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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們虎哥重生了!在線閱讀 -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就在韓溫書住院,咎雨伯被吳女士安排到外地出差,諫文昂也努力競爭崗位升職的事情。錢虎和左安晏難得有幾天安生日子,興許就是這樣,以為事情即將塵埃落定,變故就這樣發(fā)生了。

    一次夜店醉酒,錢虎因為無法自行回家,于是撥通左安晏的電話讓他過來接自己回去。最后的記憶就是左安晏一臉擔(dān)憂的朝他走來,兩人怎么睡在大街上的綠化帶里,這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能證明你們喝酒的人有誰?”身著筆挺警服的警官,一邊用筆記本記錄男人說的話,一邊安排警員前去落實錢虎所說的話。

    “我并不認(rèn)識死者。”錢虎醞釀了許久,最后憋出這么一句話。躺在綠化帶不遠(yuǎn)處的樹冠叢里,一具體格壯碩的男子被裝尸袋包裹著,刑偵人員正處理現(xiàn)場的證據(jù)。單現(xiàn)場勘查來看,對他和左安晏很不利。

    “這些需要調(diào)查之后才能確定嫌疑犯,不過鑒于你們和犯罪現(xiàn)場接觸較多,希望你們能配合調(diào)查。”警察同志并沒有因為錢虎的話,表露出任何同情,也許在他看來這件事必定和錢虎他們有關(guān)聯(lián)。

    錢虎看對方不相信自己,于是不再多言而是轉(zhuǎn)身走向已經(jīng)被問過話的左安晏,第二次見到尸體,左安晏的表現(xiàn)還是那么糟糕。

    “不會有事的。”錢虎的安慰并沒有將左安晏拉扯出那低沉的情緒。

    “我認(rèn)識他。”左安晏最后在錢虎的懷里小聲說出了男人不知道的事實,原來死者就是那天找上門來的那個殺手,他臉上的瘀青還是撒雅麗弄的。但他是如何死在這里,左安晏也不清楚。

    “這件事你和警察說了?”

    左安晏搖了搖頭,表示這件事警察沒問,所以他就沒說。

    果然沒幾天,左安晏就被警察局傳訊。按照警察的初步調(diào)查,高壯男子的死并非自然死亡,而是因為后腦受到重?fù)舳鴮?dǎo)致顱內(nèi)出血。死亡時間剛好是錢虎和左安晏通過電話之后,加上左安晏和死者有矛盾沖突,目前左安晏的嫌疑最大。

    “警察同志,單從體格就不難看出,我愛人并沒有能力將其殺死。”錢虎企圖據(jù)理力爭,但一旁的律師卻拉住了他,并表示這件事需要私下商談。

    錢虎內(nèi)心被壓抑的沖動,從走出警察局就瀕臨失控。

    “我希望你能給出一個不錯的方案。”錢虎也雖然脾氣暴躁,但不是一個不知分寸的人。今天的談話,警察有意將罪證安置在左安晏的頭上,

    “左先生是不是得罪什么人?我內(nèi)部打聽也是消極的消息。”律師也很無奈,今天的出席結(jié)果并不理想,甚至警方將左安晏設(shè)置為唯一嫌疑人。

    “很多。”錢虎決定不再和律師深入探討這件事,目前他要做的是找到諫文昂,并盡快和他談妥左安晏的事情。無論主導(dǎo)者是誰,只要直接控制者能夠出面解決,錢虎相信咎雨伯或者韓溫書都無法繼續(xù)落井下石。

    可惜男人與諫文昂的會面并不順利,諫文昂因為競選敏感崗位,對接觸的人都非常小心,哪怕是他最在意的錢虎。

    “哥,我也聽說這個案子,只可惜我目前不能直接干預(yù)。”諫文昂說得非常無奈,甚至惋惜這個能讓他好好在錢虎面前好好表現(xiàn)的機(jī)會,就這樣無情的溜走。

    “我就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證據(jù)確鑿的證明左安晏就是殺人者。”錢虎也不為難諫文昂,現(xiàn)如今信息高度傳遞的時代,他也無意讓諫文昂給他多大的人情。

    “這個我會幫你打聽一下。”諫文昂信誓旦旦的保證著,只可惜后來錢虎無論如何追問,諫文昂都無法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直到有一天警察拿著逮捕令找上門來。

    錢虎一看對方制服筆挺,就轉(zhuǎn)身安撫左安晏的情緒,讓他不要擔(dān)心,他無論如何都會將他弄出來。不想其中一位警官告知男人,逮捕令上的名字是他,并非左安晏。

    聽到這個消息,在場的人都感到無比震驚。無論是新聞通報還是傳訊都直指左安晏,最后被捕的人竟然是錢虎。

    “警察同志我希望能仔細(xì)查看逮捕令。”一旁的錢晉走上前去,要求親自查看上面的信息,確保錢虎的名字真的在上面,不要弄成烏龍。壓著紅章的白紙上,逮捕人欄目赫然寫著錢虎的名字,這突然的變故,將男人所做的準(zhǔn)備全部推翻。

    在錢虎戴著手銬走出自家大門時,挫敗的自嘲一聲,雖然笑容比較難看,還是表達(dá)了他現(xiàn)在的心境。原來主謀并不是咎雨伯或者是韓溫書,而是他找上門求救的諫文昂。那個俊俏的男子早就將注意打到他頭上,調(diào)查左安晏只是一個幌子,為的就是讓錢虎放松警惕。

    現(xiàn)在做什么都來不及,公訴人提出的證據(jù)和說辭,他們都來不及找到破綻或者辯白的機(jī)會,錢虎鋃鐺入獄已成定局。

    “近十來年,應(yīng)該沒有我這么快定罪的。”錢虎說得憋屈,卻無能為力,就算人脈極廣的錢晉也只能對男人的話沉默不語。

    “知道他想要什么嗎?”錢晉與諫文昂接觸不多,只知道諫文昂是錢虎在警察局發(fā)展的一條線。現(xiàn)如今放養(yǎng)的魚兒變身恐怖的大白鯊,轉(zhuǎn)身就張開血盆大口,朝著他們狠狠咬過來。

    “知道。”錢虎和諫文昂接觸不深,但一個人費盡心思想要將一個人關(guān)押在他的勢力范圍內(nèi),無非為兩樣,一個是權(quán),一個是色。

    不知道諫文昂會從他這里先奪走什么。

    定罪的囚犯一般會先待在拘留所里等待集體移動,最后才會到達(dá)監(jiān)獄。錢虎因為是殺人犯,情形惡劣于是“特殊照顧”,一個人待在一個拘押房。這里也就是一個空房子,哪怕是把椅子都沒有。錢虎獨自站在墻角,斜靠著冰涼的墻壁,刺骨的寒意不斷提醒男人打起十二分精神。諫文昂今晚無論如何都會出現(xiàn),并開出他的條件。他現(xiàn)在要做的是猜測出對方會提出的要求,并加以衡量,設(shè)置底線。只有這樣他才能最大限度為自己爭取,不至于陷入萬劫不復(fù)之地。

    這也是上輩子,多次和韓溫書博弈后,學(xué)到的基本談判技巧。雖然不能根本上解決吃虧的局面,但總比被人牽著鼻子走的好。

    “你似乎在等我。”諫文昂一身警服走近關(guān)押錢虎的鐵柵欄,看樣子錢虎的顧慮有些多余,諫文昂并不打算直接和男人接觸。

    “人為刀俎,我為魚rou。你想要什么?”錢虎看到諫文昂一身正氣,道貌岸然的樣子。不由松了口氣,至少諫文昂還不貪心,沒想著今天就要向他討要“利息”。

    “你手里的權(quán)利。”

    “太寬泛了,而且你身份特殊,有的東西不能放在明面兒上來。”錢虎一聽諫文昂的話,就知道這只是一個試探,不必過多糾纏。

    “那你覺得我該要什么?”諫文昂饒有興趣的看著嚴(yán)肅冷漠的男人,這樣認(rèn)真的錢虎,真的好奪目,讓他喜歡得不行。如果能夠掰開這礙眼的鐵欄桿,他恨不得立刻撕碎包裹男人的一切障礙,徹底擁有這極富魅力的錢虎。

    “不知道。”諫文昂一看男人裝糊涂,心里了然錢虎這是縮回去了。果然很敏銳,一看對自己不利,就楊起傻兮兮的笑臉。

    錢虎棕黑的臉上,皺在一起的小眼睛,加上可憐的八字眉,非常逗趣,就連習(xí)慣面無表情的諫文昂都被他的喜氣渲染,不自主地笑了起來。

    “交出你在新興區(qū)的資源。”笑了一陣子,諫文昂再次恢復(fù)嚴(yán)肅的模樣,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錢虎,這個老jian巨猾的街頭混混。

    “……不行。”錢虎想了想,便搖了搖頭。新興區(qū)的資源可以說是他們錢幫真金白銀換來的,也是他們最后的根據(jù)地,如果全部交出,很快他們就會被其他幫派吞噬。最終得利的將是韓溫書,果然兩人還交纏在一起。

    “就算你不給,韓溫書也有辦法吃掉你在新興區(qū)的份額。如果你主動給,至少監(jiān)獄的條件會好很多。”諫文昂開出誘人的條件,但錢虎并不動心,男人相信無論對方開出怎樣的優(yōu)渥條件,也能將那里變成可怕的地獄。

    那天的雙龍事件,就算是現(xiàn)在錢虎依舊記憶猶新。

    “為什么不呢?”諫文昂還真沒見過如此剛毅的混混,講義氣的他見過,但這么倔的還真是頭一次。

    “正如你所說,無論我是不是主動交出來,韓溫書最終會獲得所有。那么完全沒必要和我談條件,文書上寫哪里,我就去哪。”錢虎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諫文昂也沒有太多表示。似乎男人說得在理,于是隨便交代幾句讓他們不要太為難男人,就離開了拘押室。

    空蕩蕩,冷冰冰的房間里,只有錢虎獨自對著灰白的墻,不安的預(yù)想未來的灰暗人生。

    這場牢獄風(fēng)波不會輕松容易度過的,就算他安分守己的待著,也會有無數(shù)挑戰(zhàn)等著他。

    果不其然,原本定好的轉(zhuǎn)移工作被推延,錢虎被迫一個人待在拘留所。

    “警官,為什么只有我不轉(zhuǎn)移?”錢虎疑惑的看著有序離開的其他犯人,只有他所在的位置沒有相關(guān)文件簽收。

    “不知道,聽說你的文書需要重新簽寫,預(yù)先安排的監(jiān)獄無法接收你。”警官也疑惑這詭異的決定,雖然黑幫關(guān)押有特定的規(guī)則,但很少如此突然改變決定的。

    “哦,這樣。”錢虎知道他很有可能會被安排到新興區(qū)的監(jiān)獄,那所監(jiān)獄現(xiàn)在完全被諫文昂所控制,加上韓溫書在一旁輔助,他想要上訴的可能基本為零。他只希望咎雨伯不要在此刻攻擊錢幫,否則他真的沒有翻身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