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居然把暗戀對象帶到自己家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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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察完準備離開學校的時候,陳何白突然想上廁所,在老師的指引下進了就近的一棟教學樓。 老師說一樓的男廁漏水還沒有解決,讓他去二樓。 上了二樓經過的那個教室窗簾沒拉嚴實,細微而突兀的聲音傳出來,他下意識地放慢腳步,眼睛隨意一瞟,就從縫隙里看見了整間教室的內容。 空曠的教室里是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一個穿著校服的男孩坐在教室后方的課桌上,大腿分開卡在面前男孩的腰上,站著的男孩穿著亮橙色的籃球服,有力的手臂抓著男孩后腦勺的頭發迫使他抬頭跟他接吻。 陳何白的位置正好是站著男孩的斜后方,他清楚的看到球服上白色的27兩個數字。 聲音是曖昧含糊的唇齒碰撞和交織水聲,夾雜著校服男孩斷斷續續的從嗓子里擠出來的呻吟喘息。 陳何白知道自己不該偷看別人的私密事,可腳卻像被釘在那里,他咬著唇,眼神緊緊鎖定教室里的兩個人。 更準確一點是鎖定27號的背影。 親吻突然暫停,四片嘴唇微微分開,陳何白看到坐著的男孩眼睛里已經蘊滿了霧氣,臉色潮紅目光失神,手搭在27號肩膀上,只張著嘴輕輕地喘,儼然是被親暈了的欲態。 陳何白微微垂眼,目光就跟27號對上。 27號臉長的跟他的人一樣,耀眼奪目,驚艷無匹。優越精致的五官生在輪廓分明的俊臉上,他半瞇著眼,淡淡地看了一眼窗外的偷窺者。 陳何白無端讀出其間的警告威脅意味,哪怕只跟他眼神對上了一秒。 高中生強大危險的氣場讓他僵在那里,愣愣地看著27號重新圍上人脖子,后腦勺擋住他的全部視線。 陳何白低著頭,快步走進了走廊盡頭的廁所。 關上隔間門,他才冷靜下來。 他大口呼吸著,心跳的很快。他一回想,就想到那個淡漠而危險的眼神,接著27號側頭與他對視的臉就清晰地浮現出來,還有籃球場上那個蓋帽的年輕rou體。 他看到的一切鋪滿他的視野,刺眼的陽光,亮橙色的身影,肌rou鼓起的手臂,緊實的腰,修長的小腿。 無人的教室,摟在一起的男孩,熱烈的親吻,危險的眼神,還有后知后覺在意識里仔細描摹的高挺鼻梁,紅腫嘴唇,和優越的下巴線條。 同性戀。 那樣自信張揚的男孩,是跟他一樣的,同性戀。 陳何白意識到自己是同性戀,是在青春期第一次對男性產生沖動。 他嚇壞了,他本來身體就不正常,家人說他生下來就有病,所以他覺得他喜歡男人也是病,他不敢跟任何人說。 從那個時候起,他主動回避一切關于性的話題和討論,就像小時候被家人告誡要盡一切方法不能讓任何人看到自己尿尿的地方。 后來他長大了,想要了解這方面的知識,悄悄看了很多關于性向,關于同性的書,可沒有任何一本書上有關于他這樣畸形身體的解釋。小時候被灌輸的不當知識和遭受的家人不經意表露出來的歧視令他自卑又恐慌,膽怯且畏懼一切。 他一直是邊緣且沉默的,一切想要和他深入關系的人都被他裝傻拒絕,無論男女。他聽到過別人在背后議論他,說他眼光太高。 其實是他覺得自己配不上任何人。 27號是他遇到的第一個以這種方式出現的同性戀。 如此直接、熱烈、甚至讓他來不及拒絕和躲藏。 他靠著門板喘勻了氣,微微低頭就看見胯間被頂起的小弧度,內褲一片潮濕。 他閉上眼,仰著頭等自己平靜下來。 那天過后,他總是會想起27號,想那樣自信張揚的同性戀,在生活里會是什么樣子,會交什么樣的朋友,會親吻什么樣的男孩。他靠著想象27號的樣子,減少對自己身體和性向的負罪感。 他甚至在想著他的時候撫摸身下畸形的女xue,他以前不敢碰的。陌生的奇異快感猛烈迭起,他顫抖著射精,女xue內一陣又一陣緊縮,空虛瘙癢,極度渴望有什么東西插進去。 這個時候他會裹緊被子,把頭埋在柔軟的枕頭里,陷在虛假的甜蜜里,等待身體的欲望平息。 他為自己的陰暗心理羞愧無比,又從這種陰暗的潮濕里汲取救贖和希望。 所以他在公司見到方柏然的時候,有一瞬間,居然產生了一種奇異的,仿佛是最虔誠的信徒思想。他想,神來懲罰他了。神知曉他做的那些骯臟事,派被他臆想玷污的人來羞辱和處罰他。 他面對方柏然,緊張,羞恥,膽怯,這一系列情緒使他無法像對待別人一樣對待方柏然,過往偷來的甜蜜和意yin出的快感,全部化為恥辱柱上的教條,把他釘的死死的。 他被架在高臺,卻還是忍不住關注方柏然。悄悄的,隱秘的,情感無處遁形,所以必須小心翼翼。 方柏然確實是個習慣眾星捧月的人,根本做不好偷看這件事。他知道方柏然的視線經常掠過他,甚至停留。隱約有種刀尖上跳舞的慌張與刺激,他既害怕方柏然的注視,又為他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興奮不已。 可他實在太膽小自卑,他討厭自己一被拉到光下,就會手足無措的羞怯和自亂陣腳。 太丟臉了。 陳何白捂住臉趴在桌面上,緊繃的身體放松下來,他稍微動了動大腿,腿心一片黏膩。 下班時間到,陳何白收拾好東西,站在公司門口垂著腦袋等方柏然出來。 方柏然跟各路人打著招呼下班,一跨出門就看見陳何白。 “等我呢?” 他湊到陳何白面前笑著打招呼。 陳何白抬眼看了他一眼,臉一下子紅了,他點點頭,小聲說了句,“走吧。” 方柏然挑挑眉,長手一撈攬上陳何白肩膀,“走。” 他動作太自然了,陳何白暈乎乎地被他摟在懷里,幾乎是被他推著走。 方柏然倒是沒再問陳何白為什么怕他,他一看陳何白這臉紅的小模樣就覺得好玩。本來他是沒準備陳何白會真的聽他的話跟他一塊兒下班的,誰曾想,這人就乖乖站門口等著自己。 “想吃什么?”出了電梯,方柏然仍然摟著陳何白肩膀,語氣自然地跟他說話。 “什么?”陳何白沒聽明白。 “晚飯啊,”方柏然說,“我請你吃晚飯。” 陳何白低著頭,猶豫了半晌,小聲回答:“不用,謝謝你,我回家吃飯就可以了。” “我請你。”方柏然攬著他肩膀的手臂收緊了些,“就當感謝你幫忙核對報表。” 這借口也太牽強了,偏偏方柏然說的特別自然有理。 “真的不用,”陳何白仍然很小聲,“我回家吃。” 方柏然問他,“你自己做飯嗎?” 陳何白頓了半晌才回個“嗯”字。 “那我去你家嘗嘗你的手藝。”方柏然理所當然地說。 陳何白看著面前空空蕩蕩的冰箱,冷氣撲在臉上,總算給兩頰降了點溫。 一直虛浮的步伐被凍下來,踏踏實實地踩在地板上,陳何白飄忽的靈魂總算回歸身體。 他抓著冰箱門,簡直想把頭塞進冷凍室。 太荒謬了,他居然把方柏然帶到自己家里了。 “不如去買點菜吧?”方柏然突然提議。 陳何白轉頭,方柏然就站在他身后。 “嗯。”陳何白關上冰箱門。 陳何白住的小區旁邊就有一家大型超市,方柏然從來沒來過超市的蔬菜區,亦步亦趨地跟在陳何白后面。 “你想吃什么?”陳何白在時蔬區停下。 方柏然看著這些各式各樣的綠色蔬菜,說實話他也不認識幾個,只能指著視線里唯一叫的出名字的紅果,“西紅柿。” 陳何白看了他一眼,大概也明白了小少爺不食人間煙火。公司早就傳開了,方柏然是大公司的太子爺,來自家收購的小公司體驗生活。 他挑了幾個西紅柿裝起來,又去挑些別的青菜。 方柏然看著陳何白在不同綠葉中挑挑揀揀的手,再抬頭看看他認真的側臉。 陳何白外表長的其實挺合他的胃口的,白凈纖瘦的類型,看著就很乖。雖然年紀比他大不少,但感情經驗一定沒有多少。 太不會掩飾自己了,就差在臉上寫上喜歡兩個字。 乖巧單純的成年人。 買魚的時候陳何白蹲在池邊,被魚尾甩了一身水,褲腿濕透了。店主歉意地幫著處理好了魚,去結賬的時候方柏然搶在他前面買了單,說:“本來就是我要請你吃飯的,現在你做給我吃,菜當然要是我買了。” 話說得很有道理,陳何白點點頭,無可反駁。 今天天氣又悶又熱,褲腳濕漉漉的貼在腿上很不舒服,陳何白到家就換了條家居短褲,從臥室走到廚房準備做飯。 方柏然窩在沙發上玩手機,轉頭就看到陳何白一截白白嫩嫩的小腿。 這人真的很白,衣服下面的皮膚比臉還要白。 柔軟的布料貼合后腰的曲線,小細腿在寬大的褲筒里一晃一晃的,白的發光,漂亮的腳踝稍稍凸出,后腳跟白里透粉,踩在灰色的拖鞋上。 方柏然倚在沙發靠背上看廚房里那個人忙碌的背影,他突然覺得跟這樣一個哥哥試試,也許體驗會不錯。 “需要幫忙嗎?”他喊。 “不用。”陳何白正在水池里洗菜,頭也沒抬。 他嘁了一聲,把手機扔沙發里走過去。 “你這樣能洗干凈嘛?”方柏然瞟了一眼被疊在一起正在遭受自來水洗禮的綠葉子,湊過去把菜接了過來,一片片分開,“我家阿姨說要這樣洗才洗的干凈。” 他一門心思地顯擺,沒注意廚房窄小,兩人的身體距離極近。 陳何白看著他,手還愣愣地放在那里。方柏然洗好了菜,轉頭就看見陳何白呆呆地看著自己。 天色開始暗了,天空陰沉沉的。廚房沒有開燈,從窗外投射進來的夕陽映在他臉上,陳何白眼睛亮亮的,臉頰紅紅的,整個人籠罩在橘黃的余暉里。 方柏然嘴角勾起笑了笑,低頭親了親陳何白唇角。 “什么時候能開吃,”方柏然說,“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