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章 精靈似的魏玲
這次之后,姚杏杏慢慢發覺陶一聞好像有點變了,具體改變了什么不太清楚,但明顯不會再故意動手動腳。 她不管他是因為什么原因突然有了這種改變,總之這對自己來說是好事。 姐妹花不知道去了哪里,那之后她再也沒有碰到過她們。 府里不知不覺多了不少生人,這些基本都是陶一聞各地的親信,大概是要辦什么宴會,廚房那邊忙的熱火朝天。 傍晚時分,宴會正式開場,大堂中觥籌交錯,歌舞升平。 這種宴會一般都會上演小弟獻禮,大哥施恩獎勵的戲碼,無非就是利益和女人的交換。 今夜過去,會改變很多女人的命運。后院會加入新面孔,可有可無的則賞賜給受重用的下屬享用。 姚杏杏在后院的身份頂多算半個侍妾,出席宴會這事兒也輪不到她,然令人很無語的是她現在就在宴上,跪坐在陶一聞腳邊。 不給座位也就算了,還要她給他斟酒布菜,那一刻姚杏杏真恨不得在酒里下藥毒死了他。 底下有個高大的男人站了起來,向陶一聞表示獻禮,然后幾個人抬了一個蓋著紅布的大箱子進來。 所有人都以為里面裝的是什么稀世珍寶,紛紛好奇的看過去,大堂上光線變暗,燈光聚焦在大箱子上。 紅布唰的一下掀開,一個貌美如花的少女正在鐵籠里面跳舞。 白瘦幼,這是姚杏杏對跳舞少女的第一印象,骨架細小,皮膚白的發光,忽閃忽閃的眼睛靈動非常,完美詮釋著弱小精致,美麗。 她好像一只誤入人間的精靈,純潔空靈,不染人間煙火。 很多人眼睛都看直了,也有人神色如常。 少女跳著舞從鐵籠里出來,華麗而暴露的舞衣跟著她動作飄動,整個人宛如一只翩翩飛舞的靈蝶。 做完最后一個動作后,少女優雅大方的向上座行禮,清脆的聲音好比山間的百靈鳥。 “小女子魏玲,見過聞爺,見過諸位大人。” 旁邊一只手乍然推了姚杏杏的頭一把,她下意識看過去,就看陶一聞晃著手里的空酒杯,喜怒難辨的道:“趕緊斟酒,再看眼珠子就要掉出來了。” 姚杏杏壓下心里的那點兒不爽,動作不緊不慢的給他倒滿酒,放下酒壺,又轉頭繼續看少女,剛瞥到一眼,旁邊人又說,“布菜。” 他自己沒手嗎!! 然而敢怒不敢言,姚杏杏收回視線幫他夾菜,雖然眼睛沒空,但耳朵一直關注著底下。 剛才那個男人在少女跳完舞后站出來介紹,大意是這他女兒,馬上滿十五歲了,單水靈根,筑基期,從小仰慕陶一聞,現在長大了想成為他后宮一員。 前面幾個字姚杏杏信,后面那句她覺得離譜,分明是自己想把親女兒送給別人當爐鼎,偏還要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看的出來陶一聞很滿意這個禮物,當場就把少女叫上來跪坐在另一邊,和姚杏杏一左一右的守著,活像門口蹲著的大獅子。 魏玲的爹也不知道得了什么好處,十分開心的回了座位,攬著一個女人喝起了酒,期間一個多余的眼神也沒給高臺上女兒。 姚杏杏內心十分鄙夷這男人賣女求榮的行為,同時難免想起了因為不愿意賣女兒而慘死的姚家人。 這世上,不是所有父親都像姚父一樣。 她不在跪坐,雙腿彎到一邊,屁股直接坐著地上,酒不想倒了,菜也不想布了。 陶一聞看見她丟筷子的動作,身子側過來靠在椅子左邊,低頭看著她好像有些氣悶的臉。 “你想干什么,造反嗎。” 姚杏杏低頭摳著指甲,把麻了的腿伸直在地板上,“累了。” 所以,毀滅吧。 “就你事兒多。”陶一聞鼻間輕嗤,仰頭一口喝完杯子里的酒,放在指尖把玩著。 “你看看旁邊那個,再看看你自己,除了靈根品質比她好一點,你哪點比得過她。” 姚杏杏不為所動,換了一根腿伸直,自己給自己捶著膝蓋。 “我若寵幸她,你的地位將會一落千丈,到時候人人都可以欺負你。” 聽他說著這里,姚杏杏就有話要說了,她看了一眼魏玲的位置,說“第一點,我自認為我現在所謂的地位,沒有多少可以下降的空間,第二點,那丫頭才十四歲,未成年,估計連你年齡的零頭都不到,你碰她,你是變態嗎。” 姚杏杏把最后三個字聲音放的極低,放低音是怕被他聽到然后自己遭罪,說出來是忍不住想譴責他這種禽獸想法。 “你罵我。”陶一聞丟了杯子,抓住她下巴抬起,與其對視。 真對上姚杏杏又有點慫了,弱弱的狡辯,“可能你聽錯了。” 陶一聞冷哼一聲,甩開她的臉。 “像你這種又老又丑,還脾氣硬的人,一旦沒了用處,我通常會直接掐死。” “老?”姚杏杏的關注點比較奇妙,被一個老字刺激到了神經,十分不相信這個詞會用在自己身上,“芳齡二十還老?哈哈…” 深吸一口氣穩住逐漸暴躁的情緒,姚杏杏心平氣和的問,“聞爺,請問您今年貴庚?” 陶一聞看她一眼,大概明白她的心思,含糊道:“記不清了。” “兩百歲?三百歲?還是五百多歲?”他不說,姚杏杏就自己猜,涂山晉是元嬰境界,他的符對付不了他,那么他至少也是元嬰以上,就算是天才,修到這個級別最少也要一到兩百年,其他人只會更久。 當然她不是要真的算他的年齡,只是為了惡心和反駁他。 “一百歲的人和我爺爺年齡差不多大,兩百歲那得是祖爺爺,五百歲以上那……” 話說到一半,她嘴巴突然被大手緊緊捂住,陶一聞陰郁著臉,狠狠瞪著她,“給我閉嘴。” 說到他痛處了?姚杏杏輕蔑的轉開臉,他就這個年齡還敢說她老。 陶一聞懶得理她了,身子偏去右邊,逗弄起了魏玲。 姚杏杏心里唾棄了一萬聲,一方面希望他趕緊轉移注意力,一方面又擔心他真對未成年的魏玲下手。 底下歌舞換了一批人,侍女們也上前幫賓客更換酒和菜式。 就這么點時間里,中間一個席位上發生了小sao動,一個壯漢拉著個侍女的手不放,另一只手還下流的在她身上亂摸。 姚杏杏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力過去,看清被人強行猥瑣的人是誰后,瞳孔一縮,震驚的猛然坐直。 是蘇蕪!她怎么會出現在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