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地使用他
祁越在沖澡。 牙齒刷過三次。 指甲整齊平滑,沒有任何攻擊性。 小祁越也被仔仔細細洗干凈了。 …… 所有準(zhǔn)備清單上的事項都完美達成。 今夜他就要和珩哥zuoai了。 祁越平套上睡衣,他知道待會兒也要脫,但是他不想讓珩哥緊張。 處男祁越平復(fù)好激動的情緒,這才踏出浴室。 室內(nèi)的景象讓祁越在內(nèi)心土撥鼠尖叫起來。 他進浴室前,珩哥還穿著睡衣,他選的,輕飄飄的水波藍色。現(xiàn)在那抹藍整整齊齊地疊放在床尾凳上。 他腳步不穩(wěn),臉色緋紅,像個喝多了的醉鬼,走近那個他心心念念許久的人。 葉思珩赤裸著,瑩白的身體雪一樣陷在蓬松的被子里。隨著祁越的靠近,他的軀體微不可察地顫抖起來,像蝴蝶抖動脆弱的翅膀。 他聞到葉思珩身上淡淡的沐浴啫喱的香氣,同他身上的味道一樣。這香氣令他沉迷,明明是一樣的沐浴啫喱,葉思珩身上的就是更好聞。 “珩哥,你是不是等了我好久了?”他像個傻子一樣說著沒有意義的話,“我是不是洗了好久,你冷不冷呀?要不要多穿兩件啊?” 室溫二十四度,怎么會冷呢。 祁越只是腦子死機了。 葉思珩緩緩動了。他擺出一個趴跪的姿勢,耳尖羞紅,側(cè)頭看著祁越,軟綿綿地開口:“不冷。我剛才做過準(zhǔn)備了……可以直接進來。” 腿應(yīng)該怎么彎曲,腰肢要塌成什么角度,葉思珩爛熟于心,他知道如何讓使用者擁有欣賞他線條流暢的脊背的最佳視角的同時,也能輕輕松松地抓著他的頭發(fā)狠狠cao他。 葉思珩被教導(dǎo)過很多次,學(xué)會這個姿勢讓他吃了不少苦頭。或許不只是這個姿勢,他過去的每一天都是在吃不同的苦,現(xiàn)在他的生活有了一點甜,他想用盡一些心思去討好給他糖的那個人。 如果祁越經(jīng)驗足夠豐富,他會意識到葉思珩擺出了一個需要練習(xí)過很多次,才能如此完美的姿勢。 但祁越只是又在內(nèi)心土撥鼠尖叫,他注意到葉思珩臀部水漬般的痕跡,那是他的珩哥自己開拓留下的。他溫柔又靦腆的,牽手和接吻都會臉紅的珩哥,為了今晚鼓起了多少勇氣啊。 祁越的理智轟然倒塌,血液和理智都往下身飛奔而去。 …… 葉思珩剛才擺出的完美姿勢已經(jīng)被祁越破壞了,祁越激動勁兒過去后,便覺得這個姿勢不能夠看到他漂亮的珩哥,也不方便他和珩哥皮膚的親密接觸。 葉思珩被迫翻過來,腿纏在祁越腰上,腰被祁越的雙臂支撐著。葉思珩習(xí)慣性地擺出一個便于被使用的姿勢,又被祁越緊緊摟進懷里。祁越從他的小腹親到脖子,看見什么地方就親什么地方,親起來沒完沒了,像是見到了rou骨頭的小狗狗。 祁越吻上他的唇。 他和祁越在短短的半個月吻過彼此很多次,在書房,在客廳,在臥室,在任何地方。 只是他沒想過祁越會在zuoai時親他,他們之前沒有做過,無先例可循。 葉思珩對此感到陌生,這不是他熟悉的方式。 在床上,他只會被使用,不會被親吻。因此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得到一個親吻。 祁越珍視著他。 這個認知讓葉思珩痛苦。 他不認為自己配得到祁越很多的珍惜,他只想得到一點點,指甲蓋那么大一點點就足夠了。 他在污染祁越。像水里的一滴泥,紙上的墨點。干凈的祁越,對他的骯臟的過去一無所知。 祁越以為自己不知輕重把葉思珩疼哭了,慌慌張張地拔出來,顧不上漲的發(fā)痛的下身,急切地呼喚著“痛到失神”的葉思珩。 “珩哥?你怎么了?!我弄疼你了是不是,對不起,我太急躁了……” 他拂去葉思珩不知何時流下的眼淚,不停地親吻心愛的人。 葉思珩得到了好多個吻,眼淚卻流的更厲害了。 葉思珩想說對不起,但他意識到這三個字的突兀,他不想告訴祁越真相,他在內(nèi)心的煎熬下最后只說出一句磕磕巴巴的謊言。 “我只是、只是太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