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受傷,怒目而視的陸離
“陸離,我不允許,你死。” 兩片柔軟覆上他的唇,接著便是帶著急躁而迫切的情緒,舔吻撕咬起來。 第五雅南柔軟的小舌撬開他的唇齒,伸進他的嘴里,粗糙的舌苔帶著蠻橫的力道刮擦著他的上顎,攪動著伸進喉嚨里。 陸離只能被迫的張大嘴巴仰起頭,承受這個兇狠的深吻。 他的雙手被第五雅南死死禁錮,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 來不及咽下的唾液沿著嘴角留下,被子上留下一片深色痕跡。 長長的深吻讓兩個人的呼吸都急促起來,臉上染上薄紅,陸離睜大眼睛,看著瘋狂的第五雅南。 突然眼前一片漆黑,第五雅南結束這個深吻,壓著陸離濕潤的嘴唇: “陸離,我從未騙過你,我心悅于你,只是我明白的太晚了。” 陸離看不見她,只能聽見她的聲音,滿是深情。 “我知道自己的錯,但來不及了嗎,明明一切才開始?” 第五雅南俯下身又吻上陸離紅腫的雙唇。 “離兒,我的人生走過二十載,也只有一個你,從來都是真心的。” 陸離不說話。 第五雅南舌尖挑逗著陸離的將它引誘到自己嘴里,舌頭靈活地舔了舔陸離紅嫩的舌尖后將它包覆起來,放肆地帶著它旋動著。 她似乎不在意陸離是否說什么,僅是想讓陸離知道,自己的心意。 “離兒,以往的過去,我不奢求你的原諒,是我做錯了事。” “我只想你能認真的看看,我為你做的,并無其他深意。” 第五雅南移開手,她撐起身子,俯視在上方,與陸離黝黑的雙眸,平靜的對視。 “離兒,不要再說死,這個天下,我護得住你。” “第五雅南,”陸離的眼神明滅閃爍,藏著看不透的深意,他第一次,舍棄身份,直呼她的名姓,“若是你呢?” 這天下你護著我,但你親手要讓我死呢,我又能如何。 第五雅南面色倏然蒼白,手下用力才讓自己勉強保持住神色,卻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不,不會的!” 她的聲音,帶著無盡的恐慌,顯得歇斯底里。 “主子?” 門外傳來畫書擔憂的聲音,伴隨著急促的腳步。 “不許進來!”第五雅南喝道。 畫書止住腳步,卻依舊擔憂的沒有離開。 “主子。” “你,把我的千刃拿進來。” 第五雅南突然吩咐道。 “主子,夜深了,千刃收著呢,您要賞玩等明日可好?” “我的吩咐,就這么無用嗎?” 畫書連忙跪下:“畫書不敢。” “拿來!” 千刃是一把匕首,銷鐵如泥,曾作為貢品寶刃陷到先帝案前,她的jiejie知道她喜歡各種利器,特意為她討來的賞賜。 她jiejie是真的一心一意的待他,護著她寵著她,所以,在最后即使設計了她一場,她也不曾在意依著她的遺愿護著她唯一的孩子。 “你可以退下了。” 千刃拿在手里,第五雅南道。 “主子,我今晚留下來守夜吧。” 每次主子招來陸離,這宮內總不太平一番,今晚更是幾次聽見主子聲音,還要來利器,畫書實在不放心。 “滾下去!” 第五雅南冷聲。 她生氣了,畫書也不敢違令。 只能退到門外,打起精神守著,讓小宮人都站都遠遠的,喊來人嚴防死守慈安宮,以保若真的出了什么事,他們宮內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陸離冷眼看著第五雅南,她摸不透第五雅南何意,利刃的光芒閃過雙眼,讓他有瞬間的恍惚。 下一刻,那把匕首就落到他手里。 第五雅南眉眼間帶著柔柔的笑意,看不出她動作間的瘋狂。 她將匕首放進陸離手中,抓著她單手握緊,就將利刃往自己胸口送。 木愣的陸離大驚失色,用力控著自己的力道。 “第五雅南,你瘋了!” “離兒,我將自己的命給你,可好?” “你究竟想要作甚?” “離兒,我欠你一條命,還你,我們便平了可好?” 陸離的手,控制不住抖了抖,尖刃抵著第五雅南,化開了她胸前薄薄的衣衫,他不敢再舉著這樣危險的動作。 “放開我。” 第五雅南的手勁卻是格外的大。 “我不要放開離兒。” 第五雅南無賴開口,還帶著活潑的笑意,仿佛一點也看不出危險來。 陸離卻是真的生氣的板起臉: “第五雅南,你放不放?” “不,我不要。” “第五雅南,這就是說的喜歡我,讓我相信你,你不過是沒得到想要的反而來威脅。” “不,我……” “那你自己的命來威脅我是嗎?你身為太后,死在宮內,呵,是準備讓我一同殉葬嗎?” “我沒有,沒……” 第五雅南焦急的想要解釋,一時顧不上自己,差點帶著匕首傷了自己。 陸離大驚,他收不回手,只能拿自己的手去擋,卻終究來不及。 “第五雅南!” 胸前綻開的血花讓陸離驚出聲來。 門外的畫書更是顧不得通報一聲直接闖了進來。 “主子!” 陸離搶回匕首用力扔到帳外,慌亂的捂著傷口想要止血,連自己全身赤裸都未曾顧及。 第五雅南卻是將人看得極重,在畫書出聲時便抓過被子將人裹了個嚴實。 畫書闖進來看到床上衣冠不整的兩人毫不意外,驚訝的卻是不知道她應該關心哪一個。 陸離見到人,卻立馬緊張的開口: “快,主子傷了,傳太醫,快點。” “主子,”畫書立馬緊張起來。 第五雅南:“我沒事。” “怎么沒事了,流血了,傳太醫!” 陸離的生氣毫不掩飾,畫書都驚了驚。 一貫冷靜自持的路陸公公,第一次對他們主子這般嚴詞厲色。 “讓白術來就行來,沒什么事兒。” 畫書連忙去喊白術。 陸離惡狠狠的瞪著他。 著還是第一次,第五雅南瞧著頗為稀奇。 這人以前崇拜自己,眼里把自己看得比命都重,恭敬而不越雷池一步。 后來疏遠自己,畢恭畢敬的把兩人的地位擺的明明白白。 從來沒有這般,因為擔心而生氣,顧不上身份的差異。 第五雅南暗自竊喜。 面前的三人都一臉擔心而緊張,她臉上的笑更加不合時宜。 白術看了看傷口: “傷口不深,我給主子上藥,主子忍著點。” “嗯。” 上藥很快,畫書幫她換下染了血的衣衫,還準備換一床被褥時,第五雅南擺擺手: “不用了,你們歇著去吧。” 畫書不放心道:“主子,我和白術守著夜。” “我沒事,下去吧,我還有話和陸離說。” “主子,您這次可別再嚇我們了。” “行了,東西都扔了,我也不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