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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GB/女攻】玫瑰與劊子手在線閱讀 - 2愛情如冬夜光火乍然明亮,照亮她的余生

2愛情如冬夜光火乍然明亮,照亮她的余生

    但是,我依舊缺乏直接有力的證據。即使子彈只有射向敵人才會被稱作英雄,只有敵人同時有著另一重身份時槍手才會痛苦萬分,這也只能說是基于人之常情的猜測。而除此之外,即使猜測全部成立,那也只是朗曼的一家之言。

    現在我又陷入難題了。

    不得不說到了這時我已經不僅僅是為完成研究而工作。三百余年前到底發生了什么活像一塊磁石,時時刻刻讓我的全部注意力與它緊密聯結。那是個秘密,橫亙漫長的時光無人能解,飄渺如煙霧,優美如詩歌。要想找到它的謎底就必須付出耐心與毅力。

    而顯然,伊斯特,我決心做那個解謎者。

    我整理了現存的、阿克曼一生中的所有照片、言論報道和相關新聞(照片都是復印件),企圖從中發現蛛絲馬跡。但起初我什么都沒有發現,所留存的照片大多數是阿克曼的演出照,她談到音樂,提及藝術,過程中我順便通過一些冷門材料證實阿克曼實際上會說五種語言而不是四種,在法語、波蘭語、德語、英語之外她也掌握了西班牙語——最后一門來源于她在一個訪談上流暢地使用了這門語言。

    但這些,與其他一些發現一樣都相當無關緊要。它們只是纏繞在謎團最外層那些絲線,三百年前鋼琴家身上無關緊要的浮光掠影,即使證明阿克曼通曉十種語言也無益于我得到謎底。

    我一次又一次翻看那些照片,正如中提及的那樣,神秘人不僅是阿克曼那位未知身份的愛人,阿克曼本人也對世界保持著神秘。在她的藝術生活之外,這位偉大的音樂家對她的個人生活三緘其口,似乎相比于將一切置于公眾目光之下,克萊爾·阿克曼更享受緘默帶來的寧靜。這無疑增加了迷宮的復雜程度。

    但她畢竟還停留在這世界上——而沒人能夠不留一點兒蛛絲馬跡地離去。

    進展緩慢的研究持續了相當長的時間,直到今年三月,轉機終于出現。

    一位不愿透露名姓的收藏家主動聯系了我。在看了我著作的初稿后,他表示他對此相當感興趣,受他的邀請,我在他巴黎的家中看見了一百二十一張照片。

    那是一筆寶貴的財富,從任何角度來說都是——它來自當年阿克曼的meimei,即米婭·米勒夫人遺失的相機,那里面的膠片未被取出,因此留下了寶貴的、關于阿克曼的個人影像。那位收藏家不愿意透露姓名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竊賊是他的某個先祖,阿克曼的一位狂熱愛慕者。

    但無論如何,不管它們從哪兒來,到了那時候道德已經被我拋之腦后。毫不夸張地說,那些天我眼下發黑,面部浮腫,一副精力不濟命不久矣的慘淡模樣,解謎的愿望已經徹底捕獲了我,即使你說看了那些就會被投入監獄我也會照看不誤的。我看了,當然,如饑似渴地看——因為這位收藏家即使貢獻了獨家藏品,卻還不至于慷慨到允許我將它們復印或者帶走。

    那是阿克曼的晚年時光,我一眼就看出那是在倫達克別墅所攝。在那些影像中青春已經自這位偉大女性的身上逝去,但是魅力沒有。她靠在沙發上,唇角帶著微笑,歲月的沉淀讓曾經烏黑的頭發雪白,有些照片中她正在彈琴,另外一些中她正與她的外甥女艾米麗交談,或者在。也有些在其他地方拍下的,看不出是哪兒的風景照。

    但我注意到她的手邊總放置著一本書,那本書一共在六張照片中出現過。

    。紀德的。

    如果這些照片出現在阿克曼的中年,我也許還會相信那是她一時興起一本愛情,但它出現時阿克曼已經七十有余,很難相信她會對如此念念不忘,更何況那本書看起來已經顯得有些老舊了,只是一看即知封皮被補過好幾次。

    那是種紀念意義,我想。

    這本書必然對于阿克曼意義非凡,但是它在哪兒呢?

    我暫且將它擱置一旁。還有一張照片格外引人注意,阿克曼靠在她別墅的露臺的藤椅上,膝上蓋著一件杏色的披肩。她正凝望著窗外遙遠的一點,那一點、那些聳立的塔樓、猙獰的高墻以及煙囪在秋季薄藍的天色下凝固成一片鉛灰的陰影。

    那是倫達克集中營。

    她望著那兒,以一種平靜的、溫柔的目光——如果你認為我這么說太過了的話,我相信你只要看見那張照片就會改變看法。我幾乎能透過那張靜止的照片看見她平緩的呼吸,她在秋季微風中輕動的發絲,而那溫柔的目光竟是落在一片無比冷酷、象征死亡的建筑上。

    她懷中正抱著一把吉他。在露臺下方,一片純白的玫瑰田將別墅和遙遠的集中營遺址連接一處。阿克曼坐在那兒,讓那個目光永恒地凝固在時光中。

    從未有任何資料顯示過阿克曼曾經學習過吉他這種樂器,也許她也確實不會——它看起來和阿克曼的風格毫無相關性。可惜這把吉他,就像阿克曼許多遺物一樣散失無蹤了。

    在巴黎的街道彳亍而行時,我的腦海里依舊盤旋著那個目光。我又一次訂購了前往波蘭的機票,同時我開始尋找關于阿克曼遺物的信息。它們,大多數在21世紀到來前即被送入各個博物館中,但并不包括那些私人書籍。遺憾的是米勒家族的后人在漫長的時光中遭遇過破產,那本說不定正是在那時候流入了他人手中。而顯然,拿到它的人不見得明白其真正的內涵。

    大概花了一個月,我聯系到了大部分參與當年那場資產拍賣者的后代。米勒家族的藏書大部分流入三個人手中,少部分面向公眾出售。而在那三個人中,一位已經沒有后代,遺物中的書籍捐贈于當地的圖書館中——這些都是些失敗的嘗試,我造訪圖書館,但那兒什么都沒有。其他兩個人那里也沒有。

    在飛機上我仍在思考這個問題——順便提一句,如今的交通相比數百年前確有進步,如果人們不每隔數十年爆發些戰爭的話我相信進步會更大的。

    乘坐快速軌道車抵達了倫達克鎮不費什么功夫,但克萊爾的別墅還要在更遠處。那一帶本身也和繁華扯不上什么關系,數百年前的大屠殺讓倫達克集中營及周邊一度成為了紀念地一類的地方。而因為它并不是罪行最嚴重的集中營,時間也已過去三百余年,人們的視線也不再那么頻繁地落在那兒。阿克曼相對廣為人知的住處則是巴黎、華沙的那幾處以及她的童年故居,倫達克別墅也沒能為這里帶來多少繁華。

    因此,當我踏入倫達克別墅時,我是那兒的唯一一名參觀者。一個年老的負責人迎接了我,告訴我這兒是免費參觀。

    “噢,是嗎,謝謝您!” 我說,同時眼光已經探向了別墅內部。

    “看來您對這兒很感興趣。” 那個和藹的老人沖我笑起來,“這樣的人不多了。”

    “……也許,不過阿克曼的一生充滿了神秘感,也許這里有一天又會引起人們關注的。” 我說。

    他掃描了我的編碼,然后放我進去,告誡我不允許拍照、掃描、錄像等等行為。

    我當然答應了下來。

    像大部分名人的歷史故居中一樣,倫達克別墅中有一股特殊的深沉香氣,類似陳舊的木香,讓人聯想起那些過去時代的舊家具。那些高大的書柜、書桌,立式衣櫥等等。阿克曼晚年大部分時光都在這兒度過,直到1991年二月被診斷出肺癌晚期后她才前往華沙,并于三個月后在那里病逝。

    我在這座古老的建筑中漫步,墻上和大多數紀念館一樣被擺放了些畫框,里面裝著手稿之類的東西。當我站在那座露臺上向遠眺望,我看見在波蘭秋天的澄明天色下,倫達克集中營的森嚴影子就像三百年前一樣立在那兒,出現在每個站在這里眺望的人的目光中。

    但時光終究改變了不少東西,待我將視線下落,我注意到三百多年前從露臺下向遠延伸,將倫達克集中營與這座小小別墅緊緊連接在一塊兒的玫瑰田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燦金色的麥田。

    。這首前奏曲在阿克曼去世之后才被公之于眾,研究者們認為其貼近于阿克曼晚年的創作風格。而這一刻,那雙溫柔的、平靜的眼睛又一次出現在我的腦海中,已入暮年的阿克曼坐在這兒,她曾多少次用那種目光望向遠處的集中營?

    她的目光指引著我。

    總之,在我反應過來以前,我已經站在倫達克集中營中。它被地方政府運作成了創收的小景點,游人寥寥,因此大部分區域被廢物利用成了庫房、工廠或是別的什么,如今仍舊保持過去樣貌的只有第一、二營區和第十至十二營區。前者是因為它們作為集中營的心臟存在,后面那些則是因為它們是毒氣室、焚尸爐殘骸的所在地。

    而在我購票時,搬運貨物的工人們就在我身邊進進出出。這場景相當不協調,森嚴冷酷的高墻下重物落在地面砸得砰砰作響,人們汗流浹背,顯然這兒還暫未受惠于人體外骨骼的新發展。

    “您來得真及時!” 在我走入那扇大開的門(為了方便貨車進出),我聽見一個工人向我調侃地喊,“這兒已經歸瓊恩了,那個大老板可不搞沒賺頭的集中營生意,再有兩天這兒就不會再接待游客了!”

    好吧,我想。看來上帝眷顧了我,不管那瓊恩老板打算把這兒變成什么樣,我都要先進去看看再說——畢竟說不定是最后一次機會。

    而格外幸運的是,現在沒人阻攔我的參觀。游客還能進入,但是原來負責這兒的人已經提前離開了。

    我直奔軍官別墅。軍官眾多,但擁有別墅的寥寥無幾,它們在集中營中相當醒目,一共三棟,當我邁入最右邊的一棟、在其中漫無目的地轉來轉去時,一股電流從我頭腦中穿過。

    我看到了一把吉他。

    它就那么掛在墻上,顯然是把仿制品,但真品還是仿品一點兒也不重要。我注意到它的樣子、款式,它掛在那兒,看起來和阿克曼懷中抱的那柄別無二致。在它的琴弦下方能看出一個刻字。

    我的呼吸為此凝固。我靠近它,迫切卻又緊張,那一行字在我眼中一點點清晰,我希望那不是什么說明標簽……它出現在我眼里,那一刻我又一次感謝上帝對我的仁慈。

    ——謝天謝地,那把劣質木頭制作的仿品,在細節上真是相當到位。

    那是個名字。文森特·馮·德萊恩。

    在那兒刻字說不好會損傷音質,那說不定是沖動之舉,年輕人,對吉他剛入門或者過于高興……年輕的文森特·馮·德萊恩。他會彈吉他,旁邊還陳列著鋼琴和小提琴。

    年邁的鋼琴家在本該永不外流的照片中抱著吉他,她看著這個方向,在那里玫瑰和高墻凝固在她的目光中。

    我在這里像一個遲來的游魂一樣徘徊,看著那些歷經時光的建筑。那種淺灰色的濕潤煙霧又一次籠罩了我,1944年的波蘭,年輕的鋼琴家和軍官,懷中的吉他,……他們的腳步曾經和我重疊,在這座別墅之中。

    “同性說”錯得離譜。

    阿芙洛狄忒只是個象征,擁有金發和湛藍雙眼的另有其人,不是“她”而是“他”。我穿過餐廳,上樓,先是書房……那兒沒人管了,三百年前的房間向我敞開著,在書架上有德萊恩少校無數的書籍。他是位軍官,在公眾的視線中和其他軍官沒兩樣,罪行累累滿手鮮血,頂多經過考證加上王牌飛行員的頭銜。

    人們不關心他是否喜歡彈吉他,也不會看他留下的那些書,它們擺在那兒,只是作為景點的裝飾品。

    那本就在那里。它已經開始顯得醒目了,其他書籍已經顯出泛黃腐朽的質感,而它即便是外皮破損也依舊保存得相當完好——那是本后來才被放入的書籍。它的破損不是因為歲月,而是因為它被翻閱了那么多次,每一頁被輕柔謹慎地撫過。

    我拿下它,打開它。

    “也許我患上了一種疾病,或者犯了錯誤。” 扉頁上那漂亮得近乎鋒利的鋼筆字寫道,“‘美’擁有它的特定使用范圍,而我將它用在錯誤場所。不過既然所有人都欣賞鋼琴聲,也許這又是種‘共享的藝術’,誰知道呢?音樂是無國界的。也許美麗的是鋼琴與音樂本身,至于彈奏的是哪一雙手則沒那么關鍵。”

    那是1943年12月24日。我的牙關在咯咯發抖,為我終于看見了這個秘密直接的謎底。

    那是一見鐘情。看見她時他就被吸引,像是火光吸引飛蛾。

    “我不該總是盯著那兒看,” 年輕的德萊恩少校寫道,“她顯然感覺到我了——我會注意的,這確實相當不禮貌,無論對誰都不該這么做。”

    那些字跡一直隨著書頁向下,它差不多被當成了一個記錄冊,“——我撒了謊,現在只好把它再讀一次。” 工整的那種字體在第三頁寫著。

    這顯得毫無頭緒,什么謊?但是那下面,另一種字體作了回應。我相信任何一個了解過阿克曼的人都不會對那種字體陌生,它有那種特有的提筆風格,她寫……她寫,用一種柔和的,調侃的口氣。

    “好吧,文森特,” 她寫道,“現在我明白你為什么能知道我在看你了——你根本沒在專心讀書。”

    那是1946年12月31日。空了一小段距離,那個筆跡又出現了。

    “對了,今天下了雪,就像你邀請我跳舞的那天晚上。”

    戰爭的煙塵已經消散,年輕的鋼琴家坐在溫暖的室內,身側說不定跳躍著壁爐的火光,她笑起來,為愛人的懊惱,阿克曼寫下這句話,就像她的愛人正坐在她身側聆聽。

    “我如此希望她說的是真的,但理智總告知我一切只是不切實際的幻想:我收到了水表記錄。也許唯一的安慰在于作為進攻方克萊爾只是覺得厭惡,還不至于痛恨我——我的自我安慰也夠蠢的,如果克萊爾恨我,那當然不會讓我知道。我還說錯了話。”

    1944年5月21日。

    “不,文森特。” 那個筆跡又出現了,“不過沒關系,你知道真相是什么,我愛你。但即使這是我第無數次看到你的話,每一次當我想到你那時候感到難過時,我還是跟著覺得難過了。”

    1949年10月5日。

    我想起那些外界的評價,“阿克曼溫和的外殼下包含著冷靜利落的嚴肅內核,無論哪次訪談都缺乏情緒用語,和她充滿感情的琴聲截然相反。人們很難相信那些讓人熱淚盈眶的琴聲從克萊爾·阿克曼手指上流出或是由她寫下,但那就是實情。”

    情緒用語。她從不缺乏情緒……只是在她離開集中營的漫長歲月中,那扇大門總向著一個方向打開。

    “每當我彈奏,我都感到自己還置身于倫達克的細雨中,我站在臥室的窗前,而你正回頭望向窗戶,汽車的排氣筒吐出白煙。這場景如在眼前,讓我常常忘記已經過去了差不多二十年。”

    1967年6月28日。

    我翻看那本書,字里行間的批注差不多和紀德的印刷字一樣多。德萊恩的字跡自1943年的平安夜開始,而克萊爾的字跡則開始于1945年,但它一直延續下去,跨越了近半個世紀。寫在紙張上的顯然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另外的那些藏在琴聲中。

    “我們的愛不為世人所知,在我想要向世人宣告時我必須緘默,而當時代變遷,我又已覺得不必再揭破謎底。如果有人發現了這一切并想要告訴世人,那便讓他們去做吧,對我來說它從來廣為人知。” 克萊爾寫道。

    “當琴聲流淌在世界上,我便在講述我們的過往。倫達克的玫瑰仍在開放,而你知道我種它們時除了有點兒私心——我將它們的大多數留給我的同胞,而這樣……在你的墳墓邊也會常有玫瑰開放。”

    “文森特,時間正在讓我向你走去。”

    現在一切已經有了答案。

    、、、以及那些被世界視為經典的曲目,它們流淌在歷史的長河中,講述那個無人看清的秘密。一支曲子是一段過往,那些朦朧的煙霧,炙熱的目光,以及……克萊爾“進攻者”的身份。三百年后這已經不會再令世人露出驚奇的眼光,而在那時顯然驚世駭俗。

    我握著那本書的書脊,一遍又一遍地翻閱它,直到暮色將我籠罩。那空白的一年終于得到填補,三百年前,克萊爾與德萊恩的腳步聲曾經回蕩在這棟別墅中,他們那短暫一年的愛情如冬夜的光火般乍然明亮起來,照亮著阿克曼之后的漫長歲月。

    它本身已足夠迷人,又因最后清晰冷酷的死亡留下了永遠難以抹去的烙印。正如當我翻到最后一頁時,那張被塑料硬膜封起的紙條。

    “克萊爾,死亡讓一切永恒。”

    我站起身來到臥室的窗邊向下望,從那里看去,別墅的正門清晰可見。數百年前,雨霧朦朧中年輕的軍官想必就是在那兒抬起頭望向二樓的窗邊。在那兒他留戀的一切正熠熠生輝,溫暖的臥室、手臂,他黑眼睛的愛人。

    我終于到達了迷宮的盡頭,但是我心中充斥的卻不是喜悅。我暫時帶走了那本書,這些發現經過整理無疑會讓我獲得巨大成功,但當我在卡車的轟鳴聲中步出集中營時,我的腦海中卻依舊浮現著這兩個魂靈的身影。

    克萊爾與德萊恩,他們年輕的影子留在別墅中,直到半世紀以后阿克曼的目光仍平靜而眷戀地停留在那里,不愿離去。失去因為太過漫長的歲月已經成為她生命的一部分,而注視已經成為一種習慣。那愛情往事中的遺憾、悲哀與釋然正滲透而出,讓我,這個三百年后的旁觀者,仍舊感到自己被一種濕潤、朦朧的純白霧氣籠罩。

    暮色籠罩著我,我在隆隆的運貨聲響中走出集中營,忽然被幾點白色吸引。當我走過去時,我的腳步停住了——集中營冷黑的墻根外,田野的邊緣有零星的白玫瑰開放。它們開在那兒,無人問津,生長多年,是它們數百年前遍布田野祖先的不起眼后人。

    但倫達克秋日的晚風之中,它們依然靜默地、純潔地開放。

    另:手稿已掃描給你,相信你會愿意成為它們的第一位讀者。

    你的筆友哈維

    2431年11月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