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浪蕩公子
光陰荏苒。 年滿十八歲的池安然,在拒絕了一個又一個踏破門檻的媒婆介紹的富家小姐之后,終于向老爹表示自己只喜歡男人,然后被池老爺關在房間里禁閉三天。 并宣告京城各大名門望族,三天之后池家獨子就要迎娶殷家芳齡十六的二小姐,雖是殷家二房太太所生之女,但聽聞性格溫和,容貌上佳,琴棋書畫女紅,都是上等,娶過來也不多吃虧,更重要的是,池老爺想斷了兒子不娶妻的念想。 小小的房間自然困不住池安然,但他現在溜出去也阻止不了老爹給各大家族發喜帖。 世人真是愚笨,為什么總以為給斷袖嘗女人他就會變直呢?池安然不想娶一個自己絕對不會碰的妻子,擺在家里,她難受,自己也難受。 但他暫時還想不出辦法來,因為禁閉第一天池老爺發現他溜出去釣魚,便吩咐人用鐵鏈把他的雙手鎖上了。 老爹把自己從小疼到大,也不能當眾忤逆他不是?池安然任由他們把自己鎖在床邊,連飯都是影端進來喂。 影也是十分驚詫的,本以為少爺只是一時興起才碰他的,結果從那之后少爺就經常把他拉上床,習慣了之后便知道池安然似乎只對男人起反應,但沒想到他會如此直接地說出來。 "少……少爺……啊……"明明是進來給少爺喂飯的,此刻卻被逼著騎在他身上,早已習慣的后xue一吞一吐地納入少爺的roubang。 兩人糾纏到飯都涼透了,池安然才射在了影身體里,神色如常地看著影熟練地用軟布把他的roubang擦干凈。 爽完了之后池安然的大腦短暫地放空了,算了,懶得想辦法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大婚當日,熙熙攘攘來了許多人,池安然沒一個認識的,他們卻都認識池家受寵的獨子。 渾渾噩噩地拜完堂,池安然還得先去各桌敬酒。 殷風喝得爛醉,嘴里念叨著二女兒殷蘭配不上池家公子,被池老爺安慰說除了大公子,二小姐已是最合身份的妻子,不必在意。連婚宴上都如此說,可見在殷家,大公子的地位和其他庶出子女全然不同。 池安然被灌了很多酒,腦門有些發熱。 好不容易擺脫那群勸酒的人,在哄笑聲中走到婚房,紅色的綢緞和繡球掛在房梁上有些刺眼。 他其實是想去自己房間的,喝多了有些走不穩,影攙扶著池安然推開了精雕的紅色木門。 里面蓋著紅綢坐在榻上的人卻好像有些害怕地抖了抖,發出奇怪的聲音。 影正準備退出去,卻被池安然拉住了。 "少爺?" "頭……好痛,去拿醒酒湯……來……"斷斷續續地說完這句話,池安然坐在紅燭香木桌旁揉著額頭,似乎半點掀蓋頭的意愿都沒有。 "是。"影退了出去。 "唔!嗚嗚!"新娘子又發出了奇怪的聲音,讓池安然想起這房里還有一個人。 池安然實在沒勁搭理她,等影回來,他喝了湯,緩了會兒感覺舒服了一些之后,便讓影過去掀蓋頭。 "少爺,這……不可——"就算習慣了自家少爺的反復無常,在新婚之夜替主子掀蓋頭這件事也過于驚世駭俗。 "叫你掀就掀,我估計她不是殷蘭。"殷家二小姐他只遠遠地瞧見過一回,但肯定不是眼前這個肩寬與自己相差無幾,幾乎是撐著不合身的紅色喜服的人。頭疼好了許多,池安然撐著腦袋,慵懶的聲音中帶著些莫名的困意。 影只好走過去,猶豫了一下便掀開了紅綢。 "唔!唔——"這人別說不是殷蘭,很明顯是個男人,被一團布塞住了嘴,仔細一看在寬大的喜服下擺里邊,雙腿和雙腳也是被捆綁一起的。 這下影更加驚訝了,他知道這人是誰:"……殷公子?" 池安然沒見過殷浪,但此人確是一副浪蕩樣子。原諒他說得直白一些,這人一雙含情脈脈的桃花眼,高挑的鼻梁,白皙透紅的膚色,水潤的薄唇,習慣性微勾的嘴角,一看便是花花公子的面相。 但此時殷浪顯然有些狼狽,拜堂的時候肯定還不是他,可能是送入洞房之后池安然出去敬酒,就被換了人。一頭青絲散在胸前,口中的布不知道塞了多久,口水順著合不上的嘴流下來,滴濕了紅色的喜服。 影拿下他嘴里的布,給他松了綁,他便如釋重負般大口喘著氣,咳嗽了一陣,終于苦笑著說道:"池公子,我被殷蘭陷害,她想偷天換日,自己跟心上人私奔!" 殷蘭的心上人是誰他從不關心,但她就不能換一個人陷害嗎,他可是殷家的長子啊,竟然被人打昏了送到另一個男人的床上,殷浪到現在都不敢想象這件事傳出去殷家會有多丟人。 對于池安然來說這不難理解,畢竟殷浪在殷家的地位尊貴,受人嫉妒也是常事,可這二小姐殷蘭真就如此大的膽子?之前老爹不是說她溫柔如水,大家閨秀嗎? 說起來池安然覺得除了師父,沒有任何一個人配得上溫柔二字,對他來說。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你們都被她騙了!"殷浪想到那個陰險的女人叫人綁住自己之后那笑得猙獰的臉,咬牙切齒地說,"什么大家閨秀,她從小幫爹打理錢莊,常在江湖行走,認識很多江湖人士!現在估計已經跟那個姓秦的俠客私奔到不知何處去了!" "她這般恨你,還是有其他緣由的吧。"池安然拿起桌上的白玉茶壺,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 "這……"殷浪癟了癟嘴,好看的桃花眼眨了眨,有些心虛地說,"我不就是不小心……那天喝醉了,把她的貼身丫鬟……我發誓,我不是有意的,我以為那是小桃……唉,說這些也是無用,池公子,你快帶我去跟我爹解釋清楚!" 說著他站起身來想要走出去,結果才邁出一步,身體無力地摔倒在地上,發出一聲慘叫:"啊!該死……我忘了那賤人給我下了軟筋散……" 影走上前去把他扶起來,帶到桌邊坐下。 "現在我爹跟你爹正喝多了耍酒瘋,你爹那個樣子……我勸你明天再去。"想不到殷風喝醉了什么亂七八糟的話都往外說,老爹可沒少捂他的嘴,現在殷浪要是去了,明天這事兒可能全京城都知道了。 "可是……唉……"殷浪想起自己老爹喝醉酒的樣子,為難了起來,于是拿起杯子也喝了一杯水緩緩自己緊繃的心緒。 過了一會池安然感覺身體有些不適,便皺著眉頭按住了殷浪倒第二杯水的手:"別喝了,水里有東西。" "啊?!"殷浪嚇得一縮手,"可是你我都已經……" "威力不大的春藥,你自己忍忍。"池安然說完便站起身,拉起影就往床榻去了。 "池……池兄,你要干什么?池兄你冷靜一下!不是說威力不大嗎?!"殷浪真沒想到碰上個比自己還性急的,竟然在他這個外人面前就要做那檔子事?雖然早聽說池家公子有斷袖之癖,沒想到竟如此猴急?! 池安然并沒有回答,他一向不委屈自己,也早就習慣被陌生人看光自己全身,指奴仆。人嘛,及時行樂就好,而且這是他的婚房,不在這做在哪做? 影也習慣了池安然動不動就把他撲倒,反正他把自己當作少爺的工具,少爺在哪用他,不需要他答應。 這是什么主仆啊?!殷浪無力地捂住了眼,他現在雙腿無力,整個人靠在桌邊,因為加料的茶水渾身也開始發燙起來,看池兄這個樣子,估計也不會大發慈悲給他安排一個女人了吧,只好忍一忍了。 池安然還算有點人性,把紅色的紗帳放了下來,然后便脫去影的衣服,開始抱著他深吻。 殷浪聽見曖昧的喘息和口舌交纏的聲音,控制不住自己的余光瞥過去,與男子交合這事他只聽說過,從未見過,此刻卻有一場活春宮在他眼前上演。 他去尋歡作樂從不與人接吻,總覺得口水交融很骯臟,然而透過薄薄的紗帳看到這兩人吻得纏綿悱惻,可能是藥物的作用,殷浪開始口干舌燥起來。 池安然一邊吻著影有些干燥的唇,一邊用手指在他后xue擴張,沒多時便感覺手上沾滿了粘稠的液體,于是換上自己的roubang。 "嗯……啊……"后xue被猛地侵入,痛苦和愉悅雙重的感覺一齊襲來,影輕聲呻吟著,他記得少爺說過喜歡聽他叫出來,不準他憋著,"啊……嗯啊……唔……" 那隱忍而又歡愉的聲音實在令人臉紅心跳,風月老手殷浪甚至好奇地想,那個影衛叫得如此……厲害,男子之間交合難道真的會很shuangma? 他忍不住偷看兩人的活春宮,胯間已經一柱擎天。 池安然讓影適應了一會兒便開始暴風驟雨般的抽插,每一下都仿佛要捅到影的肚子里去,粗長的roubang在他后xue里橫沖直撞,又精準地撞到敏感的那一點,讓影渾身顫抖,眼角發紅,嘴邊只剩下破碎的呻吟。 殷浪實在忍不住了,他從懂這回事起就沒忍過欲望,此時也不在乎臉面了,看了一眼那邊似乎沒注意自己,便偷偷地把手伸進寬大喜服的下擺里面,揉搓著自己早已勃起的roubang。 于是這一晚,池安然把影cao射了三次,而殷浪也自褻把自己弄射了三次。 第一次還能說是因為藥性,第二次第三次就是純粹的沒有節cao了。殷浪暗自罵了自己兩句,便偷摸把手上的液體在喜服下擺擦干凈。 池安然注意到了殷浪的動作,不過他也沒在意,倒是影的內心又遭受了一次雷擊,這位殷公子,跟少爺倒是有些相似,在床事這方面竟如此驚世駭俗。 殷浪自然不知道眼前兩個習武之人已經把自己那點齷齪行為看透了,只想著第二天怎樣才能阻止他殷家大公子被送入池公子洞房的事情成為京城說書先生最新的談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