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自作聰明
晚上于清和葉蘭還有她開店的朋友,三個人一起去吃了飯,又去唱了會兒歌。 回去的時候男人送他們回去,本來是要先送于清的,但是葉蘭暈了車,難受得很就先把葉蘭送回去,再去送的于清。 路上這人一直跟她搭話,于清有一句沒一句的回著,有時候她厭煩了,干脆裝作沒聽見的樣子。 她從來都這樣,別人見了也只好住了嘴。 下車的時候于清跟他道了謝,還沒轉身走身后那人又喊住了她。 于清轉過頭,臉上勾著淡淡的笑問他什么。 那人倒是個直接的,開門見山,“于小姐有心儀的對象嗎?” 于清看著他,晚風吹著她的發,風鬢霧鬢,這一刻她在黑夜有不同于晨間時分的美。 “咱們不合適。”她上下打量他笑了笑,搖頭。 那人有些窮追不舍,問她,至少要給他一個理由吧。 于清想了想,“工作很忙,沒時間談戀愛?” 男人笑了笑說這不是理有吧。 “我可以先追你。”他道。 于清含笑道,“那你可能要排隊。” 那人以為她同意了,正準備說什么,就聽她道,“我離過婚,你不介意嗎。” 他愣了一下,這女人看起來也就二十來歲,這就離過婚了? 于清看著他不相信的目光,擺了擺手,“還打過胎。” 男人有些尷尬,努了努嘴不知道說什么。 于清見他那樣笑了笑不再說什么,轉身就回去了。 “你路上小心。”丟下一句話,她已經離開。 回去之后于清就接到了周詹的電話。 她沒接,任憑那鈴聲在那響著,去浴室沖了個澡,她出來,電話還在響個不停。 于清吹干頭發,坐在窗邊接起來。 “在干嘛?怎么不接電話?”他聲音有些焦急。 于清聲音平淡,“你誰啊。” 周詹愣了一下,知道前幾天兩個人吵架之后還沒怎么正經說過話,她這還氣著呢。 “你老公。” “我離婚了哪來的老公。” 周詹抿了抿唇,“明天周末,一起出去逛逛?你喜歡的那個重拍了,一起去看看。” “不了,今天跟葉蘭出去一天,很累。”她點燃一支煙,看著外頭的樹,“我還是喜歡老版,都看了很多遍了,也沒興趣了,你去看吧,你不是沒看過。” 周詹皺了皺眉,他哪里有興趣,還不是因為她以前說她喜歡。 “那算了,你好好休息吧,過幾天我要去外面你讓小高跟著你去見劉運昌……” 他說個不停,于清抽著煙,耳邊卻漸漸的只有風的聲音。 “于清?”周詹聽著好半天沒有聲,他喊她幾聲,那頭是她懶洋洋的回答。 “什么?我睡著了,下次再聊吧,好困。” 周詹嘆了口氣,跟她說了晚安,讓她早點休息。 “你也是,晚安。” 掛了電話,她靠在窗邊抽完剩下的半支煙,吐出最后一口煙霧,她關上窗躺在床上。 腦中思緒混亂,她想周詹好像也變愚笨了。 她就隨口一說他就信了。 ‘你不過是仗著我愛你,因為愛你,所以那些懷疑都沖到喉嚨了我還是硬生生咽下去!’ 她看著頭頂的天花板,眨了眨眼,喉嚨有些干澀。 ‘你以為別人都蠢是不是?’ 那人曾這樣對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