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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雙生鐐銬在線閱讀 - 只是這兩片翅膀,并不能幫助他逃離這個地方

只是這兩片翅膀,并不能幫助他逃離這個地方

    溫樂飄進了針灸室里,猶如一副骨架。

    連續一個星期每天高強度的電擊治療已經極大地耗損了他的精神。每天電擊治療結束之后,他渾身無力,根本沒有胃口吃飯,而且療養院的飯極其清淡,更是讓他沒有吃的欲望。剛來療養院時,他只是少年的正常的清瘦,而現在,卻已經是病態的瘦弱了。

    針灸室在地下層,沒有窗戶,只有排風扇,燈光昏暗,滿室藥味兒。巨大的中藥柜靠墻擺著,最高的藥匣子需要爬著梯子才能夠得到。中藥柜的間隔處掛著經脈圖等中醫學常見的圖,整個房的中間,有一張單人床,單人床的旁邊有個桌子,桌子上則擺著各種器具。

    溫樂進來的時候,針灸室的大夫正在翻閱典籍,看上去有六十歲了,留著一撮山羊胡子,戴一副啤酒瓶一樣的眼鏡,嚴肅又古板。

    “來了?先去床那里躺著吧。”

    溫樂便一步一步挪向了那張床,躺下,眼神空洞地看著天花板,不知道今天又會經歷什么名為治療實為刑罰的東西。護工站在他的腦袋旁邊,時時刻刻盯著溫樂的一舉一動,眼神冷漠猶如會吞噬一切的黑洞。

    針灸大夫走了過來,坐在床邊的高凳子上:“伸手,我要把脈。”

    溫樂將手放在了床側的把手上,針灸大夫把了一會兒后說:“情志抑郁,氣血不暢,易怒易沖動,主要用針灸來疏通血脈,輔以火罐療法。”

    溫樂心中發笑:給我用刑也要這么多借口了,裝什么裝。

    “你先這么躺著,待會兒我給你清洗面部之后,會給你下針。”

    說罷,針灸大夫便從高凳上下來,去了一個藥柜后面,不知要準備什么。護工也跟著走了過去,低聲跟針灸大夫說了些話,溫樂隱約能聽到“兄弟”“luanlun”“暴力”這些對他非常不利的詞。他看向針灸大夫的方向,只見針灸大夫停下了動作,神情十分嚴肅地看著自己,悠悠說了一句“竟然這樣,看來比我診斷出來的還要嚴重”之后,手上拾掇物件的動作更快了,還多次轉身打開藥柜上的幾個小匣子,從里面拿出了不知為何的藥。

    過了約莫半個小時后,針灸大夫和護工一起回來了,手里還提著一個小籃子,小籃子里是各種器具和一些藥膏。

    針灸大夫重新坐回高凳上,吩咐道:“你閉上眼睛,我需要給你凈面,凈面之后才是針灸。”語氣很平靜,但總帶著那么些輕蔑的意味。

    溫樂閉上了眼,接著他就感覺到有什么涼涼的黏糊糊的味道刺鼻的東西被抹到了臉上,推開,按揉,然后靜置。過了十來分鐘后,這些應該是藥膏的東西被擦掉了,溫樂只覺臉上一片灼燒發麻甚至刺痛。

    他不舒服地皺起了眉,問:“大夫,你給我抹的什么東西?”

    “只是潔凈你的面部,并輔助打開你的面部xue位的藥膏而已,別皺眉,準備開始了。”針灸大夫用手指揉了揉溫樂的眉間。

    溫樂將眉頭舒展開,有些緊張地等著。他偷偷睜開了一條眼縫,驚恐萬分地看著細長的針朝著自己的臉戳下來,細細的針身甚至還能映出站在一旁的那個護工興奮的臉,仿佛在看一場精彩的施虐。

    下一秒,針就扎進了溫樂臉上的某一部位,刺痛,但還能忍受。接著是第二根,第三根……當針灸大夫將所有的針都扎進溫樂的臉上后,溫樂的整個腦袋都變成了一個刺猬般的東西。

    “好了,扎兩個小時,你不要亂動,時間到了我就會給你取掉。”大夫說完,從高凳子上下來,走到了藥柜那邊,沒有再對溫樂說什么,或者做什么。

    針灸室里彌漫著藥味兒,空氣流通不暢使得溫樂覺得有些悶熱,沒有一個人說話,唯一的聲響只有針灸大夫翻閱典籍和拉開藥匣子的聲音,靜得詭異。但這可以算得上是溫樂這么多天來最輕松的日子了,因為除了臉被針扎得有些刺痛,沒有其他的不適,溫樂從緊張和警惕的狀態中慢慢脫開,甚至在針灸過程中睡了過去。在那短暫的夢里,他看到了郝向明,告訴他要堅持下去,堅持下去就能重逢。

    兩個小時后,溫樂被大夫取針的動作弄醒了,待大夫將所有的針都取下來后,他甚至輕輕道了聲“謝謝”。

    針灸大夫“嗯”了一聲,接著說:“今天就先到這里吧,明天繼續。”

    溫樂點點頭,從床上下來,跟著護工離開了針灸室。他想,若是每天都只是這樣倒也不算太差,總比被電擊好受多了。

    他跟著護工坐電梯到了自己病房所在的那一層,電梯門打開,走出去之后,就看到有四個護工正拖著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要進來,那個男人哭著嚷著:“我不去針灸室,求求你們,不要帶我去針灸室!我給你們錢!給你們很多很多錢,求求你們不要讓我去針灸室!”

    那個男人膝蓋一曲,直接跪倒在地,可是那幾個護工依舊不依不饒地將他拖進了電梯了。

    溫樂停住了腳步,問自己的護工:“他為什么那么抗拒去針灸室?”他覺得針灸室大夫還挺好的,針灸也不痛苦,但是那個男人的反應卻像是要上刑場,下地獄,下油鍋一般。

    護工面無表情道:“其他病人的事,我不知道,你也少管。”

    溫樂無奈,真得跟著這個護工繼續走。他早已察覺到,這個護工非常不喜歡自己。

    病房門被護工關上之后,溫樂坐到了床上,他盯著書架看了一會兒后,又起身從書架上抽出了一本心靈雞湯,然后重新坐回床上,看起書來。

    今天的天氣很好,雖然療養院的樓很高,墻也很高,可是陽光依舊倔強地攀過了這些阻礙,照進了房里。

    溫樂難得地感到了一些愉悅,翻著書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針灸還蠻不錯。他想。起碼我睡得早了。

    第二天,溫樂又在護工的陪同下去了針灸室,他甚至有些興奮,因為在針灸室里打發時間比在電擊室里要輕松得多,而且他也發現,針灸過后他的睡眠質量好了很多,所以一進了針灸室,他就迫不及待地躺到了床上,閉眼,雙手交叉放在肚子上,說:“大夫,我準備好了,快開始吧。”

    “你知道今天要做什么么?”針灸大夫問。他提著個比昨天大許多的籃子走到了溫樂身邊,放到床邊的桌上,從里面取出了一個很長的盒子。

    溫樂睜開眼,好奇地看著針灸大夫,說:“不是和昨天一樣么?往我腦袋和臉上扎針啊。”

    “那只是讓你接觸一下針灸這個療法,昨天的,只是個皮毛,今天要做的,才是正式的治療。”

    “正式的治療?什么意思?”

    針灸大夫沒有回答他,而是吩咐道:“你將上衣脫下來,趴在床上。”

    溫樂坐了起來,曲起了雙腿,懷疑地看著大夫,沒有行動。

    針灸大夫淡淡道:“別多想,我對你沒有興趣,不會做你對你兄長做的那種事的,我是個大夫,做的只是治療。你要是不自己脫上衣,那我就只能拜托旁邊這位護工同志幫忙了。”

    他一說完,護工就向溫樂走近,溫樂躲開他,一手做出格擋姿勢,另一只手則抓到了上衣的紐扣上。

    “我自己來。”

    溫樂將上衣脫下,接著翻身趴在了床上。他瘦了很多很多,后背的骨頭清晰地突了出來,尤其是兩片肩胛骨,就像蝴蝶的兩片翅膀,只是這兩片翅膀,并不能幫助他逃離這個地方。

    “四肢伸展,放松,不要緊張,這只是一場治療。”

    溫樂聽從他的指令,將四肢伸展,心中卻是有些不安,他有種預感,今天的針灸治療也許不會像昨天的那樣溫和。

    下一刻,他的雙腳就被大夫抓住了,溫樂一個激靈,往后一看,大叫一聲:“你干什么!”接著,下一刻,他的雙手也被護工抓住了。針灸大夫和護工一起將溫樂的四肢捆住,綁在了床上。

    ”媽的!你們要干什么!”溫樂暴躁地掙扎,晃蕩得整張床都在哐鐺亂響。他為自己放松警惕,一次又一次地被騙而懊惱不已。

    針灸大夫淡淡道:“放松點,不要這么暴躁。我說了,這只是一次針灸治療,只是今天要做的,可能疼痛程度要比昨天的強烈一些,為了避免你在針灸過程中因為疼痛而掙扎,最終導致藥針錯位,只能將你固定住。不要告訴我你可以堅持住,你的意志也許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強,強有力的外界輔助是必要的。”

    “放你媽的屁!你就是怕我逃,怕我殺了你!”

    “也有這種考慮。”針灸大夫抬抬眼皮,語氣平靜地承認了。接著,他打開了那個細長的盒子,從里面取出了一根有二十厘米長,比尋常的要粗兩三倍的針。那針被酒精燈燒過之后,又涂上了藥膏,然后被干脆利落地扎入了大夫在溫樂后背上摸出的一個所謂的xue位里。

    “啊——”

    皮rou被長針穿透的瞬間,溫樂疼得大喊了起來。他抓住了床單,指甲都扣入了床墊里。那針似乎會動一樣,在他薄薄皮rou掩蓋的骨頭上劃來劃去,就算不回頭看,他也知道,他的后背肯定已經出血了。

    這是一種不同于電擊的疼痛。電擊,是瞬間的灼燒,接著是無力的酸軟,而針扎,是持續的刺痛,淌血的痛苦。

    溫樂頭皮持續發麻,緊張和疼痛已經讓他的腦門出了汗。他扭動著身體想要甩掉后背上的針,可是每一次掙扎卻仿佛在幫那針更深入往里扎,將他的骨頭也刮得發酸。不得已,溫樂只得停止扭動,除了喘著粗氣罵臟,宣泄自己的憤怒和折磨。

    接著是第二針,第三針,第四針……

    當大夫將細長盒子里的針全都扎完后,溫樂的后背已經變成了一副血色的圖騰,針閃寒光,鮮血腥臭,仿佛是一朵美到極致卻也毒到極致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