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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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星行看到陸綣看著他的裸體流鼻血,罵了一聲“cao”,趕緊走回衣柜拿條短褲套上。 遮住了精神奕奕的小伙伴后他將陸綣從收衣筐里拎出來,把一臉垂涎的小流氓拎到門口。 打開門就要把陸綣扔出去,一開門卻猛地又把門合上了。 “陸明決怎么在外面?” 靠著門板的陸星行驚訝極了。 這還是陸明決第一次主動來找他,還沒想出個頭緒來他聽見陸綣軟軟“嗯~”了一聲,陸星行趕緊摁住他嘴巴,“別叫!” “陸星行,”聽見陸明決在外面敲了兩下門板問,“方便說幾句話嗎?” “嗯~”陸星行正在猶豫要不要回答又聽見陸綣嗯哼了一聲,猙獰地警告他:“你再說話我收拾你!” “陸星行?”陸明決在門板后面似乎聽到了什么聲音,但沒多想,說,“你要是有事的話,我在書房等你。” 說完皮鞋聲漸漸淡去。 “你這小畜生。”陸明決走后,陸星行把陸綣拎起來打算教訓他,卻看到他一直看著一個方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陸星行看到自己的床頭燈,那是一個圓形的奶白小燈,可以拿在手上。 看到陸綣一臉渴望,陸星行簡直要氣笑了:“闖人房間你還想順手牽羊?” 就見陸綣把手舉起來,虛握著什么東西抓了抓,然后可憐地看著陸星行。 “沒門!”陸星行惡狠狠地拒絕他,但是看到他眼睛發亮的樣子心底又煩的不行,走過去把燈光球塞到他手里,趕緊打發他出去。 把陸綣扔掉后他換了衣服,出門去找陸明決,兩人雖然同住了十年,但這還是陸星行第一次進陸明決的房間。 陸明決的房間是嚴肅冷淡的藍黑色,讓人覺得拘謹沉重。 幾個主臥都是差不多的空間設計,陸星行走過客廳往左的房間便是書房。 他敲了敲門,里面傳出讓他進去的命令。 進去后,陸星行看到寬大書桌上的筆記本還亮著光,但陸明決沒有坐在桌子前,旁邊窗戶明亮,高大身影逆著光給人壓迫感。 “來了。”陸明決轉過身對陸星行說。 “找我什么事。”陸星行站的不遠不近。 陸明決的指節叩在桌子上,陸星行低頭看到桌子上的資料,拿起來開始瀏覽。 陸明決說:“公司有個職位,跟你的專業對得上,希望你能來。” 陸星行看著上面的信息,陸明決雖然說的是職位,但里面卻分了一些陸明決自己的股權在里面。 陸星行問陸明決:“這是什么意思。” 陸明決上前兩步說,“星行,過去我和小景都沒管你,陸叔叔去世的時候你還沒過17歲的生日,如果你不介意,這份算我遲了四年的生日禮物,”他把合同推到陸星行面前,緩聲說,“也當大哥給你滿二十歲賀個喜。” 那合同沾到陸星行手指的時候,陸星行的手指顫動了一下。 陸明決放輕松些說:“雖然說是入職,但也是掛個名而已,家里不需要你做什么,你愿意來嗎?” 他說著邊觀察陸星行,發現陸星行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他繼續游說:“畢竟我們都是陸叔叔領養的,本就同為兄弟……”“可以。” 突然聽到陸星行的聲音,陸星行抬起頭,像是有點難過又像是有點開心,最后他低聲說:“要是需要做什么的話,我也可以。” 聽見他這么說,陸明決的表情更和緩了些,他拍拍陸星行的肩膀說:“你愿意接受就好了。” 陸星行的表情一軟,還未來得及揚起嘴角他聽見陸明決繼續說:“畢竟我們都是陸叔叔領帶的,本就和小綣同為兄弟,你要是愿意和陸家和解,以后就讓陸陽澤別耍小手段了。” 嘩的一聲,一盆冷水從頭淋到腳底,陸星行眼瞳震動。 過了一會他低啞開口:“你是因為這個來找我的嗎?” 看著陸明決冷淡的眼瞳,他將合同舉到陸明決面前質問:“你是為了討好陸綣才來找我的嗎!” 他后退一步,臉上表情變了幾變,對陸決明說:“你覺得把我拉攏起來我就會讓陸綣坐好繼承人的位置,你把我叫回家看管,你用股權來收買我……” 他突然發現還有更多,他終于明白,他對陸明決大聲質問:“你甚至覺得!陸陽澤做的事情是我指使的是不是!” 房間里回蕩著陸星行的質問,而陸明決在用盡了懷柔政策后表情重歸冷肅,他說:“你和陸陽澤從小關系要好,你覺得如果沒有你,他會使小動作嗎?” 他看陸星行生氣的表情退步道:“如果你覺得這個條件不合理,我們可以繼續談,只要你能讓小綣……” “夠了!”陸星行截斷陸星決,他再度抬起頭,眼中充滿了冷靜的憤怒他說,“我不屑于跟你們爭,我也不需要你的施舍。” 他將合同在陸明決面前灑下說:“這些東西你自己留著吧。” 收手后他轉身就走,走出幾步停下他站在原地說: “你們陸家幾兄弟,真惡心。” 很快傳來門板被大力摔合的聲音,陸明決看著陸星行的背影,疲憊地捏了捏眉心。 某餐廳里,陸陽澤正在等陸星行,為了約到陸星行他打了幾百個電話,半天終于看到陸星行走進包廂的身影。 “表哥表哥,這里。” 陸陽澤熱情地上去帶路,拉著陸星行興奮地說:“表哥我跟你說,我發現了陸綣的大秘密,上次沒撂倒他,這次證據鐵鐵的,表哥你不用做什么,一切我來就行,這次一定能把他……”“陸陽澤。” 陸陽澤正興奮著,突然聽見陸星行很平淡地喚了他一句,不同于以往的訓斥和調侃,平靜得讓他心驚,他看向陸星行,怯怯問說:“表哥,你怎么了?” 陸星行說:“陽澤,不要再調查這些了。” 陸陽澤聞到陸星行身上的味道,說:“表哥,你是不是喝酒了?” 陸星行沒有回答他,說:“陽澤,你這樣調查,陸家不會放過你的。” 陸陽澤說:“我不怕陸家報復。” 陸星行摸摸表弟的頭說:“陽澤,陸綣是無辜的,我也很早就從你們家搬出來了,你不必做這些,你也不必,”他頓了頓說,“總是聯系我。” 陸陽澤急說:“表哥,你這是什么意思。” 陸星行拍拍陸陽澤的肩膀,拿開他的手,沒有落座轉身走向門口。 “表哥?”陸陽澤看著陸星行往外走他急喚,“表哥,表哥,表哥!” 看陸星行離開得決絕他重聲大喊:“陸星行!你是被人欺負慣了嗎!” 陸星行停住了腳步。 陸陽澤憤怒道:“陸星行,你忘了陸家對你是怎么對你的嗎!陸明決和陸封景有沒有把你當過兄弟?陸海有沒有把你當過兒子!” 陸陽澤說:“陸海死了,他的財產陸明決一份,陸封景一份,你和其他親戚加起來只一份,現在陸綣回來了,全部財產歸他一個人所有,你打算被人欺負一輩子嗎!” 陸星行停了一會后,徑自走出去。 陸陽澤怒問:“陸星行!沒有人把你當兄弟,你要給陸綣當一輩子的替身嗎!” 回應陸陽澤的是包廂的摔門聲,陸星行的身影消失后,陸陽澤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掀翻。 山路上越野車雷霆震響,氣缸因為超高速馳行轟隆聲鳴,頭盔內呼吸粗重,酒精味發酸,陸星行將頭盔用力扯掉,薄金屬在路面上磕出火花,超速車身在綿長山道上劃劈出一道孤獨的身影。 冷風尖銳打在陸星行臉上,凜冽刺骨吼得他的腦袋嗡鳴不斷,不太清醒時腦子卻清晰浮起某段記憶。 十歲的孩子被大人領到房子里,大他七歲的少年吼著對他說:“滾出去!” 少年摔了許多東西,對著大人咆哮說:“讓他滾出去,我沒有弟弟,讓他滾啊!” 他無措地站在大人旁邊,慌亂時看到少年旁邊另一個小一點的少年憤恨盯著他說:“我只有一個弟弟,我死都不會接受你的。” 他們身體力行地表達了他們的厭惡,讓他在寬大無比的家里沒有一點容身的地方。 他們的臉已經記不清了,但是當時的厭惡像刺青一樣扎在他的身上,在他的靈魂里落下了丑陋的印記。 山風很大,骨頭隨著車身嘎吱作響,很多個極速轉彎都驚險無比,稍有不慎便會被卷到懸崖海浪里去。 陸星行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腦袋嗡鳴不止,地板在他的視線中不斷搖晃,他扶著樓梯攀上二樓走廊,在走廊上,他看到一顆小球咕嚕嚕地滾進了他的視線,正停在他的房間前。 他抬起猩紅的雙眼,在天旋地轉中他看見陸綣追著燈光球走過來,握著燈光球站在他面前。 看著那仍有三分相似的眉眼他眼中閃過惡光,一把抓住陸綣說:“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陸綣還在疑惑男人身上完全變了味道,就被蠻橫扯了過去。 砰的一聲響,房門外燈光球咕嚕嚕地滾到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