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地里,他們卻是畸戀對方的雙生子
在黑暗中初吻,在廁所里互瀆,置身其中的溫樂和郝向明都沒有料到兩人的第一次約會竟會這樣變態又瘋狂。唾液和jingye仿佛是最完美最有效的肥料,將那顆原本天真無暇的少年愛戀的種子養成了藤蔓,藤蔓肆意生長,劇毒無比,長著刺,在爬過的每一寸肌膚扎出鮮血,疼痛中卻有著病態般讓人上癮的爽快,最后戳進胸里,裹住兩顆放飛的心,在心尖上開出了美艷絕倫的花。 這是世上僅有的兩朵最毒最美的花,只屬于這對對彼此有著畸形深愛和迷戀的雙生子。 他們在廁所里互相抱了很久,互相幫忙將對方下體和衣服上濺到的jingye擦干凈,涼涼的手指扶過guntang的身體,仿佛在骨頭里也落下了印記。 末了,他們交換了一個糾纏的吻,離開了這個氣味曖昧的廁所。 外面熱熱鬧鬧,紅男綠女來來往往,地球依舊正常運轉,人間依舊鮮活美好。 兩人分開后,一個回了家,一個回了工地。 郝建國和趙麗玲見郝向明一副疲倦落寞的神色,以為他是在學校學習累了,不覺心疼,便一直往他碗里夾菜,說:“向明啊,在學校學習累了吧?唉,爸爸mama看你這么努力,心里實在高興,不過看你這么累,也心疼,要不還是在家學習吧?能輕松一些。” 郝向明心里覺得好笑又慚愧,他疲倦和失落確實是因為“學習”——學習接吻,學習給他弟弟擼,他天資聰穎,無師自通,他伺候得當,他沉迷其中。他是溫樂的哥哥,也是溫樂的男朋友了。 可是他辜負了養父養母的信任和支持,他將他們的關愛踏在地上踩,他壞得要死。 在電影院里時激情如潮水,將他裹挾其中,沖昏了他的頭,迷醉了他的心;但是現在,愧疚卻成了龍卷風,將他卷滾在內,粉碎了他的身,撞痛了他的頭。 他努力擠出一個笑,道:“沒事兒,不辛苦,在學校學習效率比在家學習要高得多,同學們都很努力,我也不好意思不認真了,所以我還是想繼續去學校學習。” 趙麗玲看著兒子,驕傲又心疼,在她心中,郝向明就是這世上最聽話懂事的孩子,哪怕不是親生的,她也非常愛他。 她輕輕嘆口氣,說:“好,既然你堅持要去學校學習,那就加油,有什么需要就跟mama說,等累過了這幾年考上了大學,什么都好了。來,再多吃些魚,你最愛吃魚了。”說完就給郝向明夾了好大一筷子的魚。 郝向明看著那炸得金黃的糖醋魚落到自己碗里,眼睛突然就是一酸,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想給養父養母跪下,懺悔自己欺騙的行為。 可他最后還是沒有那樣做,只是默默夾起了那塊魚,吃進去,然后笑著跟趙麗玲說:“真好吃,mama手藝太好了。” 趙麗玲開心地笑了,眼神慈祥,充滿疼愛。她打算以后要加強兒子的營養供給,畢竟兒子在高考前可是要經歷好幾年的艱苦磨礪啊。 吃完飯后,郝向明回到房中學習。既然沒有如同養父養母所說的那樣在學校學習,那么就要在家中補回來,不然若是被他們從成績中看出了不對,他和溫樂的一切都毀了。 只是書本雖然攤開著,他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大腦像是分裂了一般,一半cao控著一只眼睛,看到的是溫樂喘息,高潮到失神的撩人模樣;而另一半則cao縱著另一只眼睛,看到的是養父養母的微笑,關切詢問的慈愛模樣。而他的兩只耳朵,聽到的也是不同的聲音:一邊是弟弟的喘息聲和求饒聲,另一邊卻是父母的囑咐聲。 他煩躁地將書“啪”地一聲合上了,焦躁地抓著頭發。他覺得自己分裂了,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十六歲的郝向明無比勇敢,將世俗道德拋于腦后,同自己的弟弟表了白,接了吻,玩了鳥;十六歲的郝向明也無比懦弱,在養父養母的面前,差點丟盔棄甲,讓自責沖垮所有的防衛。 而另一邊的溫樂倒是沒有那么難受,相反地,他相當興奮,一晚上都在回味和郝向明的熱吻和互瀆,嘴角的笑一直掛著沒有落下,以至于工友們看了都忍不住打趣:“喲,阿樂,你這是怎么了?今天找小妹兒耍了?你看你笑得,跟發春的貓兒似的。” 溫樂紅了臉,笑罵道:“我可去你的,你才發春,你全家都發春。什么小妹兒不小妹兒,我今天去見我哥了,我哥!好學生!” 工友嘖了一聲,打趣道:“喲你哥這個好學生這回又教了你什么啊?怎么擼?不然這一臉春色的,看了我都替你害臊。” 溫樂心想,你倒是說得不算錯,確實教了我怎么擼,還是親手教學,不過—— “這大冷天的哪兒來的一臉春色,我看你是喝多了眼神都犯迷糊了!”溫樂笑著嗆他,“說吧,今兒又幾盤花生米啊?” 工友嘿嘿笑著撓撓頭:“也就比平時多喝了二兩,反正明兒我也不用上工,喝多少都不誤事兒。” 溫樂切了一聲:“難怪眼神不好使。我看你才是酒壯色心,一臉春色!媽的yin蕩!收著點,不然出去嚇到人家小姑娘!” 工友說不過溫樂,只能嘿嘿笑,末了才說一句:“你和你哥關系真好,不過你哥那邊的家知道不?” 溫樂臉上表情一僵,接著又笑:“知道了又怎么樣?都快成年的人了,兩兄弟見見面怎么了?又沒違法犯罪的,管天管地還管兄弟嘮嗑不成》誒不是我說啊,老梁你今兒喝多了嘴皮子利索了,心也cao多了吧?怎么問東問西的,趕緊去澆盆冷水醒醒腦去!” 說完他就要把自己手里揣著的一杯水往老梁潑去,老梁哈哈笑著躲開了。這種玩笑,工友們互相之間開多了,誰也不放在心上。 只是溫樂心里還是不安的,因為老梁的一句問戳到了他和郝向明之間最困難也最敏感的一個點:郝向明的養父養母。 當初,郝建國和趙麗玲不喜歡溫樂的脾性才選擇了收養郝向明。收養郝向明之后也不許兩人見面,擔心溫樂這個福利院出了名的小魔頭會給郝向明帶來不良影響,耽誤郝向明的前程。若是他們知道自己辛辛苦苦呵護和培養的兒子不僅偷偷和自己的弟弟見面,還和弟弟發生了不堪的病態的不為世俗所容的感情和行為,他們會對自己做什么,會對郝向明做什么。 這些東西,在兩人情濃之時都沒有思考,可一旦冷靜下來,只有刮上骨髓的不安和寒涼。 溫樂變得有些不安,忍不住給郝向明發了信息,問:哥,你還好么? 郝向明回復得很快:我很好,你怎么樣? ——在盯著書煩了一會兒后,他平靜了不少。 溫樂:我也很好,但是哥,我們這樣做是對的嗎?我是說,我們接吻,還有互擼。 郝向明:你覺得呢? 溫樂:我覺得不對。 郝向明:你不喜歡? 溫樂:不,我喜歡,這讓我覺得更不對。 郝向明:既然喜歡,那就是對的,別多想。 溫樂:可是郝先生郝太太那邊怎么辦? 郝向明看得心一驚,分裂的兩半大腦終于合在了一起,郝建國和趙麗玲慈愛的笑臉不再,聲音不再,剩下的只有那個撩人的溫樂。 樂樂是什么意思?他想。樂樂害怕了嗎?他不愿意和我繼續下去了嗎? 郝向明直接一個電話打了過去:“樂樂,你怎么了?” 溫樂嚇了一跳,沒想到郝向明會因為自己的一個問題而這么著急。他說:“沒什么,就是問問,畢竟郝先生郝太太對我的態度,你也知道的,而且我們現在……” “你不用管他們怎么樣,都由我來應對!”郝向明的聲音很著急,“樂樂,我們在一起很好不是嗎?” “是……” “那就沒有任何問題了。樂樂,我不退出,你也不退出,好么?” 郝向明的話仿佛給溫樂打了一針強心劑,他越來越仰慕他哥哥了,比自己聰明,還比自己勇敢,他好愛他。 溫樂說:“好,哥,我聽你的。” 這樣的交往就這么持續了幾個月,從深秋到了深冬,從這一年到了下一年,每個周末都是溫樂和郝向明最期待的日子。 他們一起去逛街,一起看電影。他們排長隊買網紅奶茶,你一口我一口,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接吻著互相交換對方口中的甜蜜,然后不要臉地相視而笑;他們手拉手去游樂園坐過山車,一路笑一路叫,下來后罵對方真他媽膽小。 戀愛那么歡樂,羞恥漸行漸遠。 他們越來越按耐不住對對方的欲望,也變得越來越大膽。他們躲在公園的角落里,無人的橋梁下,廢棄的廠房里,肆無忌憚地擁抱,接吻,一遍遍撫摸對方灼熱的身體,在歡叫中互瀆,在呻吟中高潮。他們在對方的身體上留下一枚枚吻痕,咬出一個個牙印。 溫存之后用紙巾擦去下體和衣服上的黏液,用衣服遮掩吻痕和牙印,走出各種隱秘的角落,他們勾肩搭背,嬉笑怒罵,親親熱熱,肆無忌憚。 外表上,他們只是一對關系極好的雙胞胎;而內地里,他們卻是一對畸戀對方的雙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