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用心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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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小于家的水管真是奇怪。 自從那天壞了以后,就再也沒好過。 不是缺了零件,就是水壓不夠,總之,怎么修都修不好。 于是,一轉眼,小于已經在吳老師家借住一星期了。 周一到周五,于嘉上會按時上課,參加各種實踐。下午如果既沒課也沒有實踐活動,他會載著吳培銘一起去買菜,或者去看些“有教育意義”的展覽。晚上,他一定會坐在飯桌前,一點不落的吃完吳培銘煮的各種東西。 到了周六,于嘉上一早熨好了襯衫西褲,乖乖換上,等著吳培銘出門。 吳培銘看著分外斯文的于嘉上,愣了下,笑著說:“我們只是去旁聽,不用穿這么正式。” 于嘉上點點頭:“我知道。不過,難得和吳老師一起去法院這么嚴肅的地方,我還是想,穿得隆重些比較好。” 吳培銘總覺得這話有些奇怪,心說不應該啊,這孩子應該沒少見過世面了,不至于去旁聽個案子還要特意打扮吧。話說回來,唔,他穿西裝怎么這么好看…… 不過,看著于嘉上穿得這么規矩,吳培銘也把自己的T恤換成了襯衫,還特意檢查了下胡子茬有沒有冒出來。 其實庭審現場非常的沉悶,尤其是這種證據確鑿,被告也沒打算抗辯的案子。公訴人照本宣科的讀完了起訴書,辯護人毫無激情的念完了辯護詞。到了最后陳述階段,那位兩鬢斑白的發福男子,當場認罪,涕淚橫流,悔不當初,一直在念叨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兒子了。 兩人從法院出來后,不約而同的伸了個懶腰。 等到了車庫時,吳培銘打了個哈欠,問道:“小于,有什么想法?” 于嘉上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答道:“我在想,這個點兒可以去瑰酈吃個下午茶。” 吳培銘皺皺眉頭,追問道:“不,我是問你,對剛才那個被告,有什么想法?” 于嘉上先是給吳培銘打開了車門,接著自己坐進了駕駛位,臉上是不加掩飾的不屑:“想法?我覺得,那人可真夠蠢的。” 吳培銘臉色有些變了:“怎么講?” 于嘉上聳聳肩:“吳老師,您看啊,他受賄的金額雖然不到500萬,但全是現金,事發之后連一點兒解釋的空間都沒有,實在是,太蠢了。” 吳培銘眼睛直直的望著前方,聲音里有些冷:“那小于覺得,他應該怎么做?” 于嘉上打著方向盤,隨意的說:“在我看來,他完全可以去某個文玩店“撿漏”,以極低的價格,比如5萬,買一件玉器。然后再拿去拍賣行,請專家鑒定。當然啦,這個時候他會驚喜的發現,這件玉器是明朝的古董,市價300萬以上。這么一來,他凈收入295萬,所有手續完全正規,連發票都是齊全的——這種情況下,要怎么證明他是在受賄?” 吳培銘砸了咂嘴,沒說話。 于嘉上似乎沒有察覺到吳培銘的沉默,繼續說:“其實,不光是行賄可以用這招,其他時候,如果需要把一些來歷復雜的資金,安個正常名目,然后光明正大入賬,都可以用這種方式。” 吳培銘腦海里的弦繃得緊緊的,不住的想:這不就是洗錢么?他這是什么意思?他想向我表達什么?他到底想告訴我什么?這是在變相的坦白么? 接下來的車程,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二十分鐘后,于嘉上說:“到了。吳老師先在這里下車?我去停車。” 于嘉上剛說完,瑰酈酒店的門童就已經過來為吳培銘開門了。 這還是第一次,于嘉上沒有和吳培銘一起下車。 吳培銘有些疑惑的踏到地上,轉頭一望,街對面赫然是:吉利星拍賣行。 他突然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血一陣陣的往頭上涌。 他一面往酒店大廳走,一面掏出手機,發了這樣一行字過去:“吉利星拍賣行!!!拍賣行是中轉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