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情敵交鋒
h橙的祈天燈飛過高高的屋檐,像是某種信號一般,整個晉南四面八方陸陸續續升起無數小型明燈,如繁星密布,照亮了整個晉南城。 昭昭天燈如夢如幻,緩緩飄上夜空,城中民眾抬頭仰望,或驚嘆或贊美,有情人相擁低語,許下誓言,一家三口緊緊相伴,其樂融融。 天燈飛遠散落,這時,城中各個角落不約而同的乍然竄起流光,砰的一聲,無數煙花在半空中燦爛盛開。 接二連三,源源不斷,霎時整個天空亮如白晝。 “如此盛景,實在少見。”金自樂感嘆一聲,轉過頭要和同行的人說話,然卻見本該站在右手邊的范柯,不知何時混進了人群中,與一個紫衣女子調情逗樂。 頓時他啐了一口,嘴上還嫌棄道:“老范見著女人就走不動的臭毛病什么時候能改改。” 話說透審發覺什么不對,隨后扭頭往孟呈的位置看去。 那人面朝的方向與大家不盡相同,凝神不語的瞧著高臺,閃爍的火光在冷峻的臉上明明滅滅,分明身處鬧市,卻莫名與周圍環境清晰的分割了開。 金自樂有些愣住,雖然孟呈平時也差不多是這樣,可他怎么覺得今日的人格外有些情緒外露,不怎么開心似的。 他順著孟呈的視線看過去,也是不理解的皺了皺眉。 若是自己沒有認錯,那臺上與人訂婚的女子該是姚掌門,可旁邊的男子是誰,和上次沄城的那個分明不是同一人。 不過困惑歸困惑,這畢竟是他人私事,與他又有何g。 只是沒想到姚掌門與魏氏商行老板是這種關系,怪不得珍藏版的書說有就能有,說送就送。 承了這么一個人情,如今偶遇對方大喜,若不順道去祝賀一番,情理上總覺得有些說不過去。 “孟兄弟,那是姚掌門哎,咱們要不備份禮,去祝賀祝賀。”金自樂忽略掉孟呈剛剛那點兒細微末節的怪異,認真的提議道。 對方聞言撤回目光,靜靜看了過來,天上煙花已經落盡,光線暗下去導致金自樂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 只清晰聽見孟呈的聲音這般回答。 “理應如此。” 所有活動結束后,姚杏杏隨魏霖川回到他的宅院,雖然今日所有事都是魏霖川在安排,可一整套流程下來,她仍累的一步路也不想走。 馬車在門口停下,她便朝男人伸出雙手,理所當然的說:“背我回去。” 本打算扶她下來的魏霖川無奈似的一笑,傾身直接將人抱進懷中,轉身大步朝府內走去。 還在回去的路上,兩人便不知不覺吻在了一起,一個極力仰頭,一個低著頭,低頭那個還要分心看路,等入了房中,一腳把門帶上。 魏霖川將姚杏杏往桌上放穩,湊上去準備專心親一親,可這時卻被對方一手推開。 她略帶嫌棄皺眉:“要先洗澡,一身的汗。” 魏霖川輕蹭她的額頭,渾濁的吐息盡數鋪到她面上,搭在腰間的手指飛快褪她衣服,沙啞的聲線曖昧低緩道:“我幫你。” 姚杏杏兩手緊拽著就快被他脫完的衣服,搖頭不同意,本來自己洗只需半刻鐘,他來幫忙,得洗上一個時辰不可。 一個翻身跳下桌,把松松垮垮垂下的腰帶抽下來,丟去魏霖川懷中,往浴室走,“我自己洗快一點。” 見她堅持,魏霖川只好深吸幾口氣,暫時壓制下那些蠢蠢欲動的想法,將她的腰帶疊好放在桌面,問:“要不要吃點東西。” 反正沖動的勁兒壓都壓住了,再等她吃個飯也無妨,不然等會兒折騰到一半喊餓,自己究竟是停還是不停好? 晚上不是應酬就是活動,姚杏杏確實有些餓了,便同意他的建議。 于是一人卸下身上的東西去洗漱,另一人則出了門。 浴室中,姚杏杏趁魏霖川不在,偷偷給涂山晉發了傳音。 因為之前的承諾,再加上這幾日魏霖川基本十二個時辰守在身邊,她根本沒有單獨的時間去聯系他。 現在得了機會,自然要趕緊發條信息過去安撫一番,今日訂婚的事還需先瞞著,不然涂山晉知道了,還不知會醋成什么樣。 姚杏杏的傳音剛發出去,就聽見魏霖川開門進來的聲音,她緊張的心口一提,做賊心虛的弄出水聲,故意大聲問他。 “這么快回來了?我還沒洗好呢。” 進門的魏霖川將濃湯和點心放去桌上,隨后走到梳妝臺前,收拾她洗澡時卸下來的衣服首飾,神色淡淡的接話,“不急,你慢慢洗。” 梳妝臺上堆放的釵子首飾多且亂,魏霖川耐心的一件件將其區分放好,最后還剩一塊玄色令牌沒有去處。 令牌T積不大,掛在腰間和普通的玉差不多大小,上面刻著奇異的花紋和妖文交織,字痕間隱約泛著微弱的光芒。 他大概猜得到這是哪里來的東西,與妖族有關,非涂山晉莫屬。 魏霖川將東西重新放下,只當作不知,既然決定容忍另一人的存在,有些時候必須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令牌接觸桌面的瞬間,房間里忽然產生異樣的靈力波動,魏霖川余光掃了眼浴室的方向,手一抬,瞬間在周圍布下一個結界。 “小杏兒,這幾日你怎么不理我。” 獨自在妖族連續幾日被冷落的涂山晉,終是按捺不住心思,勉強施展分神之法過來看情況。 這才剛現身,想見的姑娘沒能見著,反倒見了最討厭的人。 “怎么是你,小杏兒呢?” 他抬眼環視四周,只見房中布局喜氣陌生,根本不是上次他來的地方。 涂山晉的臉色刷得黑了下來,一過來就看見魏霖川,這代表剛剛姚杏杏肯定和他在一起,即然不是她的房間,那必然是魏霖川的房間。 魏霖川在他們兩人之外布了結界,可見姚杏杏分明就在附近。 “今日是我和她的大喜之日,你來做什么。”魏霖川的表情寡淡,望著涂山晉的眼神里充斥著厭惡和敵意。 涂山晉有多討厭他,那么他就有多厭惡涂山晉,甚至可能更甚。 他幾次三番不擇手段橫插一腳的仇,魏霖川可一點沒忘。 這次答應和姚杏杏和好,未嘗沒有一點報復涂山晉,不甘心就這樣成全他的想法在。 他成全他們,那誰來成全自己? 他原本擁有的,就是因他涂山晉才會失去,所以憑什么還要退出,眼睜睜看著他獨占著。 他沒有這么大方。 大喜? 涂山晉瞬間瞇起眼,再次掃視房中扎眼的紅色綢緞,頓時明白過來他話里的意思,一股暴怒倏然直沖頭頂。 他陰沉著臉色,找不到姚杏杏的所在位置,便將目光死死定在魏霖川身上,沉沉道:“她呢,讓她出來見我。” 他不過稍稍退了一步,就這樣被她完全拋棄了? 魏霖川并不理他的話,反帶著勝利后的蔑視,慢條斯理的緩道:“你似乎還沒意識到自己的多余。” 涂山晉青著臉,捏緊雙拳,忍耐著怒意一字一句的跟他道:“我要聽她說。” 雖然一開始被魏霖川的話氣昏了頭,但他很快也反應過來,姚杏杏不是當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人。 既然答應會和自己成婚,就不會半路食言還瞞著他。 其二如果真如魏霖川所說那般,為何此時要設下結界隔絕空間,防止他們的交談被她聽見。 豈不顯得多此一舉? 他不能聽信情敵的一面之詞,就開始怨怪姚杏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