,用身體感受鄔茗的溫度。

    沒發(fā)燒了。

    女人放下心來,把鄔茗搭在她腰間的手移開,輕巧滑下床,撿起她散落在地上的白裙套回身上。又撫平枕頭上凹陷下去的痕跡,整理完一切,好像她昨天根本沒有來過一般,清晨又赤裸著腳無聲離開了。

    她不喜歡我。

    或者說她對自己的順從只是來源于自己的父親,因為鄔茗是丈夫的女兒,所以才偏得了一份照顧。

    鄔茗剛才還愉悅的心情突然變得很煩躁,她在床上又躺了小半會才被迫無奈起身。

    她睡不著了。

    下樓的時候女人已經在和管家小聲討論著什么,估計還是和她父親有關的。她看兩人神色嚴肅,見了她又要擺出一番笑容。管家彎腰垂目叫她小姐,女人則是叫她鄔茗,語氣是一貫的柔和。

    其實他們沒什么區(qū)別,她的小媽也是如此,大家都沒有什么區(qū)別……

    早餐吃得沉默,女人習慣吃飯的時候不說話,小口進食的動作很優(yōu)雅。鄔茗看著她未著脂粉的容顏清麗,半小時之前,這張臉的主人還躺在自己懷中。

    “怎么了,鄔茗?”女人放下碗筷,等待鄔茗開口。

    “我吃飽了,今天有課。”鄔茗避開女人的視線,說著牛頭不對馬嘴的話語。

    “怎么吃得這么少……”女人小聲嘀咕,鄔茗假裝沒聽見,起身踩著拖鞋往玄關走去。

    “司機已經在外面等著了,坐家里的車走。”女人在身后叮囑,鄔茗沒回答,算是同意了。

    到了學校,鄔茗的死黨拎著校服靠在學校大門口正等著她。

    “昨天你在在老宅睡的?”死黨明白她和她父親的關系,訝異今早鄔茗是從老宅的車里下來。

    “昨天雨太大了。”鄔茗簡短做了回答,穿上外套就往學校里走去。

    死黨在她旁邊嘰嘰喳喳,她倒是懷念起來和女人待在一起的氛圍,起碼安靜。

    ――――――――――――

    白天和往日沒什么區(qū)別,到了夜里,鄔茗滿腦子都是那個女人的身影,她唱的無明小調也是如此特別。鄔茗徹夜輾轉反側,她聽不懂歌詞里唱了什么,安不下心睡眠。

    尋了機會,她簡單收拾了東西,決定搬回老宅住一段時間。

    回去的那天正好是她父親的頭七,女人去墓園安葬她父親的骨灰了,所以家里一個人也沒有。

    女人回來的時候接近夜幕,見老宅燈亮著還以為是管家準備了晚餐,沒想到看見鄔茗正坐在餐桌前等著她。

    “我想回來住幾天。”

    女人眼里的驚喜不似作假,她笑著說鄔茗想什么時候回家都可以,不用跟她說……

    窗外狂風又開始嗚嗚怪叫,樹枝拍打著玻璃,細長的枝條一閃而過,像是怪物的爪牙刮過,乍一看讓人心驚。

    席妤,是那個女人的名字,鄔茗覺得讀起來有些拗口,在心里反復讀了幾次,反而變得很是親切。

    她站在門前,一臉平靜,沒被守在放門口許久的鄔茗嚇到。

    夜已經深了,鄔茗睡不著,就站在席妤的門口,黑夜吞噬光亮,隱匿她的身影,靜寂的夜里她好似不存在這里。

    “怎么了,鄔茗?”席妤在等待她的回答,鄔茗的心突然坦蕩起來,想直接跟席妤說自己想要和她共眠。

    “我害怕。”開口的話依舊遮遮掩掩,席妤輕笑一聲,糯米小牙在粉紅的唇下整齊一排,她的手拉過鄔茗的手溫軟,兩人并排躺在床上。女人關了燈,柔聲對她說,

    “睡吧~我陪著你。”

    鄔茗在黑暗里的眼睛睜得很大,也只能瞧見席妤一個模糊的輪廓,她往席妤的方向移動,直到兩人的鼻息噴打在對方的呼吸之間。

    “我想聽你唱歌,就上次那首。”聲帶的震動低鳴驚擾了席妤,她睜開眼睛,即使在黑夜里幾乎什么也看不清。

    席妤摸索著撫上鄔茗的背,太瘦了一些,距離也太近了一點。她有些許不適應,呼吸的空氣都混著鄔茗的熱浪,沉悶的,炙熱的氣息。

    她輕拍鄔茗的背,打著只有她清楚的節(jié)奏,軟糯的吳語晦澀難懂,聲調卻是悠揚婉轉。在鄔茗模糊夢境里的聲音變得清晰,飄飄蕩蕩落進她逐漸明朗的夢里。

    ――――――――――

    “那個人誰啊?好漂亮,你jiejie?不是我說,你家的基因也太好了,個個頂漂亮的。”死黨盯著教室里跟班主任談笑風生的漂亮女人,羨慕開口。

    “不是,是我的繼母。”鄔茗站在走廊外,寬大的校服堆了好幾層,露出她精瘦的小手臂,在陽光下白的刺眼。她修長勻稱的五指靈活折疊著一張試卷。

    “啊?繼母?!你爸不是死了嗎?她……”死黨接下來的話堵在嘴里,他驚疑的轉過頭,對上旁邊的鄔茗的臉。

    “嗯……”鄔茗低頭含糊應了一句,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死黨見狀難得沉默了下來。十七八歲的少年對于這種話題,是不知道如何開口的。

    那個女人是她爸留給她的遺產。

    鄔茗終于折完,是一個精致方正的紙飛機,她舉起紙飛機對向教室里透出的光,模擬著飛行上下擺動。飛機的尖頭跳過教室里每個移動的腦袋,落到一個不動的人身上,她抬起眼皮,只見席妤逆著光在教室里端莊站著,對上鄔茗的視線,沖她微笑著。

    鄔茗的眼皮一跳,血液翻涌起來,她轉過身去,背對席妤。少女的背影單薄,快要成型的身軀蘊含著無限精力。

    她揉碎手中的紙飛機,松開手看著它墜落。輕巧的雙翼得不到舒展,紙飛機就是一團笨重的廢紙,從高樓垂直下落,被下面行走的人群踩爛。

    家長會時間不長,鄔茗在學校里成績優(yōu)秀,除了平時有些乖張,這是少年特有的習性,表現(xiàn)都非常不錯。班主任對著席妤夸贊了許久又在講臺上特地點名贊揚了鄔茗,希望大家像她學習。

    久違的紅暈出現(xiàn)在席妤的臉上,她之前沾染的病氣都被驅散干凈,整個人愈發(fā)柔和。

    席妤在人群里氣質出眾,鄔茗也是,家長會烏泱泱的從教室里涌出一群人,混雜著其他教室的人潮。席妤還是一眼就看到了遠處的鄔茗,她輕輕揚了揚手,受到感應一般,鄔茗向這邊看來。

    席妤第一次看見鄔茗笑了,她揚起的手還沒落下。只聽一聲清脆的少女聲砸向人群,熙熙攘攘的人潮驟然安靜,一排排整齊的視線像無數透明的利刃,尖銳刺向席妤。

    鄔茗的聲音不大也不小,剛好夠在場所有的人清楚聽見。

    她喊了席妤一聲,“小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