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笙下(唐笑詹X林秉笙;流水文 攻寵受 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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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目睹了林秉笙抱著擬真人的充氣娃娃喊著他的名字的場景,唐笑詹的心里早就軟成一灘春水了。哪還會計較林秉笙不愿意跟著他來郯城呢? 既然林秉笙愿意留在林氏就留唄。現(xiàn)在交通這么方便,從一座城市到另一座城市也不過是一兩個小時的時間。 林家人要是敢搗亂的話就搗亂唄。之前是他聽著林秉笙的話沒有去幫忙,可是按照他的本事想要暗地里把林家人收拾的服服帖帖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這樣自我疏導(dǎo)了一下,唐笑詹就覺得自己之前就屬于杞人憂天,自己給自己找麻煩事情。 “笑詹,笑詹?”嬸奶奶給唐笑詹打包鹵味的時候瞅著他傻樂的模樣叫喚了幾聲。 “啊?”唐笑詹回神,不大好意思,“嬸奶奶?” “你手機(jī)在響呢。”柏涵看了他一眼,打趣,“是在想媳婦呢?你也三十好幾了,趕緊結(jié)婚吧。你之前不是說要把她帶回來給我們看嗎,人呢?” 來電的是肖樂。 唐笑詹錯過了第一個電話,第二個電話緊接著又打過來。 “嬸奶奶我出去接個電話。” 柏涵揮揮手示意他去吧。 “喂?”唐笑詹聲音很輕松。 “老大。你現(xiàn)在在哪里?”肖樂的聲音卻很嚴(yán)肅,“在開車嗎?是的話先把車子停路邊吧,我有事情跟你匯報。” “沒開車,有事情說吧。” “林少的車子被人撞下高架橋了,現(xiàn)在正在打撈,還不知道具體的情況是怎么樣子。救援隊伍以及來了,正在打撈。”肖樂在做自我檢討,“對方的車子開的太快了,被撞下去的有好幾輛……”唐笑詹這邊一直沒有給反應(yīng),肖樂懊惱且自責(zé)的喚了一聲,“老大?老大?” 唐笑詹以前聽過一個笑話,大致的內(nèi)容是當(dāng)黑幫老大絕對決定金盆洗手的時候,往往剛出門就被一顆子彈射穿腦門;當(dāng)一個浪蕩子決定回頭好好做人的時候,他所珍視的那個人就得了絕癥,沒多久兩個人就天人永隔了。 當(dāng)時覺得好笑,可是落在自己頭上的時候,真的是一點(diǎn)兒也笑不出來。 唐笑詹知道,林秉笙遇到這樣的事情是一點(diǎn)兒都怪不到自己頭上的,可是他就忍不住想,如果他當(dāng)時沒有跟林秉笙置氣,是不是結(jié)局就會不一樣? “我現(xiàn)在馬上趕回去,等我到了再跟你聯(lián)系。”唐笑詹三言兩語交代了,折回廚房,“嬸奶奶,我有事情要先回去。這個我回頭再過來拿。” 鹵味原本是給林秉笙帶的。他之前吃過一次,后來一直牽掛在心里面。這次唐笑詹特地拜托自己的嬸奶奶給多做一些。 柏涵沒有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她知道唐笑詹一向比唐唐要靠譜太多,“路上開車小心一點(diǎn)。到了給我們一個電話說一聲。” “好的。嬸奶奶我先走了。”唐笑詹一刻也留不住了。 拜平日里核對犯罪嫌疑人行蹤所賜,唐笑詹對城市哪些地方有安裝電子眼哪些沒有安裝牢記于心。要不是心里面還克制著,唐笑詹都想丟一個紅藍(lán)爆閃燈在自己車廂上頭了。 車子過了高速收費(fèi)站,開了大約一千米的路程之后。唐笑詹的手機(jī)又響了,車載電話屏幕上面顯示的兩個字差點(diǎn)讓唐笑詹當(dāng)場踩剎車——阿笙。 唐笑詹變換車速和車道,把車子停到應(yīng)急車道上,正才接聽了電話。 抿抿嘴,唐笑詹嗓子啞的說不出話來。 “笑詹。” 確實是林秉笙的聲音。 林秉笙的聲音有點(diǎn)兒萎靡,唐笑詹誤以為是搶救上來了,忙不迭的“誒!誒!”兩聲,結(jié)果這兩聲接近喜極而泣的聲音出去之后,話筒那邊沒聲音了。 再過五秒,林秉笙很疑惑的又叫了一聲,“笑詹?” “阿笙!阿笙!”唐笑詹立刻作檢討,“以后你要怎樣我都隨你!都隨你!只要你平安無事!就好就好!” “我怎么了?”林秉笙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窺屏了唐笑詹的微博,看到了最新的地址,計算了一下路線,發(fā)生坐動車是最便捷的,于是買了張動車票追了過來。 他打算跟唐笑詹道歉,他愿意跟唐笑詹去郯城。 只要唐笑詹還要他。 “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唐笑詹樂傻了只知道說這兩句話。 “你是做噩夢了嗎?還在床上?出來開門好嗎?” “開門?”唐笑詹恍恍惚惚,“你在哪里?” 林秉笙報了一個地址,那是唐唐家。 “你沒事?” “我沒事啊?” 唐笑詹看了一眼下一個出站口,距離自己的位置還有十公里,“阿笙,你先到下面隨便找一家店坐會兒,我馬上回去。等我!” 10 在唐笑詹重新在趕到郯城的時候,肖樂的消息也傳了過來。車子都被打撈上來了,并不是故意的謀財害命,而是卡車司機(jī)疲勞駕駛。林秉笙的車上只有司機(jī)一人,也已經(jīng)被送到醫(yī)院做搶救了。 唐笑詹以前沒有辦法理解林秉笙對他名義上的那個父親的痛恨,相反,他甚至一度覺得是林秉笙太過于計較。 但是在聽到林秉笙的車子被人撞下海的時候,唐笑詹的腦海里面閃出很多個陰謀論。 換位思考了一下,唐笑詹覺得,如果這次林秉笙的車禍被查出和林家人有關(guān),他絕對不會放過主謀人。哪怕用盡余生,哪怕傾家蕩產(chǎn),他也要讓對方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嘗一嘗這種滋味。 不過,幸好。 林秉笙并沒有聽從著唐笑詹的話,隨便找一家店鋪?zhàn)隆K驼驹陂T口,背挺得筆直,也沒有玩手機(jī),也不知道視線聚焦在哪一點(diǎn),就直勾勾的著鞋間前的那一塊空地看。 唐笑詹從樓梯上跑上來,然后近乎粗暴的抱住林秉笙。 “我沒事。”林秉笙被他嘞著騰不出手去安撫他,只能一遍一遍的重復(fù),“我沒事。” “我那時候不在車上。我還活著。我沒事。” “我想抱抱你。”唐笑詹松開手,直視著林秉笙。 “你現(xiàn)在不是……”抱著嗎?林秉笙頓住嘴,他意識到唐笑詹說的抱可不是這么單純。 “那進(jìn)屋啊,佇在門口……” 【我們都是純潔的孩子。】 歡愛過后,唐笑詹抱著林秉笙進(jìn)浴室,把他洗白白香香的放在床鋪上。“我再去沖一下。” 都已經(jīng)是老夫老妻了,做過之后倒不至于“侍兒扶起嬌無力”。林秉笙從衣柜里面翻出一套新的被單,把床上的收起來抱到外面找洗衣機(jī)。剛丟進(jìn)洗衣機(jī)就聽見門鈴“叮咚”的響起來。 “唐笑詹,有人找!”他對著屋里喊了一聲,唐笑詹正在淋浴,聲音含糊著傳出來,“你看一下對方你打得過就開門。” “……”林秉笙透著貓眼望外瞧,看著對方西裝革履不像是來打家劫舍的,就把門打開。 “你?”林君打量著他,這個人他認(rèn)識。 商場上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林秉笙,東區(qū)林家的私生子,卻爆冷門成為林家最大股東讓大家津津樂道。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唐唐家里。還穿的這么家居…… 林秉笙對人的目光很敏感,他心下意識到來者應(yīng)該是認(rèn)出了他。可是自己對對方卻沒有任何印象。會是林家那些兄長派來交涉的嗎?他有些后悔這樣輕易開門。 “你好,你是?” “我找一下唐笑詹先生,我叫林君。”林君說話客氣,林秉笙也沒有為難他。 “那你先進(jìn)來坐著等吧。”林秉笙關(guān)上門,“要喝點(diǎn)什么嗎?” “不用了,謝謝。” 林君站著打量屋子里的布局,這里他之前都沒有好好看一看。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大廳的墻壁上掛著許多書畫作品,落款都是“唐”。 最中央的那副,題的不是“家和萬事興”“家和福順”之類的,而是李白的一首詩的節(jié)選,“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是草書。 唐唐平時的字體偏于行楷,林君一時也無法確認(rèn)留名的“唐”是不是他自己。 林秉笙見他頗有興致,也就沒有打攪他。 唐笑詹也沒讓他多等,很快就出來了。 “你先進(jìn)屋吧。”唐笑詹對著林秉笙柔聲道,兩個人之間親昵的對話讓林君側(cè)目。 “坐。”唐笑詹難得對林君好聲好氣,“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 “唐唐他現(xiàn)在的聯(lián)系方式是?” 沒想到林君到現(xiàn)在還沒有放棄,唐笑詹低眉又抬頭,卻起了一個牛頭不對馬嘴的話題,“你覺得這些作品怎樣?” “還不錯,挺好的。”林君客觀的回答。 “這些都是唐唐的作品。他的的書畫從小就是魏書琺老師教導(dǎo)的,一直學(xué)到現(xiàn)在也沒有斷過。高考的時候憑借的就是從小到大取得的書法比賽名次贏得S大自主招生的加分,要不他當(dāng)時那成績怎么考的上?” 林君心里茫然,這些唐唐從來都沒有和他說過。 “我聽說你,也調(diào)查過你。平心而論,你確實很優(yōu)秀。但你和我弟弟不適合。”唐笑詹平淡的敘述著,“我們唐家雖說不上大富大貴,但是我們父輩祖輩,在他們各自的行業(yè)也都是說的上話的。全家也就唐唐一個不務(wù)正業(yè)的。” 這話看似在批評唐唐,可是林君卻聽出了濃重的袒護(hù)之意。 “他不是個會勾心斗角的,也沒事。有我們這些家人給他擋著。除非我們都不在了,要不讓我們看著他受欺負(fù),那是不可能的。唐唐心軟,那我就替他心硬。他自己一個人傻乎乎的離開,那我就幫他當(dāng)面拒絕你。林先生,話已至此,請回吧。唐唐他要的一世一雙人,你給不了。那就別再糾纏他了。這樣沒準(zhǔn)以后遇見,還能笑笑做朋友。”唐笑詹打開大門,“你也不要再過來了。明天我就會離開郯城了。慢走不送,開車小心。” 林君也算是干脆人,更何況唐笑詹這番話一點(diǎn)兒也不留情面。其實看努努動了一下的嘴角也是想再說些話再爭取下的,但不知為什么最后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沉默的走出門。 唐笑詹鉆回被窩的前幾分鐘,因為林君的事情還有點(diǎn)兒生氣,繃著張臉不說話,但是被林秉笙從脊椎骨一點(diǎn)一點(diǎn)啄著,臉就繃不住了,“媳婦~” 11 林秉笙聽著唐笑詹的話,來到郯城開了一間小公司。公司的組成人員只有十五人,目前的實力和之前的林氏還沒有辦法相比,但是工作的環(huán)境和氣氛卻比之前要好太多了。 林秉笙特別看好自己新公司的發(fā)展?jié)摿Γ侵氨惶菩φ瞾G在家里的陰影面積太大,綜合一下,居然能做到按點(diǎn)上下班。 但唐笑詹這幾天又不知道被哪個案子絆住腳,林秉笙已經(jīng)近一個星期沒有看到他了,連電話視頻都沒有。于是林秉笙又自發(fā)的把辦公室當(dāng)做起居點(diǎn)。但今天林秉笙還沒有把椅子捂熱就被肖樂的電話叫到了停車場。 肖樂是唐笑詹的助理。長得胖乎乎圓滾滾的,笑起來眼睛瞇成月牙狀,瞅上去就是一個好脾氣的人,事實也確實這樣。 由于長相身材很有特點(diǎn),這個人林秉笙見一面之后就記住了。 肖樂的身高只到林秉笙的肩膀,站在林秉笙身邊,一瘦一胖一高一矮,對比鮮明,看著極富有喜感。 肖樂樂顛顛的把林秉笙往車子停靠的位置迎過去,“那咱走吧。” “誒,等下。”林秉笙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是去哪里啊?” “校長沒有和你說過嗎?”肖樂看林秉笙困惑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上司多半事先都沒有打過招呼,就直接派自己過來接人了。“去山區(qū)的實驗基地。” 校長這個綽號是唐笑詹的堂弟唐唐給取得,在實驗室叫過一回之后就傳開了,傳開了就改不了口了。 既符合大老板的身份又和原名諧音,讀起來朗朗上口極具音韻感。 “去山區(qū)?”林秉笙露出不樂意的神色,公司還有好多工作都還沒有掃尾呢。“他沒有和我說過。去干嘛?” “校長可能太忙了忘記和您提前說了。”肖樂臉上一直帶著笑,對林秉笙冷著的那張臉完全免疫,“要不您打個電話問問?” 要是給唐笑詹打了電話,這一趟十有八九就只能配合著去了。唐笑詹那張嘴,舌燦蓮花,死的都能給他說活了。 對方態(tài)度這樣好,所以林秉笙就算再不情愿,也只好掏出手機(jī)給唐笑詹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出乎意料的,沒人接!于是林秉笙心中得意的,臉上卻面無表情的對肖樂說,“沒人接聽。我不去了,我還有事情。” 肖樂心中無奈的長嘆,這校長不先和小情人溝通好,導(dǎo)致的結(jié)果就是他難做人! 肖樂看著人圓滾滾的,身形還是很敏捷的。 林秉笙突擊了幾下,都沒能繞過他,只能無奈的駐足。 “林先生,您等一下。校長這個點(diǎn)可能還在忙活呢?您等我再撥打一個號碼?一分鐘的時間。” 肖樂先聯(lián)系了另一個工作搭檔,幾番輾轉(zhuǎn),終于把電話接到了唐笑詹手上。 “喂,”林秉笙滿臉不情愿的應(yīng)了一聲。 “阿笙。”唐笑詹在那邊不要臉的“么”了一聲,還拖長音,聲音透著話筒回蕩在停車場上方,林秉笙尷尬的轉(zhuǎn)個身子背過肖樂。肖樂裝聾作啞抬頭瞅天花板上的蜘蛛。 “恩。” “你都不么回來啊?”唐笑詹抱怨了一聲,林秉笙想想他有時候要精分成幼稚的討糖果的小孩、街邊耍無賴的流氓、重癥病房的不治病患等各種角色也是蠻拼的。 他知道唐笑詹說這句話根本不會指望他有回應(yīng),果然,下一句話就緊跟著出來了,“過來嘛,咱們都快一個月沒見了。我讓小樂去接你,你在車上睡一覺就到了。” 這睜眼說瞎話的功力見長啊, “過來吧。這樣正好是飯點(diǎn),我這邊有位少爺,隨身帶的那位廚師川菜味道做的真算是絕了,過來嘗嘗吧。好了好了,我先掛了啊,有一個程序還在調(diào)試呢。” 好吧,連唐笑詹都說好的菜味道應(yīng)該是真心不錯。那就去吧。 車上還有一個司機(jī)。 肖樂先給林秉笙開了后車座的門,等他坐進(jìn)去之后自己去了副駕駛座。 唐笑詹給他說過,林秉笙并不喜歡別人貼他太近。 車子開出市區(qū),開上高速,駛?cè)肓硪粋€城市,加了汽油,又開始重上高速。這坐在車上的時間都已經(jīng)過了一個多小時了,林秉笙忍不住開口問到,“還要多久?” “還有三個小時。” “……” 車子很穩(wěn),林秉笙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著了,醒來的時候身上已經(jīng)蓋了一條毛毯子。而肖樂不知道什么時候坐到后座來了,但只是可憐的占著點(diǎn)巴掌大的位置。 脊背挺得筆直,閉著眼的模樣比醒著的還要嚴(yán)肅,一副隨時可以沖鋒上陣的陣勢。 林秉笙輕輕動了動,肖樂立刻睜開眼睛。 “您醒了?”肖樂關(guān)心的問。 “恩。這里是哪里?”林秉笙看著車窗外面山巒連綿不斷,山腰間環(huán)著白云。青色的山峰,乳色的白云,遠(yuǎn)遠(yuǎn)看著就像是仙境一樣。 林秉笙拉下車窗,肖樂來不及阻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股刺骨的冷風(fēng)撲面而來。林秉笙打了一個哆嗦,連忙關(guān)掉車窗,把毛毯拉高。 “要到了嗎?”林秉笙啞著聲音問。 “過半個小時之后到山腳下。” 好吧,原來只是看著要到了,實際上還有好遠(yuǎn)的距離呢! 林秉笙掏出手機(jī),有一條來自唐笑詹的未讀信息,提醒他進(jìn)山里的時候要多添一件衣服,不要著涼了。手機(jī)右上方的信號格子忽有忽無。 等他都進(jìn)山了才說這個有什么用!馬后炮。 正對著的是一個封閉營區(qū),隱藏在莽蒼之中。 車子在大門口被攔下來了,肖樂下車和對方核對了身份之后才被放行。 對方還敬了軍禮。 沒有想象中的高科技,鐵門是由人工上前拉開,帶著銹跡的鐵鏈托在地上,發(fā)出吱啦的聲音。 沿途看到的都是穿著迷彩服在小跑前進(jìn)的軍人。 唐笑詹還在實驗室忙活,不過早就讓人在底下守著了。林秉笙一出現(xiàn),就被打包送進(jìn)了唐笑詹的單人宿舍里面。 林秉笙一個人呆在唐笑詹的辦公室里面,沒半點(diǎn)兒不自在。 軍營里的寢室自然比不上別墅的豪華。 一張雙人床,不過被子就松垮著鋪在床上面,和沿路其他間疊成豆腐塊的杯子形成鮮明的對比。 一個掛衣服的柜子,一張簡單的桌子,抽屜上了鎖。還有一把沒有靠背的椅子。外面的小陽臺晾曬著衣服,洗手臺上擺放著整齊的牙杯。 林秉笙站在床邊幫他抖抖被子,對折一下騰出個坐的位置。 唐笑詹帶領(lǐng)著一批技術(shù)工在調(diào)試程序修改出現(xiàn)的bug,這會兒已經(jīng)到了收尾的階段。聽到林秉笙已經(jīng)來了的消息,手速大漲,三兩下解決掉尾巴,像腳下踩著兩風(fēng)火輪一樣奔回宿舍。 在自己宿舍那樓層的時候,一開始還放慢了速度,整整衣領(lǐng),想優(yōu)雅的出現(xiàn)在林秉笙的面前。但是當(dāng)視線瞄到自己穿的是連續(xù)三天都沒有換洗過的工作服的時候,失笑的搖搖頭,又改大步邁回宿舍。 林秉笙坐在唐笑詹的床鋪上,進(jìn)門的時候肖樂塞給他一個黑袋子,他一開始沒想去拆,這會兒挺好奇的,手伸過去了,還沒等把袋子的結(jié)打開,就聽見鑰匙開門的聲音,連忙縮回手站起來。 “等一會兒了吧。”唐笑詹走進(jìn)來關(guān)上門,拉上窗簾,對著林秉笙就又抱又吻,上下其手過足癮之后,看著一臉別扭樣的林秉笙,油然而生出熟悉感。他又捏了一把林秉笙的屁股,看林秉笙瞬間炸毛一樣的跳開,親昵的問,“路上累不累。” “還好。”林秉笙拖長了音調(diào),嫌棄的看著唐笑詹,“你這身上是一股什么味?” “男人味。”唐笑詹自己抬手問問衣袖子,也嫌棄了,“汗味是挺重的。” 唐笑詹脫掉外套,解釋了一下,“總共就兩套換洗的,之前那一套不知道擱哪里了。” 林秉笙回憶了一下,“你丟家里面了。我給你洗了收起來了。” 唐笑詹又脫掉里邊穿的白色背心,背心背后那一側(cè)瞅著都可以擰出水來了。聞言笑笑,“媳婦兒你真賢惠。” 唐笑詹就愛見縫插針的占自己便宜,不管是手頭的還是口頭的,次數(shù)多了林秉笙也就免疫了,要是偶爾正兒八經(jīng)的改叫名字了,反而聽著不習(xí)慣。 眼看著唐笑詹又要脫褲子,林秉笙忍不住多說了一句,“你是要脫光了走出去嗎?” “這里最不缺的就是脫光了衣服的男人了。”唐笑詹想想又不脫了,“不過你老公的身材還是蠻有看頭的,就不便宜他們了。” 剛才褲頭沒有完全拉下去,但是已經(jīng)可以瞅見內(nèi)褲的顏色了。 林秉笙原來不怎么注意,但余光瞥見了唐笑詹身上那條內(nèi)褲的顏色,是深藍(lán)色的!這分明不是唐笑詹自己的內(nèi)褲! 唐笑詹的內(nèi)褲一溜煙的全是純黑色,無論是三角還是sao包的丁字褲,全是純黑色,就是連深灰色的都沒有見過他穿。 自己第一次不知道,給他買了一盒淺灰色的,唐笑詹當(dāng)著他的面夸張的贊揚(yáng)了一下,背后就直接讓那盒在角落里面生灰了。這會兒看到唐笑詹身上穿了一條深藍(lán)色的,林秉笙覺得心里面有點(diǎn)兒別扭。 唐笑詹光看外表是那種張揚(yáng)的不拘小節(jié)的,可是心細(xì)著呢。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昨天下暴雨,我的掛外邊全給吹下去了,這不,讓小樂給我捎一盒來了嗎?在別人面前你總不能讓我當(dāng)眾遛老鷹吧?內(nèi)褲在哪呢?” “床鋪上。” “我去洗澡,你坐下來休息會兒。然后咱們下樓吃個晚飯。我特地交代了,微辣,絕對合你口味。” 唐笑詹洗澡很快,還順便沖了頭發(fā)。 看著唐笑詹濕漉漉的頭發(fā),林秉笙條件反射的就上陽臺去給他找毛巾。 唐笑詹也就順勢坐在床鋪上等著林秉笙來給自己擦頭發(fā),兩個人的動作自然而默契。 林秉笙站著,唐笑詹坐著,這個身高差正好夠林秉笙給唐笑詹擦頭發(fā)以及唐笑詹表達(dá)自己對林秉笙的想念。 順著襯衣的第一個扣子,唐笑詹挨個解扣子,然后埋頭像吮吸乳汁的小孩子一樣趴在林秉笙的rutou上啃咬。 林秉笙畏癢的縮縮身子,但是沒有躲開,唐笑詹在這方面的堅持都快成為一種執(zhí)念了,你要是順著他的意,他意思意思也就算了,要是逆了他的意,他非逼得自己哭著求饒不可。 才幾下功夫,林秉笙就覺得自己已經(jīng)腳軟了。就著毛巾抓了一下唐笑詹的頭發(fā)。“擦好了。” 唐笑詹接收到來自林秉笙的警告,抬頭笑笑,又幫他把紐扣挨個系上去。 他才不會那么傻呢,好東西要留到最后才能體現(xiàn)價值。 “走吧。我已經(jīng)交代廚師那邊了。微辣,絕對合你胃口。那師傅做的粉絲炒蟹rou和口水蝦味道真是絕了。” 晚飯吃的確實很和林秉笙的胃口,吃完之后林秉笙的肚皮被撐得圓鼓鼓的,唐笑詹順手摸了摸,挺滿意的,“手感圓滑了不少。” 大庭廣眾的,唐笑詹不顧忌,林秉笙不在意,他們坦然的模樣也沒有惹人去揣測,就真以為這是一對感情很鐵的哥們。 唐笑詹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了兩個登山包,把扁一點(diǎn)的遞給林秉笙。林秉笙感覺手上一重,“這是干嘛” 酒足飯飽的林秉笙就想好好躺床鋪上睡一覺。 “進(jìn)山泡溫泉去。”唐笑詹興致勃勃。 看他這模樣,林秉笙也就沒有去掃他的性,順從的背著小包跟在唐笑詹身后。 沿途一直有人和唐笑詹打招呼,林秉笙跟在唐笑詹的身后,又是妒忌又是驕傲。 妒忌的是他永遠(yuǎn)也不可能跟身邊的人在短短幾天之內(nèi)混成這樣,他的性格永遠(yuǎn)做不到八面玲瓏。 驕傲的是這個渾身都發(fā)著炫目光彩的男人是他的愛人,是一心傾心于他的愛人。 爬山的時候,林秉笙跟著唐笑詹跌跌撞撞,時不時還得搭唐笑詹一把手。而唐笑詹背著個頭比林秉笙大了一倍的背包,跟沒事人一樣。 好不容易到了唐笑詹說的那處溫泉地,天空卻傳來幾聲悶重的響雷。山里的天氣一向變化莫測。 “糟糕。”唐笑詹看了一眼天氣,“要下雨了,咱先到破廟去避避。” 林秉笙已經(jīng)累得不想說話了。 誰都沒有想到天公會如此不作美,連個躲雨的時間都不給,劈頭蓋臉的就往地下潑水。 森林的每一棵樹木倒都枝繁葉茂,落在身上的雨水并不多。 可是雷聲一陣又一陣,林秉笙攥著唐笑詹的手不自覺就緊了,唐笑詹摟緊他,半開玩笑的寬慰著,“放心,咱有沒有做虧心事,不會劈到我們的。” 破廟的地勢高,但是卻有一段路是完全寸草不生的。 唐笑詹原本想著背包能防水,里面又有換洗的衣服,進(jìn)去生火烤烤就好了。誰知道林秉笙背包的拉鏈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樹枝拽開了,進(jìn)了廟之后,背包都已經(jīng)成了盛水包了。 唐笑詹在破廟門口隨便就收拾了一大把樹枝進(jìn)來,生了火扶著林秉笙坐下來驅(qū)寒。 “把衣服脫了,不然會著涼。”唐笑詹隨口吩咐就轉(zhuǎn)身去拿自己的t恤。 林秉笙乖乖的讓唐笑詹給他套上t恤,再看著唐笑詹拾起地上的濕衣服搭在石頭上放在一邊烤。 山上的溫度也確實低,林秉笙打了個哆嗦朝火堆靠近了些。 “來,靠過來。”唐笑詹坐到他邊上去,拍拍自己的大腿。“早知道就不帶你上來了。” “沒關(guān)系。”林秉笙側(cè)著身子靠在唐笑詹胸膛上。 “詹。” “恩?”唐笑詹把手指頭插在林秉笙的頭發(fā)里面。 “我覺得我能認(rèn)識你很幸運(yùn)?” 唐笑詹被逗樂了,“怎么突然說這個?” “就是突然想說了。”林秉笙把眼睛閉上,不大好意思去看唐笑詹。“我很高興我當(dāng)初打電話給你。” 唐笑詹和林秉笙原本是兩條永遠(yuǎn)都不相交的平行線,但是機(jī)緣巧合之下,林秉笙的導(dǎo)師讓自己的學(xué)生幫忙轉(zhuǎn)交一份檔案給唐笑詹。一來二去,兩個人就熟悉了。然后林秉笙就被唐笑詹半哄半騙的上了床,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然后就食之入味再也放不下了。 “睡吧。” “恩。” 林秉笙醒過來的時候外面的雨只剩下淅淅瀝瀝的聲音了。 “醒過來了?” “我出去上個廁所。” “大的小的?” “小的。” “要我跟出去嗎?” “不要了。又不是小孩子。” 唐笑詹對林秉笙的反應(yīng)只是含笑,又把手搭在腦背后躺回去了。 腳踩在濕滑的泥土上還會打滑,身上是唐笑詹寬大的襯衫,遮到了膝蓋處。 林秉笙繞到了寺廟后邊,撩起襯衫衣擺的時候感覺自己腳邊有什么東西在緩緩的蠕動,心驚膽戰(zhàn)的低頭,借著月光看見一條足有手臂粗的草青色蛇從枯葉子下面飛快的游動走。當(dāng)下連尿意也被憋回去了,放下襯衫往廟里面跑。 進(jìn)了廟里,林秉笙還是驚魂未定。 他這么大動靜早讓唐笑詹注目了,唐笑詹撐起身子,“怎么了?” 林秉笙走過來,一臉的后怕。 “蛇。” “沒事。只是草蛇,沒有毒的。”唐笑詹一臉?biāo)究找姂T的表情,見林秉笙嚇得不輕,安慰道,“你可以把它想象成一條一米多長的毛毛蟲。” 一條一米多長的毛毛蟲也很可怕的好不好!林秉笙用悲憤的眼神控訴唐笑詹。 唐笑詹被他瞅樂了,坐起來伸手摸了他一把,柔聲,“被嚇到啦?” “恩。”林秉笙猶豫著,“喂,跟我一起去。”在廟里面,被火光一烘,又想上廁所了。 “好。”唐笑詹沒有嘲笑他,牽著他的手走了出去。 遠(yuǎn)遠(yuǎn)的還有幾處藍(lán)色火光飄飄蕩蕩在空中,林秉笙立馬拽緊了唐笑詹的手,“那是什么?!” “鬼火,索命來著的。”唐笑詹見林秉笙立馬臉色變得蒼白之后,趕緊解釋,“就是磷火。人死了之后身體骨頭還殘留的元素。這里頭原來是墳區(qū)。” 這次再重新躺會床上,就再沒有那么容易入睡了。雖然口中不說,但林秉笙心里也確實挺擔(dān)心的,生怕會有什么東西突然竄出來。他裝做沒什么事情的往唐笑詹身上湊過去。 “冷了嗎?山上到了晚上的溫度確實會降低。”唐笑詹攬住他,“靠近一點(diǎn)就會好吧?” 那就靠近一點(diǎn)吧…… 12 前幾天被唐笑詹拉進(jìn)山上,原計劃的泡溫泉沒實現(xiàn)不說,還因為下雨吹風(fēng)著了涼,第二天一醒過來就頭暈?zāi)X脹的,一摸額頭發(fā)燒了,送到醫(yī)務(wù)室簡單的開了藥之后立馬送下山去醫(yī)院從頭到尾做了檢查。 唐笑詹的工作又脫不開身,卻總是一逮著空就打電話噓寒問暖。 林秉笙嘴上抱怨著你怎么那么煩心里面倒是挺受用的,這種被人捧在手心里面關(guān)心的感覺,在遇到唐笑詹之前從來沒有人這樣關(guān)心過他。 開車的司機(jī)是唐笑詹給配的,什么叫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他貫徹落實的很到位,每一次都目視前方臉上完全不會因為林詹二人的談話而有波動。 駛進(jìn)小區(qū),保安遠(yuǎn)遠(yuǎn)的就把欄桿抬起來了,司機(jī)放慢速度開進(jìn)緩沖帶。 不知道是哪來的狗在保安亭旁邊用前爪搭在護(hù)欄上,兩眼可憐兮兮的望著進(jìn)出的車輛。 林秉笙瞥一眼過去看到了,心念一動。 “停車。”他按下車窗,“這是誰家啊?” “看這品種是土狗。”保安苦笑了一下,“外頭跑進(jìn)來的,都幾天了,趕也趕不走。” “怎么了?” “我看到一只狗,挺可憐的。” “那就抱回去唄。” “是土狗,不是什么名貴的狗。” 林秉笙小時候和外公外婆住的時候家里是養(yǎng)了一條狗的。外公外婆家境一般,一周歲生日的時候也買不了什么名貴的禮物,正好有親戚家的母狗產(chǎn)崽了,就給抱過來一條。 那狗很乖,養(yǎng)了一段時間就跟林秉笙熟了。看到林秉笙就會很親熱的去蹭他,土狗在鄉(xiāng)下都是做看門狗用的,那狗很乖,不會因為門口有人路過就嚎叫,除非對方擺明了要進(jìn)門才會叫一聲提醒屋里面的人注意。 它陪著林秉笙好幾年,因為狗的壽命短,在林秉笙八歲的時候就老死的。 “沒事,咱家不缺名貴的玩意,你喜歡就抱回去吧。記得帶去寵物醫(yī)院打針。” “好。”林秉笙這會兒心思都在狗上了,“我先掛了。拜拜。” 林秉笙放下車窗翹著舌頭發(fā)出聲音引起狗的注意,然后伸手招呼。那狗頗通靈性,見林秉笙這樣,竟從欄桿縫里頭鉆了出來,在車窗下面搖尾巴。 “既然沒人要,我就抱走了。”林秉笙挺中意這狗的,打開車門讓狗上車。車上也沒有舊報紙之類的東西,那狗安靜的把自己蜷縮成一小團(tuán),占據(jù)著車廂的一角。 繼而改了路線先去了一趟寵物醫(yī)院,在寵物醫(yī)院給小狗做了檢查洗完澡之后,林秉笙驚喜的發(fā)現(xiàn)原本以為是灰黑色的毛居然是白色的。只是因為有些地方臟了實在洗不掉才顯得有點(diǎn)兒黑。 這樣一耽擱,回家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 晉城號稱不夜城,夜幕之下,街道上隨處可見牽著手甜甜蜜蜜的情侶。如果這時候唐笑詹在身邊…… 家里面做飯的阿姨已經(jīng)把飯熱過一遍了,林秉笙拿了個碗放在桌子底下,然后往里頭刨了一點(diǎn)兒rou湯,小狗就不住的搖尾巴,吃的撲哧撲哧的滿地都是。 “小不點(diǎn),吃慢點(diǎn)。”林秉笙拍拍狗的腦袋,小狗吃的速度立刻就慢下來了。“你這樣子,我就管你叫豆丁吧。我叫你豆丁好不好啊?” “嗚。” “那我就當(dāng)做你默認(rèn)了。” “嗚。” “豆丁。” 唐笑詹回家的時候是下午三點(diǎn),這個點(diǎn)家里面沒人,做飯的阿姨也還沒有來。一進(jìn)門就聽見大廳有咯吱咯吱的響聲,好奇的走幾步,發(fā)現(xiàn)有一條小土豆丁正費(fèi)勁的推一只小板凳。 這應(yīng)該就是之前阿笙在電話里面提到過的那只小狗。還挺小只的。 豆丁一見有人,誤以為是林秉笙回來了,嗚咽了兩聲發(fā)現(xiàn)不對勁,很警惕的盯著唐笑詹。 唐笑詹蹲下來逗豆丁,小豆丁見對方?jīng)]有殺傷力,試探的走過來在唐笑詹面前搖尾巴。 “嘟嘟。”唐笑詹摸摸豆丁腦袋。 小豆丁立刻輕輕地叼著唐笑詹的褲腳,往外拉扯。 “干嘛呢?” 小豆丁引著唐笑詹走到小板凳前邊,然后伸出一條腿不斷地勾小腳蹬,沖著唐笑詹嗚咽。 是叫我拿這個嗎?唐笑詹拿起小腳蹬,小豆丁示意著奔在他前方,還不斷的回頭看唐笑詹有沒有跟上來,最后進(jìn)了公共的衛(wèi)生間。 小豆丁站在抽水馬桶的前面,不斷的搖尾巴,示意林秉笙把板凳放在抽水馬桶的前面。 唐笑詹把小腳蹬放在抽水馬桶的前面時候,小豆丁跳上去,前腳踩在小板凳的上面,后腳搭在抽水馬桶的上面,然后開始排泄。 唐笑詹站在一旁,看到這一幕簡直是驚呆了,這小豆丁肯定是訓(xùn)練過的啊有木有! 唐笑詹拍拍小豆丁的腦袋,算是獎賞,然后幫它按下沖水鍵。 小豆丁親昵的用頭去蹭唐笑詹。 等到林秉笙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唐笑詹坐在沙發(fā)上,而小豆丁正溫順的趴在他腳邊。 看到林秉笙,一人一狗都跑出去迎接。 “回來啦?” “你回來了?” 異口同聲。 唐笑詹不說話了,端著高深莫測的得意的笑容。 林秉笙微訕,“你回來怎么也不說一聲。” 唐笑詹攬住林秉笙,像只狼一樣在林秉笙的嘴唇上啃咬。 “唔……”毫無準(zhǔn)備的被拉進(jìn)身體,林秉笙困難的嘗試換氣,發(fā)誓自己一定要提高吻技,下次絕對不能這么狼狽了。可是練習(xí)吻技的對象,又只能是唐笑詹。 “不專心。”一吻過后,唐笑詹算是疼愛的揉揉林秉笙的頭發(fā)。 “還沒吃飯吧?”唐笑詹接過林秉笙手上的公文包,“我?guī)愠鋈コ浴!?/br> 唐笑詹的堂弟唐唐是個吃貨,所以手頭上有一份文檔,專門記載了哪家店的哪樣?xùn)|西好吃。唐笑詹就直接借用過來討林秉笙的歡心了。 這一次去的店是一家位于鄉(xiāng)下中學(xué)附近的鹵面店,祖?zhèn)飨聛淼模恢雷隽硕嗌倌炅恕?/br> 全靠熟客口碑介紹,連塊招牌都沒有。唐笑詹一直很好奇唐唐到底是怎么找到的。 林秉笙吃過一次之后也覺得很對口味,但他并不會特地為了吃一頓飯而驅(qū)車數(shù)十里。 唐笑詹吃飯做事一般都是速戰(zhàn)速決,吃完之后他就靠在椅子上看林秉笙吃。 “你慢點(diǎn)吃。時間還長。” 看唐笑詹手上一直把玩著煙,林秉笙忍不住勸了一聲,“抽煙對身體不好。” “我知道,我不抽,就拿手上。”唐笑詹看了一眼林秉笙,干脆換了一根筷子夾在手上。 “你胸口怎么了?”林秉笙聲音提高了,“受傷了?” 沒想到這么快就給林秉笙看見了,唐笑詹立刻夸張的捂住自己的胸口,“哦,好痛。” 那上面的傷是電子設(shè)備電路出現(xiàn)故障爆炸的零碎部件劃到的,其實沒什么大礙。 林秉笙心急的探頭過去看,唐笑詹抓住他的手,“胸口好痛我今晚就不能主動了,寶貝,今晚咱們騎乘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