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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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磨人,沒什么大的波折,沒能一下子催的人死去,然而小病小災不斷,生生的損去了三分朝氣,整個兒人死氣沉沉的,帶著病態。 心境自然而然的變差,仿佛生活中所有的壞事也都是順理成章。 阿文醒來后盯著天花板,房子很小,在屋里站著伸個懶腰都難,他就躺著,他沒家人,或者說和沒有一樣,他們根本不在意自己的死活;他的朋友……呵,自他落魄,沒了工作沒了房子,賣了車,哪兒還有朋友。 這個社會它很現實的。 阿文之前不是沒想過去找工作,他名牌大學畢業,世界五百強企業的就業經歷,他的履歷很漂亮。 可是沒人愿意要他。 他有病。 X城這個地方很小,小到本地所有的獵頭都知道他有病。也不是沒有人愿意收他,可是在他沒克制住病情,出手打人之后,就再也沒有人敢要他。 誰敢留下一個不知什么時候就會犯病的人呢?利益至上的社會,誰會愿意去養一個瘋子? 沒有人的。 甚至連他的父母都不愿意看顧他。 阿文花了兩塊錢上了一趟公交,從始發站上去,坐到最后一排,透過車窗盯著車外,這個城市繁華如許,可惜與他沒什么關系。 他看到車外擺早餐攤的夫妻,攤子上冒著熱氣,氤氳了兩個人的面容,阿文不知道這倆夫妻是在說笑還是在拌嘴,還有騎著電動車載著孩子去上學的,嘴巴一張一合,大約是在囑咐,更多的是神色麻木的人,臉上帶著疲倦,在早餐攤買過早點,步履匆匆走過十字路口漫長的紅燈。 有一個人坐到了阿文身側,阿文有些意外,這輛車車程長,人卻少,很少有人同他一樣坐的這么靠后。 男人坐下后看了他一眼,眼中神色稍稍的亮了一下,主動搭起話來,雖是素不相識,可卻不讓人覺得突兀,仿佛他二人相識已久,這次不過是久別重逢。 “您很厲害。” 聽了這話,阿文怔了許久,久到男人以為他說錯了話,正猶豫著,阿文垂下頭,說了聲,“謝謝。” 男人松了口氣,“不用謝我,您當得起這句夸獎的。” 阿文扯了扯唇角,或許他曾經是當得起的,而現在,連他自己都不相信,這句厲害是否還能用在他身上。 “或許有些冒昧,我能不能留下您的聯系方式?” 阿文猶豫了一瞬,就在男人期冀的目光中接過手機,摁下了自己的手機號。 公交車行駛到站點,男人提著自己的公文包,向阿文點頭道別,“很期待我們的下次相遇。” 這本就是一場蓄謀已久的相遇。 男人在很久之前就注意到了阿文,在他還光鮮亮麗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那個時候的阿文意氣風發,舉手投足間都是自信,他當時初入職場,便是以阿文為目標的,他仰望他,追逐他,終于可以和他比肩。 可他病了。 阿文病了。 男人找了許久,才發現一個人蝸居的阿文,看到他消瘦許多,曾經合體的西裝都大了一碼,眼窩深陷,眼中是沉沉死氣。 他看在眼里心疼的要死,每天悄悄尾隨,記錄他的喜好,他的習慣,男人發現阿文變了許多,曾經的十分講究,變成了如今的將就。 公交車上的相遇是一場必然,和他說的每一句話他都曾演練過許多遍,所以才沒有讓阿文懷疑,沒有讓他排斥,沒有讓他拒絕。 男人坐在沙發上,斟酌著措辭給阿文打電話約他周末出門見面。 阿文聽到手機鈴響的時候怔了怔,然后才后知后覺的接通,同意了男人的邀約。 男人接到阿文電話的時候正在開會,他很驚訝,又驚喜,阿文主動給他打電話了。于是他暫停了會議,臉上的喜色在接了電話后消退的一干二凈,他抓起手機沖出了會議室,攔了輛出租就往電話里說的那個地方趕去。 “病人送來的時候狀態不太好,我們在最近聯系人中只找到了您的聯系方式,您和病人是什么關系?” 男人緩了口氣,道,“朋友。” “能聯系到病人的家人嗎?他精神狀態很危險,身體也已經到了一個透支的狀態…建議準備一下。” “什么意思?什么準備一下?” 醫生終于從文件中抬起了頭,端詳著男人的神色,“節哀。” 男人不敢相信,他失魂落魄的出了醫生的辦公室,跌跌撞撞的走向病房,他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阿文,不甚厚重的被子幾乎將床上那人掩沒。 永遠都差一步。 男人抓著阿文的手,難過的想,他們之間,好像永遠都差一步。他年少時遇到最意氣風發的阿文,追逐多年,他和當年的阿文像了個十成十,現在卻只有一個一身病骨的男人被他攥在手心。 他和阿文回到了那個狹窄的出租屋,那樣狹小,容下兩個大男人就顯得十分逼仄。 阿文躺在床上,透過一方小小的窗戶看著外面的天空,男人就坐在床邊,看著床上的人。 “辛苦你跑一趟了,沒什么能招待你的,萬望見諒。” “不要緊的,要喝些水嗎?” 阿文搖了搖頭,似乎這樣簡單的動作,就耗費了他大量的體力。“回去吧。” 男人拒絕了,他想照顧阿文,阿文聽了他的原因,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身子向床內側挪了挪,給男人空出一小塊地方來。 于是在這小小的單人床上,兩個人并肩而眠。 只是男人睡不著,他心里熱切的厲害,他和自己少年時就仰慕的人并排睡在同一張床上,這讓他很激動,無法壓抑內心的雀躍。 男人閉上眼,握住自己腫脹的性器,緩緩的上下擼動,幻想著阿文在他身下低喘承歡的樣子,他以為阿文已經睡著了,于是小小的喘息了一聲。 “想zuoai么?” 男人的呼吸一滯,差點直接射了出來,他張開了雙眼,借著從窗簾的縫隙中擠進來的月光凝視著阿文的臉。心里有些慌亂,可又生出幾分希冀來。 “我看得出你眼中的東西。”這樣的目光阿文見過了太多,男人,女人,都用過這種眼神看他,只是在他病了之后,就再也沒有見過了。 男人的呼吸亂了,他握住阿文的手,手腕很纖細,幾乎只剩下一層皮rou包著骨頭,握在手里的手感說不上好,“我不是為了睡你才接近你的。” 阿文似乎是笑了聲,男人沒聽清,向人身邊蹭了蹭,于是他聽到阿文說,“沒什么區別。” 不一樣的,這不一樣。男人很著急,他想告訴阿文這不一樣,可還沒等他將滿腹的話組織成句,阿文的手就握上了他胯下腫脹的性器。 沒什么比身體反應更誠實的了。阿文輕嘆了聲,“來做吧。” 男人沉默著褪下了阿文的內褲,分開他的雙腿,露出蟄伏著的性器,男人像捧起什么珍寶似的將它握住,慢慢的擼動著。 阿文輕輕的哼了聲,閉著眼,任由男人動作著,只是不論男人如何賣力的取悅那根性器,都不見它興奮起來。阿文睜開了蘊著水霧的眼,看著將他那物含在嘴里侍弄的人,動了動腿蹭著男人腰間,“別弄了…沒用的。” 男人直起身子,看上去有些難過,他湊過來要吻阿文,被人側了側臉躲了過去。“這里沒有潤滑劑,我幫你弄出來。” 阿文伸手去夠男人的性器,卻被捉住了手腕壓在頭頂,摸了根領帶隨意綁住,攏住人雙腿,在人柔嫩的大腿內側抽插著,男人不敢動的太兇,可就算這樣也讓阿文呼吸變得急促,隨意綁起來的結散開,阿文手揪著枕頭邊兒,難耐的喘息呻吟著。 男人射的急,大股濃白的jingye射在阿文腰胯間,阿文伸手挑起一縷濁白,一點一點的涂抹到身上男人的胸前,將那顆rutou涂的晶瑩,男人任由他動作,只是也學著樣,將自己的jingye慢慢的推開,涂在人胸前。 “進來吧。”阿文感受到抵在xue口的guntang性器,將腿分的更開。 擴張過程并不艱難,男人很有耐心的等阿文適應了四根手指后才頂了進去,慢慢的擦過敏感點,頂到最深處。 不算好受,卻讓阿文覺得自己被填滿,這幾年來的空曠似乎瞬間滿的溢了出來。 他落下淚來,無聲。 等這一場荒唐的情事過去,男人摟著沉沉睡去的阿文,心里又是滿足又是酸澀。他心愿達成,本該開心才是,可這人身子差,高潮倒是有幾次,可卻是渾身痙攣著,只射了一回,那東西也稀薄的很。又想起醫生說的話,心里悶的更是厲害。 第二天阿文快到中午才醒過來,被男人伺候著洗漱吃飯,然后就開口下了逐客令。男人雖然很想留下來,但是還是遵照著阿文的意思離開了。 這個時候的男人絕對不會料到,他再也見不到阿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