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血海月冷初見時 (彩蛋是主仆二人的可愛一問一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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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楓晚本想看今朝怎么報仇當樂子,怎知見那血海紅雨之中有一襲白衣狐裘的高大男子,沾滿紅葷血氣,月色之下清冷凌冽,那人回過頭來看了一眼今朝被截胡的傻模樣,還看了一眼葉楓晚,這人眼睛細長極美,沾幾絲血氣還顯得冷艷幾分,葉楓晚本來只想看今晚如何給他樂子看,怎會遇上這冷美人,他沒見過沈耀年之前,以為自己是天下最好看的人,怎能想到世界上怎么會有人這么好看? 這家人可真缺德,死得不冤,一晚上光尋仇便來兩邊人馬了。 白衣狐裘男子便是沈耀年,這一代的富商沈家就剩這么一個兒子還金盆洗手身入江湖,幾年前沈耀年的jiejie病逝,仗著沒人管束,年少氣盛,沈耀年就在江湖上殺出一片天,這幾年收斂多了,最多也就揍得同父異母的親弟弟臥床不起。 今晚突然帶人殺紅了眼實在少有,這城里最近聚集不少江湖人士準備選新任武林盟長老,論資排輩,哪怕把長老的位置扔了也輪不到沈耀年,而沈耀年也看不上勞什子長老的位置,主要是這家人是江湖上出名的神醫,當時沈如故病重,沈耀年和何時幾尋得一顆神醫世家出的續命藥,但藥效夸大,救不回jiejie,尋了數年,沈耀年才尋來復仇。 要是算起來,沈耀年也不算是陌生人,雖然沒有見過,但他jiejie和姐夫都是煉獄島上的人,和葉楓晚有點關系。 沈耀年回眸看他們主仆二人第一眼,認出葉楓晚腰帶上別著的翡翠折扇,那扇子整把都是由翡翠制成,普天之下沒有第二把,如果有也是何時幾的遠房幺表侄手上的白玉折扇。既然葉楓晚身上有翡翠折扇,他一眼便知道這人和活閻羅有莫大關系。 “公子公子,怎么辦,被截胡了!”今朝看傻了,說好的復仇呢? 葉楓晚覺得看今朝復仇已經不是樂子了,看沈耀年冷峻且凌厲的眼神,配上這張好看到不知道怎么形容的臉,甚是有趣,今朝那笨鈍的手腳哪有這清爽利落的雙劍靈活,平常葉楓晚也沒什么武器,隨手拿起什么就算了。 今朝見他看那狐裘男子入了神,回頭搖著他的衣袖撒嬌道:“公子,這可怎么辦?” 沈耀年見這十四五歲的小姑娘溫軟可愛,想也是仇人之一,大家目標一致,何必爭什么先來后到,對自己的仆從道:“留一個活口。” “是,少爺。”四五個仆從應聲回答。 今朝一聽立刻放開葉楓晚的衣袖,蹦蹦跳跳隨手拾起一把斷劍,甜甜地笑著道謝:“今朝謝過這位俊俏哥哥。” 今朝從小就在葉楓晚身邊,常常見他殺人不眨眼,沒什么武功套路可言,簡單而言就是路子野,也學了他隨手摸到什么就拿什么做武器,這家人的小兒子五六歲的時候在街頭欺負今朝孤寡無依,沈耀年殺剩十余人,今朝行云流水用斷劍殺了四個,片刻下來全家就殺剩一條狗。 這家人唯一的活口就是這條小狗,小狗長得不怎么樣,也不乖巧可愛,勝在肥美,可以多活一會兒,今朝回頭朝在門廊站著看戲的葉楓晚問道:“公子,這條狗倒是可以燉成狗rou煲。” 葉楓晚哪管狗不狗rou,眼睛幾乎長在沈耀年的臉上,將插在腰間的翡翠折扇握在手上,恭敬問道:“婢女無禮,給閣下添麻煩了,今日相遇亦是有緣,不知如何稱呼?” 沈耀年看著那把折扇實在眼熟,一眼便不太想理他們主仆倆,故而沒有說話,但仆從平常教得有禮貌,竟拱手回道:“我家公子是沈大少爺,沈耀年。” 平常葉楓晚也沒多關心如故,只知道如故有兩個弟弟,甚至壓根不知道如故的弟弟就叫沈耀年還有一個離經叛道跟母親姓的謝耀海,他只驚訝沈耀年居然不正眼看他? 今朝把狗綁起來,自言自語說等會兒就做狗rou煲,起身拱手謝道:“今朝謝過沈公子。” 沈耀年依舊沒有說話,只對今朝微微點頭示意,便反手把雙劍收回劍鞘,準備離開,幾乎完全無視了葉楓晚,他千百萬歲的年紀從未試過這般對待,很好,沈耀年你引起了活閻羅的注意。 葉楓晚滿臉難以置信,這天下之間怎么會有人會不把他放在眼里?長得好看就能為所欲為了?他吩咐道:“燉好狗rou備好酒菜等我。” “我先回客棧了。”今朝提著這條狗,蹦蹦跳跳便往客棧走,讓廚房殺好洗凈,她親自看火煮rou。 沈耀年有點反感葉楓晚追問他年芳多少家住何處的問題,不想搭理他,又不想仆從多嘴,讓仆從放火燒屋毀尸滅跡,他便獨自走在街上,月滿西樓,街上只剩他們二人,沈耀年滿身鮮血刺鼻,可葉楓晚仍緊追不放,嘴里說著:“婢女備好酒菜,我想與沈公子把酒言歡。” 見沈耀年不搭理他,葉楓晚更懷疑人生,他活這么把年紀了身邊無論是人是鬼都眾星拱月哄他畏他奉承他,怎么會有不理他的? 追了大半條街,沈耀年實在忍不住,抽劍而出橫在他眼前,劍刃就離他眉心半分,冷道:“滾。” 誒?千百萬年間,第一回有人叫他滾!葉楓晚稍微凝滯一下,轉眼間沈耀年大輕功走了不見身影,只留他一人在原地,葉楓晚只好回客棧里獨酌到天明,但葉楓晚怎么肯愿意。 天剛微亮,葉楓晚暗地使著符篆尋到沈耀年,沈家在各大城市里都有產業,沈耀年正在自家院子里拭劍,葉楓晚翻墻而入,正想打聲招呼,沒曾想到沈耀年一個字不吭,一劍指在他喉嚨前方,依然淡淡道一句:“滾。” 葉楓晚不緊不慢,反正他知道自己不會死,微微笑道:“我叫葉楓晚。” 沈耀年抽出另一把劍,雙劍平行橫在他脖子上,依舊淡淡冷道:“滾。” “我想和你喝酒。”葉楓晚笑著向前半步,喉嚨抵著劍刃,沈耀年把雙劍收回劍鞘之中,轉身罵道:“有病。” 第一次有人罵自己?葉楓晚愣了一下,又想想,這不是罵,這是在描述一個事實,自己確實有病,沒錯啊。如果不是jiejie在煉獄島上,估計沈耀年早就將他大卸八塊了。 發愣的一刻,葉楓晚干脆破罐子破摔,轉身追上,拉住他的手腕答道:“是有病,是想年年的相思病,年年就是治我的藥。”這句話不是他本意,只不過他在試探沈耀年能對他容忍到什么程度。 沈耀年一點都不驚訝,更加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心想腦子不好使,是個傻子。 葉楓晚繼續往下說:“你叫年年,我又有隨從叫今朝,那么我今兒就給自己取一個小字,以后便叫我歲歲了。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滾遠點。”他實在不想搭理葉楓晚,不為別的,怕忍不住想砍他幾下。 葉楓晚知道差不多了,學今朝扁嘴的模樣,看著他不說話,沈耀年讓仆從把整個葉楓晚拉出門去。 他怎么會服氣,又翻墻進沈家院子里,這回倒是動手想拉住沈耀年的衣袖與他“講道理”,沈耀年實在忍不住,收起拔劍的欲望,心想他是煉獄島上的人,看在如故的面子上和他赤手過了幾招,實在看不出葉楓晚的武功路子,但手法陰狠,又故意留有余地。 兩人略略過了幾招,兩人都留有余地,并不盡興,葉楓晚嘟噥著:“年年可是心疼我了,舍不得打?” 沈耀年沒有回答,只瞪了他一眼,葉楓晚見狀繼續微笑嘟噥著:“歲歲可舍不得打年年。” 今朝一大早睡醒不見自家公子,一聽城北民宅有動靜,大輕功過來,一看竟是葉楓晚和沈耀年在切磋,嘴里還嘟噥著什么年年歲歲? “甚是有趣,”葉楓晚抽出腰間的翡翠折扇,想用折扇挑逗一下他,卻不想沈耀年把他手中的折扇打掉,并且又瞪了他一眼,“年年怎么愛欺負我呢?” 今朝哪見過他這個碰一鼻子灰的模樣,不敢說話,葉楓晚轉頭對今朝笑道:“世上竟有人敢欺負我,今朝可怎么辦?”今朝十幾年來也沒見過他求不得的東西。 “公子……”今朝不知道怎么回答,蹲下拾起翡翠折扇,拍拍沾上的幾粒灰,把折扇放回他手上,“家里多的是人,若是公子命令他們欺負你,并且不追究,又誰敢不從?” 面對今朝的拆場話,葉楓晚輕輕戳了一下她的小額頭,轉身已不見沈耀年,對著空氣喊了幾聲,年年,年年…… 今朝見沈耀年已帶著仆從離開,朝葉楓晚輕嘆一聲:“家中多的是會喘氣的活人,公子何必為難沈公子呢?” “你懂什么?家里有誰長得比年年好看,又有誰不把我放在眼里?” 今朝基本知道他急什么了,心中暗暗翻了一個白眼,小聲道:“他們怕的是活閻羅,沈公子又不知道您老人家是活閻羅,江湖不識葉楓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