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事被打斷總是令人不豫的，莫殊下意識地擰眉問了一句，又帶著幾分窺探意味地去瞧江念的神色，然而江念只是垂著眼瞼，視線不知落在何處，臉上絲毫表情也沒有。

    “大人，”外頭那個聲音遲疑了一瞬，“B3區來人了。”

    “知道了?！?/br>
    江念注意到莫殊的臉色一瞬間陰沉下來，似乎對所謂的B3區并沒有什么好感。

    外頭的聲音消失了。

    莫殊重新低下頭去，輕輕含住了江念的腳趾。他的舌尖濕軟潮熱，舔舐過江念的足尖，又沿著趾縫往下，去舔那腳掌上沾的jingye。他微闔著眸，神情溫順而放蕩，刻意探出的嫣紅舌尖沾了絲絲縷縷的白，舌尖一卷，便含入口中。

    江念覺得有些癢，稍稍施力，粉白的腳掌踩在了他的面孔上，壓住了口鼻。莫殊的睫毛顫動了一下，　他湊得更近，鼻尖抵住了江念的前腳掌，唇瓣摩擦著江念的足心，舌尖殷勤地細細舔吮著江念的腳底，直到徹底舔凈了上面殘留的濁液。

    莫殊輕輕喘出一口氣，僅僅是這樣的動作，他身下那個才發泄過的地方又再一次地勃起了。

    他微微抬頭，對上了江念垂首望過來的眼神。那目光過分的平靜，一點兒喜怒也看不出來，很難察覺到江念此刻的情緒。

    “我需要離開一會兒?！蹦庹酒饋?，兩人的位置在此刻調換，他低著頭，可以看見江念柔軟的烏發中心有個小小的旋兒，帶著一種近乎的純真的無害之感，“為了您的安全，請暫時不要離開這里?！?/br>
    江念沒抬頭看他，只是沉默著點了點頭。

    有些像是某種很乖的小小的柔軟的動物。

    ……

    腳步聲一步步走遠了，最后化作一聲輕微的門被合上的聲響。江念有些無聊地倒回了床上，掀開了被子，鉆了回去。

    他的精神其實一直很差，過大劑量的R型藥劑一時無法消耗完，仍舊在侵蝕他的身體。這是一種作用于人體細胞的藥劑，本來的作用是抑制發育，但是會對人體產生無法逆轉的傷害，常被貴族用在孌寵的身上。那些喜好年幼rou體的貴族們為了防止心愛的寵物隨著年紀漸長失去原本的鮮嫩，總是在他們還年輕的時候就為他們注射適量的R型藥劑，使得他們得以長期保持少年的外表，至于其對于身體的副作用，則不被考慮在內。

    那些人是怎么說的來著？江念微微闔著眼睛，半夢半醒間回憶著——“讓這個貴族老爺也嘗嘗這樣的滋味吧！”周圍一片哄笑，顯然是對此提議感到十分滿意。

    被注射藥劑后他昏迷了一段時間，江念無法預估出準確的時間，但是醒來之后他的身體確實是萎縮了。可能是劑量過大的緣故，他的身體不直是保持在原本的年紀，甚至出現了逆轉現象，從二十五六歲的青年變成了十五六歲的少年。

    雜亂的思緒慢慢沉入了黑暗，他在思考中睡著了。

    ……

    “真的是啊……”喟嘆聲在江念的耳邊響起，濕熱的呼吸噴灑在江念的耳廓，有些癢。

    江念睜開了眼睛，看清了趴在他身邊的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少年生了一張過分姣好的面孔，五官精致到近乎鋒利，偏偏生了一雙眼角圓鈍眼尾微翹的眼睛，笑起來透著幾分狡黠，像jian猾的貓兒。他有一頭鉑金色的半長發，發梢一直垂落到肩頭，與這樣一張艷麗的面孔相得益彰，有一種介乎男女之間的雌雄莫辨之感。

    少年察覺到江念睜開了眼睛，卻沒退開，反而湊得更近。他仿佛很熟悉江念，熟稔地鉆進江念的被子里，真的就像一只貓一樣想要窩進江念的懷里，然后因為兩人相仿的身形沒有成功。

    似乎對此有些不滿，少年臉上流露出些許郁悶之色，撅著嘴撒嬌：“原來莫殊真的找到您了啊，他居然想要私藏您……”

    江念不由思考起少年口中的“私藏”是什么意思，難道他是應該被分享出來的？

    少年卻已經埋首在他的頸項處深深吸了口氣，有些懷念地感受著這熟悉的氣息，小聲呢喃道：“主人，夜鶯很想您?！?/br>
    原來他叫夜鶯。

    這確實是個很適合他的名字。少年的嗓音十分動聽，說話的音調并不像是帝國的居民，帶著幾分異族的口音，婉轉而柔媚，有些像唱歌。

    江念輕輕抱了一下他，然后很快松開手。但是這輕微的動作已經令少年整個人都興奮起來，眼眸亮晶晶地看著江念，臉上泛著一絲薄紅。

    “我不記得你了。”江念說。

    少年臉上流露出幾分明顯的難過來，他仿佛真的在為江念忘了自己這件事感到十分的傷心，可是垂落的眼瞼卻遮擋住了眸底幾乎要滿溢出來的歡喜雀躍。

    “沒事的主人?！鄙倌暧行┌崔嗖蛔〉販愡^去親吻江念，小聲地承諾，“夜鶯永遠屬于主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