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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貓鼠游戲(強制,黑道,強強)在線閱讀 - 衣錦夜行

衣錦夜行

    G市市郊的一所安全屋內。

    “老嚴,我說你沒事老找我干嘛?怕我死得不夠快么?”

    “叫師父。”

    “師你個頭,你數數你總共教過我幾天?想當年本少爺我剛進警隊沒幾天就被你送到緬甸去,二話不說扔給我個新身份塞到那個什么察賽手底下,要不是本少爺我機靈,早都回不來了!”

    “……”

    “要不是本少爺看在你和我爸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本少爺才懶得在你手下做事呢!”

    “……”

    “干嘛?別這么看著我,怪嚇人的,哎你可不能打我啊,被人發現了我不好交代的。”

    “……顧卿……”嚴鈞山仿佛終于受不了了一般,足下發力,身形突然暴起,壯碩的身軀行動如風,出手如電,眨眼間便閃到顧卿身后,一把將他雙臂擒住,同時身體向前重重壓下,不出兩秒便將顧卿一個一米八幾的成年男人牢牢地制服住,壓在身前的餐桌上,右手大拇指和中指準確無比地捏住脖頸兩側布滿神經纖維的肌rou組織,略微發力。

    “啊啊啊啊!痛痛痛痛痛!你又來這招!痛痛痛啊啊啊啊啊!!”

    就像一陣電流從被攻擊的兩點上直直地竄上后腦,難以言喻地酸麻感瞬間遍襲四肢,人一下子就軟了下去,一分還手的余地也無,顧卿拼命地慘叫,不甘地盯著眼前的桌面,口中卻再也不敢說半句嗆人的話。也虧得這間專門用來給臥底聯絡上線用的安全屋,對隔音這塊要求極高,不然就顧卿這一嗓子呼號,非得把警察都招來不可。

    “叫師父。”嚴鈞山居高臨下地再一次要求,語氣中是不容拒絕的冷傲強硬。

    “師……師父……我叫師父了,你快放開我!”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顧卿不僅是理解了這句話,而且還將它深深地融進了自己的骨血中,發現禁錮著自己的手臂沒有松懈的意思,顧卿立刻本著該認慫時態度一定要積極的理念,再次為自己求生,“哎呦,好師父,我錯了,你就原諒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上次也是這么說的。”嚴鈞山不急不徐,悠悠地開口,“還有,什么叫‘沒事老找你’?你這樣說顯得我很不專業。”

    “我說的嗎?什么時候?我怎么記不起來了啊,我一定是被你打失憶了。”

    嚴鈞山手下力道再次加重,顧卿立馬疼得直翻白眼,頓時什么也顧不上了,一連聲的求饒。

    “哎哎哎,錯了錯了錯了,師父,好師父,全天下最好的師父,徒兒最喜歡師父了,師父你就繞了我吧!”

    不知是他求生的欲望太強烈,還是這些話里的哪個詞合了嚴鈞山心意,他目中光芒一閃,竟真的放開了手。

    顧卿掙扎著直起身子,揉著被扭得酸疼的肩膀,卻不敢發出絲毫怨言,只一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面前比自己年長了快10歲的男人,那目光簡直能噴火。

    嚴鈞山理了理略微有些凌亂的衣衫,從口袋中摸出一盒煙來,點燃后深吸了一口,面上神色漸漸嚴肅:“顧卿,蘇越還沒有露面么?”

    顧卿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小聲嘟囔道:“原來是為了這事,我還以為……”他話沒說完便停了,語調中似乎夾雜著一絲失落,嚴鈞山伸手在煙灰缸里彈了彈煙灰,隨口問道:“以為什么?”

    “沒什么,”顧卿搖了搖頭,恢復了那副他只有在使用本來的身份時才會流露出的飛揚跋扈的樣子,自信地揮了揮手,滿臉的囂張,“不用擔心那小子,本少爺做事你還不放心嗎?自從上回他在游戲里給我留言之后我就一直警惕著雷霆呢,他的處理方法很機智,雷霆完全沒有產生懷疑。放心吧,他沒事,只是被雷霆抓起來閉關了而已。對了你還是叫我顧瀾吧,接到這個任務之后我都好久沒聽到別人叫過我本名了,顧卿這個名字乍一聽還真不習慣。”

    “閉關?”忽略掉后面一長串的嘮叨,嚴鈞山非常準確地抓住了重點,似乎對顧卿的用詞頗為不解,他表情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對,就是閉關,”顧卿認真地點頭,“我也是上個月才知道,他把蘇越帶到一個秘密基地去訓練了,好像是要教他拳腳功夫,上回還找我要了好多特效傷藥呢。”

    嚴鈞山摁滅了煙頭,習慣性地又從盒子里抽出一支來,正打算點上,目光冷不丁撞上顧卿,見他面露隱忍之色,猶豫了一下又將煙塞了回去。

    “算了算了,你抽吧,我站遠點就是。”察覺到嚴鈞山的體貼,顧卿反倒有些不自在,他大大咧咧地一揮手,竟真的站遠了幾步。

    嚴鈞山將煙盒收好,拉開身旁的椅子坐進去,搖頭道:“不抽了,你過來坐吧。”

    “多謝。”顧卿聳了聳肩,三兩步走回來,坐在了嚴鈞山旁邊。

    看著他這一系列看似夸張熱絡實則生疏客氣的舉動,嚴鈞山不由地想起了小時候,那時候他還叫顧卿。

    顧卿從小就對煙霧有著輕微的過敏反應,一旦長期處于密閉的二手煙環境中,就會誘發呼吸道疾病。

    嚴鈞山可以說算得上是從小看著顧卿長大的,顧卿十來歲的時候父親就是市局里赫赫有名的督察長,那時候嚴鈞山不過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剛入警局的毛頭小子,不知為何竟被顧卿的父親看上,帶在身邊悉心栽培,他天資聰穎又勤勉好學,自發申請進入刑事罪案調查科之后更是屢建奇功,短短幾年便從一個小警察蛻變為能獨當一面的核心人物,而顧卿的父親則成為了嚴鈞山成長道路上一個至關重要的如師如父般的人。

    幾年之后,顧卿的父親調任去了B市,顧卿卻怎么也不愿同去,只一人留在G市,父親無奈,臨走時只好特別將寶貝兒子托付給自己這個最信任最得意的弟子照顧。

    大概因為父親太過忙碌,總是無暇陪伴的關系,顧卿從小沉默寡言,總喜歡將事情藏在心里,只有在嚴鈞山面前時才會流露出一些嬌縱任性的脾氣來。

    嚴鈞山沒有兄弟,自見到顧卿起便將他當作親弟弟一般,小時候任由他在自己面前胡鬧折騰,后來大了一些便總聽他說長大了也要做警察,要進特別行動處,做和嚴哥哥一樣厲害的警察,做臥底,抓壞人。

    開始還以為他只是說著玩玩,嚴鈞山并沒放在心上,直到有一天顧卿樂呵呵地將警官學校的錄取通知獻寶一般拿到他面前,嚴鈞山這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

    作為一名勵志要將生命奉獻給光榮的打擊黑惡犯罪勢力的嚴警官來說,刑警這個工作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一直視為家人的顧卿也要加入進來,而且似乎十分堅定地要進入特別行動處這樣一個在所有部門中被視為危險等級一級高的所在。

    他們這個部門和別處都不相同,他們擁有整個警界最優質的資源,最高級的人才,同樣也干著最危險的工作,斗爭著最黑惡的勢力。

    進了特別行動處,就要隨時做好可能在某次行動中犧牲的準備。

    知道顧卿是因為受自己影響太深才會立下誓言,所以那時候嚴鈞山看見顧卿拿來的那張錄取通知時,臉都綠了,第一次,他對顧卿發了火,并將他趕出了自己家。

    不明所以的顧卿可憐巴巴地在嚴鈞山家樓下守了一整夜,第二日換來的卻依舊是冷面相對,知道按照顧卿的性格,自己無論說什么都不能改變他的想法,此后,嚴鈞山開始漸漸地疏遠顧卿,只希望能夠減少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畢竟沒有血緣關系的兩個男人,若是長期不接觸,感情多少都會淡掉。

    警校四年,嚴鈞山基本上沒有再主動關心過顧卿。

    開始的時候顧卿還經常給他打電話發信息,時不時sao擾一下這個突然對自己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的哥哥。可不知為何,他們每次聊不到幾句便會爭吵,加上嚴鈞山始終對他冷言冷語,從不給好臉色,漸漸地顧卿也就和嚴鈞山淡了聯系。

    不知是年少的心高氣傲,還是內心始終存著的一絲期待,從警校畢業之后顧卿動用父親的關系,瞞著所有人偷偷地申請進入了特別行動處。

    彼時,已成為特別行動處處長的嚴鈞山在某一天上班時,接到上面給自己空降了一名組員的通知時,心中突然生出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那日嚴鈞山剛進行動處大門,就看見顧卿大大咧咧地坐在專門為他謄出的辦公桌前,一臉的桀驁囂張,神采飛揚地與他遙遙相對,目光中毫不掩飾的挑釁和惡意吸引了辦公室里所有人的注意。

    而平日里雷厲風行不茍言笑的嚴處,先是冷冷地掃他了一眼,在眾人都沒看清楚他目光中的寒芒之前,換上了一副驚喜交加的面孔走上前來拉著顧卿的手笑容滿面地給大家介紹新同事,那變臉的速度比下班時候打卡的速度還快,讓整個行動處的人都跌破了眼鏡。

    幾日之后,顧卿被套了個新身份,送去了T國……

    自此特別行動處內就流傳著“空降官二代因屢次挑釁上級,目無法紀,胡作非為,被鐵面無私的嚴處長流放到邊境歷練。嚴處真是關心新人成長,勇于挑戰權威,對上對下一視同仁。”的佳話。

    大家都只知道嚴鈞山鐵面無私,卻不知他為了顧卿這個不聽話的小混蛋cao碎了心。

    就在顧卿走的當天,嚴鈞山首次以權謀私,派出了手底下一個經驗豐富的特工秘密尾隨,暗中保護他。

    將顧卿送出去執行任務,初衷絕不是為了歷練他。人必須得經歷一次生死才知道害怕,在真正面對死亡時才懂得珍惜幸福的生活。

    嚴鈞山正是抱著這樣的心思,滿心指望著通過這次經歷能讓顧卿知難而退,誰知道弄巧成拙,這小子居然成功了,不僅成功幫助當地警方破獲了一起金額數量巨大的毒品交易案,更是在槍林彈雨中極力保護同伴,愣是沒有犧牲掉一個人,連自己派出去保護他的特工都成了多余。

    這大大地出乎了嚴鈞山的意料,待顧卿凱旋之后,嚴鈞山不僅親自給他授予勛章,更是開始認真地重新審視起這個多年不見的弟弟。

    “你在想什么?”

    悠遠的思緒被顧卿打斷,嚴鈞山有些怔忪,揮了揮手表示讓他繼續匯報蘇越那邊的情況,顧卿盯著嚴鈞山的臉,揣摩了好一會,方才繼續道:“雷霆前幾天還和我聊起蘇越,他雖然沒有明說,但聽他話里的意思好像是要讓他涉黑。”

    “能確定么?”

    “不能,”說到正事,顧卿終于收起了吊兒郎當的樣子,語調嚴肅認真起來,“你這次給我的身份太邊緣化了,我想盡辦法也不能打進他們內部,最多以雷霆好友的身份套些模棱兩可的線索出來,順便在適當的時候給其他兄弟牽個線搭個橋什么的,至于更深入的,我也不方便cao作,唉,要是一開始……”

    “顧卿,”嚴鈞山打斷他,“你做得很好,這些就夠了。”

    “老嚴!”

    “叫我師父,又忘了?那正好,我再給你松松筋骨。”

    “哎哎哎,不要不要,”顧卿嚇得魂飛天外,趕忙伸手護住自己的脖子一連聲喊了好幾個師父,直到看見嚴鈞山目中火花熄滅才放下心來,“對了,之前說雷霆那個秘密賬戶的事查得怎么樣了?”

    “現在已經可以肯定,東西就在半山別墅里,雷霆的那所別院構造復雜,守衛森嚴,現在知道的是那里面有一個非常隱蔽的密室,資料都在那里面,但是我們的人進不去,唯一能有機會接觸到這些東西的蘇越現在又不知所蹤,不過如果真如你所說雷霆有意讓蘇越涉黑,那么等他出來之后,我會想辦法和他取得聯系。”

    顧卿聽完有一瞬間的沉默,隨即猶豫著問出了埋在心中多時的疑問:“老嚴,啊不,師父,你為什么總是不讓我插手這個案子?如果由我去聯系蘇越的話,不是更方便么?”

    嚴鈞山垂目不語,半晌抬起眼正對上顧卿灼灼的目光,他在心中嘆息一聲,抬手將顧卿額前一屢掉落下來的碎發撥到一邊,就像小的時候經常做的那樣,顧卿也不知怎么了,竟沒有退讓也沒有反抗,由著他做出這個已經很多年不曾做過的動作。

    “這次的行動不比以往,錯一分便是丟命的下場,你真的考慮好了么?”

    顧卿怔怔地看著嚴鈞山,似乎許多年都不曾與他這樣心平氣和的說過話了,心中隱隱明白那人是想盡辦法在極力保護自己,但自己心中也有夢想,也有不得不完成的使命:“老嚴,我保證活著回來。”

    這一次嚴鈞山沒有再糾結稱謂的問題,他只是定定地望著面前清亮如水的眼眸,從中讀到的盡是義無反顧的堅定,在他終于點頭應允的瞬間,那雙眸子里終于流轉出令他無比熟悉卻又長久不見的自信和驕傲。

    真是個倔強又囂張的人啊。

    蘇越的電話就是在此時打進來的,時機萬分地巧妙,正好就卡在嚴鈞山交代完顧卿一些行動中需要注意的地方之后。

    接到電話的瞬間,兩人具是心頭一凜,看見那個熟悉的號碼出現在嚴鈞山的手機上,顧卿驚得差一點就要奪過來按掉。幸好嚴鈞山腦子多轉了一圈,這才沒有錯過蘇越的線報。

    由雷霆的手機發出的短信,極其簡單的一個“黑”字,卻讓兩個人心中的大石頭轟然落地。

    如蘇越這樣膽大心細、聰敏機智的人,連嚴鈞山都不得不佩服,一疊聲的夸贊,那求才若渴的陣勢,就差事情結束后招他來特別行動處上班了,被顧卿笑話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