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跟爸爸回家
不一會兒安然的屁股已經被打得不成形狀了,林望南改抽他敏感的大腿根部。安然本能地拼命跳動掙扎,但一點用也沒有,立刻有馬仔按住了他的肩膀,他根本無法逃避。 當整個大腿根也都被問候一遍后,血水已經開始往下滴落,安然的頭發全被疼出的冷汗打濕,林望南停下了動作,安然以為懲戒結束了,心剛放下一半,就見他從墻角換了一根手臂粗的棒球棍…… “不、不我錯了——阿爸我錯了 !你饒了我!”安然終于忍不住了,崩潰的尖叫出聲,手腳并用的想要爬離這個陰暗充滿血腥味的房間。 “叫我一聲阿爸,阿爸就得教你做人。”林望南微微笑著,那可怕的棒球棍朝他破爛不堪的兩團rou上揮了下去,砸在rou上一聲悶響,血珠四濺開來。 “啊——阿爸!我錯了 !我艸你嗎!讓我走啊——滾開!”這種疼痛和藤條所帶來的不一樣,那是一種從骨子里出來的悶疼,比藤條厲害的多,安然毫不懷疑如果林望南再用些力氣,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敲碎他身上的每一塊骨頭,他可能想活活打死自己,安然絕望的想,據說疼到極限就會暈過去,可是自己為什么要這么清醒的被打死?! 林望南沒打幾下安然的嗓子就已經沙啞了,鼻涕和淚水糊滿了他的臉。 當整根棒球棍都被血浸滿的時候,林望南停了下來,馬仔松開安然,安然虛脫的趴在地上,只能憑借肌rou自己反應,雙腳抽搐著。 安然覺得自己的胯骨肯定被打碎了,他躺在地上神游天外,心里胡亂琢磨著,怪不得古代皇上總是打誰板子,被這樣打了以后,總是會長記性的…… “起來,和我回去。”林望南蹲在他面前拍了拍他臉蛋,安然發散的目光逐漸聚焦,雖然臉上濕漉漉的被淚水和冷汗布滿了,但他的雙唇干涸的厲害,屋里的人都已經走掉了,只剩下林望南和他的保鏢。 安然咬咬牙,胳膊撐著地爬了起來,方才覺得自己被打的這樣厲害,這一活動卻發現原來都是皮rou傷,每動一下都牽扯到皮rou鈍痛的很,但活動完全沒問題,他站起來,去夠自己的褲子,剛拿起內褲就被林望南伸出一只手來揪到自己手上。 “你干什么!”安然看著自己灰色的四角內褲被林望南拿走,臉一下就紅了,粗聲粗氣的低吼道。 “屁股成這樣還想穿內褲與?脫的時候得掉層皮,直接穿牛仔褲。”林望南把那個四角內褲扔到一邊,轉身往外走去,安然又羞又窘,連忙提上褲子一坡一坡的跟著往外走。 走出地下室,不夜天的手下西裝革履從大廳到門口人字排開,一輛加長賓利停在最頭上,林望南低頭松了松領口,目不斜視的朝車的方向走去。 隨便一個站在兩側的小弟都比安然體面,安然頭發濕漉漉的,臉上也是涕泗橫流過后的狼狽,廉價的衣服褲子松垮垮掛在身上,讓他平白覺得十分窘迫,被這些人注視著就好像是另外一種凌遲,他低著頭加快了步子跟上林望南。 林望南進了車后座,安然猶豫了下想要去副駕駛,卻見小峰快他一步已經坐進了副駕駛順便把門關上,他尷尬的站在車外,像一條流浪狗,背后眾人的視線針扎一樣,他抿了抿嘴,轉頭就想獨自走開。 “還不滾上來。”林望南靠在后座上,低低說道。 安然這才彎腰快速往后座上爬,屁股一撅起來,傷口摩擦到粗糙的牛仔褲,引得他低吟一聲。 彎腰上了車,看著寬大舒適的牛皮座椅,安然又猶豫了,如果坐下去,對他現在來說無疑是另外一種酷刑。 “跪著。”林望南斜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的合上了眼睛。 跪著兩個字帶著侮辱的意思,但是安然弓腰站在車里的姿勢實在是太難維持了,他臉色變幻,終是老老實實的跪在了林望南腳邊。 車啟動起來,在川流不息的馬路上疾馳,夜生活剛開始,外面人聲嘈雜,車內自成一個小世界,安然跪了一會兒,也習慣了屁股上的抽痛,他悄悄的抬起頭去瞟林望南,林望南始終合著眼睛,像是小息中的雄獅,威嚴持重讓人不敢僭越。 或許是今晚安然看到了林望南權利與暴戾的一角,這讓他對林望南有了些許不一樣的感官,前兩次的林望南雖然既狠又壞,折辱的安然恨不能和他同歸于盡,只覺得這是個無賴老流氓,可今晚過后,安然卻再沒了想要和他同歸于盡的勇氣,雖未被馴服卻也多了懼怕,他清醒的知道了,這是個動動手指就能把自己捏死的存在,是個跺跺腳就能讓緋江掀起驚濤駭浪的男人。 慕強是每個男孩潛意識都存在的意識,安然從來沒有過父親,青春期天天幻想自己的父親或許有一天會來找自己,為自己遮風擋雨,幫自己解決麻煩,那個父親或許會教訓自己,或許會懲罰自己,但不論自己闖下多大的禍都會幫自己兜著。 “看什么?”林望南突然睜開眼睛。 安然連忙狼狽的別開眼睛,自己怎么會對他有這種想法!他堅決不承認自己缺乏父愛!他根本不需要那種軟弱的東西!他自己已經夠強了!可以保護自己的兄弟,可以賺錢! “大哥,回老宅子?”司機老林問道。 “嗯。”林望南隨口問了安然一句,見安然不理他,也沒有要和他多談的興致,應了老林一句就不再說話了。 見林望南不搭理自己,安然提著的心放了下來,卻又升上來一種說不出的失落。 很快到了老宅子,是一棟有點年頭的別墅,入口在一條私家車道上,有很好的私密性,老派的南法風情,帶拱形門廊,光門房就是安然家十個大。 車直接開進去,雖是夜晚也可以看出外設游泳池和網球場,不像個別墅倒像是莊園。 車在門口停下,小峰從另一側把門打開,林望南下了車,安然的腿已經跪麻了,扶著門站起來繼續一瘸一拐的跟著。 這么大的別墅主棟里連個傭人都沒有,將林望南迎進去后,司機老林和保鏢小峰都離開了,只剩下兩個人后,安然身上的拘謹和不自在好像也卸去了點。 “樓上左手第二間是你的房間。”林望南一邊脫外衣一邊對安然說。 安然震驚的看著林望南,對他的安排完全處于震驚狀態,他想說他有地方住,可是他確實沒地方住了,他覺得賴在林望南這邊不對,并且頗有點羊入虎口的意思,但他就好像被下了藥,挨打之后就失去了自己的意識,一直跟著林望南的節奏走。 “我……我明天就離開,不會給你惹麻煩的。”安然維護著自己破爛的自尊心,勉強說道,他想再硬氣一點說自己不打擾了,自己有地方去,但他現在被打的皮開rou綻,再一路走回去,怕是要死在半路上。 “離開?離家出走?”林望南將外衣脫掉,鐵灰色泛著珠光的襯衣也解開了三粒扣子,他回頭看向安然,一只手在給另一只手解袖口。 “嗯?”安然覺得自己聽錯了,什么離家出走? “今晚的教訓沒吃夠是么?還不聽話?”林望南皺眉走到他面前。 見對方走過來,壓迫力極大的樣子,安然忍不住倒退兩步,像是遇到天敵的小獸:“你要干嘛……” “叫阿爸。”林望南拍了拍他臉:“以后就住這里,別想離家出走的事兒。” 安然被拍了巴掌,心里卻云里霧里,怎么也落不了地,他要自己住在這里?為什么?難不成還真把自己當兒子?還是說他以后要罩自己嗎?他到底把我當什么? 安然心里有太多疑問想問,又怕自己說出來引得對方嘲笑,笑自己自不量力。 “褲子脫了,跪在落地窗前,自己看表,一個小時。”林望南用手捏著他的腦袋讓他轉了個方向,面對著落地窗,外面黑乎乎一片,已經看不出什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