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花開,語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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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花 他透過墨鏡的昏暗看見了臺上人一身戲服,眉目如花。 走動擺首間,流蘇搖曳,聲聲戲腔入耳,句句戲詞入心。一曲畢,臺上人緩步至臺下,向著他走來,似白紙漸漸近墨,像清蓮俯身拂泥。 再凝神,面前的小九爺褪了戲服曲妝,眉眼秀氣得很,唇角微勾,喊了句:“瞎子!” 黑瞎子一掃凝重,調(diào)笑:“小九爺?shù)膽虺檬謩勇牥 ?/br> 解雨臣嗤笑道:“你聽懂嗎?就說好。” 黑瞎子繼續(xù)不要臉:“我雖然聽不懂,但不懂的都覺得你唱的好,懂的還得了!” “你就貧吧。” “走,喝一杯!” “行。” …… 齊家黑瞎與謝家雨臣的故事又走了十年,鏡前,黑瞎子最后執(zhí)了支珠簮,戴在解雨臣頭上,戲又開幕,又再次結(jié)束,這十年間,黑瞎子空時沒少聽小九爺?shù)膽颍瑓s仍是聽不懂這戲文,按解雨臣說他這是戲不入耳,黑瞎子自己知道他不是戲不入耳是意不在此,他坐這臺下不自是聽戲來的,是來看人的。 臺上戲子曲畢又如十年前一般向著臺下走來,行至面前打量一番后,突笑了:“瞎子,你老了。”黑瞎子被他這一句弄得云里霧里,啊了聲,“長白頭發(fā)了,喏,這。”后解雨臣伸手捻了捻手下的黑發(fā)。黑瞎子瞬間愣了,他不會老,哪會有白發(fā),但面前這人他是最信不過的,無言也不語,上前一把擁住了解雨臣…… 人卻散了。 夢,也醒了。 睜了眼,抬手搓了搓指間,仿佛還有余溫,但分不清是他的還是被子的溫度。 雨淋世間。 那刻了解雨臣名的碑前坐了一道黑影撐著把黑傘似刀刃般劃破雨幕,傘下人提了盞酒,酒香伴著水汽在這方寸天地間漫開。 “花啊,我發(fā)現(xiàn)我可以老了,然后呢,夢就醒了,我既喜這夢卻也厭這夢,你說這夢怎么也不讓人抱完呢。花啊……”黑瞎子一如既往的話多,一旁卻再沒了個能應他的。 我發(fā)現(xiàn)我可以老了,你也不在了,我喜這夢的前半,厭這夢的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