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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今日歡【BDSM】在線閱讀 - 17我還是出不了戲。

17我還是出不了戲。

    狠戾的鞭子吃上柔嫩的軟rou,風聲,顫栗,狼狽,堅忍,抑制不住的呼痛,含糊又沙啞的嗓子,席詔冷眼旁觀這個人,臉上和手上都顯得很絕情。

    顧一闌身上的繩子已經撤了,肌rou上留下的痕跡整齊漂亮,依舊束縛著他的一舉一動,手腕處磨破了皮,手背上筋骨繃緊發顫抖,五指張開用力,深深嵌入鞭痕錯亂的臀瓣,向先生敞開最脆弱的xue口。

    席詔的手指撫摸那處,皮革的手套帶著涼意,也帶著染上的溫熱,被黏糊糊的液體弄濕,插進去,被絞緊,rou嘟嘟的肛口似拒還迎,他抽出來,受了某種阻力,“啵”的一聲,顧一闌受不住似的仰起脖子,那只小鹿也一同仰高,發出難耐的“呦呦”嘶鳴。

    這樣的顧一闌,沒法讓人不心動。

    席詔心動,卻不饒他,只想讓他更難過,臉上表情再扭曲,再痛苦一些,他要把那根弓弦繃到極致,稍吹一口氣,就觸碰到忍耐的底線,他再踩過底線,射出那支不回頭的箭,把崩斷的弓弦裝回來。

    他想看顧一闌在他手上碎掉。席詔不吝嗇地親吻他的頸間,捏住那只小鹿高仰的脖子,把脹到發疼的性器狠狠刺進去。像那支破開風聲,天地,裹挾欲望奮不顧身的利箭。

    “啊唔——”

    沙啞的嗓音率先劈開,隨著激烈的頂撞和禁錮,這場交歡更類似一場野獸的進食,席詔把顧一闌身體里的水引出來,把抗拒和掙扎鎮壓,剝奪,殘忍地灌入更多的液體。

    看他無聲地嘶吼,在手掌中時不時發著顫,大力揉搓過艷麗的胸膛,鞭痕鼓起一道道楞子,席詔的手指隔著道具觸摸他,乳夾被狠狠扯下,疼痛在麻木之后,他的身體還能自由選擇,席詔劃過根根分明的肋骨,猛然間被他劇烈的心跳聲捕獲。

    這種鼓點般的燦烈刺痛了席詔,他雙眼猩紅,按著顧一闌的腰深入,把怒張的性器深深埋進他的xue里,企圖貫穿那團軟rou,去碰一碰他那顆鮮活跳動的心。

    “呃啊啊先生、太、太唔唔——”

    席詔捂住他的嘴,在他眼皮上反復舔舐著,像野獸對獵物進行了全方位的捕殺,他封住了顧一闌身上最后告饒的器官。

    爆炸般的轟鳴和海底般的靜謐充斥在兩人周圍,奇異,詭譎,迷幻,危險,這場性事激烈到顧一闌發不出一點點聲音,光是呼吸,就耗盡了他所有努力。他只能任憑身體被反復使用,敏感的部位一寸寸被侵蝕,不止腸道里塞滿了粗大的性器,他恍然以為,他的靈魂也染上了席詔的jingye。

    他像一個巨大的漩渦,洶涌著擴大,無聲地吞噬,將席詔給他的一切的悄然納入體內。

    卻出不去。

    席詔殘忍到始終沒解開他性器上的小籠子,正常的勃起,射精都被徹底禁止,那處濕得不像話,籠子的痕跡明顯到甚至不明顯,溢出來的紫紅色軟rou幾乎滿滿擠出金屬籠子的間隙,只從時不時反射的冷光看出這件冷酷的刑具。

    長時間的強壓禁錮,無數次jingye倒灌,顧一闌崩潰后又崩潰,那團狼狽的rou跟他連著心,顫動,痙攣,干性高潮,然后是失禁,淅淅瀝瀝的液體隨著身后一下深過一下的cao弄流出,不受控制地,布滿他的腿間,滴到四處,混亂不堪,看起來可憐極了。他全身都是席詔的氣息,這些像一個密不透風的牢籠,將他鎖在里面,除了順從,他完全沒有別的選擇。

    以至于在席詔用充滿磁性的嗓音,又低又沉地叫了句“闌闌”時,明知不可能,他還是覺得自己獲得了某種救贖。

    藥效過后,那聲疑似情動的呼喚仿佛還在耳邊,震著耳膜,通過一個器官到達另一個器官,再從復蘇的心臟流淌,由血液傳遞到身體各處。

    顧一闌趴在一堆凌亂不堪的液體里艱澀地呼吸著,席詔像是饜足的野獸,在他旁邊悠閑地撫摸著自己的雌獸,甚至大發慈悲解開了顧一闌的yinjing上的鎖,手指的薄繭傳遞著體溫,輕輕捏了捏,被刻意無視折磨的小東西被溫柔對待,霎時無措地泄在了他的手心里。

    這種直白可愛的反應讓席詔很滿意,顧一闌抖了抖,發出幾乎聽不見的悶哼,在席詔吻他的時候茫然地睜開眼睛,他的身體對席詔還有本能的畏懼,但那眼神卻又乖又溫馴,濕漉漉的,像林澗照水的小鹿。

    席詔又親了親他的眼睛,喚他:“闌闌”。

    顧一闌卻愣愣地望著他,眼尾是一片紅,此時染上悲戚和痛苦,顯得尤為動人心魄。

    他垂眸,揮落滿眼破碎的星辰。

    “先生,我想要,把因為沈菁得到的一切,都還回去。”他啞著嗓子說。

    他又說:“我還是出不了戲。”

    連一聲“闌闌”,他都惶恐在叫“菁菁”。

    是一個很俗的故事,主角被父母遺棄,被人收養,因為長相太精致有些雌雄莫辨,本身也性別模糊。這倒是無關緊要,偏偏叫家里的小叔遇上了他穿裙子的一幕。

    然后,一場猝然到訪決裂,為了一個外來者,家人反目,一個叛出家族,另一個遠走投戎。

    他不喜歡zuoai,卻一次次被男人帶上床。

    在戲里,顧一闌冰冷無辜,被迫承接男人的爭奪與澆灌。戲下,顧一闌像無恥的盜賊,精疲力盡后躲進席詔的懷抱。

    他分不清席詔抱的是他,還是那個角色,或者說角色原本的主人,他也混淆了自己是顧一闌,還是沈菁。

    他身上的所有光彩都是借來的,出了戲,他便什么也不是。之后也是,他無法與自己坦然相處,顧一闌這個名字背負的名氣、喜愛像洶涌的洪水猛獸,他不知道該不該相信。

    他貪戀那些美好,總是全心投入到角色當中,他一次次殺死顧一闌,又去找席詔一次次喚醒他。

    說到底,這份執念和勇氣,不過是借居了別人的殼子。

    “小闌,怎么這么犟,嗯?”那點殘存的旖旎徹底消散,席詔陰晴不定,面無表情地問他。

    過了很久,顧一闌才哭著道歉:“對不起,先生,對不起……一闌,我,我不知道……”牙齒磕在牙齒上,用盡了全力,他這幾個字還是說得模糊,但在席詔聽來,又格外深刻。

    他第一次哭得這樣失態,眼睛都睜不開,只是躲著先生的視線,不停地掉出眼淚來,像一個做錯了事,倉皇無措的小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