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副作用的麻煩后，周凡幾乎是馬不停蹄就去處理圣子的問題，等他趕到奧蘭多家族的監控密室時，看到這個包得像是木乃伊般的圣子，他這才松口氣問：“鎮定劑一直有在打嗎？”即使是周凡也不敢對圣子這種存在小覷。

    “有的，安吉洛大人叮囑過我們，不過距離上次鎮定劑藥效已經快結束了，大人你看是現在需要審核他，還是繼續打鎮定劑？”負責看守的屬下看了眼時間這么問。

    “暫時不用打，你們先出去，我需要單獨和他談談。”都事已至此，周凡必須好好考慮怎么處理圣子的問題，既然不能在昨天將他擊殺，那么現在的話……恐怕想殺他沒那么容易了。

    而就當他掀開圣子的眼罩時，卻發現原本應該在昏迷中的他居然直接睜開眼睛，這讓周凡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到底清醒多久了？幸虧自己及時查看，弄不好這里直接引狼入室了。對于圣子能力很知曉的周凡知道對方的精神力量可不容小覷。

    “你有什么想說的？”不管怎么樣，他必須先和這顆定時炸彈進行溝通，在原作中并沒有對圣子有多了解，但通過對“神啟”的調查，周凡還是清楚地明白，圣子的話，與其說是心機叵測的成年人，不如說是無法無天的熊孩子。

    “為什么要抓我？”他眨眨眼，還沒完全反應過來：“你不殺我了？”

    “你知道你之前做了什么嗎？”周凡這樣問他，卻換來對方天真無邪的回答：“做了什么？”他笑嘻嘻地回答：“沒做什么啊，他們只是太脆弱了，只是稍微碰一下就壞掉了嘛。”說完這段話后，他反而非常饒有興趣地盯著周凡問：“你是我的同類嗎？”

    “我和你沒有關系。”周凡冷下臉這么回答。

    “但是你是第一次能和我抗衡的人，我還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同類呢。”圣子仿佛沒有察覺到周凡的怒意般，繼續充滿好奇地問：“你為什么要和那群渣滓待在一起呢？還在保護它們，真是太奇怪了。”他似乎不介意將自己的惡意說出口：“神父對我說過，我是神明的使者，所以人類都要崇拜我，所以我可以肆意殺人毀滅它們，因為它們就像是螞蟻一樣弱小又成群結隊，但是你為什么要保護這群螞蟻呢？”

    聽到對方的回答，周凡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這孩子……已經徹底沒救了……不如直接殺了他算了！一旦被他找到逃出去的機會，那一定會帶來更恐怖的事。

    不過等一下，他好像有個絕妙的方法，說不定能讓眼前的他受挫。

    周凡不是不想消滅禍害，但是“神啟”的存在卻是大麻煩，畢竟“神啟”只認可圣子的存在，如果要是讓他們知道自己殺了圣子的話，就算奧蘭多再強也無法抵擋層出不窮的sao擾，他必須將這件事的風險壓縮到最小。

    在原作中，當奧蘭多的首領死去以后，干部阿圖羅趁家族四分五裂之際，最終獲得大部分奧蘭多的所屬權，然而他并沒有猖狂太久，因為“神啟”的報復就像是瘋子般不斷sao擾著，最終讓他和整個家族被主角喬瓦尼吞并。

    如果是昨天，周凡直接殺了圣子的話，那周凡會一鼓作氣決定消滅“神啟”，只有將麻煩掐滅才能降低風險，但現在卻不一樣了，他或許可以先試試看改造下對方。

    “你以為你就不是螻蟻嗎？”他冷笑著說：“既然你動不動覺得普通人就是螞蟻的話，那就讓你體會下普通人的感覺吧。”周凡從口袋里掏出準備好的能力遏制劑，作為經常要和各種能力者打交道的他，自然也有所謂的能力遏制劑，而周凡為圣子打的藥量則是足以讓他一個月內變成普通人的試劑。

    被束縛住的圣子根本無力反抗，一向都是順風順水的他從沒有想過自己也會有失去能力的一天，就當藥效開始發作，他的臉色變得極為糟糕：“你、你對我做了什么！為什么我感覺不到了！”他憤怒地嘶吼，將原本見到同類時的歡喜拋棄地一干二凈，他甚至不明白作為同類的周凡，不幫助他也就算了，為什么還要來阻攔他的事業。

    “好了，這下子你可以自由了。”確定藥劑開始生效后，周凡將圣子從束縛狀態解開，畢竟對于他羸弱的身體來說，光是街邊走的小混混都可以一拳打死他，更別說是這里的守衛了。

    “可惡可惡！”從沒有遭受這種待遇的圣子就像是發瘋的人般，即使被賜予自由，但是他卻知道自己不再擁有隨心所欲的力量，現在的他比自己眼中的螻蟻還要螻蟻，他相當不滿地對著周凡拳打腳踢，卻換來對方輕飄飄的一句話：“你再打下去的話，那我就直接把你扔進黑街了，對了，你還不知道黑街是什么地方吧。”

    周凡惡魔般地笑起來：“那是一個三教九流都混跡的地方，像你這種樣貌特殊的存在，估計剛出現就會被抓去當作商品處理吧。”他見圣子并沒有太在意，知道這熊孩子是不給點教訓是壓根不會有長進的，那就讓他體會下普通人的煩惱吧。

    他拽著圣子走出奧蘭多的總部，期間當然也換來不少人的注目禮，不過大多數人都沒有多說什么，頂多是覺得垃圾屑BOSS，以為恢復幾個月的正常后又開始復發老毛病，這次的獵物是個白發金眸的孩子。

    周凡說到做到，既然圣子不明白自己的處境，那就讓別人幫他明白吧。

    于是他直接將他扔進黑街，看著對方是如何在一群虎視眈眈的眼神里掙扎的。

    “混蛋！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光是那種看待獵物的眼神就足以讓圣子心生厭惡，他知道自己的長相特殊，但意味著他是神的使者，是他榮耀的象征，而他們的眼神，如果是在過去……他一定要用力量讓他們把自己的眼睛統統挖出來才對。

    “是誰不重要，但你現在是我們的！”越是特殊的外表，對于一些特殊愛好者來說自然是珍貴的東西，光是看著圣子的外貌就知道他足以賣上好價錢，于是小混混們幾乎是輕松地就把這個只會耍嘴脾子的少年打暈拖走，然后決定在今晚的黑市拍賣會上賣他。

    周凡并沒有阻攔他們，而是冷眼觀看著圣子的表情，他已經做好決定：除非圣子對自己的所作所為進行懺悔，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絕對不會出手救他。

    當圣子慢悠悠地從睡夢中蘇醒后，他幾乎快要被眼前的惡臭味給熏暈了，這是什么骯臟的地方，到處都是破破爛爛的籠子和關著的人，而他很快發現：自己也是其中之一，根本無法從這里逃出去。

    “這是哪里！可惡！我可是神的使者！你們敢對神使做這種事會遭受天譴的！”他在籠子里破口大罵，然而卻沒有人回答他，關在這里的貨物不少都是已經關在這里好幾天，起初他們和圣子一樣，大吼大叫著，然而換來的只有守衛的電擊折磨，等次數多了，他們也就明白自己無路可逃了。

    “哼，新來的貨總是如此不乖！”守衛舉著電擊棒，非常熟練地給圣子胳膊上狠狠來下，電流感伴隨著強烈的麻痹和痛楚從圣子身上傳來，刺得他哇哇大叫，從小都是錦衣玉食養大的圣子哪里受過這樣的折磨，他甚至氣得話都說不完般地低吼：“你們、等我出去、我一定要殺了你們！”強烈的殺意從他眼神里迸發出來，然而對于現在的他來說，只不過是砧板上的魚rou，他的話語對于守衛來說只是無稽之談。

    或許是嫌棄他太吵鬧了，守衛又對著他大腿來了下，直接將還能嗚嗚發聲的圣子直接刺激到只會干喘氣。

    “別掙扎了，來到這里只會有一個下場。”同樣被關在籠子里，一位長相清秀的男孩這樣奉勸圣子：“你這樣大喊大叫，只會飽受折磨。”

    “可惡可惡！他們怎么敢！！”圣子越想越生氣，明明前幾天他還在萬人之上的位置上，為什么現在會淪落到這里，一定是那個可惡的男人搞的鬼，于是他敲了敲籠子，試圖說：“喂！把我送到這里的混蛋，快放我出去！你居然敢對我這么做！”然而他再怎么咒罵，周凡都是不會出現的，他只會如同觀看好戲般地站在旁邊，雖然黑街上買賣人口的強搶方式讓他很不喜歡，也非常想借用奧蘭多的力量直接抹平他們，不過現在正好，可以讓圣子清醒下，免得他動不動開口螞蟻的。

    很快地，圣子就因為一天來滴水未進而喉嚨嘶啞，當他找守衛要水時，對方居然給了他一晚渾濁不堪還在散發異味的水，一看就是不知道從哪里的，他當時就氣到直接將碗掀翻。

    然而折磨還不算結束，因為黑街的拍賣會往往會在凌晨開始，所以這些貨物們也就得被迫在饑寒交迫的情況下等到凌晨，而作為有著白發金眸特殊長相的圣子，被這次的拍賣會當成是稀罕物，決定最后拍賣。

    而就在這種饑渴交加的情況下，圣子被推了出去，底下坐滿了今晚競標的人。一雙雙貪婪又打量的目光，就好像是無形的刀片般，將圣子所有的遮羞布一層層地撕開，當主持人決定介紹圣子時，還將他強行從籠子里拉出來，然后好好地展示了下他的特殊發色和特殊眼睛，看清楚拍賣物品后，更加讓底下的人狂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