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晚宴
送秋晚宴,是晉南人們為送別秋季,迎接冬季的一個慶祝活動,有些類似元旦晚宴,一般是在秋季最后一天晚上舉辦。 第二天早上,人們會吃和湯圓差不多的雪團子,以慶祝冬至日到來。 送秋宴是晉南不大不小的節日,也是姚杏杏來這里幾個月中最熱鬧的幾天。 晚宴設在城中南明湖中央的臨風水榭內,一片漆黑的湖水面上,用線串連著一盞盞彩色的河燈,既引導船只行進方向,又巧妙的裝飾了湖面。 船只順著河燈的指引漂泊,最后停靠在水榭的一角,姚杏杏隨著戚長平登上岸,金線繡花的紗裙因為動作在空中滑過,勾勒出女人靚麗的身影。 出門前戚長平嫌棄她打扮的太隨意,糟蹋了一副好身材,愣是領著她挑衣服,換造型,整整花一個時辰之久,她才以一身華麗嫵媚的露肩裝來到這里。 雖然戚長平的審美一直偏向明媚大膽,平時穿著也是一身sao氣,但不得不說他眼光確實不錯,她自己打扮絕對難有這么性感的時候。 跟在戚長平身后穿行于過道中,姚杏杏明顯感覺很多視線投在自己身上,她有些緊張的捏著手心,面上保持一副淡定微笑的模樣,堅決不給三師兄丟臉。 他們走到宴席中,期間有不同的人上前交談,戚長平不冷不熱的淺笑著回應一二,只和幾個相熟的人多交談幾句,有人好奇跟在他旁邊的姚杏杏是誰,戚長平就笑瞇瞇的介紹說是自己師妹。 有個別明顯調侃他們關系,或者有意無意想打姚杏杏主意的人,則被他半真半假的警告了一番。 閣樓外搭著半人高的舞臺,那是特地邀請來的舞者演出的地方。 臺下有五排位置,屬于戚長平的位置在視野最佳的第二排中央,托他的福,姚杏杏也能坐到第二排的位置。 此刻舞臺上有幾個舞者在跳舞,很尋常的古典舞,為何說尋常,這是因為第一次和三師兄見面那天,她就看過這個舞了。 看了演出片刻,姚杏杏似隨口問旁邊的戚長平,“三師兄,晉南是不是很多節日,而且還都喜歡這么慶祝。” 戚長平看著舞臺的方向,百無聊賴的點了點頭,“沒錯,晉南人閑錢多,就喜歡湊熱鬧。” “舞姬演出一場費用應該挺高的吧。”姚杏杏撐著下巴,湊過去一點繼續說。 戚長平看了過來,笑的有些深意,“越出名的越難請,出場費自然也越多,不妨說說你是想干什么。” 姚杏杏背挺的筆直,望著他理所當然的道:“當然是想辦法賺錢啊!” 她擺認真掰著手指頭跟他算,“一個出名的組合,平時接大型節日宴會和各種喜宴,在平時則辦一些個人演出,賣賣門票這些都能賺上不少……” 聽著姚杏杏滔滔不絕的戚長平原本漫不經心的看著某處,不經意間發現有人朝他們的位置走了過來。 姚杏杏背對著人,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絲毫沒有發現有人靠自己,連對面的戚長平微微坐直了身體也沒領悟出不尋常的氣息。 “你們在聊什么。”站在身后的人輕輕開口,嗓音有點沉,混合著夜風的涼意送入耳中,莫名的好聽。 姚杏杏身體頓住,驚訝的緩緩回頭,張開的嘴動了幾下才發出聲,“小師叔…你什么時候來的!” 來人正是有段時間沒見的魏霖川。 魏霖川俯視著她,目光在她裸露的肩膀和高開叉的裙擺上看了一眼,不回答她,移開視線看向戚長平,輕蹙起眉。 隨即越過姚杏杏,走到不知何時坐直了的戚長平面前,語氣絲毫沒客氣的道:“起開。” 戚長平竟也一言不發的乖乖起身讓了座,只是神情有些怪異的在他和姚杏杏身上轉了一圈,然后在旁邊的空位上重新坐下。 魏霖川在他的位置上落座,自然而然的以剛剛戚長平的姿勢看向姚杏杏,“你剛剛說了什么,我沒聽見,你再講一次。” “……”姚杏杏望著他無語片刻。 得到魏霖川一個無情的后腦勺,戚長平的表情從怪異到古怪,他茫然一瞬的想,小師叔大概是什么時候被人奪舍了對吧。 旁邊的兩人沒一個關心他遭受的心靈沖擊,魏霖川搭上姚杏杏靠在椅子邊的手,輕輕捏住,計較道:“跟他說可以,怎么跟我說就不行。” 說這話時他的表情依舊是云淡風輕的模樣,可話里的醋勁兒都已經溢出來了。 “我聞到酸味了。”憋了一會兒,姚杏杏突然說著湊過來幾分,調笑道:“今天是喝了幾斤醋。” 魏霖川悶不做聲的抓緊她的手,垂下的目光落在開叉處露出的光潔大腿上面,微瞇的眼睛暗了暗。 他現在想立刻把那條高開叉縫上。 “小師叔,你們……”終于緩過神明白兩人關系不尋常后,戚長平試探的開了口。 魏霖川斜眼看過去,“你讓她穿成這樣的。”這分明不是姚杏杏平時的穿衣風格。 戚長平略略瞪眼,不明白這樣也算自己的鍋,“我……” 然解釋的話剛開始,又被魏霖川冷酷的打斷,“下次她再穿成這樣,我便讓你也穿上一套在晉南溜圈。 ” 戚長平險些一口咬到自己的舌頭,面部表情都扭曲了,平時的巧舌如簧和瀟灑淡定,面對魏霖川后毫無作用,因為他跟他從來只用武力說話。 看不慣?打一頓就好了。 姚杏杏不可思議的看了看兩人,驚奇魏霖川居然這么威脅三師兄,而戚長平似乎也習以為常,兩人私交意外的好。 不過她想了想還是說到:“我這么穿不好看?為什么以后不能穿。” 魏霖川轉過頭來看她,說話的語氣明顯比對戚長平的柔和。 他溫聲說:“不是你的問題,是其他人的問題。” 說著還抬眼掃了眼周圍,把四面八方投來的覬覦目光看在了眼中,忽而抓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了一下,明顯的是在宣誓主權。 姚杏杏忍不住笑了,明媚的笑顏如嬌艷的花兒綻放,臉頰上清晰的陷著一個酒窩,無端多了幾分清純。 戚長平已經一副放棄治療的靠在椅子上,表情麻木的望著他倆。 陷入情網的男人占有欲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