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他說,我是他媳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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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吳老師說,我沒有想到,來臥底的人會是您——這倒不完全是假話。 只是,我建議的候選人條件,都是比照著他來設計的。 年齡,在28到30歲之間——這樣,不會有代溝,方便他接近我。 性格,執行力超強,樂觀,并且還要有點“傻”。另外,最好還有過大額捐助記錄.——這樣的人,才有可能被我所“蒙騙”。 另外,需要是華辰大學畢業的——嗯,這個就不必多解釋了。 符合以上這些條件的,在B市刑警隊,也就只有他一個人了。 即使如此,我還是不能百分之百的確認,刑警隊會一定派他來。 那個周五,當吳老師背著電腦,西褲口袋鼓鼓囊囊,額頭帶著細汗的出現在教室門口時,我心里終于安定了。 是他。 三年之后,我終于再次見到了他。 三年前的會議上,我貼著大胡子,頂著蒼老的臉,坐在圓桌旁,聽著一場場沉悶的發言。 后來,到他了。 這個坐在我斜對面,眼里有光的年輕男人,開始一板一眼的念起報告來。 那是一份關于跨國合作,打擊邊境犯罪的報告。 報告當中,他提到,“這種行為對秩序的破壞,其惡劣影響是難以預估的。當地的兒童,會逐漸失去辨別善惡的能力,會對未來失去希望。如果不能讓他們回到正途,那他們離犯罪的深淵就又近了一步。” 這是一段不太合適的發言。太理想化,太……有感情。 如果是我,我大概只會排出一長串的數字,比如當地的失學率、刑事案件犯罪率,并且加粗注明:不能證明當中的因果關系。 可是……是因為他語氣里的堅定,還是因為他眼中閃爍的光?我總覺得,這份平平無奇的報告,打動了我。 到了提問環節,我舉手了。我的問題或許有些刁鉆:“吳警官,您剛才提到的,讓兒童辨別是非,這應當是教育機構的職責。對于我們刑警而言,似乎沒有什么太多可做的。” 他用不太流利的英語回答著:“呃,就我個人而言,我有向當地進行定向捐助。當然這并不是一種解決方式,但是,可以視作是我個人的一種努力吧。” 我點了點頭,沒再多問。 到了晚間,我們換了會場。大家整齊劃一的在臺下坐著,聽著臺上的人發言。 我實在有些悶得慌了,從側門閃身出來透口氣。 剛出來,就發現他坐在靠窗的沙發上,雙手交抱,腿往前伸著,頭一點一點的,應該是在打盹。 窗戶大開著。北地4月的風,還是有些硬冷。 我心中動了下,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吳警官,別在這里睡了,會感冒的。” 他立刻驚醒過來,有些迷瞪的看著我,最后沖我笑了下:“謝謝你。你,你的眼睛,真好看。” 那一瞬間,我的心跳有些失控。 ……這是,在撩我嗎? 不不,不可能。我想起了自己臉上的化裝。 果然,他只是站了起來,對我又點了點頭,就回了會場。 我看著他的背影,隱隱有些失望。 那之后,我再也沒見過他——我只能偷偷的查了他的全部資料。 當我們在B市啟動臥底計劃時,我心中閃過一個念頭:這次,我能見到他嗎? 然而我并沒有太多的余力去想這件事。計劃進行的并不順利。我確信,當年我弟弟的死,和毒販脫不了干系。從他的郵件和短信記錄來看,對方應當是多次誘惑他,勸說他在二代的小圈子里“把生意做起來”,但他沒有同意。最后,對方估計是騙他服用了LSD,讓他好好的“爽一把”。 等我開始啟用“于嘉上”這個身份之后,我聯系到了當年的毒販,并且表示,這種小生意,我看不上,要做就做大的。可惜,躲在毒販背后的人,總是不上鉤,一直在反反復復的試探,觀察。 最后,我們決定給這個幕后之人,送一份“大禮”。 就這樣,吳老師再次出現在了我面前。 一半出于計劃,一半出于……對他的好奇,我拿出過去23年的全部經驗,溫柔的引誘著他。 渾然不知的他,就這么懵懂的上了套,還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 看著他故作深沉的表情,和有些失措的反應,我突然有一種……想要撲上去肆虐的沖動。 這,不太對啊? 然后,就越來越不對了。 第一次住在他家那個晚上,看著他趴在沙發上呼呼大睡,我失眠了。 你不知道,我是犯罪嫌疑人嗎?你不知道,我是同性戀嗎? 為什么你可以這么,坦然的面對我,可以如此毫無防備? 或許,你已經……有一點點,喜歡上我了? 當我意識到這點時,心里頓時涌上來許多不可告人的欲念。我一想到,最后需要把他當做“禮物”送出去,即使只是演戲,就會有種窒息的感覺。 不,這太不對了。我的理智在警告我。 這種紛亂的欲念,也許會影響我的判斷,危急這次的任務。 不行。換人吧。 我決定露出一個破綻給他。 我特意把手機落下了,特意在他導出了文本信息后,銷毀了所有其他資料,特意在那個時候,給他打了電話。 這么明顯的破綻,他應該會,知難而退了吧? 我沒有想到,他還會聯系我,那么若無其事的告訴我,PPT寫得很好。 我盯著手機,在回復與不回復之間掙扎。 等我清醒過來時,我已經撥通了他的電話。 我們在電話里聊了許久。我握著那冰涼的機器,聽著他的呼吸聲,不愿意掛斷。 他也沒有掛。 我深吸一口氣,說:“老師,晚安。” 我內心更混亂了。 第二天,當他掏出那部嶄新的手機給我時,我的混亂變成了憤怒——你這是在做什么?你連一個“愛占便宜”的“貧窮教師”的人設都無法維持了嗎?你不擔心會刺激到對面的犯罪嫌疑人嗎?你怎么可以如此,不專業? 面對我的挑釁,他只是坦然的望著我,眼神是如此的澄澈,告訴我,他想讓走錯路的孩子回到正道上。 “你個傻瓜!你個理想主義的傻瓜!如果我真的是罪犯,我立刻就會捏死你的啊!”我在內心怒吼著。 然而……他一開始吸引我的,不就是這點兒傻么? 我看著那黑色的手機,突然意識到:讓我如此憤怒的根源,其實是我自己。是我故意露出破綻,是我想逼他離開,是我首先,如此的,不專業。 而他……一直都是這樣。總想著,要去拯救什么,挽回什么。 好吧。 我不會再逼他走了。 我會以最專業的態度,和他攜手完成這場任務。畢竟,這才是對他職業的最大尊重。 很快,翊新就告訴我,吳老師應該已經被監聽了。我和吳老師的短信,對話,甚至他自慰時發出的迷人呻吟,都有可能被聽了個全套。 呵呵,也許在那個內鬼看來,我只是在不計手段的引誘這位臥底。 但只有我知道,我已經完完全全的沉浸進去了。我對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笑,每一個眼神,都出自我的真心。對,真心——我以前都不知道,我居然還有這玩意兒。 最后,當謎底揭曉時,他果然,在理智上肯定我,從情感上……抵觸我。 如果我在任務進行到一半時,真的逼著他中途放棄,那——他多半只會從理智上鄙視我,從情感上厭棄我。這么想來,我還是賺了?我苦笑著想。 兜兜轉轉,波波折折,我奔走許久,終于又回到了B市,重新牽起了他的手。 當他在生日那天,對著眾人出柜時,我是真的吃驚了。 我知道這里并沒有開放到那個程度,我也知道,這基本關閉了他的職業上升路徑。 但是……他都不在乎。 他說,我是他媳婦兒,既然是媳婦兒,那就應該光面正大的,和他牽著手走在一起。既然是媳婦兒,那他就得好好照顧我,保護我,不能讓我受委屈。 我眼圈兒又紅了。 這個,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