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明確的答復
了解領任務的過程很漫長,姚杏杏以為周緒長會感到無聊然后自己找借口走人,不想他似乎閑的慌,半點沒有露出要先離開的意思。 結束后姚杏杏只好說自己要去城里,不跟他一路了,周緒長看出她想甩開自己,定定看了她半晌,點頭,然后以朋友的身份要她的傳訊方式。 雖然不知道他算哪門子朋友,但半生不熟的人問聯系方式,不給好像也說不過去。 周緒長可是有錢人家的少爺,結交一下,說不定哪天就能薅上羊毛。 想清楚的姚杏杏當場給了,正當周緒長要走時,遠處有人叫了她一聲,兩人不約而同看去,卻是賀蘭啟在臺階上靜靜望著他們。 賀蘭啟的目光在周緒長身上停了一瞬,來到姚杏杏身邊,詢問了句:“今天沒有修煉?” “小師叔放我一天假,讓我熟悉熟悉宗門環境。”姚杏杏輕點頭解釋。 自她搬去后山,兩人已經半年未見,賀蘭啟想和她多相處一會兒,便說:“想去哪里,我現在無事可以帶你四處轉轉。” 此時,站在旁邊被他無視的周緒長不陰不陽的開口:“你來晚了,我已經帶她去過了。” 賀蘭啟冷淡的橫過去一眼,等姚杏杏如何開口。 周緒長是只帶她去了一個地方,可其他地方自己之前就看過了,所以她如實的說:“是都去過了。” “不如下山走走,我正好要去城中辦事,可以順路陪你去。”賀蘭啟說。 姚杏杏不能說不想,剛剛她才跟周緒長說過自己要進城買東西。 “我也正打算去城里。” 她話音剛落,周緒長有些酸溜溜來了一句,“剛剛你不是說不要人陪,怎么他就可以。” 姚杏杏瞥來一眼,丟下兩字就走,“順路。” 賀蘭啟緊跟而上,被丟在原地的周緒長望著姚杏杏的背影冷哼一聲,“勾三搭四。” 遲早有一天他要好好教訓她,讓她記住什么叫恪守婦道。 她上門提過親送過聘禮的正牌未婚夫‘剛死’,就如此迫不及待的給他帶綠帽子。 等進了城,姚杏杏讓賀蘭啟盡管去忙自己的事,她要回去收拾幾件換洗的衣服。 賀蘭啟記得前幾次她一個人時總是出事,便沒有同意,說自己的事并不急,可以陪她先去拿衣服。 姚杏杏沒再說什么,帶著他了回家,讓他先喝茶,然后自己去收拾東西。 給賀蘭啟倒茶的時候,他突兀的碰了碰她的手背,說:“今天看你穿的比以前少很多,不冷么。” 剛剛他觸碰到地方有明顯的溫度。 姚杏杏低頭挪開手,搓著手背說:“我戴著一塊暖玉不會冷。” 看見賀蘭啟明顯疑惑的目光,她進一步解釋:“小師叔給我的拜師禮。” “小師叔,對你倒是很好。”賀蘭啟眼底閃過一絲不明情緒,語氣淡淡的評價。 姚杏杏忍不住的吐苦水,“好歸好,可訓練的時候真也是一點不手軟。” 她說起魏霖川有些滔滔不絕,衣服也不記得收拾了,給自己倒了杯茶坐下說話。 賀蘭啟面上沒有情緒的聽著,手指輕搭著茶杯,流露了絲絲燥意。 不過半年,她心思就全部跑到魏霖川身上了。 那個周緒長一看就知道對她有企圖,她還和他走那么近。 賀蘭啟轉頭看來,打斷她的話,“我們切磋一場如何,我看看你這半年學了多少。” 姚杏杏頓了一下,猶豫著,“我們相差那么多怎么打。” 賀蘭啟安慰的笑笑:“只是切磋而已,點到即止,不會有事。” 這么一說姚杏杏有些躍躍欲試了,她也想知道自己學的到底怎么樣,跟比自己厲害的人對練,明顯受益的人是她。 兩人來到寬敞的院子中,賀蘭啟讓姚杏杏只管出招,把會的東西對著他全部施展一遍。 這一練就是兩刻鐘左右,姚杏杏靈力耗盡,累的氣喘吁吁,她想喊停,然而賀蘭啟還要跟她近身搏斗。 她手中有劍,賀蘭啟手中無劍,可即便如此,她揮舞的刀鋒仍傷不到他一根頭發。 這一刻,姚杏杏對賀蘭啟的強大終于有了清晰的認知。 魏霖川是她無法跨越的大山,賀蘭啟是弱于魏霖川,但也只是于魏霖川而言弱。 賀蘭啟最后三兩下卸了姚杏杏手里的劍,別著她的胳膊抵在樹干上,手段粗暴的讓姚杏杏直呼他乃魏霖川的傳人。 “停停停,我輸了,你們打架也太認真,盡往死里打。” 賀蘭啟放開了她,姚杏杏累的直接坐在地上,郁悶的吐槽道:“你們真沒把我當外人,教也是用心教,打也是真的下死手,是怕我多活幾年嗎。” 打那么久賀蘭啟依舊氣息均勻,哪像姚杏杏那樣累的一身汗。 他蹲下身,給姚杏杏揉剛剛往后別著的肩膀,耐心的解釋,“切磋的時候我們可以留情,但在外遇到了危險對手可不會。” 而且他真的有控制力道沒下狠手,只是女孩子身嬌體弱,受不了而已。 姚杏杏無奈嘆氣,“我知道,現在多流汗以后少流血嘛。” 道理她都懂,只是每次訓練完疼的嗷嗷叫的時候,難免有點小脾氣。 賀蘭啟默了一會兒,瞧著她緩緩開口道:“其實你可以不必這么累……” 才聽到開頭,姚杏杏就推開肩膀上的手,只當做沒聽見他說的,起身言:“我先去洗個澡,等洗完我們就可以走了。” 剛剛她一說起別人就侃侃而談,現在對自己就冷淡無視,明顯的區別對待刺激到了賀蘭啟的神某根經,他有些不甘的將起身的人按在樹干上,俯身湊近,直視著她的眼睛。 “你在逃避問題,我想問你,我們之間有過那么多親密行為,你都要當作什么也沒發生過是嗎。” 賀蘭啟隱忍著怒意的模樣讓姚杏杏有些心顫,她微偏開臉躲避他呼出的熱氣,鎮定的道:“不然呢,你想如何。” 賀蘭啟抵在樹上的手握成拳,克制著情緒低頭蹭她的嘴角,“我想你看見我,跟我在一起,就算不愿意至少不該刻意忽視我。 這半年來,涂山晉去找她吃了閉門羹,他便更不敢去,也曾忍不住的發傳音給她,可每次都是石沉大海,沒有半點回應。 自己就這么招她討厭,連跟他說話也不愿意。 姚杏杏往后仰躲著,推了一下面前的身體沒能推開,沉了聲:“你先起開,有話好好說。” “杏杏,你又在漠視我的話,”賀蘭啟抓住她的手,“今日就給我一個明確的答復,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不愿意。”姚杏杏幾乎沒有思考的回答了。 “為什么。”賀蘭啟握緊拳頭,心口悶痛的難以喘息,“你曾經明明喜歡我,為什么現在不愿意了。” 那時她看自己的眼睛總是閃著星光,喜歡對自己笑,會對自己露出害羞的表情,會想主動親他,為什么現在就變了。 姚杏杏別開視線沉默了一會兒,年輕時候的情竇初開誰沒有,分開的一年多里她的悸動早就沒了,后面又經歷了那么多事。 什么情不情的,在生命和自尊自由面前,沒有那么重要。 她冷平靜的開口,話語無情,“我沒有喜歡過你,就算如你所說的有,那也是以前。” “你真要如此薄情。”賀蘭啟掰過她的臉看向自己。 姚杏杏:“我只是說出……” 話還未說完,就被賀蘭啟突然低頭吻住,她一驚,推拒中一巴掌甩在了他臉上。 姚杏杏憤怒的對明顯怔住的賀蘭啟說道:“你們什么時候才能學會尊重我的意愿。” 說完大力推開賀蘭啟的手臂,從一側出來,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