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豐每走一步，下體就跟著了火似的，又辣又疼。他別扭地岔著雙腿走路，走得十分艱難。痛意越強烈，大腦就越清醒，腦子里想著怎么才能跟賀總解除包養(yǎng)關(guān)系。

    賀顏看在眼里，難得耐心地哄了兩句，“明天請個假在家好好歇著，有沒有什么喜歡的？”

    元豐實在沒心情談這個，不過賀總看上去好像心情不錯。他試探道：“有啊，就是不知道賀總能不能給。”

    “說來聽聽。”賀顏按下電梯上行按鈕。

    “說了你也不給，沒意思。”元豐悶聲道，“我不說了。”

    賀顏一笑，“行，別說了。”

    “……”元豐憋不住了，“我啥都不要，給我嘴放一個星期的假就行。”

    “兩天。”賀顏說，“不能再多了。”

    元豐趁勢說道：“賀總，再加一天行不？”

    “我看一天也不錯。”賀顏擁著元豐走進電梯，“少跟我討價還價。”

    “兩天就兩天！”

    到了家門口，元豐問道：“賀總，你睡哪兒啊？”

    賀顏把人放開，說：“進去吧，我還有事兒。”

    “哦…”

    “早點睡。”賀顏說完，關(guān)上門離開了。

    元豐不關(guān)心賀總上哪兒，頭也沒回就進了臥室。他倒在床上什么都不想干，累得連澡都不想洗了。下體黏膩刺痛的感覺一直還在，提醒著他不久前才發(fā)生過的事兒。

    他突然睜開眼睛，強撐著不適的身體去了衛(wèi)生間。

    “嘶…cao…變態(tài)…”

    元豐蹲在地上，清洗著紅腫不堪的下體。他第一次用手指插進那個從沒碰過的yindao，摳出了不少乳白色的jingye。清理了將近二十分鐘，這酷刑才算結(jié)束。

    他回到床上，很快進入夢鄉(xiāng)。

    ＊＊

    經(jīng)過一晚上，元豐下體的紅腫一點都沒消下去，依舊疼痛難忍。他坐起身，感覺頭也有些發(fā)暈，鼻子還堵了一個。

    這個狀態(tài)，不請假都不行了。他穿上睡衣，拖著疲憊的身體去了客廳。

    “先生，你起來了。”保姆劉秀珍剛要問想吃什么，被元豐那蒼白的臉色嚇一跳。她立刻上前關(guān)心道，“先生，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元豐確實沒什么勁兒，他吸了吸鼻子，“可能昨晚在車?yán)镏鴽隽恕⒁蹋懈忻八幉唬俊?/br>
    “有有有！”劉秀珍不太放心，“要不還是上醫(yī)院瞧瞧再說？這藥可不能亂吃呀！是不是頭暈，鼻子堵了？”

    “沒事兒，我喝個感冒沖劑就行。”元豐走到餐桌那兒坐下，“劉姨，有白粥不？”

    “有！我去給你盛，等著啊。”

    “謝謝啊。”

    劉秀珍盛了一碗有些稀的白粥端到餐桌上，又去藥箱里找了感冒沖劑。她說，“等吃完了歇半小時，我再給你沖。”

    元豐扯出一個微笑，“謝謝劉姨…”

    劉秀珍看著正在喝粥的小伙子，想起了自己那個在讀大學(xué)的兒子。這么好一孩子，怎么就想不開了呢？

    元豐在雄威干了三年，還是頭一回請假。黃總經(jīng)理在電話里噓寒問暖地關(guān)心了好一番，叮囑他養(yǎng)好身體再去上班。他煩躁地掛斷電話，養(yǎng)好身體再去有個屁用，經(jīng)理位置都讓方遠那個傻逼給占了。

    他有想過要不干脆就去分公司試試，換別的工作一樣要重頭再來。可一想到遭遇的這些事兒，心里頭著實有些意難平。

    劉秀珍把沖好的感冒沖劑端到茶幾上，“先生，藥涼過了。”

    元豐想完工作想賀總，想著該怎么擺脫現(xiàn)狀。他看著碗里的藥，抬頭沖劉姨說了聲謝謝。

    “誒呦，先生別這么客氣。”劉秀珍站在邊上，笑著提醒：“要是怕苦，捏著鼻子給它一口氣喝了。”

    元豐端碗的手頓了一下，他笑著說：“沒事兒，我能吃苦。”

    劉秀珍越看越可惜，等那藥被喝完后，忍不住多嘴問了句：“先生今年多大歲數(shù)啊？”

    藥確實很苦，元豐是一口氣喝下去的。他擦了擦嘴角，說：“劉姨，我22了。”

    “22啊…”劉秀珍說道：“先生跟我兒子同歲。”

    “他應(yīng)該在讀大學(xué)吧？”元豐問。

    “是啊。”劉秀珍說起兒子，滿臉笑意，“這不快要開學(xué)了嗎，大四了。”

    “哦哦，還挺好的。”

    “也不是什么重點大學(xué)，畢業(yè)了還得愁他工作。”劉秀珍拿起碗，“先生，我先去洗碗。”

    元豐看著劉姨去廚房的身影，突然來了想法。他費勁地走向廚房，想了好一會兒，才問：“劉姨，我想問問你…就…你有沒有照顧過別的啊？”

    劉秀珍聽明白了，她伺候過好幾任，也就眼前這孩子瞧著不錯，能多說幾句話。她擦了擦手上的水，轉(zhuǎn)過身委婉地說道：“孩子，阿姨瞧著你最實在。別的沒法多說，但是跟著賀老板，長久不了。”

    元豐一聽這話，頓時看到了希望。他知道賀總肯定叮囑過劉姨，于是避重就輕地問道：“劉姨，都多長時間結(jié)束啊？我能接受的，就是想提前有個心理準(zhǔn)備。”

    劉秀珍不能多嘴說老板的事兒，只能含糊地回道：“我這上了歲數(shù)，記不大清楚了，可能半年都到不了。”

    半年對元豐來說太長了，他知道劉姨不會再多說，也就沒繼續(xù)問下去。

    陳碩帶著藥物和書，十點準(zhǔn)時到達了錦西灣。接到老板通知時，他就猜到元豐昨晚可能受了不少罪。

    他提前撥通了元豐的電話，告知對方，自己已經(jīng)在門口。

    元豐掛斷電話，步伐緩慢地去客廳開了門。經(jīng)過昨晚的提醒，他不確定陳碩是不是來監(jiān)視自己的。

    “陳助理，你直接敲門就行了。不對啊，你不是知道密碼嗎？下回別這么客氣啊。”

    “好的，元先生。”陳碩把藥品和書遞給元豐，說：“這藥膏非常有效，請及時使用。還有這三本書，是賀總讓我給你的。”

    “謝謝啊。”元豐想到賀總就一肚子氣，他先接過那三本書，看都沒看就塞進了鞋柜里。

    “……”陳碩從包里拿出支票，“這是五萬元支票，賀總交代的。”

    又是一筆巨款，元豐說不上是什么滋味兒。他拿走支票，無力地說道：“你自己隨便坐啊，我回房了。”

    陳碩剛才就注意到元豐蒼白的面色，他看著那別扭的走姿，開口說道：“元先生，需要我送你去醫(yī)院嗎？”

    元豐下體疼得走路都費勁，哪兒也不想去。不過他覺得陳碩還算有良心，看來沒白討好。他轉(zhuǎn)過身，決定從陳碩這里下手試試看。

    “陳助理，我能問你一個問題不？”

    陳碩遲疑了片刻，“元先生，很抱歉。關(guān)于賀總的私事，我不能回答。”

    “不是問這個。”元豐面露難色，低聲問道：“就是想問，你覺得我跟賀總能長久嗎？”

    陳碩沒料到竟然是這個問題，他斟酌了片刻，回道：“這個問題我沒辦法回答你。”

    媽的，就知道是這句話。元豐懶得再廢話，剛要走人，陳碩又補了一句。

    “如果你希望長久的話，不要過界。”

    他有些懵逼，趕緊追問：“過什么界啊？”

    陳碩知道不該再繼續(xù)說下去了，但還是善意地提醒道：“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元先生，我該走了。如果有需要，請給我打電話。”

    雖然只上到二年級，但‘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這句話的意思，元豐是知道的。

    他站在原地愣了好半晌，終于想到了可以取消合同的辦法。

    ＊＊

    賀顏正在開會，會議內(nèi)容是關(guān)于公司即將投資開發(fā)的新項目，一處占地面較廣的大型豪華別墅區(qū)。西褲兜里的手機震了兩下，他沒有理會。直到會議接近尾聲，手機又震了好幾下。

    他摸出手機打開，有6條短信消息。

    －賀總，我好像生病了，頭疼。

    －你回來陪陪我，行不？

    －一見不著你，就難受。

    －我好像得了相思病，一個人在家太寂寞了。

    －你晚上過來不？

    －回來陪我一起吃飯，好不？

    賀顏沒回消息，收起了手機。他估摸著元豐這小子可能又想搞什么幺蛾子，忒欠cao。

    元豐為了發(fā)sao擾短信，絞盡腦汁想了不少惡心的話，最終還是沒發(fā)出去，因為太惡心了。折騰這么久，搞了半天，過界就可以取消合同。

    他先發(fā)了六條探探底，要是賀總沒有想法，再發(fā)那些惡心的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