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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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為什么二等獎的獎品會是電烤箱啊?是怕下次查寢的時候找不到違禁品嗎?”學生會的書記陳玫偷偷瞄了眼主動搬運所以獎品的學長,斟酌著開口,“……怎么一等獎就是HyperX的耳機呢?” “對啊,為什么呢?”尚北瀾裝模作樣地說,“太遺憾了,我平常只用藍牙耳機的。” “那學長,咱們不如——” “交換?” “嘿嘿,尚男神最好了!”游戲達人陳書記歡呼一聲,抱著學長的胳膊左右亂晃。這幅沒大沒小的親昵樣子在熟悉她的人眼里并不特別,可到了第一次見面的李望舒這里,就生生變了個味。 他真想揪著尚北瀾的領子問問——你不是彎的嗎?哪兒來的這么多“好meimei”? “你回來了啊。”李望舒不同聲色地推了推眼鏡,從陳玫的座位上站了起來。 哎嘿!他坐了我的位置!有戲! 陳書記雙眼放光,卻不知自己相中的桃花其實是斷背山特產的綠茶,正當她美滋滋地準備詢問李望舒的聯系方式時,人家滿面春風的與她擦肩而過,連眼神都沒施舍一個,直接沖向身后的尚北瀾,并親切地噓寒問暖道: “北瀾,重不重啊?我幫你拿吧。” “沒事兒,不沉。”尚北瀾裝作沒看見陳玫僵硬的身體和幽怨的臉龐,隨手將東西放在一張空桌上,“等我很久了吧?真是不好意思啊。” 李望舒的笑容恰到好處,“別這么說,等你也是我人生的樂趣之一。” 呸!這是任羽。 狗男人!這是陳玫。 不大的辦公室里頓時多了兩個恰檸檬的人。狀況外的沈世寧從文件中抬頭,不合時宜地問:“……真的沒開空調嗎?” 沒有人將他的話當回事,除了做了三年室友的尚北瀾。他特意走到門口看了眼中央空調的控制器,才回答道:“沒有,你覺得冷嗎?” “最近入秋了,注意身體,別感冒。”他走到沈世寧身邊,伸出寬厚的手掌測試其額頭的溫度。而一向散發“事業繁忙,生人勿近”氣場的學生會長更是放下筆,輕輕晃動頭部以感受那人掌心的摩挲。 你給我等著。這是成功加入檸檬精隊伍的李望舒。 怨氣似乎太重,尚北瀾也跟著哆嗦了一下,只得強行岔開話題道:“說正事吧,我的志愿學時怎么了?” “你是17級的學生,志愿活動卻是跟著18級做的,這中間關于志愿學時的規定改了,現在17級的系統不認這個活動。”沈世寧抽出一份文件,“所以我給你找了一個20級的新活動,這個17級是承認的,你下個月有時間就去一趟吧,不然影響畢業。” 看著活動通知上寫的一周支教,尚北瀾不由得嘆了口氣,“我一個小小的實習生,哪兒有那么容易……” 顧景延的臉,再一次冒了出來。 于是他改口,“……問題不大,請的下來。” 填表、簽字、蓋章、掃碼進群,志愿學時的事情解決了,接著是要陪任羽去趟校隊。 本來他不愿學長抱著烤箱陪自己跑來跑去,但架不住李望舒茶藝滿分,那恨不得立刻摟著尚北瀾的腰在學校里逛上一圈的表情,真是看得他牙癢拳也癢。 “哥,還是我拿著吧。” “不用。雖然比不過你,但我也不是什么繡花枕頭。”尚北瀾笑道,“回家就歸你了,記得用烤箱做點好吃的投喂我哦。” “沒問題!哥你想吃點什么?我們回去的時候順路去趟超市怎么樣?今天周末,你最愛吃的鮮雞翅打折——” 兩人一問一答,生活氣息濃郁的像結婚第一年的模范夫婦。廚藝零點但炸廚房滿級的李望舒一句話也插不上,只得挎著尚北瀾的胳膊以求安慰,走著走著又覺得自己好像“父母真愛,孩子意外”中的意外。 但是尚北瀾笑得很開心,所以他知趣的沒有插嘴,而是也跟著低頭淺笑。 嘴角上揚,露出八顆牙齒,桃花眼彎到看不見里面的瞳孔——這是尚北瀾最真情實感,發自肺腑的笑容。 不管是笑給任羽看的,還是笑給任羽做的雞翅包飯看的,只要他高興就好。從肌rou的收縮到聲帶的震動,從胸腔的起伏到體表升高的溫度,一切都是生命存活的象征。 李望舒正這么想著,只聽尚北瀾一邊嘀咕“體育館的燈怎么壞了?黑咕隆咚的”,一邊用胳膊將電烤箱勉強地夾在腰間,好騰出一只手來牽他。 “……啊。”他還記得我怕黑。 手上的觸感頓時緊了緊,“別擔心,一會兒到辦公區就應該亮了。” 李望舒眼眶疼得厲害,但他咽下眼淚,默默回握住尚北瀾的手。 值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這么想的絕不止李望舒一人。當陳教練宣布任羽將要代表學校參加全國比賽時,大型犬的第一反應是去看他的主人,而主人臉上那種由衷的欣慰和自豪,足以讓寵物興奮的溺死其中。 “小羽,很厲害啊。” 任羽的臉上泛起一層淡淡的紅暈,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沒有啦,多虧了哥的支持。” “我什么都沒做,這完全是你自己的努力成果。”尚北瀾拍著他的肩,“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嗎?你每天都克制飲食,加強訓練,換了我絕對做不到遠離甜食和碳酸飲料——” 主人的幾句贊美讓大型犬幸福的暈頭轉向,他暫時收起了對付狐貍的獠牙,甚至主動詢問對方愛吃的菜品,并在晚餐的餐桌上一并奉上。 只不過,尚北瀾絞盡腦汁維持的幸福幻象,還是在上床睡覺之前破滅了。 “讓客人睡沙發,這就是你任拳王的待客之道?”李望舒摟著尚北瀾的枕頭,滿臉鄙夷。 “知足吧,沒讓你睡地上就不錯了。”任羽的睡衣是一件白背心,但他還是假裝擼了擼袖子。 尚北瀾擦著頭上的水珠,試圖調解,“要不我去睡沙發?” “不行。”異口同聲。 事件的起因是李望舒提出的“我和北瀾睡一張床就好”,然后被任羽立刻反駁“學長累一天了,你讓他睡個踏實覺”。 尚北瀾聽了很感動,表示,“不然望舒你和小羽睡一張床?他的床大。” 結果自然是被兩個人同時否決掉。 他們就算自己不能占到便宜,也不想讓對方得到一丁點的好處。三個人,兩張床,討論到最后甚至危險到要趕一個人出家門的地步。 按理說,后來的李望舒作為白吃白住的客人是不占理的,但他憑借三寸不爛之舌,成功讓任羽以為自己也是白嫖的客人之一,不僅拉平了兩個人之間的差距,還讓扯皮變得愈發激烈。 尚北瀾頭發都擦干了,這事居然還沒結束。他拿出承擔百分百房租的主人氣魄,一錘定音,“聽我的,一起睡。” 這二人吵急了眼,聽到這話反而平靜了下來。 “喂,你敢不敢玩票大的。”任羽問。 李望舒推了推眼鏡,“來啊。” 他們對視一眼,分別從對方眼中讀到“誰怕誰”的訊息。前者拉開中間的隔簾去拼床,后者收拾好被褥又鋪成三人份的模樣。 總算能睡覺了。 尚北瀾呼了口氣,剛想問他們誰左誰右,怎料看到任羽脫掉了純棉的背心,李望舒解開了睡衣的紐扣。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李望舒赤裸著上身抱了過來,白皙的手從尚北瀾的睡衣里摸向胸膛。 “望、望舒?” 任羽不服輸,他直接解開主人那礙事的褲帶,拽著內褲的邊緣往下脫。 “小羽!?” 尚北瀾瞬間覺得該滾出家門的應該是自己, “都住手,我說的一起睡不是這個意思——” ——小劇場—— 李望舒:這么大個人了還用迪士尼公主的簽字筆,幼不幼稚? 沈世寧:這是尚北瀾送我的。 還是沈世寧:你沒有嗎? 李望舒:你有病!你找死吧? 而任羽:哥我也想要!還想一起去迪士尼玩!! 李望舒:你給我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