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帥說：“學(xué)長，你好友真多。”

    步崇咳了一下：“圈子里0多1少，亂加的。”

    他補充：“都刪了也行。”

    韓帥：“哦，這倒不用，有機會介紹給我認(rèn)識一下。”

    步崇覺得這個回答比刪好友還糟糕。

    但他說：“行。”

    韓帥看著步崇把他從“同學(xué)”里拎出來，單獨建了一個分組“小帥哥”，把他丟進去，問他：“行嗎？”

    他邊問邊設(shè)置置頂，抬頭便看見韓帥湊過來親他。

    韓帥也給步崇弄了同樣一套待遇，單獨分組，設(shè)置置頂。

    好像從好感開始的戀人就是這樣的，不會一上來就是熱烈的，總會一點點得到特權(quán)，一點點靠近。

    他們兩個人的起點雖然不太對，過程也有點問題，但是這不妨礙他們現(xiàn)在是快樂的。

    更快樂的是，和步崇關(guān)系更好的孟曉南還會被他的恩愛秀到。

    這隱秘的快樂。

    步崇在心里無聲大笑，從酒店的電視里翻出，和韓帥繼續(xù)補課。

    韓帥說：“有機會把電視劇也看了吧？”

    “嗯，也一起看。”

    電影的一和二結(jié)構(gòu)很像，都是搞笑破案反轉(zhuǎn)多，最后揭秘大BOSS的時候令人“哇喔，原來TM是你”。

    ＊＊＊

    兩人第二天計劃中的看動物活動被迫取消，因為一覺醒來，外面下雪了。

    雪花很小，落到地上的時候已經(jīng)是雨滴，沒有聲音，很安靜，兩個人站在自己房間后院門口，細碎的雪花向下飄，讓兩人感覺冬天確實是到了。

    步崇哈了一口氣，笑：“你有沒有什么新年愿望？”

    韓帥回答：“有。”

    “是什么？”

    “新冠早點過去。”

    步崇笑出聲：“我也是。”

    糟糕的疫情已經(jīng)持續(xù)一年了，半個月前甚至突變，幸好他們在國內(nèi)，國內(nèi)的防疫工作做得很好，不需要太擔(dān)心。

    韓帥忽然笑起來，步崇問他：“怎么了？”

    “想起你昨天了，”他答，“妹子找你要微信，你說她不戴口罩。”

    步崇正經(jīng)道：“那肯定的，誰都不想得病，對不對。”

    韓帥配合道：“對。”

    “走，下水。”步崇轉(zhuǎn)身回去，“雪里泡溫泉很難得，抓緊機會。”

    酒店溫泉池的水雖然是流動的，但只有在客人退房后才會有人來打掃池子，兩人誰都不想細究水流走向，以及泡在可能有自己子孫的池子里，只好一人一個進了按摩池。

    熱水突突在身上，很熱，不冷，像輕柔地按摩。

    天色灰蒙蒙的，冰涼的水滴滴在臉上，韓帥甚至覺得有點困了。

    “學(xué)長。”

    “嗯。”

    “我們會不會分手啊？”

    “怎么這么問？”

    韓帥低聲說：“不知道，只是隨口問問。”

    話雖如此，步崇卻不能隨便答。

    過了好一會兒，步崇才說：“我也不知道我們會不會分手，但無論怎樣，這幾天的記憶還是值得回味的吧？”

    不知道才是該回答的，因為未來是未知的。

    韓帥嘆氣：“學(xué)長，哄我一下吧？怎么每次到這種問題，回答就這么正經(jīng)。”

    步崇：“有的能哄你，有的不行。”

    韓帥又嘆氣：“學(xué)長，我覺得可以。”

    他聲音又低下去了一些：“再怎么說，我的第一次都給你了，初吻，初戀，初夜……哦，還有個初擁。”

    “……”步崇在隔壁的池子里笑出聲，“你都多大了，還要把初擁算進去，上次聽到這個詞，是我初中。”

    “……湊數(shù)的。”韓帥自己也笑了，“但是前三個是真的。”

    “所以我才不能哄你。”步崇從池子里起身，看向旁邊的韓帥，“我們來賭盤大的。”

    感覺到步崇聲音來源變了，韓帥睜眼看過去，問：“什么？”

    “能不能熬過七年之癢。”

    “那還真是夠大的。”韓帥對著那對帶著笑意的眼睛，逃似的閉眼，“我想玩更大的，白頭偕老行不行？”

    “……”

    水聲傳來，韓帥能感覺到他的學(xué)長過來了，又入了水，過來親他，一個人的重量壓上來，隔得他后背有些疼。

    “你說的？”

    “不然呢？”

    “行，和你賭。”

    其實不然，不過步崇想，大多數(shù)情侶到了分手那天，都不會記得曾經(jīng)的海誓山盟，他們和平分手，自然流暢，甚至滿口祝福。

    就當(dāng)是哄韓帥了。

    幼稚的情話說了一馬車，兩人泡舒服了，穿上浴袍回了屋子里。

    大概是情話說多了，步崇想起和孟曉南沒說完的對話，又打開對話框，把那句“恭喜”發(fā)了出去。

    韓帥側(cè)頭看著，步崇向上翻了翻，韓帥就沒忍住笑了，幾次對話都是他學(xué)長秀恩愛，對面明顯很崩潰。

    步崇毫不心虛，在和韓帥確定關(guān)系后，他把微信所有對話框都刪了一遍，再加上他本身就有刪對話的習(xí)慣，那些出來約炮的記錄早不知道丟哪去了。

    孟曉南在步崇這里的備注很正常，就寫的是他本名，什么都看不出。

    孟曉南：【你的延遲是不是有點嚴(yán)重？】

    步崇：【昨天有事，沒來得及】

    孟曉南：【知道了知道了，不打擾你，你也不要欺負(fù)我這單身狗了】

    步崇：【哦對，你說遇到個好看的零號？】

    孟曉南：【騙你的】

    步崇：【……】

    韓帥在一邊笑，難得看見步崇無語的表情，問：“你朋友？是1？”

    “不是，他是0。”步崇淡定地關(guān)閉對話框，當(dāng)做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關(guān)系挺好的，既然他說沒遇到，那就沒遇到吧。”

    調(diào)戲完孟曉南，兩個人繼續(xù)補唐探的電視劇。

    電視劇用了單元劇的拍攝方式，十二集三個故事，第一個單元走了鬼鬼神神的道路，拍的很有國產(chǎn)鬼片的感覺，只是其中嚴(yán)謹(jǐn)?shù)倪壿媰?nèi)核非常不錯，韓帥也不怎么害怕。后來的第二個單元兩人沒看完，時間有點晚了，就打算以后補完。

    兩人明天回學(xué)校，現(xiàn)在只想多享受一會兒肆無忌憚的恩愛時間。

    韓帥說：“不想回學(xué)校。”

    步崇點頭：“我也不想。”

    “人為什么要上學(xué)啊？”韓帥發(fā)出痛苦的哀嚎，叉了一個章魚小丸子進嘴里。

    步崇張嘴，韓帥給他也叉了一個，他口齒不清說：“學(xué)習(xí)不會的技能，而且，相比上學(xué)，人們更討厭上班。”

    “真實。”韓帥感嘆。

    兩人一邊補電視劇，一邊有的沒的聊點廢話，偶爾打游戲，不在家中卻勝似在家。

    韓帥本來還想去做個按摩，但步崇阻止了他：“你看看你身上的草莓，行走的草莓園。”

    韓帥：“……”

    不只是他，他學(xué)長也是，身上帶著他咬出來的印子，深的淺的，新的舊的，一看就知道是剛在一起的小情侶，控制不住力道和愛意，到處打標(biāo)簽。

    “過來，我給你按。”步崇拍拍大腿，“膝枕。”

    韓帥笑了：“膝枕能按摩哪啊？”

    步崇正經(jīng)道：“本人提供頭皮按摩，肩頸按摩，背部推拿，臀部放松，全身拉伸，請問您要哪個？”

    “臀部放松？”韓帥一愣，“是什么？”

    步崇靠在背墊上，拍拍腿：“趴過來。”

    韓帥猶豫著趴在步崇腿上，屁股正好在步崇大腿邊，擺出一個微妙的，翹著屁股的姿勢，他本能地覺得不對，正要起身，步崇已經(jīng)摸上了他的屁股。

    大手肆意在他屁股上揉捏起來，力道很大，跑也來不及了。

    步崇：“您看您還滿意嗎？”

    韓帥：“……”

    他早該意識到的，這個姿勢怎么看也不像要按摩的。

    韓帥掙扎：“學(xué)長，這不叫按摩，這叫耍流氓……啊！”

    步崇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聲音清脆，但是和上次一樣，不疼：“客人請趴好。”

    “……”

    步崇忍笑，把韓帥的褲子扯下來，只露出兩瓣挺翹的屁股，捏來捏去又拍拍，夸道：“客人的屁股手感真不錯，是不是平時總有人揉？”

    是啊，而且這人現(xiàn)在也在揉呢。呢。呢。

    韓帥羞恥得不行，完全不想說話，正思考著要不要滾一圈離開學(xué)長的攻擊范圍，就感覺到對方的手指在他臀縫間輕輕滑動，他幾乎是立刻就想起了被進入的快感，低聲哼了一聲。

    “啊，客人jiba硬了。”步崇動腿拱韓帥，“是不是以前別人這樣揉你屁股的時候你也會像現(xiàn)在這樣勃起？”

    步崇的手指在韓帥的后xue淺淺地進出，非常惡劣，既不重，也不深入，更不揉他前列腺，只是若有若無地勾引他。

    這種問題韓帥實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和步崇的段位差太多了，最終只干巴巴回答了一句“不是”。

    “那是什么呢？”步崇慢慢動腿，若有若無摩擦韓帥已經(jīng)充血的性器，“客人有興趣和我說說嗎？”

    沒有。

    韓帥閉嘴不答，步崇拉長了調(diào)子“哦”，手指插進后xue內(nèi)，配合著露在外面的手指，按摩韓帥的前列腺：“客人的屁眼里好多水，有做過前列腺按摩嗎？”

    韓帥扣緊榻榻米，壓抑著呻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