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王宮親衛(wèi)
次日,姚杏杏得知昨夜有三名自稱是她友人的散修送來賀禮,其中一個高大個姓金,便猜測可能是孟呈三人。 隨后問其三人行蹤,對方卻是送完禮便離開了,她想請人到府上一聚的念頭也只得打消。 過了幾日,假期結(jié)束的沈安從同仁宗回了來,把事情交過手后,姚杏杏也將不日離開晉南,回梨花塢做開學(xué)準備。 走的前一天,魏霖川給了她一套方案,言吉艷和沄州離梨花塢太近,掃平兩地的毒瘤只是安穩(wěn)的第一步,梨花塢若要長久發(fā)展,應(yīng)將周遭納入自己的控制范圍,監(jiān)管起來。 之前姚杏杏也有想過這方面的問題,可一直沒能確定如何去做,魏霖川此舉倒讓她省了不少事,等回到梨花塢,便直接讓弟子們照方案實施。 原本她計劃回梨花塢后抽空去見涂山晉一面,緊接著便是春華書院的開學(xué)典禮,過個半年書院逐漸穩(wěn)定,該把閉關(guān)修煉提上日程。 然而經(jīng)這一打岔,所有事情估計都得往后推一段時間。 春華書院的收尾工作比姚杏杏預(yù)想的快上許多,今年年底完成,來年春季正式開學(xué)。 到時第一批學(xué)員移至山頂上課,舊書院可以改造成面向大眾的書館。 回來后,姚杏杏馬不停蹄的召集部分人手商議擴展領(lǐng)地事宜。 此時的沄州和吉陽剛經(jīng)過大亂,正是入駐的好機會,過段時間本地勢力瓜分鞏固地盤,他們想要再插手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把事情安排的差不多,已經(jīng)是一個半月以后,離她答應(yīng)涂山晉前往妖族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五天。 見近期得了些許空閑,她收拾收拾東西便出發(fā)妖族,臨行前和涂山晉發(fā)了消息,告知行程。 沒多久收到回信,說會派人在兩界入口接應(yīng)。 姚杏杏以為是一兩只妖前來,因此并沒有放在心上,等入了妖界,看見二十來個精壯魁梧、似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妖族侍衛(wèi)隊,以及停在他們中間的轎攆時,才知可能不是自己想的那么一回事。 她站在遠處愣神,沒有動作,那侍衛(wèi)頭領(lǐng)卻是從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認出了對方是自己此行的任務(wù)目標(biāo)。 鷹眼頭領(lǐng)走上前來,客氣的沖姚杏杏做了個人族的抱拳禮,為保萬無一失的確認,“在下妖族洛銀,敢問您可是太和宗姚仙長。” 面前的妖族人士T型極為高大,目測在兩米左右,渾身都是健壯的肌rou,但卻不是夸張難看,反而健美有型,器宇不凡。 上次姚杏杏來妖族,在王宮見過他們這種親衛(wèi),倒是想不到有一天會和他們接觸。 洛銀即使低著頭也實在太高了,巨大的身高差讓姚杏杏倍感壓力,她沉Y一聲,緩緩回道:“如果不出意外,你說的確實是我。” 聽她如此回答,洛銀心中已經(jīng)確認無誤,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件,恭敬的遞過來。 “少夫人,我們少君公務(wù)繁忙,暫時無法脫身,特派我等在此等候接應(yīng)。” 洛銀這聲少夫人讓姚杏杏感覺十分突兀,不習(xí)慣,但此刻也沒有解釋什么。 “涂山晉給我的?” 看見信封上寫的‘小杏兒親啟’幾個字,她也逐漸相信了他們是涂山晉安排的人。 “是我們少君。”洛銀側(cè)開小山一樣高的身體,低了低頭請道:“請少夫人上轎。” 人上了車駕,洛銀朝手下打了個手勢,抬轎的四人收到命令,同時施力,穩(wěn)穩(wěn)帶著轎攆騰空而起。 所有親衛(wèi)步調(diào)一致的跟上,洛銀領(lǐng)頭帶著四人開路,其余人跟在最后方,隊伍開始回程。 起轎時,整個轎身只有窗簾搖曳,行進中亦是沒有絲毫顛簸感,可見抬轎的幾人配合有多默契,有多穩(wěn)。 轎中空間很大,座位又寬又軟,坐下三個人也綽綽有余,姚杏杏隨意坐在上面,打開信封看了起來。 內(nèi)容有些啰嗦,一會兒說自己忙公務(wù)抽不開身,不然定要親自來接她,一會兒讓她安心跟著洛銀他們慢慢過去,若覺沿途風(fēng)景不錯,偶爾停步散散心也無妨。 前面才告訴她不用急著趕去,后面又直白的嫌棄路途遙遠,恨不能她早些相見。 這自相矛盾的說法,愣是把姚杏杏看得忍不住笑了。 又瀏覽一遍,回味了字里行間溢出來的感情,她才將信紙按原來的折痕折好,原封不動的放回信封中。 信封面上的幾個字行云流水,蒼勁有力,看著很是賞心悅目,然而靜靜望著這些字跡,姚杏杏腦海里想得卻是寫下字的那個人。 對方目不轉(zhuǎn)睛凝視自己時,低頭專注時,以及虔誠的吻上來時。 憶起兩人相處的種種畫面,唇邊揚起了笑也不自知。 半晌,從回憶中抽離,手指仔細壓了壓信封的開封口,才放進儲物戒中單獨放好。 許是受涂山晉信的影響,姚杏杏也開始覺得路程有些過于遙遠,可距離是固定的,心情再迫切也必須耐心等待。 枯燥而漫長的等待中,她一不留神的睡著了。 朦朦朧朧中,隱約感覺有人靠近,不過因為沒有察覺危險,便翻了個身,重新入睡。 雪白的銀色如瀑垂落,在軟榻上與鋪開的青絲交疊糾纏,男人俯身湊近,在她壓出紅痕的臉頰上輕輕落下一吻。 睡夢中的人無所察覺,依舊睡的沉,見此涂山晉不由憂心的嘆氣,“傻杏兒,怎么一點防范心也沒有。” 要是是旁人靠近,對她起了歹心怎么辦。 他自顧自想著那樣的場景,竟有些生氣了起來,于是捉起姚杏杏搭在身上的手,放進嘴里含著,牙齒來回碾磨手背上的皮膚。 力道不輕不重,不似懲罰,倒像是調(diào)情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