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人的親吻和手腕上的傷痕
南方懋城的夜晚,舊報紙糊著的窗外,吹著潮濕陰冷的臘月冬風,卷起一片掛在枝上搖搖欲墜的黃綠老葉,輕輕嘆息著這年末的寒涼;窗內,擁擠狹小的出租房里,昏黃燈光下照著的,是兩具渾身赤裸,瘦削白皙,濕漉漉地糾纏在一起的少年身軀。 幾分鐘前,他們還在流淚爭吵,一個傾吐著思念,一個發泄著不甘。 而現在,未止的晶瑩淚水從眼中滾落,順著他們八九分相似的臉龐,滴落在突出的鎖骨上,混著滲出的汗水,滑落過肩頭,落在洗過太多遍而舊得發白的灰床單上,無聲地開出一朵朵暗色的花。 “樂樂,我想你,我真的好想你……”郝向明喃喃著,輕輕咬了一口冷暗戴了五六個耳釘的耳朵,然后吻過他的脖頸,鎖骨,rutou,肚臍,最后落在冷暗已經勃起的花莖上。他送上嘴唇,無比虔誠溫柔地吻了一口馬眼,然后張口含了進去。 “媽的別叫我樂樂……嗯啊……” 冷暗仰面躺在咯吱作響的板床上罵一句呻吟一句,微微汗濕的碎發胡亂貼在額上,臉發熱得連耳根子都是紅的。他白皙的胸膛上,那兩粒rutou因為郝向明的舔舐吸吮和揉搓,而變得如初熟的櫻桃一般,又圓又紅,鮮美可口,仿佛稍微碰碰就會爆汁出水。而郝向明指尖對這兩粒櫻桃的揉搓按捏,都會讓冷暗酥麻疼痛得皺眉低聲哼叫。 冷暗細瘦的腰因為下腹和尾骨的刺激,已經彎成了一個優美的弧形,像一座橋,一頭是灰暗的現實,一頭是七彩的想象,一條條突出的肋骨就像橋上的臺階,踏步走上去,就是纏綿的天堂。 他的小腹微微出了一層薄汗,如透明的薄紗一樣罩著那細膩的皮膚,圓圓的肚臍眼就像一個小小的鑰匙孔,仿佛用舌尖和指尖作為鑰匙插進去一摳弄,就能打開這具少年美好的身體來一場探險。 冷暗的花莖被郝向明含在嘴里迷醉地取悅著,他濕潤柔軟又溫熱的舌頭一次又一次舔過包皮的褶皺,滑過馬眼時,郝向明還會卷著舌頭給馬眼一次全角度按摩,刺激得冷暗壓抑地嗯哼;而冷暗的嗯哼聲對郝向明熊熊燃燒的yuhuo來說,就是一把極好的助燃柴禾。 他將冷暗的花莖含得越緊,舌頭滑動旋轉得越發頻繁。他吸吮著,舔舐著,仿佛這是世上至好至貴的珍饈,他為冷暗那被自己逗弄得越發漲大發熱的花莖興奮得發狂。與此同時,他的手指輕輕捏著冷暗兩個小球一樣的睪丸,就像在把玩兩顆價值連城的明珠。 冷暗一手抓著郝向明的頭發,一手咬在嘴里,細細的銀絲從嘴角滑落,兩腿纏在郝向明的腰上。他覺得自己真是下賤,明明一年多前就跪在那兩個人面前發誓,再也不能和郝向明見面,可現在卻被郝向明扒光了衣服壓在床上,無比恐懼又無比渴望地任由郝向明玩弄。 郝向明嘴巴對他花莖的取悅,一如既往地嫻熟高效,于情迷意亂間,他咬著手指舒服又難受地嗯哼:“cao,我不行了,我要…….啊……” 一聲壓抑的低叫后,冷暗蜷起身子一陣劇烈痙攣,旋即就在郝向明的口中釋放了溫熱還有些咸腥的jingye。 然而這不是結束,郝向明乘勝追擊般含著冷暗的jingye繼續吸吮冷暗的花莖,送給冷暗一波又一波溫潤粘稠的余潮。 余潮席卷中的冷暗,像只受傷的小動物一樣嗚嗚低叫,兩眼濡濕,他的胸膛劇烈起伏,那兩粒熟櫻桃般的rutou一抖一抖,出現在郝向明黑亮的雙眸中,像兩豆小小的引火,轟的一下炸開了他霸占冷暗身體的強烈欲望。 “cao,王八蛋……快停下……”冷暗用手臂遮著眼,因為高潮,他還是暈乎乎的,纏在郝向明腰上的兩條長腿落了下來,身體軟弱無力,只想貼在床上一動不動。 郝向明俯身壓到冷暗身上,緊緊貼著冷暗汗津津的胸膛,他霸道而瘋狂地親吻著冷暗紅而薄的嘴唇,將舌頭伸進冷暗的嘴里,卷著冷暗的舌頭濕潤潤地糾纏。郝向明剛剛把冷暗的jingye吞了進去,嘴里還帶著咸腥的滋味。 冷暗微微皺了眉,他不是很喜歡今天自己jingye的味道。 可是沒有關系,很快,那jingye咸腥的味道就被郝向明嘴巴里的清甜所代替。 那是只屬于郝向明的熱吻的味道,無論冷暗在這遠離郝向明的一年多里和多少人接過吻上過床,都沒有郝向明嘴里的清甜那樣讓人迷戀至深入骨髓。 “cao,別親了……”冷暗拼命想要推開郝向明,并不美好的過往使他還抗拒著重新和郝向明這樣交歡。 可是郝向明卻親得更兇猛了,如狂風驟雨,如驚濤駭浪,親得冷暗幾乎要窒息昏厥。 郝向明用一只手將冷暗亂推的兩只爪子用力鉗住,推到了冷暗的頭頂,疼得冷暗“嘶”地低叫了一聲。 郝向明著急地低聲問道:“怎么了,弄疼你了?”他的目光移向冷暗的手,才發現冷暗的手腕上有著一道道或深或淺的傷。 那些已經變成淡褐色的傷疤像長針一樣刺痛了郝向明的眼,他的心揪得發疼:“這些傷是怎么來的?” 瞬間,冰冷的鐐銬仿佛再次鉗在了冷暗的手腕,那些被吊在病房里一直站著,站到雙腿失去知覺,手腕磨出鮮血的記憶從冷暗腦中一閃而過。深入血rou,嵌入骨骼的疼痛再次從手腕傳向大腦,那些冰冷不帶一點人間溫情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 “他今天的藥呢?喂了沒有?沒有用,那就加大劑量?!?/br> “腦子還是不清醒?戴上頭罩電一電吧?!?/br> “還是不肯服從管教?哼,那就繼續銬著他在這里站著。” …… 冷暗眼神失去焦點,腦中只有那些尖利的碎片,他開始掙扎,雙腳蹬著床板,后腦勺一下一下磕著,嘴里驚恐萬分地喊:“我沒??!我不是怪物!放開我!” “樂樂,你怎么了?”郝向明連忙伸手護住冷暗的后腦,將他擁入懷中,“哥在這,別怕,你不是怪物,不是?!?/br> 冷暗如同被人久久掐住脖子幾乎窒息而亡后又突然重獲自由一般,深深吸了一大口氣,然后癱在了床上,驚恐得流淚的眼里映出郝向明的面容。 “哥……”他顫抖著說,“救我……” “樂樂不怕,哥護著你?!焙孪蛎饔幂p柔的吻慢慢撫慰被記憶怔住的冷暗,撫摸著他的身體,給予冷暗需要的安全感。 愛人的吻總是有這莫大的魔力,前幾秒還在回憶恐懼的冷暗,在與郝向明的唇舌糾纏間又脫離了噩夢的糾纏,逐漸于柔情蜜意中失去了神智。 郝向明低頭含住冷暗的花莖,吸了一口,吮去所有殘留的jingye,然后握住上下擼動。他對如何取悅冷暗的花莖實在是太熟練了,因為他知道冷暗身體的每一個敏感點。不一會兒,冷暗的花莖便在冷暗自己失律的喘息下又硬了起來,和郝向明早就漲硬發熱得幾乎要裂開的yinjing貼在一起,只想緊緊地擁抱。 “哥……我害怕……”冷暗低聲抽泣,胸膛因為高度的刺激而挺起,優美得好似古希臘少女的嫩胸,看得郝向明倒吸一口氣,接著低頭一口咬向冷暗的肩,潔白整齊的牙在冷暗脖子上留下一圈淺紅的印記,似是主權的標記。冷暗的兩個乳粒戳到郝向明的肩窩附近,yingying的,戳得郝向明又是一陣激靈,從后腦勺酥麻至尾骨。 冷暗的身體,每一處都引誘著郝向明墮落情欲的地獄。 郝向明又像只野獸一樣啃了一口冷暗的喉結,接著坐起身,雙手揉弄著冷暗的胸和小腹,一邊貪婪地舔著嘴角,一邊欣賞著冷暗潮紅的臉和微閉的眼。 淚珠和汗水掛在冷暗長長彎彎的睫毛上,一抖一抖的,水珠反射著屋內昏黃的燈光,如同一粒粒細小閃耀的金色水晶。冷暗精巧的鼻尖因為劇烈的喘息而微微蠕動著,像只脆弱的兔子。 冷暗的臉,在外人看來,幾乎和郝向明的一模一樣,但是在郝向明眼里,冷暗卻比自己要好看成千上萬倍,尤其是現在,迷亂中帶著羞澀和憤怒,勾人得讓他全身的毛孔都在尖叫。 “不怕,哥疼你護著你……”郝向明舔舔手指,然后插入冷暗早就濕得像噴水了一樣的后xue里,攪動了幾下,腸道內軟rou那久違的溫熱粘潤的觸感,讓郝向明的yinjing興奮得吐出了透明的黏液。 “哥,我恨你……” “但我愛你……” 郝向明抓著自己的粗大發熱的yinjing,對著冷暗那被自己揉弄得已經貪婪張開的柔軟而粉紅的后xue,深深插了進去,一瞬間,溫熱,濕潤和柔韌的腸道緊緊地包裹住了它。 一個是迎接的滿足,一個是侵占的榮耀,身體交合的那一刻,刺激和舒爽從兩人的下體順著神經一路傳到大腦,化作兩人不約而同地薄唇輕啟,呻吟長嘆:“啊……” 薄薄的墻外,窩成一團休息的野貓豎著耳朵聽了一會兒,然后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舔了舔爪子,然后甩著長長的尾巴,喵喵叫著優雅踱步離開。那越發響亮的床板聲,實在是太打擾自己的冬夜好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