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讓她自己選
與他們船相撞的船T積偏小,y要形容就是豪華般單人船,木板建的船艙估摸能隨意容下兩人,入口垂著竹席,從外面看去隱約能瞧見端坐在里面的船客身影。 船板上站著一個上了年紀的船夫,花白的胡渣貼面生長,頭上纏著灰色麻布,看到他們出來,彎著腰惶恐失措的開口道歉。 看樣子只是因為船夫一時失誤,才導致兩只船撞上的。 船只相撞沒有給彼此造成什么損失,搭乘的船客漠不關心的坐在里面不愿出來,涂山晉也不欲為難一個老伯,說兩句便放了。 轉身會船艙時,姚杏杏心有所感的回頭望了一眼對面的船,恰巧一陣風吹開了掛著的竹席,露出了船艙里面一個清冷的側影。 竹席晃蕩一瞬很快又落下,涂山晉注意到姚杏杏的舉動時,視野中的人已經隱藏在了竹席之后。 “在看什么?”涂山晉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船艙,竹席平靜的掛在那里,一動不不動。 “沒什么。”姚杏杏回過神,若無其事的回答。 進屋后,兩人坐回原位,涂山晉用著大拇指擦過姚杏杏沒了口脂的嘴唇,問:“顏色掉了,要不我幫你涂上。” 她推開他的手,自己翻出隨身的小鏡子照起來,發現唇上不均勻的顏色確實不太好看,便拿出口脂補妝。 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涂山晉半路截住,有些躍躍欲試,“讓我試試。” 姚杏杏下意識的看了眼窗外的湖面,口中拒絕著:“我自己快一點。” 見她態度堅決,涂山晉只得作罷,轉而目不轉睛的認真看她上妝。 姚杏杏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你看什么?” “看你怎么上妝,等會了下次幫你。”他撐著下巴,含著幾分笑意的說。 瞧他這么一副很想上手的模樣,姚杏杏不經笑起來,把上口脂的東西遞過去,“拿我練手可不行,你要是給我畫丑了怎么辦,你先在自己身上練,等會了再給你機會幫我畫。” 涂山晉的視線移到他手手,片刻后緩緩點了頭,“倒也有理。” 然后接過去,真的低頭研究起來。 姚杏杏覺得好笑的偏開臉,視線無意中投去窗外,剛剛與他們撞上的單人船只不遠不近的飄在對面,船夫老伯坐在船頭,清唱著本地的小曲。 想問她借小鏡一用的涂山晉抬頭,見她望著窗外久未回神,臉上的笑容不知不覺淡了一分,溫聲說:“這里的風景還不錯是嗎。” 聽到聲音姚杏杏收回視線,反應了一下回答,“是還不錯。” 她有些心不在焉,從進來后就如此。 涂山晉側頭看去外面寬闊湖面,不知一只孤零零飄在水上的船有什么看頭。 把研究到一半的口脂還到姚杏杏手中,“今天先算了,等以后有空閑了你教我。” 姚杏杏不太明白他怎么突然對口脂又沒了興致,想他剛剛也許只是一時興起,沒有多想的點頭,“可以。” 涂山晉起身過來,坐到她椅子的扶手上,手指撫摸她的下頜骨,將她的臉微微抬起,“我們回去,或者換個地方看看。” “為什么?”他們來這里也不久啊。 涂山晉垂首貼著她的耳邊,呼吸間的熱氣噴進耳廊中,微暗的聲音輕聲說:“想脫光你衣服,想進去。” 姚杏杏頓時羞憤的推開他,“昨晚不是才做過。” 他卻理所當然的說:“昨日是昨日,今日是今日,如何一樣。” “少來。”她才不聽他套路,氣哼了一聲,“難道你大老遠跑來這里,就為了g這個?” 這個問題涂山晉可不敢亂答,若叫她以為自己完全是為這個來的,鐵定要氣上一整天,思考半晌才道。 “想你才來的,那種事包括在想你之內。” 這番情話不論真假,總之聽的人是身心舒暢了。 “這話我愛聽。”被哄好的人很好說話。“那我們換個地方逛吧” 見她笑了,涂山晉也不經跟著揚起嘴角,湊過來鬧她親她,姚杏杏哭笑不得躲開。 “別親,等會妝又花了。” 索吻無果的男人只能退而求其次在她眉心落下淺吻,心想早上要是沒出門多好。 傍晚時兩人才回來,小院里只有金自樂和祝承,孟呈和范柯是在中午時出的門,去處理和閻家幫有關的事。 一個下午還沒處理好,怕是事情有些麻煩,于是姚杏杏打算過去看看情況,涂山晉準備跟著她的,卻被無情的留在家里, 她一路出門,一邊問著孟呈現在何處,知道具T位置后,穿過一條悠長的小巷過去。 巷子口接著長街,以及一條三丈多寬的河道,水面折射霞光粼粼,岸邊楊柳依依,石橋古老斑駁。 垂柳下有人佇立,身姿挺拔修長,目光遙落遠方,天邊余暉鋪灑的橙光垂愛的鍍了他一身,勾勒出一幅仙人將羽化飛升圖。 姚杏杏在原地站了片刻,終是提腳一步步走過去,站在男人一側,她垂著頭望著潺潺流動的河水,先開口問:“你怎么也來沄城了。” 旁邊的人將目光慢慢移到她身上,輕啟薄唇,平靜的反問:“我不能來?” 這要她如何回答,好在魏霖川也不是真的要她說什么,看著她的面龐說:“來見我不怕他生氣么。” 這個他自然指的是涂山晉。 姚杏杏想起出來時涂山晉溫柔的眼神,心下產生了一瞬愧疚和不安,她盡量忽略這些情緒,說:“他不知道。” 魏霖川笑了下,沒再說什么,伸出手握住她垂在一側的手指,將微涼的指尖被包在掌心。 熟悉的溫暖侵襲姚杏杏的感官,她暫時忘卻微弱掙扎的情緒和等在家中的人,靜下心感受此時的手上的溫度,和岸邊的涼風吹拂。 “出來與我這般私會,怕不怕被他發現。”他隨意問著,眼里閃過一縷輕潮。 從何時起,他們兩人見面需要冠上私會偷情這樣的字眼。 姚杏杏因為他的話心口微跳,不知該怎么回答,一會兒功夫手心便出了汗,分不清是熱出來的還是因為其他緊張情緒導致。 魏霖川自顧自的繼續說:“我倒希望讓他發現。” 他分開她的五指,像曾經那樣和她十指相扣。 “因為我見不得你跟他好。” 語調平靜尋常,像只是在陳述一句極為普通的句子。 所有壓抑在心底的嫉妒和惡意,在此刻只是轉化為這么幾個字,風輕云淡的說出來。 他不是涂山晉,不會故意讓她為難,但他要她順從心意,自己選。 良久,魏霖川適時的放開手,掌心攢起的余溫被風一吹很快便涼了下來。 “走吧,晚了他會找你。” ———— 狐欄賞師叔,一個攻身一個攻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