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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賤相在線閱讀 - 第四十九章 擒拿

第四十九章 擒拿

    吃完飯我看到蕭承從食堂樓梯下來,他一路跟著我去了五樓大會議室,我倆在里面打了一架。

    “別再讓吳昨送菜。”

    他整了整襯衫,捂著受傷的脖子走出去。

    中午吳昨還是會拿著兩盒菜從三樓下來。

    因為沒說是給誰的,所以天子他們收了我也無權干涉。

    吃人家的嘴軟,除了天子這個最初的擁護者,其他幾個也陸續被蕭承蒙蔽。

    一開始驢子因為我跟蕭家的關系,對蕭承多少有那么點抵觸,但時間一久,他似乎覺得蕭承這人也沒什么可討厭的。

    要說幾頓好菜打動他自然不可能,主要是蕭承對人向來不熱不冷,校長領導也好其他人也好永遠一副淡然而正經的樣子。所以對我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弟弟”超出預想地幾番照顧,反而給人塑造了一種親厚卻隱忍的形象,讓驢子想到一個很他媽惡心的詞。

    父愛如山。

    抬頭不見低頭見,所以跟他打架成了我偶爾的飯后運動。而且這個會議室每天十二點學生會的都要開會,所以不擔心他會亂來。

    “當對方從背后用雙手將你攔腰抱住時,用左肘向后橫擊其頭部是對的。”蕭承已經在身后制住了我,被我幾次失敗地反抗弄得忍不住提醒,“但你要記得立馬轉至另一側,用右臂夾住其頸部,并用左手抓住其右臂,猛力向前背摔,如果體重懸殊...”

    “哈!”媽的,他居然撓我癢。

    “兵不厭詐。”蕭承懶懶地轉著手腕,“但你速度太慢,不然我沒這機會。”

    “至少我掙脫開了。”

    “就剛才的姿勢,俯身用雙手從自己兩腿間摟抱住其腳踝,向前上方拉拽,同時屈膝坐壓其膝關節。簡單又不費勁。”

    “用你教我?”

    “你不是感興趣么,”他雙手悠閑地撐著身后的桌子,陽光從縫隙中透過來,“這就是擒拿。”

    家長會之后,課外話題又多了一個。

    不過他們到底還是顧忌我的,問了兩次見我從一聲不答到臉色微變,知趣地不再問了。

    但天子做為腦殘粉,總會忍不住向他們說一些,他那種崇拜的心情管都管不住,恨不得讓全天下都知道蕭承這人。

    更夸張的是,我收到了寫給蕭承的情書。

    其中一封有張紙條,寫著“南糖弟弟,如果成了,包一月生活外發紅包。”

    媽的!有本事給老子掛上你的署名,寫一串密碼算怎么回事?

    驢子最近跟芳妹多了些私交,以前幾乎是訂餐或介紹工作之類才有聯系,現在偶爾也談談愛好,家中瑣事。

    小糙漢談起戀愛來比未經世事的小姑娘還熱忱。沒見面的時候眼睛著魔一樣的死盯著手機屏幕,生怕錯過一條信息。見了面眼睛又中邪一樣地飄忽不定,但就是不敢往人家身上瞄。

    芳妹倒沒什么,一如往常的看做一桌生意,最多當我們是比較熟悉的弟弟,每次多送一兩道菜。

    天子繼續惡補著各種動漫,向南唐唐靠近。

    屎殼郎跟他女朋友分手了,在研究新物種的道路上越發“喪盡天良”。

    仙男跟食堂陳大媽學習打毛線,還別說,那漂亮纖細得像女孩子的手一穿一繞挺賞心悅目的。

    而我還在跟蕭承打架。

    晚飯之后休息時間,一時興起就應了個籃球友誼賽,這邊我和驢子再加上三班的兩人還差一個。

    因為是臨時組隊,只能現場拉一個。

    我看到人群中一個熟悉的身影,下巴朝他一抬,“大鼻孔,上么?”

    他最近混得不怎樣。

    在學校對我們這樣打架鬧事的“小混混”來說,認識社會中人,無疑是給自己“標榜”了身份。但也有一種默契而不破地規矩,那就是跟外面的人甚至外校的人欺負自己本校的同學是一種很不齒的做法,特別還是那么多人群毆一個。

    再加上他媽在學校這么一鬧,看笑話的人就更多了。

    我倒是不在乎,反正他得的教訓已經夠了,況且這小子籃球打得不錯的。

    大鼻孔愣了半天。

    “來不來?不來喊別人了啊。”驢子不耐煩地催促。

    “哦,”大鼻孔定了會,走上前,“來。”

    我們畢竟沒有籃球隊的默契,前半場落后一大半。

    又一個球被抄走,大鼻孔在對方投籃之前截下,帶球過人動作迅猛,卻傳球失誤再次落到對方手中。

    “慫貨拿出你揍人的氣勢啊!”

    “慫你妹,拿個三分給你們瞧瞧!”

    靠,連續兩個三分。

    越后面越有感覺,分數慢慢追近。

    最后,對方小勝兩分。

    “爽!”驢子兩手搭一個,“請你們喝水。”

    我和大鼻孔站在小賣鋪外面等他們。

    “為什么叫我?”

    “誰比個賽是為了友誼?現場就你打球還行。”

    大鼻孔沉默了會,盯著前面來往的腳步,“你他媽是真狠。”

    “哪里?不就比我多住了幾天院?”

    “你不是出院之后又把那幾個給教訓了?”

    “我?”

    他自嘲地笑道,“我一直等你報復,沒想到卻是喊我一起打球。”

    兩瓶水分別扔過來,驢子擦了把汗,“靠,找個時間咱得贏回來。”

    大鼻孔好半天才開口,“容易。”

    出了校門,巷子口停著蕭承的車。

    “你什么時候滾?”依然是這句。

    他靠著車身,細致地一圈圈卷著長袖,“打贏我再說。”

    ……

    “明天就把你這貓爪子給剁了。”他用紙隨意擦了一下被我無意中抓出血的手臂。

    我媽又來送東西了,其中一大半都是補品。還給蕭承買了按摩椅和按摩盆。

    一邊跟我聊長沙見聞,一邊用那精致的小稱稱裝從藥店買回來的各種中藥材,每味藥材按處方上的劑量稱好,再包成一副一副放進新買的小藥箱。

    這是給蕭承調養身體的。

    她說,她每天都會把那首聽一遍。一邊聽還一邊感慨,好后悔那個時候沒有擁有一首屬于自己青春洋溢的歌,更沒有認識一群仗義友好的朋友。

    我說,是誰教育我不要嘆惋過去,積極向前的。

    她回答,我就是那一群想回到學生時代又可能不會珍惜的成年人中的一個。小糖,你不能步你老媽的后塵。

    我跟她當然不一樣,她讀書識字是為了給隔壁班的男生寫情書。

    打工認識一男生,把錢全給了對方,對方突然得了絕癥不想連累她。網戀一個聲音好聽的男生,她經常給人家送禮物,見面的自稱是男生的小姨,小姨說男生還小,還要讀書。最后她請人家小姨吃了飯,還給人家買了特產買了車票。后來遇到一攝影師,讓她當自己的模特,才認識半天就要脫光衣服,她說服不了自己,并為自己無法為藝術獻身給人家寫去道歉信。

    后來有了我,她從戀愛腦變成了戀愛腦加孩奴。

    “以后來的時間會少很多,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我看著她把最后一個藥包放進去,忍不住瞄了一眼她的肚子,“你也是,有什么記得跟我說,我放假的時候都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