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在不在
姚杏杏在晉南的產(chǎn)業(yè)有專門的人管理,需要她親自cao心的事情極少,除了涉及產(chǎn)業(yè)發(fā)展和制定重要計劃之類,其他決定權(quán)早已交給了沈安。 此次來晉南是慣例巡視,其次是聽聞這邊有一個可以打聽消息的神秘組織,她想知道上次魏霖川說的克州島是怎么回事。 既是神秘組織,他們的所在之處和接客方式,也只有極少數(shù)人清楚,沈安在晉南待了這么些年,早積累了各種人脈門路,打聽這種東西雖有些困難,卻也不是什么無法完成的事。 等待消息的時間,姚杏杏去見了貓娘和兩個半妖,這三個是她最初捧起來的古代版女愛豆,十多年間她們早已成為家喻戶曉的名人,即使如今新舊更替,退居二線專心帶領(lǐng)后輩,也仍有著難以想象的影響力。 敘舊并沒有用太多時間,從別院回城后,也不過剛剛天黑而已。 夜幕四合,晉南的八街九陌燈火輝煌,五彩燈籠高懸半空,底下行人車馬絡(luò)繹不絕,路邊商販此起彼伏地叫賣,期間高樓內(nèi)隱約傳來絲竹之音。 滿眼都是叫人沉迷的繁華景象。 她順著大道,一路朝晉南燈火通明的長街走去,這里的店鋪一天十二個時辰營業(yè),吃喝玩樂樣樣俱全。 每日在這里紙醉金迷、晝夜顛倒的男男女女,足占了整座城的四分之一。 高聳入云的望月樓整個樓身亮著燈火,在夜間宛如一座散發(fā)光輝的琉璃寶塔,巍峨佇立這片夜城中,造型醒目亮眼,奪人眼球。 一個人逛街始終有些無聊,姚杏杏在街上轉(zhuǎn)了一圈,準備吃個夜宵就回去。 剛做下決定不久,她不經(jīng)意間望見沈安和其助手從望月樓大門出來,旁邊還有兩個眼熟的商賈同行。 幾人說著話走到馬車邊,相互拱手道別,等商賈走后,助手湊過去與沈安低聲交流什么。 這么晚還在工作真是太敬業(yè)了,姚杏杏覺得可以再給沈安加點獎金,以及讓他度個小長假。 這么想著,她提步朝兩人的位置走過去,畢竟具T把假期定在哪里,什么時間,還是要看他自己的想法。 在十步開外時,姚杏杏就開口喊住隨時可能上馬車的人,“沈安。” 聽到熟悉的聲音,沈安立馬轉(zhuǎn)了頭,同時剛踏出望月樓門檻的另外兩人也聞聲望去。 余光發(fā)現(xiàn)突然出現(xiàn)在門口的兩人,姚杏杏一時忘了要跟沈安說什么,視線在戚長平和魏霖川身上落了兩眼,微低下頭,問候道:“三師兄。” 頓了頓,才補充:“…小師叔。” 魏霖川看過來一眼,但又很快平靜的移開目光,隨意望著某處位置,似乎對站在不遠處的女人毫不在意。 戚長平淡淡地瞥向姚杏杏,語氣散漫帶著疏離敷衍的開口:“原來是小師妹啊。” 話一說完他便轉(zhuǎn)身離開,看起來并不怎么待見自己這個師妹,掩飾的客套都沒有一下。 路過旁邊的男人時,戚長平精準的接收到了一道死亡凝視,儼然是在譴責(zé)他剛剛說話的態(tài)度不好。 既然如此,他自己在旁邊冷著個臉算什么意思。 想歸想,戚長平還是停下轉(zhuǎn)身回去,沖姚杏杏在的位置態(tài)度和藹的追加一句寒暄。 “師兄今日有事在身,就不招待你了,改日有空再邀你到府上小聚。” “師兄客氣了。”姚杏杏瞧了眼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的魏霖川,垂眸接過他的客套。 對話結(jié)束后,戚長平終于能走了,魏霖川也隨之目不斜視的跟著離開。 沈安看了看走遠的兩人,又望向表情有些失落的姚杏杏,詢問的喚了聲:“姚小姐……” 她是沒想到魏霖川會在這里,也沒想到他見到自己是這種態(tài)度,平時極少被他忽視,突然受了冷待,心里格外的不舒服。 姚杏杏打起精神說:“一路回去吧,順便跟你說點事。” 想怎么休假是沈安自己的事,等決定下來后,該安排的安排下去,不行的地方她就暫時頂著。 幾天之后,交接完工作的沈安連夜離開晉南,奔赴西南方向的同仁宗而去。 姚杏杏則帶著他的助手趙祿,處理一些必要的工作。 趙祿跟在沈安身邊至少有八年之久,大小事務(wù)他基本都清楚,有他在旁邊提醒,有些事就算姚杏杏不太熟悉,也不會出什么大問題。 每月月底他們要和魏霖川旗下的平鹿書店做交接,以往派各自這方面的負責(zé)人去就行了,但這次姚杏杏想親自去。 早上一起來,她就穿上前兩天定制的一件半袖旗袍,畫了眉點了唇,自覺沒問題后才不緊不慢的出門。 自貓娘三人出道,旗袍洛麗塔、露腿小洋裙在晉南大肆流行起來,十個女子中至少有三個是這種裝束,所以姚杏杏這么穿并不會顯得異類。 對接的地點一直是在平鹿書店的總部,前院負責(zé)展示售賣,后院連接辦公私宅,也是魏霖川在晉南工作時最常待的地方。 她不是很清楚每次對接工作需要多少時間,這次雙方用了一個時辰左右便完成了。 結(jié)束后趙祿帶著其他人出門,姚杏杏獨自來到柜臺,從旁邊的窗戶口觀察了眼后院,然后雙手靠在柜臺上,問里面g活的小年輕。 “你們老板今天在嗎?” 小年輕停下打算盤的動作,稍稍觀察了她片刻,以為她和以往慕名而來的女客一樣,搖頭回答:“我不清楚,我們老板從不見外客,姑娘還是請回吧。” “真的誰都不見?”他這句話說完,姚杏杏的關(guān)注點卻是在經(jīng)常有人這般來找他上。 “那是自然。” 姚杏杏打探的問:“來找他的都是些什么人,男的多還是女的多。” “一半一半吧……”小年輕想了一下,剛想繼續(xù)跟她聊,旁邊忽然走過來一個中年男人。 他忙拍了小年輕肩膀一把,打斷了對方正準備說出口的話,微訓(xùn)道:“跟客人瞎說什么,干你的活去。” 將敢怒不敢言的小年輕擠開,管事的換上一張笑臉跟姚杏杏說話。 “這小子剛來的,不了解情況在瞎說呢,讓姚老板見笑了。” 旁邊的小年輕看見管事的那張諂媚的笑臉,略帶不屑的撇了撇嘴,隨后又瞧了瞧對面的女子,猜想是何等人,竟讓管事露出這副表情。 姚杏杏沒接他的話,微笑的問這位看著有些眼熟的管事:“你們老板在不在?” 管事的明顯猶豫了片刻,之后故意看去窗戶口一眼,回過頭來一臉為難的開口:“老板他……不在。” 嘴上說著不在,臉上的戲卻很多,就差直接告訴姚杏杏是老板比他這么說的了。 心領(lǐng)神會的姚杏杏撐直靠著柜臺的上半身,隨口對管事的道了聲謝,便轉(zhuǎn)身朝后院走去。 瞧著旗袍包裹的妙曼身影逐漸走遠,小年輕忍不住八卦之心的湊過來,小聲的問管事:“這姚老板是何人,就這么放她進去不會有事嗎?” 管事的斜了他一眼,輕哼一聲,端著老人的姿態(tài),頗有深意說道:“今天我們要是不讓她進去,那才真的會有事。” 小年輕一聽,頓時驚了,“難不成她還敢在我們這里動手,未免太狂妄了吧。” 而且她看著也不像是那種人啊。 管事的白了他一眼,這什么榆木腦瓜子,不會轉(zhuǎn)是不是,“她是不會,可我們老板會。” 小年輕:“???” “傻小子,那位是我們未來老板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