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解釋一下 #8476;ǒцwёn.clцb
范柯隨之在面前的凳子上坐下,抽出別在腰間的折扇,拿在手上把玩,他沉Y說道,“沒什么大問題,閻家幫勝局已定,不日便能頂替木字軍掌管沄城。” 這個結果姚杏杏早已預料到,她現在更關心推誰來治理沄城,他們費時費力從根源上驅逐這里的黑暗,可不為了單純換下另一股勢力。 “我倒是有一個人選,不過現在還急不得,等我再觀察觀察。” 范柯如此說道,背后是斷了線的珠簾雨幕,他卻還要輕搖折扇,面上帶著不可言說的神秘微笑,瞧著倒有幾分高深莫測的樣子。 商討完公事,范柯也起身回屋換衣服,雖是一路撐傘回來的,奈何雨勢太大,衣擺難免被傾斜的雨水打濕了一部分。 因他不常住這里,房間算是被金自樂獨占,所以一進門便看見遍地穿過的衣服鞋襪,也不知多久沒通風打掃了,一股子霉味和酸臭味直沖范柯的腦門。 范柯的臉瞬間黑了下去,惱火的大喊一聲:“金自樂!你又把房間弄成狗窩!” 在外面聽到自己名字的金自樂伸了伸脖子,仰身看去房間的位置一會兒,嘴里頗為煩躁的抱怨:“喊喊喊,不就是幾件衣服沒放好,他又不住,管我放在哪里。” 范柯在屋里也沒漏過他的嘀咕,氣不過的站在門口瞪他,“一地都是你穿過的餿衣服,你管這叫幾件?每次回來都要給你收拾一遍,我是你老娘不成。” “男人不都這樣嗎,就你娘們兮兮的愛折騰。”金自樂也煩范柯每次回來都要念叨,罵罵咧咧的回房間跟他一起收拾。 余下在座的三人沉默相視,有些習慣了兩人時不時就要吵上兩句。 姚杏杏喝茶的時候,視線不自覺的看著祝承的方向,視野中的少年面色莫名有些薄紅,輕輕看了一眼她,小聲開口。 “我不是那樣。” 莫名其妙的話把姚杏杏聽愣了,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在跟自己說話,少年看出她有些茫然,又解釋,“我的衣服經常換洗,也不會隨手亂放。” 原來他在反駁金自樂走之前那句‘男人都這樣’這句。 明白過來的姚杏杏下意識的抿下唇上的水珠,想起自己也習慣把衣服隨手丟在一邊,以前魏霖川和涂山晉就沒少幫她收拾。 半晌,感覺被戳中一箭的她真心實意的夸獎了祝承一句,“好孩子。” 得到她一句稱贊的少年靦腆的笑了,很快又低下頭,不知為何沒有一開始開心。 和祝承結束交談,姚杏杏想起木字軍的事,于是轉頭看向孟呈,然而剛準備開口就忘了詞匯,于是就變成了她不言不語的盯著他看。 后者與她對視一眼,眼睫像是不堪負重的輕顫了顫,莫名其妙說了句:“我也不會。” “?” 她懵了一瞬,看著對方已經側開的臉,后知后覺的想到,他該不會是在說剛剛那個話題吧,他也是愛干凈的好青年? 姚杏杏眼里還要帶著一點探究的望他,孟呈似乎也在這里待夠了,看也不看兩人一眼,自顧自的起身回房。 大雨下了小半個時辰便漸漸停了,只剩屋檐上間斷砸下來的水滴,滴答滴答的打在水坑和石板上,響的分明。 姚杏杏望著院子里彎著腰滴水的植物,跟靜靜坐在旁邊的祝承說:“你腿傷基本也好了,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祝承垂眼瞧了下已經行動無礙的腳,心里有些不希望它好那么快。 少年的手指捏著袖口,低頭悶聲回道:“沒有打算,家中只剩我一個,我早已無處可去。” 姚杏杏想了想,“那我送你去個地方怎么樣,在那里可以學習,也能認識很多同齡人。” 祝承不過十七八歲,正是學東西的年齡,不管是讓他在梨花塢還是廬城定居都可以。 而少年鼓起勇氣,小心翼翼的問她:“我……我可以跟著你嗎?” 他骯臟弱小卑微,仍然希望能時刻仰望她。 “跟著我能做什么。”姚杏杏說,“你年齡還小,要好好學習知識將來才能走的更長遠。” 祝承沉默的垂了頭,他明白她說得不錯,一無是處的自己跟著她,除了是累贅還能是什么。 以為他在擔心新環境不好,姚杏杏準備跟他聊一聊梨花塢的情況,剛轉過身了還沒開口,就聽見厚重木門被人敲響。 姚杏杏身形一頓,抬頭望著門的位置皺眉,他們住的位置極為不起眼,還設置了輔助X的陣法,有人路過這里時,只會目不斜視的直接走過去。 被陌生人敲門的事,住進來這么久還是第一次遇到。 “你先回屋。”姚杏杏這么跟祝承說了一句,旋即自己起身去查看情況。 祝承聽話的往屋里走了兩步,然后站在門邊,視線緊跟隨她的身影出去。 叩門聲在安靜的庭院里異常突兀,屋中收拾房間的范柯和金自樂也覺得奇怪,伸著頭從窗戶口看來。 隔壁的房門開了一道一指寬的縫隙,顯然里面的人此刻也在關注外面的情況。 姚杏杏才走到門后,敲門聲便再次不急不躁的響起,叩門的聲音清晰有力,看得出來門外站著的人十分有耐心。 越靠近這里,越有一種莫名安心的感覺涌上心間,她把手搭上門閂,沒有猶豫的直接打了開。 果然,是涂山晉。 門口的男人原本微垂著頭,察覺門開,輕抬起眼皮看來,見到是她,眼睛微亮,不由自主的展露笑容。 “許久不見,小杏兒。”涂山晉將手中剛摘的一把半開的向日葵遞到她面前。 黃色的花案賞寬大的葉片上還有水跡,卻越發顯得花束鮮艷嬌嫩,充滿生機。 不同于之前范柯隨手送的百合,涂山晉懷中的這捧向日葵,仿佛開在她心尖上,甜滋滋的,滿是驚喜和愉悅。 伸手將一大捧花接過來,姚杏杏彎著眉眼笑著,問道:“你怎么突然來了。” 涂山晉借著送花的動作推著她進門,隨之低頭湊近,情難自禁的挑起她的下巴,一下吻住。 此刻正看著這里的幾人瞧見這一幕,表情瞬間一變,吃驚的瞪著在門口親成一團的兩人。 金自樂:好刺激的場面。 范柯:完了,女神有主了。 “…唔,先別。”兩人的唇剛剛碰上,涂山晉還未來得及深入,便被她紅著臉匆忙推開。 她回頭看了眼身后祝承的位置,赧然的提醒,“有人在。” 涂山晉強壓下躁動,跟著她的視線看進院子里,緊接著瞧見了門口的祝承,和擠在窗戶邊上目不轉睛盯著這里的兩個男人。 瞬間眉頭一擰,她住這里?還有三個男人在。 銳利的狐貍眼微闔,充滿壓迫感的目光挨個掃過這些陌生的面孔,隨后收回來看她。 “你可能要先跟我解釋解釋。” 他表情變化不大,只是聲音沉了兩分,唇角微抿,不太愉快的樣子 光聽語氣姚杏杏也知道他這是有些生氣了,忙挽著他胳膊,領著人往自己的房間走。 “他們只是朋友,我們回去再說。” 她的房門一開一關,兩人的身影便消失在庭院中,也隔絕了另外三人緊追不舍的視線。 范柯頗為失魂落魄的嘀嘀咕咕,金自樂不解風情的砰的把窗關好。 這一記關窗聲很是響亮,完全覆蓋了隔壁房門合攏的細微聲響,一指寬的縫隙消失,門后的人也早已走開。 --