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與表白
初夜過后,許明琛理所當然地和唐毅恒睡到了一起。白天兩人都沒空,一個要學習一個忙公務,除了日常晨跑和督促青年按時吃飯,也就只有晚上下班后才有時間溫存一下。許明琛會和他分享新看的書,接著就開始練琴,而唐毅恒一邊聽著一邊在旁邊的跑步機上健身,然后一起洗澡,披上同款的睡衣躺到床上。 整個房間只留床頭一盞暗黃的臺燈,這時候通常已經到了十點半,許明琛躺在唐毅恒的臂彎里,看男人處理公務,不時發表意見。他們戴著同一副耳機,聽著里面播放出輕柔的純音樂,唐毅恒的手摟在許明琛腰側,心跳沉穩有力。青年百無聊賴,閉著眼有一搭沒一搭地撫摸著身下人的胸膛,有時候就這樣緩緩睡著了;有時候卻是精神抖擻,摸著摸著不安分的手就直往下腹而去,三兩下就挑起了男人的情欲。 唐毅恒無奈按住在腿間作亂的手,親了親他的額頭:“乖,好好睡覺。” “幾天沒做了,你不想我?”許明琛挑眉,青蔥般的食指從男人的唇瓣滑到喉結,在上面悠悠地打轉。 當然想。 唐毅恒于是放下了筆記本,將許明琛壓在身下,身體力行地將想這個問題回答得淋漓盡致。粗長的性器破開rou壁深入進體內,敏感點被從刁鉆的角度頂弄按壓,cao干的動作和力道帶著一股懲罰他搗亂、也或許是想要將他吞吃入腹的急切與狠厲,危險與刺激讓許明琛感到血液都在雀躍亢奮,滿室飄蕩起他破碎零落的呻吟。 ...... 血氣方剛的年輕人總是容易產生性欲,比如在早晨廚房里一個濕漉漉的吻后,就立刻想就地來上一場,但是養生的唐總卻覺得這樣不好。 被推開的時候許明琛簡直不敢置信,一雙桃花眼瞪圓了看著男人,幾乎把“你還是個男人嗎?”的疑問寫在了臉上。 唐毅恒把他摟在懷里啄吻勸解:“縱欲太過不好,擁抱親吻也一樣。” “可你都硬了,你敢說你不想上我?” “我當然想,”唐毅恒啞聲,“但是昨天我忍不住做得太狠了,你需要休養。” 許明琛覺得自己的眼神肯定像是在看一個傻缺。 被這么一搞他也沒了性致,遂掙脫懷抱,跑去一個人彈琴發泄郁悶。唐毅恒站在他身后默默聽著音符里逐漸平復下來的情緒,才彎腰從背后抱住了他,親吻他的臉頰,眼含寵溺:“明琛,別生氣好不好。” 許明琛停下彈奏,轉過去伸出食指去戳他鼓起的下身,輕哼一聲,“白長了那么大個兒。” 他拽著男人的領帶,仰頭和他安靜地、不帶一絲雜欲地擁吻,交換彼此的氣息,恍惚間感覺時間仿佛永久地停留在了這一刻。不知過了多久,他們終于分開,唐毅恒凝視著他,眼里專注得只容下他一人,寬厚的手掌撫上他的臉頰,拇指輕輕抹去他嘴角牽出的銀絲,留下一陣被薄繭刮過的觸感。 許明琛感覺這一刻自己心跳得很快,他又貼在男人胸口去聽,如愿以償聽到了比自己更快的跳動聲,“噗通、噗通、噗通”,一下下通過耳骨敲進他心里。 他又笑了,掛在唐毅恒身上問:“喜不喜歡我?” “不喜歡。” “嗯?” “我愛你。” “那有多愛?” “只要你在我身邊,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 唐毅恒眼神認真得讓許明琛難以忽視,他原本想說虛情假意,連上床都不答應,但是在這樣的注視下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男人對他的愛是包容克制的,潛移默化之間就將他寵得無法無天,就連zuoai也只保持著恰到好處的強硬,國內第一黑幫勢力云樓的BOSS在他面前幾乎收斂了所有鋒芒,只用毫不掩飾的愛意將他捧高的同時又包裹得密不透風,讓他在恍神之間下意識地就避開了那雙深黑的眼睛,靠在對方肩頭汲取溫度。 而唐毅恒對他的回避仿佛毫無所覺,只是溫和笑著,在他白皙的頸側落下一個個輕柔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